------------ 1 序 人——自宫一次不是很难,难得是,一辈子都在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认真负责、心稳手狠的一次又一次的自宫。 一楼:飘过,烧纸,点蜡,上香,没动静;倒酒,进贡,放炮,砸碑,没反应;挖坟,掘墓,开棺,鞭尸,没脾气;放火,焚尸,锉骨,扬灰,再试试;摆案,画符,运功,雷轰,没乍尸;法铃,木剑,小人,念咒,再招魂;流泪,痛哭,哀嚎,捶地;此人已死 二楼:昨日,偶遇到了主。主说:“我可以实现你个愿望”,于是偶拿出地图指着日本说:“把这里给我炸了。”主说:“额……这个难度太大,不行,换一个简单的吧。”于是偶又拿出大大的书说:“让墨墨大写完这本书。”主说:“额……让我看看地图……” 三楼:等到本书更新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四楼:20XX年,一老人垂危之即,颤抖着嘴唇对自己的孙子说:“孩子……等……墨墨大的……全集出来了,一定……要把……VIP……给我,我要在下面看。”孩子说:“放心吧爷爷,我一定努力活到那一天。”听完孙子的话爷爷满意的闭上了双眼。21XX年,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跪坐于坟前,禁不住泪如泉涌:“孙子不肖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等,也没等到出全集,我愧对列祖列宗呀!”说完,急怒攻心,浑身颤了两颤就不动了。那双眼睛却还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呀!! 五楼:偶错了啊?明明知道墨墨大有习惯性太监的毛病,还跑来看墨墨大新书~~~ 俺不该听墨墨大的鬼话啊……相信他说的什么,前几十次都是意外……这次保证不太监之类的鬼话啊…… 六楼:楼上这群SB,你们还叫什么叫?明知道墨墨大喜欢挖坑不填,还跑来他的新坑,那不是自找的吗?这是神马样的行为啊?这是犯贱的行为。 既然当时犯了贱,现在就别叫~~你们看老子,老子就不叫,老子只怨自己犯贱!!! MLGB墨墨大,下回老子再看你的书,老子就是太监养的!!!!!!!! 七楼:楼上ID和话都好眼熟,墨墨大上本书太监的时候,MS我就看见你这么说过?求真相! 八楼:一个佛学研究生带领一个堕入凡尘的天使.一个为情所困的妖怪.一个为了重新得到权力的神仙.骑着为了生存而努力奋斗的东方巨龙.向着西方世界一路行来的故事!历史滴车轮呀.又向前了! 重生,修真,炼金,逆天样样都有!御姐,逆推,神仙,妖怪一个不落!一切尽在 本书包含18岁以下儿童不宜观看之血腥内容!卫道人士莫入! 九楼:楼上的滚开,跑到太监书下面打广告,你长眼了没有? 十楼:根据最新小道消息,昨日墨墨大去医院割□□的时候,被医生认出身份,结果医生手一抖,墨墨大就不幸……上了茶几…… 所以,请大家跟我急呼,墨墨大木有小JJ! 支持的顶 让我们收集齐一万句,墨墨大木有小JJ! 十一楼:顶!墨墨大木有小JJ 十二楼:墨墨大木有小JJ 十三楼:………… 十四楼:…………… ………………………… ………………………… 一万零一九楼:墨墨大木有小JJ “刁民!”张墨,也就是被NNNN个人诅咒木有小JJ的墨墨大,用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一脸淡定的关掉网页,“木有小JJ就木有小JJ,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难道我还怕你们?”张墨一边满不在乎的想着,一边自得的哼哼道:“太监主义好,太监主义好,太监主义江山公公来保,公公们,网一断,小白毒蛇想反也反不了……” 作为一个出名的网络小说写手,不对,应该是作为一个出名的网络小说太监写手,张墨早已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铜皮铁骨,心境上更是达到了传说中“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地步,绝对不会因为网络上几句诅咒就乱了心神,影响到他码字,喔,不对,应该是挖坑害人的心境。 “盘古开天地,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两晋前后延,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历史都市仙侠修真异世军文言情,竟然都写过了?”张墨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D盘下那个名为“正在更新”文件夹里那几百个大大小小的文档,头微微有些疼,“老写这些旧的没意思,而且读者群还有重复,估计不会再有人敢那么轻轻巧巧就被骗得跳跳坑了”对自己“墨公公”之名,杀伤力和影响力都很有自知之明的张墨皱着眉头,很用心的想着。 唉!人太出名也是一种烦恼啊! “还是想新的……新的类型才能坑到更多不明真相围观群众……嗯~~写什么好呢?”他咬了咬下唇,用力抿着嘴,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刚才那几千楼“木有小JJ”的留言,眼晴一亮,“木有小JJ就木有小JJ,干脆就写个太监主角算了!! 太监……主角……让我想想,哇,简直就是天生的小受……我还没写过耽美呢!” 网络上的众位亲爱的腐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就让可爱的墨墨来好好爱护爱护你们吧。 哇卡卡!我一定会让你下辈子提到我的名字都想哭,还哭不出来的。 想到这里张墨阴阴一笑,同时飞快点开一个WORD文档,打下几个大字。 《厂公威武》 ------------ 2 第一章 回到明朝当太监 弘治九年(1496),紫禁城慈庆宫 “你这小娃子,到也机灵乖巧,听说在家时还读过书?”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绯色团领袍,红面无须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满意的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小孩,尖声问道。 “回干爹的话,孩儿只是略识得几个字而已。”自从一梦醒来,知道自己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少年,变成大明弘治九年新晋的小太监,张墨虽然心中的小人早已宽面条泪N万次,但面上却是不显,依旧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 神啊!早知道写太监文会变成太监,我就……我就……我就……我就应该多写几个,多祸害点人,这样就算变成了太监,想到有那么多人死在自己挖的深坑中,心里也好受点。 可是为什么网上这么多人写太监小说,老天偏偏就让我一个人变成太监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张墨不由怒从胆边生,欺负人,太欺负人了,就算我长得可爱点,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张墨开始在心中痛骂,从贼老天死老天没长眼睛的老天骂到起点月票榜作者名单,又从起点月票榜作者名单人身攻击到晋江总分榜作者名单,再从晋江总分榜作者名单牵连到百度搜索最热作者……总之只要他能想到的作者,都被他挖苦心思的用最恶毒且不带重复的话问候了一遍祖宗。 本来张墨还想表达一下自己不嫌弃对方女性亲属又老又丑又有病,发扬起点男兼容并收的精神,勉强愿意和她们发生超友谊关系的良好愿望,但一起到自己现在这个有心也无力的身体,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觉得没有意思。 人世间最大的悲剧,不是起点男穿越到晋江文,而是……起点男落到女儿国里当……小太监。 “嗯,识得字……不错不错……”那男子(?)笑着点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向前几步,扶起张墨,以一种查看牲口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张墨,一边打量一边还不住的笑着点着头,似乎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我说这位公公,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我,长得很萌很可爱,但你也是太监,我也是太监,你也不能对我干什么,我也不能对你干什么,所以麻烦你不要用这么□□的眼神盯着我好吧? 张墨强忍着拍开对方手的冲动,努力挤出一脸微笑,心中却是腹诽不已。 奶奶的,变太监就变太监吧,偏偏还给了自己一张娘娘腔小白脸。 难怪这身子原来主人的老爸要送儿子进宫了,顶着这么娘的一张脸,原主出门就算不被人当成女人,也绝对不会当成男人,还不入送进宫了事,正好可以明正言顺的说,哥,不是男人。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为什么眼前这位公公就能长得五大三粗,虎背雄腰的,而自己却只能长成一副标准的太监脸呢? 张墨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位,若不是对方脸上没长胡须,声音也过于尖细,那真是……比纯爷们还要纯爷们。 果然是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 “你原来姓刘,叫刘墨对吧?”不等张墨回答,长得颇为纯爷们的公公又继续说道:“既然现在你已经是咱家的干儿子,那以后你就和咱家姓,叫张墨好了。” 张墨!多好的名,我本来也就叫张墨。 什么流墨?难听死了! 张墨想到这里,露出一脸狗腿谄媚但又不致于让人腻味的笑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夸张的说道:“孩儿谢干爹赐名。” “嗯!乖儿子,你要记住了,咱家张,单名一个永,内官监右监丞,现在太子身边侍候。”张永摸着张墨的小脑袋,再次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用手掐了掐他粉嫩的双颊,“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咱家,知道吗?” “有干爹在,怎么会有人欺负孩儿?就算孩儿做错了什么,不小心得罪了人,看在干爹的面子上,想也不会和孩儿计较的。”张墨咧开嘴,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笑容,用符合自己现在八岁半年龄的天真烂漫口气拍着马屁,脑子却不停的飞转起来。 张永张永?这个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似乎在哪里听过?虽然写过几本历史类小说,但张墨的历史却并不是太好,清史扫盲基本靠电视剧,明朝没拍过什么电视剧,所以扫盲基本上还是靠当年明月的《明朝的那些事》。 但《明朝的那些事》那么长,当时自己心急,追得又是作者在网上的连载,看得那叫一个断断续续,续续断断,总之一个就是,看了前面忘记后面。 现在是弘治年间,弘治就是那个喜欢熟女保姆的成化的那个被太监收藏起来的小皇子,弘治的儿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游龙戏凤男主角——朱寿,朱厚照同志。 这个年代的太监,他唯一能记住的,也就是著名的立皇帝,刘谨刘公公。 算了,耳熟就行,能让自己耳熟的,想必也是做了一番大事,才能青史留名的。 反正自己都混到这田地了,别说对方还是个耳熟的太监,就算是个不耳熟的,他也只能先巴结着再说。 “乖!”张永忍不住又掐了掐张墨的小脸蛋,手感不错,“你刚来,应该也累了,现在下去歇息吧,明天还要去内书堂呢。小韩……”张永收回手,双手负在背后,扬声一叫。 “回张公公,小的在。”随着张永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青衣小太监,个子不高,身材却颇为壮实,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实,但眼睛里却时不时流露出一丝精光。 “墨儿初来乍到,不懂宫中规矩,又不识路,你给他带带路,带他去休息,顺便给他讲讲宫中的禁忌。”虽然张永知道,张墨在伤后正式进宫前,肯定早已和管事太监学习过宫里的规矩和礼仪,但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张墨才八岁,正是贪玩的年龄,从小又是在乡下长大,家里又穷,第一回进皇宫,看到这世上第一等豪富之地,万一眼皮太浅,看花了眼,行为处事闹出格那就不美了。 ×××××××××××××××××××× “我说小墨啊,这宫里啊,规矩大得很,你可要好生听好记好,省得什么时候不小心犯了忌,到时候张公公也保不住你。”小韩斜眼看着慢半步,跟着自己身后,一脸乖巧的张墨,小声的说道。 “是是,韩大哥说得有理,小墨子一定时时刻刻将您的话记在心里,绝不相忘。”张墨一脸谄媚,貌似恭敬的回答着,但实际上刚才小韩说的那一堆话,一句也没听到他耳里去。 无他,刚才这小子正忙着和人告别。 什么酒井法子、饭岛爱、武藤兰、吉泽明步、苍井空、松岛枫、神谷姬、小泽玛莉亚、高树玛丽亚、山本梓、樱树露衣、濑户由衣、树麻里子、星野光、白石瞳、忧木瞳、白石日和、相田桃、浅仓舞、小林瞳、夕树舞子、美穗由纪、小室友里、黑木香、朝冈实岭、美里真里、北原梨奈、秋元友美、川合里美、细川百合子、麻生早苗、松阪季实子、川岛和津实、小泽奈美、叶山丽子、金泽文子、凉木桃香、小泽圆、铃木麻奈美、白鸟智香子、中谷香子、市川香织、蜷川香子、上杉美香子、吉田美香子、长谷香子、岬崎香子、立花里子、上原多香子、石川施恩惠、大尺右香、南波杏……虽然他一个都不认识,真的真的不认识,没有见过真人,但一点也不妨碍他和人家告别。 “你说什么?什么爱爱兰兰阿娇柏芝?”小韩推了一把张墨,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咱家怎么听着像姑娘的名字?” “喔,姑娘……不是,她们只是我家以前的房客。”长年住在我的C、D、E、F、U、移动盘上。 “不管是不是姑娘,入了宫,那就和她们没什么关系了。”小韩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瞄着张墨某个曾经有东西,但被万人诅咒掉没有的地方。 “韩大哥。”张墨俊俏的小脸上露出一脸不自在,他扭了扭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摆脱小韩那诡异的目光。 看什么?就算把我的看没了,也不会把你的,看长出来。 “好啦好啦!你今天就到这,没什么事,你就早点休息。”小韩看着张墨粉嘟嘟,水嫩嫩,怯生生的小脸,咽了咽口水说道:“张公公说了,以后你跟我住,我住外间,你住里间,有事叫我。” 抛开这小子是张公公的老乡不算,眼前这人年纪虽然小,但长得还真不错,虽然从小在穷乡僻壤长大,却又偏偏说得一口好官话,听说在家时还读过几天书,难怪张公公一见就喜欢他,要收他做义子,还巴巴把这小子送到内书堂去。 内书堂是什么地方啊?那可是内廷中的翰林院,教课的老师都是正儿八经的庶吉士翰林官,教出来的学生,天生就高其他太监一等,放到二十四衙门去后,那是肯定要做官的,最低也是个六品,比他们苦哈哈伺候人的杂役,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最主要的是,就像大明非庶吉士不能入阁一般,内廷与外廷内阁相对应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就是全天下所有太监的头头,十有八九也是出自于内书堂,包括张永本人,也是内书堂出身。 “那什么……有个事……”张墨抓了抓小韩的衣袖,一张白嫩嫩的脸红得越发厉害,声音也变得和蚊子一般大小。 “什么啊?什么你说啊?别扭扭捏捏和个娘们似的?”小韩颇具男儿气的拍着张墨的肩膀,“张公公要我多提点你,所以你有话尽管说,有问题尽管问,我不会怪你的。” “那啥……那……我说了喔……”张墨抬起头,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小韩,声音很小很小的说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人问……既然……那我真说了,你不要怪我喔……” “哪那么多废话啊?”小韩有点不耐烦,这年头的小孩杂这么麻烦,自己当年进宫可没这么麻烦,他一边想着一边敷衍的点着头。 “那啥……其实吧,我是想问,咱们太监……喔喔,不对,是咱们宦官……”张墨隐隐约约记得,太监其实是一种由宦官来担当的官职,宦官不一定是太监,但太监一定是宦官,但问题是整个官里好几万宦官,也就那么十几二十个太监,一般宦官是没有资格被称作太监的,“他方便的时候……”张墨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声音也变得更小,要不是小韩已经把耳朵挪到他唇边,仔细听他说话,几乎听不见他在说话什么,“到底是站着小解,还是蹲着小解的啊?” ------------ 3 第二章 太监也要读书的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朗朗的读书声打断了张墨的哈欠。 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在二十一世纪被应试教育残害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穿个越,好不容易男变女(?),结果还是摆脱不了万恶的应试教育。 人家穿越时空,就算不散发王八之气当个皇帝,最次也能回到明朝当王爷,这几乎都成了铁律,可是他呢? 回到明朝当太监——还是一个要天天早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太监。 “真不知道,太监读书有什么用?再读,不也是个太监!”张默在心里偷偷嘀咕一句,虽然也有不少低起点主角,通过读书和科举改变命运,进而拜相入阁,三妻四妾,走上艳福无边的权臣道路。 但这一切和他这么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能科举,又不能当官,又不能娶老婆,再干得再好,爬得再高,也是个死太监。 唉,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除了太监太监小说之外,也就只喜欢对着岛国动作柔情片研究人体生理构造。 我要求不高,爱好也不广啊,就这样,你还不能满足我啊! 张墨想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昨天张永说要送自己来内书堂的时候,自己还没当一回事放在心上,结果今天早上一大早,天刚朦朦亮,就被同屋住的小韩从温暖的被窝里拖了出来。 大冬天啊!北风那个刮啊,雪花那个飘,谁家的少年去上学。 虽然明人的衣服头发,对现在的张墨而言还是一个很有挑战的任务,但经过正式入宫前个把月的训练,张墨也马马虎虎的能将自己收拾到可以见人程度。等张墨穿戴洗漱好,被小韩拉着赶到张永住的院落里时,张永也正好在小太监的伺候下洗漱完毕。 “孩儿给干爹请安。”张墨很熟练的跪下行了个礼,一脸坦然,看上去比古人还古人,半点不自在都没有。 虽然他以前码YY文的时候,从小深受21世纪平等教育的主角在面对强权时都是选择能不跪就不跪,纵然下跪也是别别扭扭,委委屈屈的模样,但轮到他自己,却是一点思想负担都没有。 男儿膝下有黄金?说得很好,但问题是……他还是男的吗? 他连在知道自己变成太监时都坚强的挺过来了,现在在因为下跪不下跪这点小问题而得罪宫里的大佬,那不是太傻了吗? 古语云:好汉不吃眼前亏,古语又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全当是一个礼节就行了,跪啊跪啊的,跪久了,就习惯了,。 至于人权什么的?在古代大明皇宫讲人权那不是可笑吗? 人权人权,那你得先是人,才有权。 太监是什么?不过是皇帝的家奴而已,特别是明朝的太监,更是所有的权力都寄生在皇帝身上,皇帝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杀起来一点都不麻烦,再牛轰轰的人,只要皇帝从门缝里递个纸条就搞定了。 和唐朝的那些个不声不响,却敢将废立皇帝当游戏的太监先烈们相比,大明历史上被后世史书和影视剧吹得牛B轰轰的“立皇帝”、“九千岁”,两者之间的距离差距别说是跑马,用UFO都不一定能追上。而这个事也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它不叫唤”这个道理。 “嗯,今儿你第一天上内书堂,就由咱家亲自领着你去,正好也见见内书堂的少监李公公。李公公当年和咱家一起在内书堂求学,也算是同窗,想来也不会为难于你。”张永边说边扶起张墨,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小韩则举着灯笼走在前面,“内书堂不属于内廷二十四衙门,而是由司礼监提督直辖,但司礼监提督人多事杂,哪有时间来管一个小小的内书堂,所以堂内大多事务都是由少监李景李公公处理。你能不能入学,也都在他一念之间,知道吗?”张永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张墨,眼中含意不言而喻。 “孩儿知道,孩儿绝对会努力,不会丢了义父面子。”张墨恭敬的回答着,虽然他还搞不太清楚进了内书堂会有什么样的前程等着自己,但只要一想到昨天小韩在提到内书堂时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又嫉又妒的口吻,爱占小便宜的本能立刻在他身上发挥了作用。 内书堂在皇宫的东北角,离皇太子所住的慈庆宫并不算太远,路上经过了两个宫殿,一个院子,加起来也就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但因为路上不时有已经早起打洒的宫女太监向张永行礼,不由耽搁了一些时间。 张永带着张墨来到一个大院子前,还没进院子,张墨就听一阵朗朗的读书,清清脆脆的童子声,让张墨仿佛又回到了后世小学校园。 内书堂有学生两三百名,任课的学士数名。和后世小学一样,内书堂按年龄和文化程度不同分成数个大间,每间都有数十名学生上学,这些学生最小的六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正是天真烂漫啥也不懂的年纪。 张墨收回心神,恭恭敬敬的向自己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相貌英俊,但同样没有胡子的太监行了个礼,乖巧说道:“小的张墨,见过李公公。” “嗯!”内书堂少监李景将张墨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生得俊美不凡,心中已是满意了八分,这一行礼一说话,那小模样……更是灵巧乖巧,遂笑着对张永说:“模样生得不错,人又乖巧机灵,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德延兄到是好福气。人,我收下了。来人,带他去拜三宝太监。” 三宝太监?那不郑和吗?他不是……喔,原来是画像。 张墨恭恭敬敬的跟着内书堂左监丞刘玉在郑和画像前上了三柱香,又听他介绍了一些诸如“不得逃课、不得喧哗”之类和后世相同,但却比后世处罚更严厉校规,又领着张墨去拜见了他未来的授课学士——现在翰林院院士魏良。 等张墨向魏良见过礼,魏良随口夸了张墨几句,又伸手给他指了一个座位,便回到讲桌前去继续讲课。 张墨因为有一定的文化基础,所以现在读得应该算是中班,已经开始学四书中的《论语》,魏良在上面摇头晃脑讲得好不开心,张墨在下面默默垂泪听得好不难过。 娘的!从右到左竖排繁体字也就算了,靠着看台版小说和漫画的功底,张墨虽然不会写繁体,但认出这些字却并没有什么太难的,就算偶尔有个把字不认识,有边猜边,没边猜中间,再联系一下上下文,也能猜它个八九不离十。 但是……你一整篇文章写下来,不分段也就算了,竟然连个标点也不打,你让人怎么读啊? 张墨无比悲愤的想着。 ------------ 4 第三章 我的梦想是权阉 内书堂的生活很单调,这一个月来,张墨除了每天跟着魏良学《论语》之外,就是拿着毛笔练字,而且学士们对学生的书法要求之严格,甚至比他们的文化程度要求还要高。不管你以前会不会写字,还是虽然你写得很好,但你写得是大字小字圆字扁字,都必须要练成一手漂亮标准的馆阁体,写得不好,就等着手板心受苦。 “郁闷,又不是人人都能进司礼监的。”张墨皱着眉头,忍着左手心不时传来一阵阵隐隐的痛,一边挥舞着毛笔,一边小声的心里抱怨着。 说到这里,又必须说到明朝的一项制度,那就是“票拟”与“批红”。在明代,大臣们将奏折呈上来,经皇帝批复盖印再发下去后,都必须经历“票拟”和“批红”两大步骤。内阁大学士看过奏折后,将拟好的意见写在票签上呈给皇帝,称做“票拟”,皇帝再根据内阁的意见进行批示,称之为“批红”。 但是明朝后期,因为皇帝越来越懒,奏折每天又这么多,所以除了少数奏折是由皇帝亲自批红之外,大部份批红的工作就改由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来做,而对这些负责批红的秉笔太监们则有一个非常严格的要求,那便是必须写得一手端正的馆阁体。 内书堂做为中国第一个宦官学校,大明未来的精英太监的摇篮,司礼监的后备役,虽然不可能人人都能脱颖而出进入司礼监当上秉笔或掌印太监,写得一手好字那也是必须的。 前世的张墨,做为一个地道的电视兼电脑孩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除了和网站签合同以及偶尔上银行办办事,需要签下名之外,他已经不写字很多年。现在让他老老实实静下心来练毛笔字,那也跟要他的命差不了多少。 张墨抱怨归抱怨,但练习起来却勤勤恳恳,一点也不偷奸耍滑,也不在心里怨恨把他打得这么惨的学士们。张墨知道,对方要求那么严,也是为了他的前途好。 身为一个起点男,即使变成一个太监,也不能把浪费这个让无数起点男和晋江女梦寐以求的穿越名额。正所谓“穿越不把世界闹,不如回家卖红薯”,毕竟最火的就是种田文了。 往好里想,内书堂,那就是太监学校。而学校是什么地方啊?在起点文里,那可是主角天然的老婆和小弟培养基地。虽然太监学校不会校园十大校花这种东西,但有本事又机灵的小太监应该不少,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些人年纪小,又还纯洁,应该很好骗才是,咱家随便去散发一下王霸之气,对方纳头就拜。 咱家收小弟也不收多了,宁缺勿滥,随随便便来几百个也就行了,大明皇宫未来的中枢唷,全是咱家的小弟,命运的车轮,你就给咱家飞快的转动吧。 就目前来说,张墨本人虽然因为穿越身份——太监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导致他建后宫——没兴趣,打天下——没意义,但并不妨碍一向具有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的张墨同学建立一个新的目标,比如说……权阉。 而且什么王振、汪直、刘谨、魏忠贤之流……统统不是咱家学习的目标,这些个下岗教师文盲二流子,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咱家要学就学冯保,堂堂正正内书堂毕业,进司礼监升秉笔、勾结权臣升掌印太监、偷清明上河图、把公主嫁给肺结核病人、吓唬小皇子,总之……明明和前面那四个傻蛋干得事差不多,偏偏在文官集团里名声还贼好。 再苦再难,全当自己在演清水官场文好啦!这种文男女通吃,应该能吸引到很多女读者才是。 “墨哥,你写完了吗?”坐在张墨旁边的小太监,伸长脖子往张墨的卷面上看去,赞叹道:“啧啧,墨哥这字,真不像是才刚学字一个月,比我写得好多了。” “拜托!大黄同学,我觉得,我们这里,只要是个人,他字都比你写得好,好吧?”正在和女读者们神交的张墨不耐烦的抬起头,不满的目光正对上一双大大的眼睛,亮若星辰,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美人啊! 虽然张墨对自己过于小受的外貌不满意,但到了内书堂后,他才发现,原来虽然他长得不错,但和内书堂的各位帅哥帅弟同学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大距离的差距,尤其是和他的同桌黄锦比起来,那更是算盘和奔4的距离。 而且奔4的那个,绝对不是自己。 “墨哥,你怎么能这么说?”黄锦噘着小嘴,俊美的脸上露出佯怒的表情,“还有,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黄,要叫我小锦。”黄锦努力想在自己粉嫩可爱的脸上,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但是他摆来摆去,却只让他的脸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就是智商实在是太2了。 “大黄叫着亲切。”张墨强忍住掐黄锦一把的冲动,顺口回答道。 “什么意思?”黄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又眨着自己一双很明亮很动人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摆出这个表情,那么接下来自己不管提出什么要求,对方在露出一番如便秘般痛苦的犹豫表情后,基本上都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就比如说李少监,当初毕公公帮他申请入学时,李少监就抓着自己问了一大堆完全听不懂,也答不出来的问题,再后来……李少监本来是很生气的,但毕公公一拉自己袖子,他就想起来之前毕公公交待的“一拉袖子,你就摆出那个大杀器表情”,然后……李少监就痛苦了,再然后……他就进了内书堂读书。 “你到底是怎么进到内书堂的?”虽然黄锦长得很正点,脸上的表情很萌很可爱,但对于生长在二十一世纪这个信息爆炸时代的张墨来说,杀伤力还是要稍微差点。只见他在经过最初的惊讶后,便微微转了一下头,眼睛无焦距状的望着某个地方,半晌才转回头来,死死盯着黄锦,仿佛他脸上长出一朵花来一般,“就你这么2的智商……”说到这里,张墨住了嘴,而是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黄锦,火辣辣的,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 按照起点的惯例,主角的同桌如果不是美女的话,八成就是主角未来的小弟——不是将军也是军师,总之文或武总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可是眼前这位…… 身无四两肉,林妹妹般风吹就倒的“娇躯”,但脑子里却偏偏长满了肌肉,而且出门还经常忘记带,除非了一张脸长得还算赏心悦目,能拿来养眼当花瓶之外,怎么看都是一浪费地球资源的主。 2?智商?那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列入废物行列的小黄锦努力用自己刚满七岁的小脑袋仔细想着,想不出来,但看墨哥那表情,黄锦敢指着他早已不存在的小JJ发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哼!读书人就是花花肠子多,喜欢欺负咱家这种老实人。 想不到这里,黄锦又不服气的瞪了张墨一眼,那嘴噘得更是可以挂上两斤猪头肉。 “好啦好啦,不气不气,哥给你讲个故事,就算给我们小锦赔罪,行不?”张墨眼珠乌溜溜一转,丢下笔,改而拍拍黄锦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不用说,张墨同学的太监本能,又开始发作了。 作为一个穿越人,咱家不能争霸天下不能官居一品不能三妻四妾不能改革创新不能玩科技树,咱家还不能在没成为权阉之前,没事挖坑埋人玩么? 更何况……也是最重要的……反正已经咱家是木有小JJ太监的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太监当太监,才是最给力的。 司马迁什么的,最讨厌了! “嗯……”黄锦歪着头抿着嘴,没好气看着张墨,虽然他也想很有骨气的学孟子来一句“不听嗟来的故事”,但墨哥讲得故事真得很好听,一日不听,他就觉得心里痒得慌,“好吧!看在墨哥,那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听一下吧。要好好说喔,不好好说,我下回就不听了。”黄锦说到这里,高傲的抬起小脑袋,摆出一副“给你面子才听”的小孔雀姿势,但眼睛里却忍不住流露出一份大大的渴望。 “行!给我面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回宿舍后,给同屋的小太监讲我给你讲得故事。哼哼!显摆!我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张墨想归这么想,但脸上还是摆出一副很善良的表情,“咱们今天讲企鹅五兄弟围殴360伪娘于光明顶好不好?” “嗯!”黄锦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墨哥,不接着讲昨天的故事吗?你还没告诉我,奥特曼到底有没有娶到白娘子呢?” “那个啊……那故事不好听,换个新的,这个好听。”张墨非常不负责的说道。 “可是……可是……”黄锦抓了抓小脑袋,脸上疑惑之情更深,“前天,我问你西瓜太郎有没有干掉葫芦娃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啊?” “切!废话那么多,你还想不想听新故事?”张墨脸上有点挂不住,虽然他太监过多回,但那都是隔着网络的,谁也看不见谁,他也用不着害怕那些被埋在冤魂们。但现在,黄锦可是活生生坐他面前,他真担心这位哪天变身成开膛手杰克。 毕竟那个作者被粉丝绑架虐待,要求重写结局的外国电影,他还是看过的。 “是吗?墨哥你真得不是故意的吗?”不知道自己刚当了一回真相帝,而把张墨吓得够呛的黄锦,犹自说道:“可以换个故事,但我才不要听什么企鹅大战360,企鹅是什么东西啊?没听说过!” 没听过,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我们那里,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企鹅是什么。 张墨心里腹诽着,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张阳光灿烂的脸,“那小锦,你想听什么故事?墨哥都能讲喔。”张墨说得很有底气,但也不全是他在吹牛,他前世在网上,成天除了写YY太监文,就是看人家写得小说,所以实在不行……咱家也可以学一下郭小四。 “我……我……要听太监当主角的。”黄锦大声的说道:“而且要真太监的,不许搞假太监。” “太监当主角?还要真太监?谁会写真太监的小说,读者没……”张墨看了看黄锦,再想了想自己,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某点写小说,而听故事的对象已经由正常男女青年换成了屁大的小太监,便硬生生的把已经到唇边的“代入感”这三个字咽了下去。 “有了!”张墨到底是张墨,坑遍网络无敌手的张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编出了一个好故事,“从前,有个帅太监,他叫东方不败……” ------------ 5 第四章 爱听故事的太子 “下面呢?” “下面……下面没有了啊……” “我知道你下面没有了,我问的是东方不败的下面……” “下面真没有了……” “不可能,怎么能没有?一定是你故意不告诉我!哼!刘谨,你大胆!你竟然欺君?” “太子殿下饶命啊,老奴怎么敢故意欺瞒殿下,下面……下面真没有了……” “哼!”五岁的朱厚照小朋友站上椅子,然后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虽然那厚厚的红木桌子连晃都没晃一下,反而把自己的小手拍得通红,但看着因为自己怒气而跪了满地的人,已经被张墨的网络YY小说彻底洗脑的朱小朋友,对自己终于也能散发王八……啊不,是王霸之气而在心中产生一阵隐隐的快感,“不管怎么样,下面……一定要有。你们要是敢下面没有,孤就让你们上面没有。”朱小朋友用力的哼了哼,小脸涨得通红,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刘谨摆出一副训儿子的姿势说道:“你们这些奴才,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敢敷衍孤,活得不耐烦了?全都拿孤当小孩子戏耍么?哼哼!不给你们点颜色,你们都不知道孤的厉害了吧?竟然敢骗孤,真拿孤当三四岁的小毛孩哄吗?”说到这里,朱小朋友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很大声很认真的说道:“孤已经五岁了!” 言下之意就是,孤已经长大了,不像去年那样,那么容易就被骗到了。 朱厚照的话让跪在地上的刘谨更加惶恐,额上冷汗更多,但偏偏又不敢抬手去擦。小太子平常待人最是和气兼不拘小节,从来都是自称“我”,而很少用“孤”,今天他老人家竟然用了这么多个“孤”,可见是气坏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张永! “启禀太子殿下,老奴虽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下面,但是有人知道啊。”刘谨抬起头,趁机擦了擦汗,接着说道:“据下面的小崽子们说,这些故事都是张永的义子最先在内书堂里讲出来的,我们只要召这个最早讲故事的人来一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有理,来人,去把……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朱小朋友跳下椅子,跑出大门,全然不顾刘谨在后面叫喊,迈着自己两条短腿,向着内书堂的方向冲过去。 ×××××××××××××× “上回说到师妃暄为了让双龙产生嫌隙,而以精神之恋为借口,在龙泉色•诱徐子陵,结果真面目被人拆穿,功败垂成。”早已将《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太监掉的张墨,在心中对着黄易大声默默说了一声抱歉,“此后,徐子陵深深认识到,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个世上只有寇仲才会真得对好,两人越发亲密。一时间两人忘记玉致,忘记婠婠,忘记天下大业,每日同饮同食就如同三国时瑜策一般,子陵心中更是越发快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日,深觉自己已经离不开寇仲的子陵,为了在寇仲大业成功,登基为帝,甚至娶妻生子后,也能如此时同吃同睡长伴左右,徐子陵终于下定决心,在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情况,自宫做了太监。” “唉!一个帅哥,就这么做了太监。”张墨旁边一个漂亮小宫女如是感叹道:“可惜了。” “太监有什么不好?”小宫女旁边的一个小太监,双手叉着腰,用力挺着胸膛,板着小脸说道:“看咱家,长得多漂亮。” “漂亮是女人用的,男人应该用英俊。”亏你还在内书堂讲书呢。 小宫女没明说,但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清清楚楚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切!咱家又不是男人。”小太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难道你是女人了?”小宫女眨眨她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小太监,不等对方说话,又继续说道:“我明白了,你呀……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是残疾人。” “你你你……”小太监伸手指着小宫女,手抖了半天,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我我……我怎么啦?”小宫女一挺自己刚发育的小胸,瞪大眼睛低着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太监,用手指点着他的胸口,“我怎么啦?你说啊?”小宫女每说一个字,就向前走一步,再加上身高的优势,就这样一步一步,硬将小太监逼到张墨身边。 “你你……”小太监看着气势汹汹的小太宫,鼻子一抽,腿一软,反身就趴到了张墨身上,“哇,墨哥哥,她欺负我,欺负小锦。你要给小锦出气啊!不然,小锦不依,小锦不依。” 小锦? 恶寒! 黄锦小朋友,你越来越娘了?割了下面那块肉,只是人体让不再产生男性荷尔蒙,没说就改生产女性荷尔蒙吧?你杂就能娘成这样? 张墨用力抖了抖,努力想将自己身上的大包袱抖下来,不成功,反而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改口劝道:“我说大黄……不,小锦……”张墨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咬着牙,用手揉着自己大腿内侧某块嫩肉。 真疼,肯定肿了,这家伙长这么娘,怎么手劲这么大? “我早就告诉过你很多字了。要多读书,读书不是为别人,而是为自己。读书不但能明是非晓道理分黑白,还很有实用价值。”张墨说着将脸转向一旁边围观的众小太监宫女,用“从小里来说,你不用担心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从中里来说,不会因为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丢人,从大里来说,不知道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关系,但最主要的是,不会被人骂了还以为对方在夸你。” 张墨边说边洋洋得意的看着众人那张恍然大悟的脸,心中忍不住一阵偷笑,看来自己因为抹不开朋友面子,而被迫上的那几堂安利传销课一点没白上,忽悠不了现代人,忽悠忽悠古人还是可以的。 “噗!你这人,到是有意思!”正当张墨心中乐开花之时,人群外忽然响起一个童子音,清脆好听,细嫩的声音中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奶味。 “谁啊,在笑……你……是……你是?太子殿下?”被人嘲笑的张墨有点不高兴,他不耐烦的抬起头向人群外看去,刚想骂人,但目光在触及到那个矮矮的身影,骂人的话又立刻转为不确定无意识的低语。 名翼善冠、赤袍、玉带,衣服前后以及两肩上各绣着一条金龙,标准的太子亲王服,再加上那张标准的幼•齿正太脸,这个皇宫里除孝宗皇帝的心肝宝贝,现任皇太子,未来的武宗皇帝,被清朝皇子列为“最不想学习”对象的朱厚照小朋友。 “大胆,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跪下!”刘谨走上几步,指着张墨大声怒斥道。 切!又来这套,电影演了八百次,小说写了八千次的剧情,除了下跪之外,你们会不会耍别的威风? 看着四周忽拉拉的跪了一大片,张墨心中腹诽归腹诽,但还是很顺大溜不吃眼前亏的跪了下来。 没办法啊,虽然我拥有一颗领先于时代的,自由而平等的心,但我的队友们,一点也没有被我这种博大的精神所感染,完全不给力啊。 “你就是那个会讲故事的?”朱小朋友三步两步蹦蹦跳跳着走过来,那姿势……那模样……和张墨楼上那幼儿园大班的小正太也没两样,一点也看不出所谓的虎步龙行天家风范。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婢应该就是太子殿下说的那个,会讲故事的。”虽然自称为“奴婢”让张墨心里稍稍有些不爽,但一起到自己反正已经不是男的,他也就破罐子破摔,懒得去在乎了。 “嗯,抬起头来,让孤好好看看你……也没比孤大几岁吗?你怎么就会讲那么多故事呢?”朱小朋友围着张墨转了几圈,语气稍稍有点不爽,但更多的是好奇。 “这个……这个……”张墨本能的想要抓头,但立刻又想到在太子面前不能失礼,只好改为自抠手心,“奴婢猜……奴婢猜……应该是因为奴婢……既上起点……又上晋江吧?” 说到这里,张墨一愣,忽然想到,自己可是起点男耶,可是……可是自己这么一个标准的起点男竟然还上晋江? 明白了,张墨恍然大悟,写太监文什么的都只是借口,你看网上写太监文的这么多,也没看见其他太监写手变成太监,毕竟要是写写太监文就会变成太监,中国男多女少找不到媳妇这个老大难问题早就解决了。 报应,这绝对TMD是起点服务器修真文看多了,显灵报应来着! 叫你上JJ,所以就叫你没JJ! ------------ 6 第五章 太子的心上人儿 “那柯南忽然开口说道……” “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朱厚照盘膝坐在炕上,小手托腮,苦着小脸,无精打采的说道:“欲知凶手是谁,请听下回分解?”他用得虽然是疑问句,但脸上的表情却看不出一点怀疑的意思。 “殿下英明。”张墨不以为异,一脸淡定的说道。 “英明个……那啥……你懂的……”朱厚照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俊美的小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想要生气,但看着毫无畏色,镇静无比的张墨,还没来得及生气,反而先生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感觉,“我说,难道你一次就不能多讲点?每次都讲这么短的故事?还每次都不告诉我结局,非要到第二天才说?” 因为我想太监,但我又怕太监。 张墨很纠结,想太监,所以故意不想说结局,怕太监,只好讲《柯南》、《一千零一夜》这种故事,以减少因为篇幅太长还可能引到的习惯太监症。 “哼!真怀疑,到底是你姓朱,还是我姓朱?”张墨的沉默不语落在愤怒的朱小朋友眼里,则有了另一种含意,另一种让他更生气的含意——可他偏偏又不敢生气,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明天,等明天孤知道凶手是谁了,孤一定要让张墨这个死太监好看。 朱厚照在心里第十三次对着朱元璋他老人家立同样的誓,虽然这个誓言,一到了“明天”基本上就会让他选择性遗忘。 “奴婢惶恐!”一点也看不出惶恐之色的张墨在回答太子殿下的问题时,还不忘了调侃朱厚照小朋友一把,“奴婢就算姓朱,那也是头活的,还是挺怕开水烫的。” “噗!”朱厚照一乐,随即笑了出来,刚才还紧绷着的小脸,立刻变得欢快起来,“张墨,还是你最好。”朱厚照从炕下跳下来,围着张墨转了几圈,拉着他的衣袖,抬起头用自己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张墨说道:“就你敢和我随便说笑,他们都不敢,你……” “殿下,您该看奏折了。”面对朱小朋友的糖衣炮弹,张墨不为所动,反将对方一军。 面对别的太子,甚至是这宫里其他任何一个人,张墨都不会如此放肆,但朱厚照是谁啊? 古人也许不知道,但后世的人哪能不知道,他的出生、命运、性格,甚至是死亡,都就被后世那些专业和非专业的史学家们拉到太阳光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研究的不能再研究。 因为张墨对朱厚照的了解,不但远甚于他自己了解自己,甚至超过了朱厚照本人对自己的了解,他可不认为这个集中华五千年精髓于一身,同时也是唯一敢为了追求自己自由人生——当将军,敢和儒家理教对着干,视规矩礼仪如玩物,能文能武,还能轻自上阵杀敌,甚至还自己动手杀了一个的武宗陛下,会为了这点事而真正生气。 “啊?”朱厚照脸上一苦,小手用力抓了抓小脑袋,小嘴噘得可以挂上二斤猪头肉。 按明制,在立了皇太子后,外廷上奏的所有奏折,都必须抄录一份供皇太子参详用。本来朱厚照初登太子位时,礼部就已上书孝宗,要求孝宗实施这条规矩。当时孝宗虽然觉得礼部的官员有些缺心眼,竟然会想到让一个五个月的小朋友看奏折,但祖制如此,他也不好违背,只好回复礼部,等太子行冠礼后再行此条。 一晃五年,上半年五岁的小太子朱厚照行冠礼后,礼部的官员又迫不急待的旧事重提,仿佛太子殿下今日不看奏折,大明明日就会灭亡一般。 由于童年的经历,孝宗是一个很乖很温柔很随和的皇帝,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和礼部官员唱对台戏,只好答应礼部所求,所有外廷上奏的奏折都抄录一份进东宫供太子…… “张墨,你看,我折的纸飞机好看不?”朱厚照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兴致勃勃的拿起一架自己亲手折的纸飞机,冲着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张墨面前炫耀道。 “殿下真聪明,第一次折就这么厉害。”小孩子是要哄的,尤其是未来的明武宗小朋友,一个打了胜仗,就满大街宣扬,还自己掏钱铸纪念牌送给手下的皇帝,更是要狠狠的夸,用力的夸,大力的夸,反正也就浪费点口水,浪费点表情而已。 “咦?你这个是什么?”朱厚照一边随手从一本某某大臣上的某地灾情的奏折上撕下一张纸,继续折他的第二架纸飞机,一边歪着脑袋用下巴指着张墨手中的纸制品问道。 “啊?这个?”张墨表情很囧的看着自己在无意识下折出的心连心,心中微微有些酸痛,用不上了,以后全都用不上了,“这是送给女孩子的。”张墨强压住自己内心的郁闷之情,转过头冲着朱厚照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指着心连心上左边的心说道:“男左女右,左边这个啊,是太子的心……”张墨又指了指右边的心说道:“这个啊,是太子心上人的心。以后太子殿下遇到心上人,就把这个送给她,从此你们俩就心连心,手牵手,共创连体婴。”张墨笑着把手中的心连心塞到脸红得快要滴血的朱厚照手中。 真不敢相信啊,以与李凤姐的绯闻和爱好□□熟女孕妇著称后世史书的未来武宗陛下,竟然也有如此纯洁的时候。 时间啊,真是一把巨大杀猪刀,一转眼就把一个传说聪慧过人,性情温和宽厚,娴于礼节,粹质比冰玉,神采焕发,颇有帝王风范的小正太太子祸祸成一个未来的金鱼怪叔叔了。 “那啥,对了……”张墨想了想,又拍着朱厚照的肩膀,小声的叮嘱一句,“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不要告诉皇上。” “这个啊,不好吧?”朱厚照小朋友咬着手指,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纠结,“父皇说,好孩子是不可以骗人的。” “明天给你多讲两集喜羊羊和灰太狼。”张墨眉头也不皱一下,直接飞快接口道。 “成交!”朱厚照想也不想,立刻用比刚才张墨说话语速更快的语速点头应道。 安静不过一会,朱厚照学着张墨的样子,折出一个漂亮的心连心后,边把玩着自己的手工劳动课成品,边看着张墨好奇的问道:“不过,心上人……唉,张墨,你说……我以后的心中人,会是怎么样的?” “嗯?”你年纪也太小了点吧? 张墨一脸惊讶的抬头看着朱厚照,只见他双腿盘坐,双手托腮,双肘撑在膝盖上,表情很认真的看着张墨,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渴望和求知的光芒,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让张墨心里发虚。 “奴婢不知道殿下的心上人会怎么样,不过如果是奴婢的话,对方首先要漂亮,而且要非常漂亮,还要聪明,非常聪明,还有要贤惠,不吃醋……”张墨用手摸着下巴,头微微抬起,眼睛望着天空,一脸陶醉的将自己的心上人标准说出来——此标准基本按照各大YY小说女主角的背景和某岛国爱情动作柔情片女演员的容貌从严从优选择。 漂亮?聪明?出身好?这我还能理解,但是什么叫36滴?什么叫性感呢?还有功夫好是什么东西? 尚未进化成金鱼怪叔叔的朱厚照小朋友对张墨的话表示鸭梨很大,因为完全听不懂。 还有那个不吃醋,主动给丈夫纳小妾,不争大妇的面子,能和小妾亲亲热热共伺一夫!娘也,那真是我母后也做不……嗯,当儿子的不能这么不孝。 朱厚照看了一眼已经陷入自动YY模式而不可自拔的张墨,站起身冲着一旁的张永轻轻挥挥手,拉着他轻走轻脚走出房门,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追忆美好时光的张墨,小声问道:“张伴伴,听说张墨最近除了伺候我,还有在内书堂读书外,还在习武?” “回殿下的话,张墨这孩子虽然笨了些,但一颗心却是忠的,总是想着要多学点东西,学成有用之身,将来好报效殿下。”摸不准小太子的意思,张永只好捡那好听的话回答。 “嗯,有报效之心是好的,但你也别逼他太急了。”朱厚照点点头,表示对张永的回答很满意,“学习故然重要,但身体也要保重,要多休息,别太操劳了。” “殿下……”张永一脸感激的看着朱厚照,正准备替自己不争气的笨儿子谦虚两句,才刚要开头,话头就被朱厚照挥手制止住。 “张伴伴,你回去以后就告诉张墨,一定要好好休息,多睡觉。”朱厚照从门边伸出小脑袋,看着依旧坐在地上,陷入沉思,但时不时傻笑两声的张墨,用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道:“大白天的,睁着眼睛,就开始做梦,一看就是晚上没睡好。” ------------ 7 第六章 有三角恋的苗头 弘治十年(1497),紫禁城慈庆宫 “墨墨,读书真得好玩吗?”六岁的朱厚照坐在炕上,打了个哈欠,瞪着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看着坐在案下,同样不停打哈欠的张墨。 “读书是天下第一……不,第二无聊的事,考试是第一无聊的事。”张墨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脸,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有神一点。 “那你还让我读书?”朱厚照噘着嘴巴,心里有些不爽。 记得去年第一次在内书堂见到张墨时,他想要张墨离开内书堂,从此专心伺候自己,结果……结果……朱厚照想起来就觉得丢脸,堂堂一个太子,而且是大明历史上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绝后,但肯定是空前的,唯一以嫡长子——也就是元子身份登上太子之位,同时还是英明的弘治皇帝最疼爱也是唯一的儿子——朱厚照小朋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太监拒绝了。 “殿下,你记错了,我没让你读书。我只是表示,我自己要读书。”张墨很不客气的纠正朱厚照的话。 “可……可……”就是因为你说要读书,我才跟父皇闹着要读书的。 朱厚照现在才六岁,还不到太子出阁读书的年纪,只是去年他从张墨那受了打击回来,就跟弘治皇帝闹着要读书。 儿子要上进,做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哪会阻止,便命杨廷和等人为东宫讲学,为太子上课。 结果……一不小心上了茶几。 朱厚照心里越发生气,小嘴也噘得越发厉害,但却偏偏又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自己不爱学习,总不好意思剥夺手下太监上进的权力,更何况……柯南还没和小兰相认。 “墨墨,你坏坏喔,越来越大胆了,最近都不称奴婢了。”朱厚照冲着张墨呲了呲牙,示威的说道:“没上没下的,我要告诉张伴伴去。”谁让你不告诉我,柯南大结局的。 “我又不是女的,干什么自称奴婢。”张墨在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别说是告诉那个便宜爹,就算你告诉你爹,我也没办法告诉你柯南大结局啊。 初见柯南,自己小学二年纪,柯南也小学二年纪,十几年过去,一代清纯小正太,已经变成自己这样的猥琐宅男,结果柯南同学还在念小学二年纪。 张墨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心里有点酸,网上那些掉坑的人只知道骂我太监,却不知道我也只是别人大坑中一具可怜的尸体。 陛下,哥一定在正德十六年四月告诉你柯南的大结局,如果你能活到那一天的话,哥一定告诉你,柯南的大结局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大结局是什么。 “难道你是男的吗?”了解张墨比了解自己还深的朱厚照表现的很淡定。 “反正不是女的。”了解朱厚照比了解自己还深的张墨表现的更淡定。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你……”朱厚照喘着粗气跳下炕,气乎乎的跑到张墨跟前,俊俏的脸蛋不知道是因为怒还是羞涨得通红,只见他甩了甩袖子,在张墨面前走了几圈,又回过头伸出手指着张墨,而张墨也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瞬间又将朱厚照气了个够呛。 混蛋!气得直咬牙朱厚照忽然想到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讲得那些故事吗? 朱厚照有一种冲出去站在漫天大雪之下,爬上紫禁之颠,边捶打胸口边对天咆哮的冲动,但这也只是想想,现在的朱厚照还是深受大臣们喜爱的1.0的乖巧太子版,没有进化到一看你就没好心情的2.0彪悍皇帝版。 他只能老老实实站在那里,很郁闷的一个人钻牛角尖,而且他是越钻越郁闷越郁闷越钻,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颤抖的双手却泄漏了他的心情,“哼!”半晌过后,柯南的魅力终于让朱厚照咽了下这口气,他用力的大哼一声,重重的放下手背在身后,转过身不看张墨,开口叫道:“来人,备轿,孤要上课去了。” 太子身边,总有一队人是随侍在旁的,只见他一声令下,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太监宫女立刻为小太子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外出大衣服换上,再扶着小太子上轿,出发。 “呼,总算走了,我也该上课去了。”张墨从地上站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英俊的脸上略为有些疲惫。 虽然去年张墨很有骨气的以上学为理由,拒绝了朱厚照要求自己调到东宫的无理条件,但是那不表示他真得不想去东宫——地球人都知道,那只是看准了朱小朋友那颗出了名的好奇好玩之心而玩得欲擒欲纵之招,同样那也更不代表他很喜欢上学——上学对他而言,并不比上班更轻松,上班对他而言,又绝对比上坟更沉重,所以他每次去上学,那都是怀着比上坟还要沉重的心去的,而且他每天不但坚持内书堂上课,还逼自己去御马监那跟着张永学习自己并不擅长的骑射。 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哪怕,咱家只能算是半个男人。 这皇宫里其他人不清楚,但张墨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武宗朱厚照虽然讨厌读书,但只是讨厌读大臣们给他安排好的书,但对四书五经之外的书籍,他却非常喜欢看。天文地理军事音乐梵文,未来的朱厚照会像海绵吸水一样,努力学习着这些东西,而且最有趣的是不爱读官方印出来版本,反而喜欢看民间书商刻出来的版本。有这么一个喜爱学习的上司,张墨哪敢不紧追老板的脚步,也紧跟着爱学习起来,毕竟如天启和魏忠贤般双文盲强强联手的皇帝太监组合不是太多。 现在自己还能靠着柯南、喜羊羊之类的东西,糊弄年纪小不懂事的小太子,但一旦太子长大,登基为帝,见识到了大明言官的彪悍,那时的朱厚照,需要的可不再是一个能讲故事的弄臣,而是一个能帮助自己对抗文官集团的帮手。 天子身边,从来不缺逢迎拍马之外,钱宁会有的,江彬也会有的…… 中国有句古话叫“富易妻、贵易友”,而21世纪有句新话叫“我们没有共同语言”,一味只知道拍马迎逢上司,而做不到和天子真正的志趣爱好相投,看不懂佛经上不得战场,那钱宁钱娘娘因为不甘江彬江娘娘小三上位,破罐子破摔勾结宁王造反,最后事败惨死的下场,可是就在不远的将来等着自己。 张墨心里这么想着,又摸了摸胸口,热热暖暖的,这里面放着朱厚照怕他学习太辛苦,上课会饿着而赏给他零嘴的小糕点,可他天生就不爱吃这些糕点,但太子的赏赐他又不敢不受,只好每天带着这些糕点去喂他家大黄。 很不幸,这一年来张墨的内书堂小弟征途的非常不顺利,能进内书堂的小太监,哪个身后没有宫里大太监的影子。虽然他现在也算是太子亲近之人,但县官不如现管,人家有的是背景,他只有背影,谁看得上谁啊?结果一来二去,唯一把他当大哥看,真正算得上是他兄弟的,还是只有黄锦这个出门不带脑子——不排除他没脑子可带的2货。 万幸的是,黄锦这家伙不但是个2货,还是个吃货,一天到晚吃吃吃,但偏偏还干吃不长肉,弱柳般的身材,再加上一副比花更娇的娇俏模样,也不知羡煞多少宫女。 真不知道,他个子那么小小一点,肚子里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而且吃完东西,肚子连鼓都不会鼓出来一点。 张墨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很神奇,想来想去,在他有限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样东西能媲美黄锦那奇怪的胃——不挑食不厌食不偏食,而且什么都能装得下,多少都能装得下。 这样东西就主要产自晋江,再细分一点主要产自于晋江耽美同人站的……小受的菊花。 ------------ 8 第七章 一次又一次宫刑 “墨哥,我太爱你啦!”黄锦一脸感动的捧着犹带着张墨体温的糕点,眨巴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大冷天的,你还放在自己怀里收着,这么为小弟着想,小弟我真是太感动了。” 嘶!真冷! 张墨被黄锦的话寒得打了个冷颤,很想伸手去摸摸黄锦的额头,看他是发烧了还是脑袋被撞了,怎么一下就开窍了?平常这糕点他没少吃,怎么从来没见他说过这话?今天这是怎么了?莫非也和晋江服务器一样——习惯性抽风? 更何况,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把糕点收在怀里呢?别人能不能自己想明白,那不好说,但是黄锦……以他这天生低人一等的智商,怎么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难道是有人告诉他的? 把太子赏下来的东西给旁人吃,这事说出去说大不大,说小……也值得朱厚照小朋友对着自己赏几个白眼,再发一顿脾气的,所以自己每回来都是趁着没人,先在门外就把怀里的糕点取出来,再进屋偷偷摸摸的塞给黄锦吃,而且也嘱咐过他不要和外人说起这事的。 “哼哼!谁为你着想了,你别胡说啊,我只是不爱吃糕点罢了。”虽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但张墨却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总有些不自在,“便宜你小子。”不自在就要找自在,张墨重重的一掌劈在黄锦脑门上,不知道为什么,张墨就见不得黄锦摆出这笑得眉不见眼的标准二傻子造型……白糟蹋了这张脸,“糕点放在怀里收着,只是为了取暖,你可别误会啊,千万别误会。” 张墨说罢,便不在搭理黄锦,独自在一旁取了本书看了起来,虽然那书上写得是什么,他是一点也没看进去,但至少表情是认真的,态度是诚恳的。 墨哥就是墨哥啊,书拿倒了,还能看得津津有味。难怪毕公公在听了他讲得墨哥的事后,不但不像以往那样阻止自己和别人玩,还鼓励他多去找墨哥玩,说墨哥这人脑子好使,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将来一定能好好照顾自己,跟着他不吃亏。 哼哼!小锦这么聪明,还要别人照顾?我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哪里会吃别人的亏?毕公公真是未老人先糊涂,说话也颠三倒四,要不然怎么会连小锦是二班的人都不记得了?小锦是二班的,墨哥是小锦的同桌,肯定也是二班的,自然不会是一班的人,这还用特意说? 摇头晃脑的黄锦小朋友对自己的智商相当有信心。 张墨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书,依旧没发现自己书拿倒了,只是觉得心中越发烦闷,也不知怎么搞得,今天读书完全不在状态,别说将书读进脑子里,就连书上写了什么,他都硬是没整明白,“嗯,学士今天怎么还没来?”张墨无奈的放下手中书,看了一眼偷吃正欢的黄锦,虽然依旧不喜欢对方那二傻子般的笑脸,但也不忍心打扰他,便捅了捅正坐在前桌低首写字小太监,低声问道。 虽然前后桌一年,但由于张墨不习惯和长得比自己帅,成绩比自己好,背景比自己强,反正怎么比怎么都能气死自己的人打交道,所以他也只知道这小太监名叫丁扬,是东厂某高层领导的干儿子,目前本班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 “学士?啊?他今天来不了了。”丁扬回过头,见张墨找自己,有些奇怪,随即看了一眼黄锦,古怪的一笑,“估计这几天都来不了了。” “为什么?”张墨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就算一个有事来不了,代课老师总该派个吧。 “你昨天又没来吧?”张墨不了解丁扬,丁扬却知道张墨是太子身边的小红人,有皇上的特旨,可以自由选择上课时间,不必每天都来内书堂,所以他问出问题后,也不等张墨回答,便径自转向依旧像只欢快的小老鼠般的黄锦,也没理他,只是直接从他桌上抽了一张纸,递给他说道:“看看吧。”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昨夜西风又起,满园花落,无影无踪,只有碾香如尘,一如吾之心意,明媚忧伤……这都什么破玩意啊?”张墨心中大汗,刚才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李清照、陆游、郭敬明这三位在向他招手。 “黄锦写的文章。”丁扬的表情很淡定,似乎一切妖魔鬼怪都吓不倒他。 “那也不至于吧……”黄锦2又不是第一天了,学士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气到了,“应该不至于吧……”学士也不至于为了他这个2货,气得不来上课了吧? “那到不是因为这篇文章。事情它是这样的……” 时间倒退到一天前…… 那是一个无风也无云的日子,当时我们的宁扬小朋友正坐在座位上,老老实实低头完成学士布置的一百大字之时,忽然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如惊雷的声音,“黄锦,你给我站起来!” 顿时,丁小朋友心一慌手一乱,得,白写了。 犯错误的人果然又是这家伙,宁扬转过头,一脸不满的看着满脸无辜,楚楚可怜,又略有些惊慌失措,但总体来说,就有如刚被人圈圈又叉叉般弱质女流般站在那里的黄锦。 “说,你这写得是什么?”魏良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将一张纸丢在黄锦脸上,用戒尺指着黄锦,涨红着脸说道:“自己念念。” 他教导黄锦已经一年有余,虽然对对方的才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看在黄锦笨虽笨,但读书很勤奋也很刻苦,学习态度很端正的份上,他对黄锦平常的成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只求日后黄锦不要出去宣扬说自己是他教出来的学生就行了。 但是,魏良万万没想到,黄锦会笨到这个地步,这种东西也能“一次又一次”吗?他怎么不在自己身上先试试呢? “那个……司马迁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宫刑,终于写出了《史记》啊……”有错吗?难道我语法不通顺?不会吧? “你你你……”魏良瞪大眼睛看着黄锦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努力想找出一丝破绽,“你难道真不知道?” 子啊,带我回去吧。 魏良在心中迎风宽面条泪,天啊,我的命好苦啊! 在大明,要做好官做大官,就要靠人脉。而在师徒、同年、同乡这三大明官场人脉中,最看重的关系就是这师徒关系。在内书堂教书虽然不如翰林院教庶吉士清贵,但好歹教导的也是大明皇宫未来的掌权者,甚至是未来的内相,所以虽然是教太监念书,魏良心中也还是欢喜的,但是他真没想到啊…… 传说中精英备出的内书堂,竟然还有黄锦这种奇葩,他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不管是以权压人,还是以钱压人,走后门都是不对的,都是应该批判的。 魏大学士很愤怒,对于内书堂中出现的这种因行贿收贿而导致某种奇怪的生物出现在内书堂,污染了大明皇宫未来优质种子,拉低内书堂平均素质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和忧心。 “你自己不也那个那个……”面对黄锦这种虽然有些笨,但却纯净如水的孩子,平静下面的魏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太过份了,毕竟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还是不要说得太直接。 “哪个哪个啊?”黄锦摸摸小脑袋,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迷惑之色,看上去越发楚楚可怜。 “被宫刑过吗?”想含蓄点吧,可这娃的智商实在不配合,“你就一个那啥……割了就不能再长了,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宫刑呢?” “那啥是什么?”黄锦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咬着下唇想啊想,万幸他虽然够笨,但总算还没笨到家,终于给他想通了“那啥”是什么,“喔……原来学士,你是说小鸡鸡啊!早说嘛,早说我就知道了。” 是啊,你是知道了,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竟然那么笨。 “可是学士,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做公公的,每年都要复检的吗?”黄锦小脸微微抬起,正对着魏良,脸上露出一种“你个小白,怎么这也不知道”的表情,语气还听上去特别欠家教,“我们公公呢,每年都要复检,看你的小鸡鸡有没有再长出来,如果小鸡鸡又找出来呢,那就需要再割一次。”黄锦说到“再割一次”时,面上表情有点狰狞,小手也在魏良脐下三寸部位重重一挥,接着才又装成没事人一般,一般淡定的继续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司马迁要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宫刑了。”你还是学士呢?怎么连这个也不懂。 黄锦小朋友虽然真得很2,但好歹他还记住了张墨教他的“如果实在搞不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那你就只说前面那半好了,后面那半自己留着”,“不过,学士不是公公,不知道这点也是情理之内的,不过学士如果想和我讨论一下这个阉割的问题呢,可以到这里……”黄锦说着在桌上的书堆里翻了半天,才拿出一张纸条递给魏良。 “然后呢……”张墨拉着丁扬的手,急切的追问道。 “学士看完那张纸上写的东西后,就吐血不止,然后扶着墙泪奔出去了。”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的丁扬脸红了红,挣扎了两下,但没挣开,只好放弃,继续说道。 “哇,那纸上写了什么啊?能让学士气成那样。”张墨随口感叹。 “这我知道。”似乎想通了的丁扬反手拉住张墨的手,一脸古怪的对着张墨笑道:“上面写的是……如果你想像司马迁公公一样名垂青史,加入我们阉党吧!如果你想像蔡伦公公一样造福人类,加入我们阉党吧!如果你想像杨思勖公公一样伏边定远,加入我们阉党吧!如果你想像童贯公公一样位极人臣,加入我们阉党吧!如果你想像郑和公公一样名扬四海,加入我们阉党吧!甚至,如果你想习得武林至宝《葵花宝典》,加入我们阉党吧!本党蚕室采用全套佛郎机进口阉割设备,由小李飞刀嫡系传人主刀,创口小,出血少,辅以大内密制金疮药,一周之内保证伤口愈合如初。新人报名即可随到随阉,一次没有阉干净,下次免费再阉。头二十名报名的DD还能获赠已退役巨星松岛枫精装版DVD一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还犹豫什么,快来报名吧!” ------------ 9 第八章 鸡鸡断了还能生 “小样,你行啊!”竟然敢把后世那首《阉党赞歌》念给古人听,还是大明特有——自认饱读诗书,以鄙视太监和人身攻击皇帝为乐趣型的老古董大臣。 听完丁扬的转述,完全没察觉自己正在被人吃豆腐的张墨转过头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依旧还在边傻笑边小老鼠啃食的黄锦,第一次怀疑对方的属性也许不是天然呆,而是腹黑小正太。 “呵呵!”像是感觉到张墨火辣辣的目光一般,黄锦抬起头,冲着张墨咧开嘴,露出大大的微笑,很傻,但也很纯净。 2货!真是个2!这么2怎么会是腹黑小正太呢?一定是2到极致,无人可敌了! 不过,刚才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张墨皱着眉头用力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 自己的记忆力怎么差到这个地步了?莫非人老了,记忆力退化了?还是…… 古人诚不欺我,近墨者黑这成语一点也没错,想到这里,张墨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很没心没肺的黄锦,觉得和这种2货生气划不来,才回过头看着丁扬,继续问道:“今天学士不来,是不是就能早退了?”能早退,我就补个眠去,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天敌。 “不行啊,快过年了,宫里各处都忙。少监说,我们不上课,正好要去昭德殿打扫卫生,因为晚上皇上要宴请两位国舅。”说话的是黄锦,在刚才丁扬转述他丰功伟绩的同时,他已经吃完了张墨一个星期才能吃完的糕点,稍微回复正常的他目光一转,落在张墨被丁扬紧紧握住的手上,“墨哥,走嘛走嘛,我们打扫卫生去。”黄锦重重一掌拍在丁扬手上,趁着对手吃痛缩手的功夫,淡定的接过丁扬手中的红旗。 “可不可以不去啊?”张墨苦着脸抱怨,但还是随着黄锦站了起来,只来得及向一旁捂着小手,满脸不乐意的丁扬说了声“对不起”,就被黄锦拉了出去。 “干嘛这么快拉我出来?”张墨用力甩开黄锦的手,满脸不乐意的看着对方。 黄锦2,他又不2,打扫卫生这种事都是由管事太监带着团体出动的,怎么可能就他们俩单独就去了。 这个借口,找得真逊。 “我警告你喔,时间就是生命,不要浪费我准备用来报效大明报效朝廷报效皇上报效太子的宝贵生命喔。”张墨揉了揉手,斜眼冲着黄锦说道。 “喔……”真那么爱惜你的生命,你还那么啰嗦? 想归想,黄锦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脸上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虽然傻,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我不喜欢墨哥和丁扬玩。”黄锦用力抿着嘴,声音很小,几乎和蚊子差不多。 啊?原来是,小孩子吃醋了!真有意思,不过想想也对,就黄锦这智商这长相,估计平常也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玩,更不用说像自己这样真心相待,和他玩还要冒着被气得吐血的危险——魏良殷鉴不远。可唯一能和他玩的自己,因为要陪太子,又不是经常来内书堂。想来自己不在时,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又没有熟人,也是蛮孤单的,所以才会不让自己和别人玩,怕自己跑掉,不和他玩吧? “大黄啊,你听我说……”自以为弄明白事实真相的张墨,正准备安慰黄锦两句,告诉他一番诸如“就算自己和丁扬在一起,但也不会不和他玩”之类的话语时,还没出口的话,立刻被黄锦的下一句话给生生咽了回来,差点没把自己噎个半死。 “墨哥,难道你不自卑吗?”黄锦眨巴着眼睛,咬着手指头看着张墨。 “混蛋!我为什么要自卑?”张墨不甘示弱的反瞪回去。 “和一个成绩比自己好,长得自己帅,动作比自己强,总之怎么比都比自己强的人玩,难道真不会自卑。”黄锦每说一句话,就让张墨心里的憋屈多一份,要不是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小弟,他早就亲自动手杀人灭口了。 淡定淡定!咱是爷们,不跟娘娘腔太监一般见识!墨哥真汉子,铁血纯爷们!吃得苦中吃,方为人上人!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出戏…… 张墨瞪着黄锦一张一合的嘴,脸色铁青的在心中默默回忆自己知道的各种劝人淡定的警世良言,深呼吸再深呼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认为自己身为一爷们和足以一媲美九十年代台言白痴女主角的傻太监生气没必要时,黄锦的下一句话又立刻让他刚才千辛万苦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又化为乌有。 “所以吧,像小锦我吧,就从来不和这种啥都比我好,会让我自卑的人玩,尤其……”黄锦捏紧小拳头,很坚定的点点头说道:“不和比我聪明的人玩!” 什么?没你长得好看,我也认了!现在你竟然……难道我没有你聪明? 火山,终于喷发了! ×××××××××××××× “呜呜,疼疼……”黄锦蹲在墙角,双手抱头,泪眼汪汪的看着一旁做热身运动的张墨。 “乖,别哭。以后你乖,我就不打了。”张墨伸手摸了摸黄锦因为自己而变得凹凸不平的头。 “呜呜,以后小锦一定乖乖。”黄锦如同飞快的点点头,那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只刚犯了错,被主人教训后忏悔的小狗一般。 “这才乖嘛,其实……我也不想打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张墨这个打人者看上去比黄锦这个受害人还要痛苦一些,“你知道吗?我真不想打你的。因为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太久不动手,一不小心手都抽筋了。 “那小锦保证乖乖,墨哥以后不准打小锦了。”黄锦满脸委屈加不满的看着张墨,很认真的说道:“要打,也不能再打头了,毕公公说,打头会笨笨的。” 切!你还能再笨点?卡妙有绝对零度,你有绝对笨度了。 张墨决定不对黄锦的话发表任何意见,认真,我就输了,尤其是和傻子认真,太掉份了。 “对了,墨哥,今年的复检,你做了吗?”黄锦抱着脑袋,吐了吐舌头说道:“小锦检查通过了,隔壁班的小明就惨了,又被割了一刀,现在还下不了床。” “复检,那是什么?”张墨瞪大眼睛,眼珠乌溜溜的转了几圈,从刚才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被黄锦一提,虽然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遗漏了什么事,但如果没错,这个事应该肯定绝对一定和复检有关系。 “就是检查你的小鸡鸡有没有再长出来啊。”黄锦一脸迷茫的眨眨眼睛,墨哥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怎么连这也不知道,真不是一个合格的太监,“如果小鸡鸡再出来了,就要再割一次,很疼的。”黄锦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般,脸色发白,身子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 张墨原主死于因阉割引起的并发症,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刻意模糊这段记忆的原因,他本人对阉割时的情景,一点印象都没有,实在没有办法和黄锦一起去感同身受回忆这段痛苦的往事。更何况,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小鸡鸡割了,还能再长出来?”张墨瞪大眼睛,他终于知道自己苦思而不得的遗漏是什么了。 原来,我还是有希望反攻的! 这是张墨的第一反应。 啊呸呸呸呸!哥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应该是哥还是有希望艳福无边坐拥花丛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 张墨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在心中大声补充了一句,“墨哥真汉子,铁血纯爷们!” ------------ 10 第九章 昭德殿国舅醉酒 昭德殿中,宫中大宴,歌舞升平。 张墨一袭青衣,执壶而立,满脸微笑的不时为身边的男子添酒,本来他只是个打扫卫生的,但因为临近过年事多人少,人人手中都有事,脱不开身,只好拉了他这个没经验来当侍应生。 理由到也很简单,来得是恶客,凶名在外,头上有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如果找貌美的宫女侍候,万一喝多了,闹出点事,那就不美了。张墨虽然他长得不像黄锦那样绝美,但也绝对也能拿得出手,而最重要的是不是男的,但也不是女的,没有贞操失身那一说。 至于为什么不找黄锦?那和找女人有什么区别? 而兼职侍酒童子角色的张墨本人,虽然对这种宫里这种强迫加班的行为不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割掉的小鸡鸡有一天能再长出来,自己能变成真正的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被人当成侍应生了。毕竟他现在内心沸腾,那正是一肚子话无人可诉,恨不得立刻化身咆哮马,跑到乾清宫房顶上对月长吼一番。 我就知道,我是不会一辈子当太监的,我一定以及肯定有办法变成真正的男人的。 看过那么多起点太监主角文,虽然大多是假太监,但也有几本真太监主角的文。但凡这种文,只要作者敢把主角写成真太监,那么接下来的剧情里,忒管是科幻版的外星美人入侵地球也好,玄幻版香艳女妖报恩也罢,作者都一定会主角的鸡鸡长出来,然后YIN乱后宫,坐拥群美,否则……他就等着自绝于愤怒的人民群众面前吧。 就算不说起点的作者,就说□□某著名激情动作小说作家紫X,在他的《XX血之X芍》里,也没敢让男主一直当太监,而是让男主经历了从太监到小受再到女人最后功德圆满雌雄同体的过程。 张墨越想越开心,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甜美,年纪虽然小,但一张标准的小受脸,再加眉梢眼角却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也足以让一旁喝酒的男人看得目不转晴,要不是顾忌这是在皇宫里,他说不得就要做些儿童不宜的事了。 乖乖,这皇宫里的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不止女人长得漂亮,男人也长得好看。 男子在心中赞叹一声,随即又想到自家姐姐的脾气,刚在心中冒出来的那点对今上艳福的羡慕,又立刻转成浓浓的同情。 难怪陛下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养了条狗,而且还给小狗起个名字叫灰太狼。 那明明是条京巴,和狼可差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他人同情对象的弘治皇帝朱佑樘坐在殿上,满脸微笑的看着殿下的两个男子,说道:“延龄,鹤龄,你们是皇后之弟,也是朕的弟弟,不要太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中一样。” “多谢姐夫。”男子,也就是弘治皇后张氏的二弟张鹤龄举起酒杯,冲着自己的姐夫笑着说道。 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伯张延龄,都是皇后的弟弟,平常仗着皇后姐姐胆大包天,走皇宫就跟进自己亲戚家一样,不但没少在宫外做坏事,就算是在宫里也没做过什么好事,而朱佑樘又是出了名的一夫一妻皇帝,夫妻感情甚深,皇后又是个护短的,出于爱屋及乌的原因,朱佑樘对张鹤龄、张延龄做得那些坏事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朕先去休息休息,你们慢慢用。”朱佑樘放下手中的杯子,揉了揉眉心,脸上显得有些疲倦。他虽是九五至尊,一国之主,但童年失母、被太监藏于后宫、少年为父不喜、太子之位朝不保夕、好不容易当了皇帝,却要面对比豺狼虎豹还要凶猛的大明言官,竟使他年纪轻轻华发早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整个人却是暮色深沉,看上去却凭空老了十几年。 “陛下自便。”张鹤龄看着身旁低头浅笑的张墨,头也不回,随口答道。 自己兄弟俩专职负责“注籍宫禁”的事务,专门负责为皇宫输送新鲜的血液,怎么就没见过眼前这个可人儿呢?虽非绝色,但也是美人,行止之间翩翩若鹤,再加上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模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张鹤龄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多喝了几杯,酒上心头,色心大炽,忍不住就想对张墨动手动脚,一个小太监而已,动了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姐姐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骂句“荒唐”而已。 “大哥,你看。”张延龄忽然起身走上殿,将朱佑樘遗忘在酒桌上的一顶帽子上拿了下来,“这帽子,真不错。” “是吗?”张鹤龄站起来,此时他也有几分醉意,身一歪,顺势倒在张墨身上,手正“巧”放在张墨腰上,“你你,扶我上去。”张鹤龄大着舌头比划的同时,还不忘冲着张墨耳朵吹气。 讨厌,好痒!死猪,这么重! 张墨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虽然很想把身上的甩下来,但不敢,不但不敢,面上还必须笑容不减,手上也必须动作轻柔的扶着醉得不能走路的张鹤龄往殿上走去,身为纯洁的直男,他只感觉身上的人死沉死沉,重得像头猪一样,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嫩豆腐被人吃了个光。 “啊,原来是姐夫的皇冠啊。”张鹤龄用手撑住张墨的肩膀,努力站直身体,又从张延龄手中接过皇冠,这是一顶黑色的翼善冠,张鹤龄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还不停的嘀咕道:“也没什么嘛,看来也挺平常的。” “大哥,不如你戴上看看。”张延龄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戴就我戴!”也不知道是酒后现原型,还是想在精\虫上脑,想在美人面前耍帅,又或者是张鹤龄本来就有脑抽之症,现在碰巧发作,总之一句话,他竟然答应了弟弟这个荒唐的要求,取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拿起翼善冠往头上戴去。 一时之间,昭德殿中无人敢说话,包括张墨在内,所有人都看着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张鹤龄。 太大胆了,真是太大胆了,皇帝的帽子也敢往头上戴,不想活了吧?想死也没别拉我们啊! 而被众人惨无人道进行围观的张鹤龄却仗着酒意,戴着天子才能戴的翼善冠歪手歪脚的在满殿乱转,还逢人便问胡话,“怎么样?好看不好看?配不配我?” 那些祖上福气不够,倒霉被他抓住的人,一个个都躲躲闪闪,哪个也不敢接他的话,让张鹤龄觉得好生无趣,只好转过头指着张墨问道:“你……就你……你说,本侯戴这个,好看不好看,配我不配我?” “啊?我?”不是吧? 张墨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同时在心中偷偷吞了口口水,他那个恨啊。 酒品不好就少喝点,结果你还喝这么多,结果怎么样?醉了吧! 你说说,喝醉了就喝醉了,但是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找本公子这么一个不明真相的酱油党,回答这么有难度的问题。成心不让人围观是吧? 老子FUCK你家祖宗。 ------------ 11 第十章 打酱油打进诏狱 “说,你说……就你说……”张鹤龄大着舌头,红着眼睛看着张墨,粉雕玉彻的小脸,无辜而迷茫的表情,看得他心里直痒痒,忍不住伸手在张墨的小嫩脸,摸了一手的小嫩油。 混蛋!答不出你的问题,也不用掐人吧?纯情纯洁的小直男张墨用衣袖揉着自己粉嘟嘟的嫩脸,不时还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张鹤龄,混球混蛋,敢掐我?祝你生儿子没菊花。 啧啧!这小媚眼抛得……真是迷死人了。张鹤龄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伸出手就想将张墨拉入自己怀中。 眼看着一心想要左拥右抱的张墨就要被人左拥右抱之时,殿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叫,“大胆张鹤龄,竟然敢擅戴龙冠!” 而随着大喊声一起在大殿中响起,是内侍宦官何文鼎手中金瓜破空飞起时带起的风声。 “哇,打起来了?不是吧,我只是个打酱油的。”张墨一惊转头,只见一个巨大金瓜正迎面向自己砸来,他惨叫一声,飞快向后一闪,立刻感觉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再回头,立刻被张鹤龄口中的酒气熏了个半死。 “小美人,不要跑,亲个。”张鹤龄“嘿嘿”一声,咸猪手趁机在张墨腰上捏了一把,伸出猪嘴就要往张墨脸上凑过去。 平心而论,张鹤龄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容貌也还算俊美,虽然不如黄锦黄小美人,但却并不比他的皇后姐姐差,但问题是…… “色狼!一个大男人,竟然敢碰本大爷!”张墨重重一脚踩在张鹤龄脚上,又反手一记手肘撞在对方小腹上,趁他身上吃疼松开手时,转过身子握紧拳头,冲着张鹤龄那张猪哥脸重重挥出一掌,接着双手紧紧扶住张鹤龄的双肩,稳定住身形,最后右脚脚尖高高抬起,一招又稳又狠的撩阴腿重重飞了出去。 ×××××××××××××××××××××× “如果我有蛋,那么我就蛋疼,但是我没有蛋,所以我只能浑身疼。”何文鼎盘膝坐在稻草铺成的床上,看着不停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张墨,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张兄弟,你也别叹气,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哪还没有最坏?都进北司了,还不是最坏?”张墨回过头,只见他头发乱蓬蓬一堆,黑乎乎的脸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看上去和个普通的小鬼也差不多,一点美少年的风度和气度都无。若是张鹤龄本人在此,一定会对自己当时猪油蒙心调戏这么个又脏又臭的小鬼感到万分懊悔。 北司,全称北镇抚司,隶属明朝最拉风的特务组织——锦衣卫。 提起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别说当时的人谈之色变,就连张墨这个数百年之后的人,也是如雷贯耳,久仰大名,甚至去北京旅游时还专门去了锦衣卫故居——中华新闻报社参观。锦衣卫分为南北两大镇抚司。南镇抚司主对内,专门负责锦衣卫的法纪、军纪,类似于后世的宪兵队。 而北镇抚司主对外,他辖下只有一个部门,那就是诏狱。也就是锦衣卫无视三司法,直接取旨抓人,然后把犯人关起来用刑的地方。自从洪武时代,大明建国以来,无数官员落马诏狱,更有不知道多少文武官员惨死其中。 “不是还没进东厂吗?”何文鼎打趣道。 “什么?你还想进东厂?”张墨脸上一囧,跳起来指着何文鼎说道:“你想死就算了,别来连累我。” 东厂,全称“东缉事厂”,明朝著名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理论上厂卫平级,但因为东厂是由宦官负责,锦衣卫是由武官负责,明代皇帝视宦官为家奴,从感情上更为信任宦官,所以东厂天生上就比锦衣卫更有竞争优势性。 有明一代,除了嘉靖朝出了个牛人陆炳能一洗锦衣卫数年之耻之外,基本上锦衣卫都是被东厂死死压在头上,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锦衣卫,原来你是受。 “咱家又没送国舅一记断子绝孙脚。”何文鼎看着一脸后悔坐在自己身旁的张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你放心,咱家已经写好奏折,承交陛下,奏折中尽书张家兄弟之恶行,咱家相信……”说到这里,他又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冲着皇宫的方向一行礼,“天子圣明,必会查明原委,还你和清白。” “要真是你说的那样就好了。”张墨叹了一口气,手肘撑住膝盖,手心托腮,明显对何文鼎的话缺乏信心。 在他学过的历史里,关于明孝宗之所以一夫一妻有好几种说法,其中一种就是因为明孝宗是个好人,性子柔和,擅长妥协,不懂得坚持,而不幸的是,他又娶了个彪悍的老婆。按明制,皇帝在宠信妃子之前,必须要到大老婆皇后那去盖印,表示大老婆同意皇帝去找小老婆上床。但这规矩轮到明孝宗这里时,因为大老婆太彪悍,而孝宗性子又太过柔和,他竟然因为怕老婆生气,而不敢宠信后妃。 这么一个怕老婆的皇帝,你竟然相信他会偏帮你这个太监,处罚他的小舅子,惹老婆生气? 反正张墨是不相信的。 “别叹气了,好歹我们还有火房,比外头那些人好多了。”何文鼎拍拍张墨的肩膀,试图安慰他,“我们这算不错的,你知道外面那些大通间吗?不说老鼠比狗还大,经常在半夜里把犯人的手啊脚啊什么咬掉,就连小鸡鸡也……当然,你和咱家没有这个担忧。反正外头那牢房里是阴冷潮湿,污水横流,又脏又臭,还不管饭,就算管,也要拿根铁链把你捆在尿桶上,人家撒尿,尿你一身,从早到晚,臭气熏天,给你一份山珍海味,也保证你也吃不下。”看着张墨渐渐发白的脸,何文鼎在心中一乐,继续再接再励的用轻柔缓和的声音,慢慢说道:“下面,咱家就来为张小兄弟你,介绍一下咱大明□□酷刑吧,话说咱大明的锦衣卫常用的刑具一共有18套,什么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重枷等等都包括其内……” 咱们用刑啊,就一定要用最狠的 找最熟悉的刑讯高手 使就使最痛的刑法 廷杖最少也得四百大板 什么砖头啊,屁股啊 能打碎的全给他打碎了 刑讯室里十八般刑具齐全 门口就站一用刑高手 要千户,百户还不要 犯人一送来,甭管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跟人说 重枷要几百斤? 一口地道的官话 倍儿有面子 那屋里还要摆一铁床,精铁建成的 一张床光铁就要花个几百两 床上刷上油,床下放个火盆,二十四小时烧着 就一个字儿——烫! 煎个人就得外焦内嫩 其他人不是煎个七分熟就是八分熟 你要是煎糊了 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你说这样的地方,想要一天都不住,那得交多少钱 二百两?!那是成本 四百两起 你别嫌贵,还不打折 你得研究业主的购物心理 愿意掏二百两的官员 根本不在乎再多掏二百两 什么叫大明高官你知道吗? 大明高官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 所以,我们大明锦衣卫的口号就是 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 12 第十一章 锦衣卫里小千户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张墨整个身体抱成一团,缩在床角,脸色发青,嘴唇发白,一半是冻的,一半是被何文鼎吓的。 “张兄弟,你也别太自己吓自己了,头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有什么可怕的。”何文鼎老神在在的坐在床上,顺手将两人唯一的一床被子盖在张墨身上,“这天气冷,你小孩子受不得冻,快盖上,别冻着了。” “我不怕死,真得……”张墨抬头看着何文鼎,表情很严肃,语气很认真的说道:“死有什么可怕的?一点都不可怕。”人死有灵魂,死了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去。穿越回去多好,虽然没有清蒸熊猫、红烧金丝猴吃,但至少不用蹲大牢,也不用当太监。 “好孩子,你可真是……那啥……”何文鼎想夸奖张墨两句,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出什么好词,正在那绞尽脑汁挖空心思之时,却没想到刚才还一副革命烈士表情的某人,忽然拉开嗓子嚎了起来,“可是我怕痛啊!我不怕死,我怕痛啊!” “乖孩子,不怕不怕。”何文鼎摸着张墨的头,温柔的安慰他,同时在心中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吃饱了没事吓唬小孩玩,结果好好的孩子,就吓成这样了,“咱们来了这些人,又有火房单间住,又不曾挨刑讯,伙食虽然难吃,但好歹还有得吃,不必花钱才买到,想来我们很快就能出去才是。” “真的?”张墨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你不会骗我吧?”张墨有点不相信,《新龙门客栈》什么的,他可没少看。 虽然那是讲东厂的,但厂卫厂卫,东厂很黑,锦衣卫想来也不白,更何况他们俩又是殴打了当朝国舅,怎么看也是一个,不株连九族也要午门斩首的罪名。 想白吃几天牢饭就出去?哪有那好事? “当然是真的,你当锦衣卫是什么地方?那是要人命的。一般人进来之后,忒管你有罪没罪,先打一顿再说,接着就是住脏牢房,吃臭饭,和老鼠当邻居。”何文鼎说出自己早就肚里分析了无数次分析,“而这火房那可是锦衣卫的单间,能住在这里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使了银子的,另一种就是很快就能放出去的。我没使银子,你也没使吧?” 何文鼎一指张墨,张墨点点头,他在宫里当差每个月的月俸就那么点,虽然说得好听是在太子身边侍候,但却没有实权,自然也没有油水外开可捞,,反而因为是在太子身边侍候,打点的钱要花得更多一些,自然也就剩不了几个。 而他的朋友在宫中又不多,大多是同龄的小孩子,也不指望他们有钱有门路来救自己,至于干爹张永……自己做得可是得罪国舅的事,他可不觉得对方这么一精明的人会花大力气来救自己。 “既然你没使,我没使,咱们没使银子,又能住这里,那就只能是很快就能放出去的喽。”何文鼎边说已经边整理好了床上的稻草,一头躺了上去,还不忘拍拍张墨安慰道:“别想了,这牢里怪冷的,又没火烤,还是躺床上舒服自在些。” “到也是。”张墨想了想,定了定神,点点头,被何文鼎这么半真半假的一忽悠,他也觉得几天来因为恐惧而集在胸口的闷气消散了很多,不但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人也更为振作了些,“奶奶的,这几天被吓得饭也没吃好,是睡也没睡好,真是自己吓……” 张墨话还没说完,马上就听见过道里传来脚步声,接着两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出现在牢房前。 “你,出来……”其中一个校尉一指张墨,不耐烦的说道。 “我?”张墨一愣,从床上跳起来,反手指着自己,得到对方确定的答复后,又指向一旁同样疑惑的何文鼎,不明就里的问道:“那他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就叫你一个,跟我们走就是。”校尉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那大哥,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告诉咱家,叫这位张小兄弟什么事啊?”何文鼎行了个礼,满面忧色的看了一眼张墨,这小身子板,要是被拖出去打一顿,不死也残废。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校尉粗鲁的推开何文鼎,冲着张墨没好气的说道:“别磨磨蹭蹭的,快走。” “不!我不去!”张墨一脸惊恐的大叫起来,随即退后两步想要逃开,双手还拼命在半空中挥舞着,似乎想要借此来逃避校尉的捉拿。 “不去?哪有这么容易?”那校尉一使眼色,他的同伴轻轻一动,身形刚好堵在张墨的必经之路上,而校尉本人则大手一挥,看似要打人,但掌到一半,却改拍为抓,一把抓住张墨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轻轻松松将他提了起来,用力晃了两下,晃得张墨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才拎着他出了牢门。 过道很黑,虽然两旁都有火把,但张墨还是看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看见沿途的牢房里似乎住着很多人,看不清楚表情模样,但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过道尽头是一道铁门,出了铁门又是一排台阶,上了台阶之后又是一条过道。校尉拎着张墨上了台阶,三转两转来到一间大屋子外,推开门直接把张墨丢在地上,毫无半点对美少年的怜香惜玉之情。 “他奶奶的,你们……”张墨揉着腰勉强站起来,正要习惯性劳骚两句,就被眼前出现的一幕惊呆了。 铁链、火炉、枷具、铁床、皮鞭、烙铁之类的刑具摆的满屋子都是不算,最可怕的是这些刑具每件都已经失去它本来的颜色,变成深一块浅一块暗褐色,有些刑具上甚至还遗留着人的毛发。 不带这样的,我对□□什么的,虽然有那么一点兴趣,但我对当小M,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张墨发誓,如果还有机会穿回去,他第一件就是把电脑里那些有X虐待行为的文啊碟啊什么的全删掉,一个不留,统统不留。 “小子,你就是张墨?”一个烧得通红烙铁在张墨眼前晃来晃去,年轻的千户大人一手叉着腰,很愤怒的低头看着还没自己腰高的小豆丁,头一回被牢里的犯人无视的这么厉害,自己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这傻太监怎么连个礼都不会行呢? 张墨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只是像个木雕一般,傻站在那动也不动。 难道吓傻了?我没长得这么可怕的?不会吧? 千户大人心里有些紧张,这可是自己继承千户之职以来,第一次独力办案子,可不能就这么办砸了。要是别的案子就算了,但这小太监可是宫里指明要的,要是吓傻了,没法和宫里交待,影响仕途啊。 我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再吓吓他? 正当年轻的千户大人心情纠结好似中国结,不知道该怎么办之时,站在他面前的张墨小朋友……对,是小朋友,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他飞快转过身,跪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大叫道:“叔叔啊,我招,我什么都招,你想听什么,我就招什么,你想黑谁,我帮你黑谁,我只求你千万别动刑啊。叔叔!” 张墨这声“叔叔”喊得相当有创意,第一个“叔”字念三声,第个“叔”字都念成二声,再加上小朋友特有的那股子娇味,硬生生把常被人称为“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外加集“无情铁手追命冷血”四大名捕称号于一体的千户大人冷汗都硬生生逼出来一身。 正太,萌不是这么卖的。 ------------ 13 第十二章 疑似梦中故人来 “叔叔不要,墨墨怕疼。你别打墨墨行吗?”张墨哭得很凄惨,声音之大,足以让半间诏狱的人都听见,“咱们要文明执法,文明执法啊,不要打打杀杀的。” “文明执法?那还是锦衣卫吗?”千户大人翻了个白眼以表示自己对张墨的治牢理念的鄙视,“不过……你为什么叫我叔叔?难道我很老吗?” 千户大人摸着自己脸,对张墨除了鄙视之外,又多了几分不爽加无语,他今年才十八岁啊,翩翩少年郎,青春正年少,走在路上迷死一两个大娘什么的,一点困难都没有,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变成叔字辈了? “那……哥哥……墨墨别打我,哥哥,墨墨一定乖乖的。”张墨小朋友从善如流,语带哭腔抱紧千户大人的双腿,拼命扭动着身体,大有不扭成麻花不罢休之势,扭着扭着还不住抓住千户大人衣襟下摆按在鼻子上,重重的揩了一把鼻涕。 到底是你审我,还是我审你?千户大人冲着屋顶翻了个白眼,随即弯下腰抓住张墨的衣领,努力想将他拽起来,顺便挽救自己的衣服。 “不许哭!再哭我揍你!”千户大人很彪悍,卖力挥舞着手中的烙铁。 “呜呜,墨墨很乖的,不要打我。”张墨死命抱住千户大人的腿,扭动着身子,小脸埋在对方的衣服里,就像一只鸵鸟。 “别哭!别哭了……求你,别哭了,我保证不打你,你别哭了。你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那你保证不打我。”张墨抽泣着说道。 “不打,保证不打,打你,我就是你养的。”千户大人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那不行,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个当太监的爹。”张墨撅着嘴,坐在地上,双手虽然还抱住人家的小腿,但却已经放松了很多,“墨墨是太监,万一你有个太监的爹,那这个誓不是白发了。” “你才个太监的爹,你们全家都有个太监的爹。我警告你,死小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千户大人很愤怒,拍着胸口说道:“哥是纯爷们,怎么会钻这种空子?” “那……我就勉强相信你吧。”张墨擦了擦眼泪,松开手,抬起头看着千户大人,只是这一看,他的视线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你干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对太监更不感兴趣。 千户大人克制住自己想要自卫的冲动,不动声色退后两步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张墨双手在胸前十指交叉,一脸梦幻,语气惊艳的感叹道:“你长得真好看!真帅!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看,比你更帅的人了,你肯定是这天下第一好看,第一帅的人。” “有……有吗?”虽然不知道帅是什么,但“好看”二字,千户大人还是听懂了,也明白了。 “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千户大人觉得自己表示一下谦虚,毕竟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张墨站起身,目光直直的看着千户大人,双目中水光盈盈,似乎要哭得模样。 “喂,你不会想要哭吧?我没好看到这样吧?”千户大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略带着几分稚气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 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死命夸过,怪不好意思。 “有的!你的脸是世上独一无二好看的。”张墨点了点头,一字一句,慢慢的,很认真的说着,那表情严肃得……就去跟上坟一样。 “不会吧,你真是,夸得我都不好意思见人了。”千户大人脸真得红了,人说锦衣卫都是不要脸的主,看来自己还嫩了点。 张墨不说话,只是死死的呆呆盯着千户大人的脸,就这么盯着,像一条蛇瞄准猎物一般。 这张脸张墨真是在熟悉不过了,作为一个男人,他虽然没自恋到像白雪公主她后妈一样没事就爱照镜子,但在过去的十几二十年里,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着镜子里这张脸打招呼道早安。 随着定居明代的日子越来越长,张墨已经开始渐渐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面对一张粉扑扑的小正太脸,习惯了当个膝盖软到逢人就跪的小太监。二十一世纪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只是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现在这场梦已经醒了,醒来后就要学会遗忘,遗忘过去所有的一切——自己做为男人时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脸。 “喂喂喂,你不会是要哭吧?”千户大人看着张墨眼眶含泪,用力抿着嘴的模样,忍不住想要伸手为他擦泪,但心里又有些不爽。 凭什么啊?我才是主审,他只是个犯人。为什么要我来安慰他?为什么为什么? 年轻的千户大人强忍着憋气的泪水,看着紧抱住自己的张墨,表情很抑郁,但动作很温柔的抚着对方的背,也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在自己怀中不断抽泣的他。 “哭够了吧?哭够了就先喝杯水,休息休息补充下水分,等会继续哭。”千户大人拉着低头不语的张墨走到刑讯室左边的一张长桌旁,刑讯逼供也是一累人的活,经常被打的还没招,打人的那个就一身臭汗了,适当补充水分也是必要的,所以茶水糕点刑讯室也是有的,就是一般的人不怎么有胃口吃得下罢了。 只见他拿起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张墨,而自己则拉了张凳子坐下,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大口大口喝水的模样。 “多谢这位大人。”张墨捧着空空的茶壶,尴尬的看着对方,声音细小的说道:“我还有点渴。” “慢慢喝,水有得是。”千户大人冲着张墨一乐,又执壶为他倒了一杯茶,“你啊,也别叫我大人,我这个是千户是世袭的,祖上带来的光荣,不算什么本事。”千户大人为自己也倒杯了茶,边喝边说道:“我姓钱,单名一个宁字,你……喂,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喷茶啊?” “咳咳!”被一口茶水呛得说不出话来的张墨,弯腰躬身,一手死命拍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钱宁,涨红着脸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但又被水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摆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钱宁淡定的抹了一把满是茶水的脸,重重拍着张墨的肩膀,几乎要将他拍到地上去,边拍还边说道:“兄弟,你这口新鲜的热茶、你这副惊讶的表情、你这个不淡定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钱宁看着张墨,表情严肃又认真的说道:“你肯定认识我!” 一听钱宁的话,刚才还被茶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张墨,立刻跳起来站直身子,拼命晃动着双手,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和无知,“不,我不认识你,绝对绝对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朱厚照小朋友未来绯闻男友兼干儿子,武宗朝的大奸臣兼大权臣,不认识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个表情?”奸臣之所以能成为奸臣,一般来说智商都是不低的,特别是能干上锦衣卫指使挥这个特务头子的人,那智商更是相当的高,钱宁是未来的奸臣,智商自然一点都不低,所以一点也不相信张墨的话。 “因为我认识你爹啊。”张墨冲着钱宁一扬头,脸上表情显得很自然。 作为一个早将自己的人生定位在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厂公这个位置上的太监来说,钱宁这个未来的锦衣卫指使有纪纲、门达灵魂附体,他同样能召来王振、尚铭保佑自己不露出破绽。 “是吗?”钱宁斜眼看着张墨,眼中满是置疑,显示不相信他的话,“家父在南京,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宫了。” 他老爹钱能是成化朝大太监汪直手下,汪直失势后,钱能却没有跟着倒霉,反而被派去镇守云南,结果不小心把安南王还是谁的孙女的给儿童不宜了,被御史以破坏民族团结罪一本参上去,只好被改调南京做镇守太监。 “我也是听我家家父说的。”张墨一脸嘻嘻哈哈的说着,“他说你家有钱。” “呃……”不说别的,钱能在云南时,曾一次仗势用七千余两银子收买了价值四万多两银子的文物。到南京后,他没事就向爱向人展示自己收藏的文物,以至南京许多乡绅都参观过这些珍品。虽然钱宁非常不爽自己家老爹那有钱就爱现的骚包暴发户劲,但他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踢掉一堆老人,补上锦衣卫千户的实缺,也是靠自己老爹的钱和人际关系。 “还有,钱千户刚才说什么谁有个太监的爹,谁全家都有个太监的爹来着?我没听清楚。”张墨捧着手中的茶碗,边喝边冲着钱宁不怀好意的笑。 “那啥,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吧,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钱宁一向觉得自己是好汉,所以他决定岔开这个让人……主要是让自己郁闷的话题,说点别的,“你可以出去了。” “耶?不是提审吗?”张墨一脸惊讶,一抽鼻子,黑亮的大眼睛又开始有变成水库之势。 “喂,你别哭,千万别哭。我说提审,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而已。”钱宁慌张的冲着张墨摆了摆手,心里有些怪怪的。 他吧……自问自己平常也是一狠人,不然就算他老爹为自己补上锦衣卫千户的实缺,他也没办法压住手下这些满手是血的校尉,掌握锦衣卫里的实权。可是吧……不知道怎么的,每次他对着张墨时……就感觉感觉怎么说呢? 欠他的!对,就是这感觉,总觉得是自己欠他的,不管自己为他做多少事,都是在还债,而且是不管他怎么做,还是永远还不清的债。 说来也奇怪,若是其他人让他有这种感觉,他早就将一刀将人砍了,也就不用还这还不清楚的债了,但是张墨不行啊,一看见他,钱宁心里就自动自觉的产生一种内疚和歉意,让他心软。 想来……我前世应该欠他很多很多钱。 “我才没哭呢。”虽然有点不仗义,但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顾不上问何文鼎的下场,只是擦了擦眼睛,改抓着钱宁的衣袖,摇晃着不停的问道:“我真得能走了?需要什么手续吗?你真得不打我。” “真得不打。”钱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抓着张墨的手向门外走去,“你不信,你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办手续去,办了手续,你就能出去。” “嗯。”张墨点点头,低头乖巧的模样,很符合他这个年龄段孩子该有的模样。当然,如果钱宁知道张墨心里在想什么,估计会立刻收回刚才的话,改而用锦卫衣十八般刑具和张墨来一段痛彻心灵的亲密接触,顺便做个科研调查——关于人体不同部位对疼痛的敏感度调查报告,以便让后来者用刑时更为顺手,减少用刑过程中产生的死亡率。 不用人说,他也知道今天自己表现真是太丢脸了,不但丢光了他自己的脸,甚至整个起点男的脸全都被他给丢光了。 张墨在心里默默向起点和非起点的无数革命前辈道歉,不管是大神小神还是扑神,只要他能想到的……从杨凌范闲到易小川项少龙,他都挨个道了遍歉。 面对大明锦衣卫种种残酷的暴力恶行,自己竟然大义凛然站出来,先晓以大义乱其心神,对前途产生迷惘,对以往产生怀疑,以达到动摇其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目的,接着再趁对方三观不正之时,虎躯乱震狂发王霸之气让其拥有一双堪比X光的眼睛,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人,不管以前瞅着再怎么平凡再怎么猥亵再怎么无能,但在他的平凡猥亵无能下面,其实是埋藏着比黄河加长江还要多的聪明睿智外加王者之气。 最后的剧情自然是纳头便拜收为小弟,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叫我“主公”,请叫我“老大”。 据后世野史记载,这就是日后统一宇宙的XX王和他手下最英勇善战的XX将军的第一次见面,历史车轮开始缓缓的转动,XX王和XX将军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我要和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张墨在心中一囧,又抬头偷偷看了一眼钱宁,就那么一眼,就被钱宁的目光给捉住。 “怎么?你还是怕啊?”钱宁笑了笑,笑得很妖孽,张墨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脸竟然能笑得这么好看。 唉!人比人,气死人,就算长着同一张脸,也会有不相同的命。 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国家公务员,而自己却只是个大学毕业一年,却从来没有工作过,也没有半点社会经验的网络太监写手兼家里蹲宅男。 不知道张墨想法的钱宁,看着张墨无精打采的模样,忽然产生了一种逗逗他的念头,他弯下身,目光平视看着张墨,伸出手捏着他的耳垂,软软的肉肉的,手感很不错,“不过呢,打是亲骂是爱,我也不介意咱哥俩亲热一下。”钱宁说着,还不忘在张墨耳边轻吹一口气。 果不其然,对方脸红了。 ------------ 14 第十三章 小黄锦身负重伤 张墨糊里糊涂的跟着钱宁办好手续,又被他拉着手送到大门口,直到看到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两个人,心中的疑惑才解开,知道自己能平安出来。 虽然自己没有个叫“李刚”的亲爹,但这个叫张永的干爹看起来也是蛮疼爱自己的,竟然放着差事不当,亲自跑到北镇抚司门口来接自己。 “干爹。”张墨瞬间红了眼圈,声音有些哽咽,劫后余生的幸福感涌上心头,想要哭,但又怕人笑,只好强忍着。 上辈子他只是个从小被父母溺爱的宅男,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但他没有工作,自然也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比不得起点晋江那些动不动就是博士高官之类精英型的穿越男女,在很多方面其实也跟个小孩子差不多,否则他也不可能和一只六岁的正太、八岁的萝莉(?)尿到一壶里去。 “乖乖,在里面没受苦吧?”张永激动的摸了摸张墨的头,又重重的捏了一把他的脸、肩膀、腰,总之上下其手将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才站起身长吐一口气,随即又拉着张墨的手,对着一旁一个中年无须男子说道:“墨儿,还不快拜见毕公公。” “拜见毕公公。”张墨规规矩矩行了个礼,才弯下腰就被对方拉住,张墨也不挣扎,很顺从就的就着对方的手站了起来。 都是熟人,何必玩虚这套虚的呢? 张墨眼前的毕公公,也是当年帮着黄锦入内书堂,这些年又一直对黄锦多加照顾的恩人。 毕公公单名一个云字,字天瑞,是成化年间的老人,一直在惜薪司外南厂服役,干活也勤快,兢兢业业从不出错。虽然位不高权不重,但为人却仗义,不但从来不仗着自己资历老欺负他们这种小太监,而且谁家有困难,只要是他知道了,能帮的都会尽力帮上一般,基本上算是宫里相当难得的大好人。 “好了,出来了就好。先上车,有话回宫在说。”毕云摸着张墨的头,冲着张永说道。 “也是,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张永回过头,他们三人站在这里说话,门里已经有锦衣卫校尉向外张望了。 张墨顺从的上了马车,坐进车厢,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而张永和毕云坐在车猿上,驾着马车出了胡同,来到外面大街上。 十六世纪的北京是当时世界最大的国际化都市,虽然不像二十一世纪的北京一般到处是高楼,但也是车来车往,人流如织,到处都是商铺和住房,酒楼当铺钱庄……还有18不宜场所那是应有尽有,热闹繁华得很紧。但这一派热闹场景,落在张墨眼中却是心中叹气连连,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 穿越后张墨自从一有意识,就已经在皇宫里,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穿越明朝的任何地方他都可能有不熟悉的违和感,但对皇宫……紫禁城故宫博物院这座在后世有各种叫法的宫城,相信只要是一个中国人,都对其有一定或详细的了解。 虽然张墨只是一个不负责的太监写手,但至少他不太监的时候还是负责的,为了写一本清穿文,他不但曾经详细研究过故宫的各种图文加影视资料,还忍痛花了六十大洋去故宫参观了一回。 所以张墨虽然穿越到明朝,但因为落脚点毕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和熟悉的风景,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适应,现在这一出宫,看到却是一个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北京,反而真正的陌生起来,让他心中好不纠结惆怅。 “墨儿,吃根糖葫芦吧。”张永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张墨的悲风伤月,一根红红的散发着甜甜香味的糖葫芦就这样摆在他面前,让张墨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起点男也有吃糖葫芦剧情吗?张墨先是一愣,回忆一下,确定没有,随即一怒。 靠!老子又不是穿越女,吃什么糖葫芦?张墨对此表示很愤怒,墨哥真汉子,铁血纯爷们,你怎么能拿这种玛丽苏穿越女最爱的NPC道具给自己? 侮辱!这是红果果的侮辱! 张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一把接过张永手里的糖葫芦,张大嘴重重的一口咬下去,狠狠的嚼着嘴里那棵山楂,酸酸甜甜很粘牙。 但是犯墨墨者,虽粘牙必消灭之。 “对了,有给大……黄锦买吗?我记得他也爱吃。”张墨咽下口里的山楂,还不忘记挂好兄弟。 “他……”毕云一愣,接着和张永对望一眼,两人脸色同是一苦,虽然有车帘阻拦,张墨看不见两人此时的神情,但他们俩知道,这事也瞒不了多久,等张墨一回宫,就会知道黄锦出事的事。 “咱家怎么会忘记小锦呢?你吃,咱家这还有。”毕云艰难的开口说道。 “哦!”张墨随意点了点头,没有注意到毕云的口气,只是看着手中那根他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沉思着。 “唉!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尝个鲜也就够了,老子又不是女人。”良久,张墨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一脸痛苦的咬了咬牙,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留给大黄吧,他胃口大,毕公公差事不好,平常又爱救济他人,手头估计也没什么钱,一根怕是不够他吃。” 张墨边念叨着,边飞快从车厢角落一个小抽屉里找出几张纸,胡乱将糖葫芦包好,塞进自己怀里,方才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昔有孔融让梨,今有墨墨让糖葫芦。 墨墨,你真是太伟大啦! 在张墨以迅雷下载不及东方快车,晚一秒我就会后悔之速将糖葫芦收好之时,马车已经缓缓驰近宫门,毕云办差的地点并不在宫里,所以进宫的只是张墨父子。 负责宫门守卫的是锦衣卫里唯一还干着仪仗军老本行的大汉将军,一个比一个长得纯爷们的大汉将军们检查过两人的进宫令牌后,没有为难他们,很轻易的就放了行。 “那事……”毕云欲言又止,看了一眼一旁正在为自己又活着回到宫里而兴高采烈的张墨,小声的对张永说道:“小锦的事,拜托张公公了。” “哪里?”张永抱拳回了个礼,同样低声说道:“不管怎么着,小锦也是为了我家墨儿才身受重伤的,是墨儿的恩人,咱家照顾他是责无旁怠,请天瑞兄放心。” “唉……”毕云叹了一口气,回到马车上驾着马车缓缓离开宫门,“小锦那孩子太善良太单纯,真是苦命啊。”他千辛万苦将黄锦弄进内书堂读书,也没希望他能进司礼监当高官,只是希望他能多晓些事理,脑子早日开窍,但没想到最终会害了他。 ××××××××××××× 张永走在面前,张墨老实跟在后面,慈庆宫离宫门也不远,两人快步也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 “墨儿,你现在住的那屋,就你和小韩住吧?你们关系处得如何?”张永明知故的问着,小韩是他的心腹小太监,张墨是他的干儿子,他自然希望他们俩能搞好关系。 “回义父,韩哥对孩儿很照顾啊。”如果每天早上能不用冷水叫我起床就更好了。 “小韩现在有别的差事,咱家把他调到我院子里住了。”张永的话让张墨心中一乐,脸上的喜色还没露出来,但马上又被张永另一句给打消的无影无踪,“不过小韩说,墨儿爱赖床,没人叫起不来,所以咱家又给你找个新伙伴。” “是。”张墨苦着脸没精打采的应了声,考虑回来后是不是要开个新坑,标题叫《与太监同居的日子》、《我的美人公公邻居》、《张公公的28个同居对象》什么的,怎么看怎么有火的潜质。 “墨儿不要苦着脸,咱家给你找的新伙伴,保证你喜欢。”张永回头冲着张墨一笑,笑得很阴险。 看着张永那意味不明的笑容,张墨心头一寒,某个让人头疼的小白的大名出现在他脑中,上前几步拉住张墨的衣袖,身子扭来扭去开始拧麻花,嚎着嗓子说道:“义父!亲爹!墨儿心中第三伟大第三尊贵第三……” 装正太装可爱卖萌卖纯什么的,咱家也是会的,而且做得一点都不差。 “为什么是第三?”张永心中不爽,说话的口气也有点不善,自家的田地,怎么能长出别人的粮食,哪个混蛋偷了我的地,还偷了我的菜。 “第一是陛下,第二是殿下,所以您老只能屈居第三了。”张墨不急不慌的解释完,又死命拉着张永的衣袖,脸帖在对方的手臂上,娇声娇气的说道:“亲爹你这么伟大,这么尊贵,这么……” “好啦,别拍马屁了。”确定自己的菜没被偷,张永心情很不错,拍拍张墨的小脑袋,张永是习武之人,手臂只是这么一抖,轻轻巧巧的就将死缠着自己的张墨一把甩开,“再拍也没有用的,你的新伙伴就是黄锦啦。” “不要啊!”张墨欲哭无泪。 “儿子,你们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张永有些不明白。 “谁和他关系好啦?明明是他死缠着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是让人以为他们俩关系好是因为智商相近,那真是太可怕了,所以坚决不能承认自己和黄2关系好。 更何况了,小韩年纪比自己大,和小韩住就算他不会多照顾自己,至少也不需要自己照顾他。可是和黄锦住就不同了,那家伙就是一除了吃喝啥都不会的大型巨婴,不照顾他不忍心,照顾他,又怕自己被气得吐血,白发早衰,最终英年早逝。 “那咱家不管,反正你们俩就住在一起了。更何况了,黄锦这次受伤也是为了你,你不照顾他,谁照顾他。” 张永的话让正在低着小脑袋,为自己从此荣登幼儿园小班阿姨而自怨自哀的张墨神情一愣,随即回过神,抬起头,惊讶的张大嘴,这时他也顾不得什么文明礼貌,抓住张永的衣袖就急切的追问道:“受伤?黄锦怎么会受伤?谁干的?我我……我收拾……” 张墨话还没说完,口就被张永掩住,张永在自己唇边竖起食指,做出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又指了指上方。 “上面……”张墨顺着张永的手指抬起头看去,今天天气正好。 ------------ 15 第十三章 殿下你洗洗睡吧 张墨回到住处时,小韩已经站门外不知道等了多少,看见他和张永回来,立刻转身让开一条道,声音很小的对张墨说道:“刚吃了药,睡着了,别吵醒他。” “嗯。”张墨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发红的眼圈吐露了他刚刚哭过的秘密。 “那小韩,你先跟咱家回去吧。墨儿,黄锦就交给你照顾了。”张永轻咳一声,摸着张墨的脑袋说道:“儿啊,黄锦可是为了救你,才会冲了太子的驾,才挨得延杖,你可要好好照顾他啊。” “孩儿知道,请义父放心。”张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张墨住的地方,外面是一间会客的房间,里面两个小房间,标准的两室一厅,他和小韩一人一间,既同住一个屋檐下,又互不打扰,有各自的空间。 “大黄,大黄……”张墨走进小韩原来的房间,才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而刺鼻的药味,药味中还加着一丝血腥味,很淡,若不是这三天张墨在诏狱没少闻这种气味,几乎分辨不出来。 张墨在宫中虽然地位不高,无品无级的,但他是张永的义子,又是目前太子眼前最得宠的小跟班,还是正经的内书堂出身,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宫里拜高踩低的事不少,巴结他的太监宫女也不在少数,他屋里的摆设以及衣食住行物件,也比寻常的小宦宫要精致许多。 房里摆着几个大碳盆,碳火熊熊将整个房间烧得暖暖,只穿着一件单衣的黄锦趴在床上,小脑袋埋在被子里,裤子褪到膝盖,屁股上裹着一层纱布,白色的纱布上隐隐透出点红色。 “不要叫我大黄,要叫小锦……”黄锦伸出头,神情憔悴,双目无神的看着张墨,有气无力的纠正道。 “大黄大黄,我就要叫你大黄。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啊!”张墨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走到黄锦床上,半蹲着跪下看着他的伤口,伸出手想碰,但又不敢碰,只能转头看着半死不活的黄锦,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愤怒,“笨蛋!”张墨站起身,重重的一掌拍在黄锦脑门上,声音也随即大了起来,“你真是个大笨蛋!” “呜!墨墨欺负小锦。”黄锦抱着脑门,红着眼睛,噘着嘴满脸委屈的说道:“墨墨说过,再也不打小锦的。墨墨骗小锦,墨墨坏。” “笨蛋笨蛋笨蛋!”张墨对准黄锦的脑门又是几掌,边打边怒骂道:“既然知道我坏,你还跑去找太子,结果连累我来照顾你个笨蛋。” “可是小锦怕……”黄锦用力抿着嘴,抱着被子趴在床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像是在回忆,“怕墨墨和爹爹一样,不回来不要小锦了。” “笨蛋!”张墨对着黄锦的脑门又是一掌,一屁股坐在床上,“我有事,义父会救我的,哪里需要你这个小笨蛋来救?” “可是……”黄锦用手摸着脑门,一脸委屈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可是什么?大笨蛋!”张墨抬起手,又想打,但这次学聪明的黄锦却快速把头缩进被窝里,让他打不着。 “死大黄,还要我照顾你。”张墨放下手,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下去,又转回头看着像只鸵鸟似把脑袋缩在被子里的黄锦,“出来啦,不打你。” “墨墨骗人,上次你也说了不打小锦的。”黄锦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虽然有点小,但却不妨碍张墨听清楚黄锦的话。 死大黄,怎么变聪明了?他是屁股挨了板子,又不是脑袋被雷亲了,难道他也被人穿了? 除了穿越,张墨怎么也想不出黄锦忽然变聪明的原因,他坐在床头,嘴里念念有词道:“春哥曾哥凤姐芙蓉姐姐魔兽起点穿越卡车飞机陈凯歌张艺谋物价飞涨日美军演……”都没反应,看来只能祭出大杀器了,“糖葫芦!”张墨忽然一声大吼道。 “哪有?”果不其然,刚才还把头埋在被子中一动不动,表现得像个死人似的黄锦,一听到“糖葫芦”三个字,猛得把被子一掀,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张墨,可怜兮兮的说道:“墨墨哥,小锦饿,小锦要吃糖葫芦。” “给你。”张墨从衣袖里摸出两根用纸包好的糖葫芦,一根是毕云让他转交给黄锦的,一根是他自己的。 “这根怎么只有一半了?”黄锦看着山渣上那清晰的牙印,又看着拿着个白瓷茶杯却仿佛看见什么绝品珍品似,就是不看自己的张墨,微微一笑,将吃了一半的这根放好,又拿起完好的那根大口大口啃起来。 “大黄,慢点吃,别噎着。”张墨看着黄锦狼吞虎咽的模样,感觉有些心酸,一股悲意直上心头。 鲁迅先生说过,所谓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灭给你看。 同理,如果你看到一个倾国倾城国色天香钟灵毓秀沉鱼落雁……总之以张墨有限的中文能力无法形容的大美人,在你表现比人类语言所不能描述的难看吃相,除了泪奔远目,张墨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墨哥,你上哪去?”黄锦嘴里满是山楂和糖,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 “既然大黄你没事,我就先去看看太子。”顺便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张墨背对着黄锦,一手撑墙,一手捧着心口,人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他现在终于能体会老爸老妈被自己气得暴跳如雷时的心情了。 爸妈,儿子对不起你们!儿子不孝,儿子虽然不能生个亲儿子再体验一下你们的心情。但儿子现在跟你们一样,也养了个大黄,你们不是总是管家里那只大黄叫“儿子”么?我这个大黄,我也就权把他当儿子养吧。 “墨墨哥,傻兮兮。”黄锦对张墨做出以上这个让当事人听到觉得会吐血三口的评价,才恋恋不舍的将手里吃完的棍子丢掉,用被子抹了抹满是糖的嘴,一脸纠结的看着那半根犹带着某人牙印的糖葫芦。 ××××××××××××××××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张墨规规矩矩冲着正趴在书桌上描红习字的朱厚照行了个礼。 “嗯,起……墨墨,你回来了?”朱厚照先是头也不抬的招招手,接着动作一僵,迅速抬起头,咧开大嘴,冲着张墨笑着说道:“快过来,几天没见,你想我不?” “回太子的话,奴婢在诏狱里,那是日日夜夜都在想您啦!”想你把我救出去。 “你!骗!人!”朱厚照从椅子上跳下来,晃着小脑袋围着张墨转了一圈,边转边摇头晃脑的说道:“墨墨,我发现……你胖了。” “冬天天冷,奴婢多穿了几件衣服而已。”张墨嘻皮笑脸的说着。 “你们先下去吧,墨墨你留下。”朱厚照挥挥手,示意跟在一旁的人都退下,才拉起张墨的手,走到炕边,三蹦两跳爬上炕,示意张墨也跟着爬上来,“墨墨,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朱小正太趴在张墨怀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墨,“生气我没有去救你?” “没有啊?奴婢怎么敢生殿下的气?奴婢打的是国舅啊,是太子的舅舅,受处罚也是应该的。”张墨伸手抱紧朱厚照,软软的肉肉的,就像个大型人偶,还有带温度,热热的,冬天抱最舒服。 “你就生气了!”朱厚照从张墨怀里探出头,嘟着嘴很肯定的说道:“你平常都不自称奴婢的,而且你说的是怎么敢生气,而不是怎么会生气。” “没有吧?”张墨坚决不承认。 “就有!”朱厚照用力点点头,又趴在张墨怀里,声音很小的说道:“墨墨,其实我去求了父皇,父皇也答应放你了,可是母后不答应,非要处罚你,父皇就不敢了。” “没事,我现在不是出来了吗?”知道朱厚照还为自己的事想过办法,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抛弃了他,张墨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口气也变得正常起来。 “那墨墨,你不生气了吧?”朱厚照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大半吧……”张墨眯着眼睛看着朱厚照那副受虐小媳妇样,很乖很听话,但他心里却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他有什么阴谋,说不出道不明的。 “你那个朋友吧?被我打的那个。”论智商,十个……或者是十条大黄也比不上一个朱小正太,一猜就猜出张墨剩下的一小半是为什么,“刘伴说,宫里的人都要守规矩,他不是慈庆宫的小太监,却敢跑到慈庆宫来,就是不守规矩,不守规矩就要挨打。” 刘伴?刘谨!张墨在心里恨得直磨牙,在他没有出现之前,刘谨是朱厚照最喜欢的太监,但自从他出现之后,由于他会说好听故事,既懂得讨好,但平常和朱厚照一起玩时又放得开,不像宫里其他人总是那么战战兢兢,再加上和朱厚照差不多大小,喜好也差不多,自然更能尿到一个壶里,朱厚照明显对他更加宠爱,而刘谨这个曾经的大红人就只能遗憾的屈居第二。 “不过张伴说,打板子的锦衣卫都是练过得,可以想打几分伤就打几分伤,所以我特意吩咐他们轻点打来着。”朱厚照说着,骄傲仰起小脑袋,不知是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高兴,还是在等着张墨表扬自己,又或者两者都有。 想打几分伤就打几分伤,你以为是煎牛排呢?黄锦那屁股,到现在了还在渗血,估计不管内里有没有伤着,外面肯定是一片血肉模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分熟牛排? 从来都是冒着被服务员白眼的危险,牛排点九分熟的张墨,忽然很有种揭开纱布,查看黄锦屁屁的冲动。 “那你这回不生气了吧?”朱厚照得意洋洋,小手抓住张墨的衣袖,声音有些急切的追问道。 “基本上,都不生气了。”张墨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朱小朋友,虽然他已经命锦衣卫轻点打,但黄锦年纪小,身体弱,再加上有心人士的搞鬼,打完回去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如果不是张永为他请来太医院的医生,没准自己出来就只能给他上坟了。 喔……像这种暴毙的太监死后连坟都没有,直接拉到城外化人厂化了,自己清明想上坟都找不到地头。 “那……墨墨,你能不能……能不能……”朱小朋友嘻皮笑脸,没正经的拉着张墨的手,在炕上扭来扭去晃来晃去,扭得张墨头也昏眼也花,才开口小声问道:“把柯南的大结局告诉我?” “殿下,您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怎么大白天,您就开始作梦?没睡好,就快去洗洗睡吧。”娃,就知道你有阴谋。想和哥玩?嫩点。 “坏墨墨,我咬死你!” 朱小朋友再一次暴走! ------------ 16 第十三章 属狗的太子殿下 “松口,松口啊,你……松口……”张墨一脸痛苦,五官扭曲,额上青筋暴跳,空着的那支手紧握成拳,可就不敢往某人身上砸过去,只能塞进自己嘴里,省得自己忍不住叫出来,因为这实在是忒丢人了。 朱厚照不搭理他,脑袋加屁股一起左右扭扭,权当摇头。 “你属狗的啊?”张墨咬牙切齿,同时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淡定淡定,咱是大人,不能和一小屁孩生气。 朱厚照这次没有不搭理他,而是含含糊糊的吐了几个字,据张墨分析,这几个字应该是,“你丫废话,你今天才知道我属狗的?” “你你……”张墨一吸鼻子,强忍住泪水,在面子和里子之间,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里子,“救命啊,来人啊!” 张墨只用很小的声音叫了一声就停了,反正外面那些人耳朵比狗还灵,一定会听到的。 “殿下!” “太子!” 一群人涌进来,有老有小,有太监有宫女,全都奔着朱厚照跑过来。 “殿下,松口啊。”张永的反应很正常。 “殿下,那不是猪蹄。”谷大用的反应让张墨直翻白眼,什么叫猪蹄,你见过这么纤细这么漂亮这么这么……的那个……猪蹄吗? “殿下,那猪蹄没洗的,不干净。”如果说谷大用的话还只是让张墨心里不爽,那刘谨的话就有让张墨立时吐血三口的冲动,但偏偏朱厚照又只对他那句话有些反应,咬人的动作变得迟疑起来,他也只能强忍住自己一口心头血,毕竟这年头没血站给补血,能省则省,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你要吃,等咱家拿去洗干净了,再给您送来,行吗?”刘谨见自己的话有效,又继续说道。 “对,生的不好吃,等会拿到御膳卤了,再拌上点葱花香油一起吃,那才香。”谷大用的话不但招来了张墨的白眼,连一旁的张永都忍不住想踹他两脚。 那什么话?什么叫猪蹄?殿下口里咬得那块肉,分明是咱家干儿子的爪子……不对,是咱家干儿子的手。 不管张永张墨心里怎么不满,但他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番话的确对一向爱干净的朱厚照小朋友有一定的影响力,“呸呸!”朱小朋友忙不迭松开口,一脸嫌弃的连啐几口。 而朱厚照那表情那眼神,臭得……用张墨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刚看见了一坨最臭最臭的狗屎,而且自己还倒霉不幸的吃了这坨狗屎一样。 唉?我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己呢?呸呸呸! 张墨在这里想着,朱厚照又用那种革命烈士豁出去的表情,伸出手指拔开张墨挡住伤口的手,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看。 他年纪小,牙口不好,虽然刚才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但也没咬出个多深的坑。 “刘谨,去,把那瓶上好的伤药拿来。”朱厚照将“上好”两个字读得很用力,但很不幸张墨没有听出来,而一旁的张永虽然听了出来但却不敢说,只能在心里不停摇头。 张墨的悲剧从此时起,就已经注定。 刘谨虽然不年轻,但身手却很灵活,才一会功夫就将太子殿下点名要的“上好”的伤药拿了过来。 塞子掀开,异香扑鼻,刘谨伸出小指小心翼翼的勾出一块,正准备往张墨伤口上抹去,却被不耐烦的朱厚照一把将药瓶抢过去,看也不看直接用手指勾出一大坨,散发着香味的粉红色药膏呈半透明色,看上去就像果冻一样好吃。 但很快,张墨就知道这玩意绝对不是果冻了,吃在嘴里味道相不相同估且不论,但肯定没有哪家公司出产的果冻抹在伤口时,会给人一种如同刀割,生不如死的感觉。 “啊!”张墨抬起头,张开嘴刚想叫,嘴就会人用手绢堵住,随即四肢和身子也被早有准备的小太监抱个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墨墨,这可是上好的药,虽然有点疼,但保证你的伤口明天就会好。”朱厚照笨手笨脚的拿起一卷纱布,在张墨手上胡乱缠着,末了还不忘打个蝴蝶结,才一脸满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你这伤口,一定会……留疤的。” 朱厚照的话让张墨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会留疤的伤药,你还费那劲抹药做什么?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反正都会留疤。 “你呢,一定是在想,为什么一定会留疤,本太子还要给你上药吧?别掩饰,掩饰就等于解释,任何阴谋任何诡计在英明的照照太子面前,都是无所遁行的。”朱厚照站在炕上,双手叉腰,满脸通红,意气风发的说道。 天啊?好端端的孩子,怎么成这样了? 张墨用疑惑的目光将在场众人全扫了一遍,记得他刚认识朱厚照时,对方明明还是一个粉嫩清纯的小正太嘛,现在脸还是那张脸,却厚了不知道多少尺。 就是你,你这个坏人,把太子教成这样了。 张墨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人都用眼神给了张墨这样一个答案,除了张永…… 干爹,还是您最好,您不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墨一脸感激,而张永则叹了一口气,用他清澈而又迷茫的眼神告诉张墨一句话——别看着咱家,咱家刚才失忆了。失忆就失忆,也没忘记别的什么事,就是不认识你而已。 干爹,这哪是一句话?分明是很多句话好不好?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为了……为了啥来着……算了,不记得了。”朱厚照摸摸小脑袋,决定不再纠结下面的台词,只是提醒自己别忘了,明天一定要让张墨把《宠物小精灵》的故事再讲一次,改为拍拍张墨的小脑袋,用诱惑的口气说道:“本太子牙口不好,怕咬出来的伤口不留疤,那本太子不是白咬了吗?费了这么大劲,本太子能白咬吗?”朱厚照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众人,众人连忙点头附合“不能白咬,一定要留疤”什么的。 “所以呢……”朱太子拍拍张墨的小脸蛋,果然一手的灰,看来真得要洗洗了,“这药呢,最主要的作用是让你伤口更深一点。话又说回来,你还记得那个,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结局的《倚天屠龙记》吗?” 啊啊啊!老子恨《倚天屠龙记》,老子才不要当张无忌那个孬……不对,新版《倚天屠龙记》的结局好像NP了?要是真NP了,咱家正好省得搞什么蚊子血白月光,只好忍耻含羞的捏着鼻子认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来人,把他抬回去。”朱厚照小朋友说到这里,站直身子,拍了拍手,示意手下小太监将张墨抬出去,等众人快走到门口时,张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朱太子一句不怎么良善的叮嘱,“明天早点来,我们试试《天龙八部》里阿紫对付马夫人的那招。” 我擦!张墨第一次觉得广电派出的河蟹大神这个决定,是一个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至少那些被河蟹大神的河蟹之光照耀过的小朋友,是不会知道这种不河蟹的重口味剧情,自然也不可能和人去玩这种血腥暴力的重口味游戏。 ×××××××××××××××××× 以下广告时段,为您插播张公公的幸福一天。 子时,半夜醒来,发现黄锦溜到自己床上。 寅时,再次醒来,发现黄锦已经失踪,同时感觉被窝里有些凉意。 卯时一刻,被人□□(是叫起床,请不要误会张公公和黄公公纯洁的男男竹马竹马关系),不醒,冷水上脸,同时发现床单上有某不知名黄色液体所绘之地图一份。 卯时二刻,叫人起床,不醒。上冷水?不敢!热水之。 辰时,朱太子上课中;黄公公上课中;张公公课堂补眠中…… 午时,朱太子用膳中;张公公眼馋中;黄公公口水中…… 饭后,朱太子大方吃不完的午膳赏给张公公;张公公幸福中;黄公公快乐中…… 未时,朱太子翘课,让张公公向学士交请假条;张公公同翘,请假条由黄公公代交。 张公公请假条:咱家雪山未爬、草地未过、恶龙未除,特请假一天斩妖除魔拯救公主。 朱太子请假条:听说蒙古那个小王子又来边关打草谷了,孤甚感忧心,已然决定弃笔从戎,期早日成为一代名将,保卫祖国,望各位师长不要责怪孤。 朱太子和张公公成功会师演武场。 酉时,武学师傅开始向朱太子汇报两人今日骑射结果,两人总共射箭两百支,各一百支,其中朱太子射中靶心十次,脱靶十三次;张公公射中靶心一百次。 朱太子向张公公表示仰慕之情,并表示要向他好好学习。 张公公谦虚表示,不要迷恋咱家,咱只是运气好,太子你年纪比咱家小,力气比咱家小,所以你只是差在年纪而已,等你再长大一点也也做到百发百中,到时候咱家就不是太子的对手了。 朱太子再次发表,射中一次不难,难得是射中一百次。 张公公一再谦虚,表示自己只是人品暴发靠运气而已,不如太子殿下是靠实力云云。 朱太子和张公公互相吹捧之…… 武学师傅淡定发言,张公公所射中的一百支箭所用的靶子,都是是先射出箭,再用油漆围着箭的落点,而画出的靶子。 戌时,张公公在朱太子房间里为众人讲鬼故事。 故事到惊险处,一小宫女娇喘着扑入张公公随时都为妹子们,张开双手的怀抱,结果被愤怒的黄公公拉出来,改为自己“嘤咛”一声扑进去。 半刻钟后,黄公公被一脸淡定的朱太子拉出来,改由自己扑进去。 亥时,大家洗洗睡吧。 ------------ 17 第十四章 妖言案拉开序幕 转眼冬天过去,春天到来,张墨平静如水的小太监生活依旧安步就班的过着。如果非要在找段惊险刺激值得一说的事来说说,那么除了张墨在荣登“宫中第一故事大王”宝座之余,又获得了一个“终生尿床王”头衔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了。 “死大黄,坏大黄,万恶的大黄,让你半夜溜到我床上来,让你半夜在我床上尿床,让你半夜在我床上尿完就床就跑。”张墨咬牙切齿的换着床单,这个月都第八回了,今天可才初九,想一想大黄唯一没尿床的那天,正好是自己在太子寝宫值夜班,不在自己屋里睡的日子。 这死小子是不是故意整我啊?每次和他讨论尿床这个问题是,这个死大黄,总是说什么他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半夜尿急,作梦找厕所,然后他满大街的找,找了好久才找到厕所,最后……小喷泉爆发了。 我呸!纯属造谣!我的床到底哪里象厕所了?一天这样,两天这样,天天这样,你真当自己是条狗,撒尿还就只认准一根电线杆?换了就拉不出来了? 张墨咬牙切齿的湿乎乎的床单扔到洗衣桶里,坐在床上等着浣衣局的小太监,来拿他今天刚换下来的衣物。 以前被大黄的尿坏的床单,他还因为怕被人误以为是自己尿床,全都遮遮掩掩的自己洗掉,结果在他傻乎乎的,在大冬天洗了半个月冷水床单后的某一天,他猛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终生尿床王”这个美名已经随着“张墨“两个字响彻宫廷。 于是乎,他自暴自弃了。 天啊!难道这是对我以前喜欢半夜打电话叫人起床尿尿的报应吗? 张墨越想越痛苦,一头倒在床上,双手拼命乱抓头发,拼命在床上扭来扭去。 “墨哥,你在干什么?”黄锦略带惊讶的声音惊醒了正抓狂的张墨,他坐起来,当着张大嘴一副傻样的黄锦,若无其事的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斜眼看着他,确定他身后没人后,才问道:“我让你去找两个妹子来打牌,妹子呢?” “墨哥,还什么妹子啊?你听说了吗?”黄锦一屁股坐到张墨身边,抓住他的手,很激动的说道:“你猜,小锦今天出去,听到了什么消息?” “无聊!猜什么猜?我又不是你们女人,没那么多闲心关心八卦。”张墨甩开黄锦的手,理了理被子,找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上去,才问道:“说吧,什么消息?是小韩和四姑娘对食了?还是朝鲜进贡的那些美人丑得被皇上退货了?” “不是不是,都不是。”黄锦不顾张墨的白眼和阻拦的动作,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嘴凑在他耳边,一脸神秘,声音很小的将自己得知的最新八卦说了出来,“我听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说完自己刚探听来秘密的黄锦,看着一脸淡定从容,丝毫不为刚才听到消息所动的张墨,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墨墨哥,这份养气的本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难怪毕公公说…… 黄锦还在那感叹,胸前的衣襟已经张墨死死拉住,只见对方一脸震惊,气急败坏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太子不是皇上和皇后亲生的?你打哪听来的这种传言?” 好吧!我收回刚才对墨墨哥的称赞,原来人家不是淡定,而是迟钝。 “松手松手……墨墨哥,不要,人家还小……”黄锦缩在床上,反抓住张墨的手,一脸惊恐的叫道。 “别玩了,快说。”张墨松开黄锦的衣襟,又伸手亲自为黄锦整理好衣服,冲着他笑了笑,方才重重一掌拍在对方脑门上。 张墨不得不承认,打脑门这种事会上瘾的,很明显他已经上瘾了。 “喔,其实就是这样的……”黄锦一脸委屈的捂着脑袋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但委屈归委屈,他也不敢提醒对方,有个人曾经,他说过“再也不打小锦的”,因为要是提了,墨墨哥肯定要说“咱家又不是男的,一言既出,只要想追,坐11路都能追回来”什么的,要光是这样也就算了,陪小锦一块不当男人,做女人那也挺好的,虽然吧,小锦再挺胸也不会好。 但是小锦就怕墨墨哥来一句“我说的是不打小锦,又没说不打大黄。你是大黄,不是小锦。”那自己多郁闷啊。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大黄,都叫小锦的。 “我觉得,应该是‘不是每一只大黄,都叫小锦’才对,你用错量词了,笨蛋大黄。”张墨顺手对准他的脑门又是一掌,骂人就在心里偷偷骂好了,竟然还傻里傻气的把心里想得话骂出来,真是个大笨蛋。 “坏哥哥!”黄锦耷拉着耳朵,满脸委屈的揉脑门的同时,还不忘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墨,那模样那表情,落在张墨眼里,活脱脱就是一只大黄,让人恨不得抱起来亲两口。 “好啦,别装了,我先去找太子,你呢,在家乖乖呆着。”张墨摸摸黄锦的头,心中微微有些遗憾,还是喜欢那种长毛的品种,毛毛的摸上去才舒服。 ××××××××××××××××××× 张墨虽然依旧是个无品无级的小太监,但他现在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在这东宫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路走在,也有不少杂役太监和宫女向他行礼,若是平常,他肯定要和人家寒暄几句,免得给人留下骄傲不搭理人的印象,但今天他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搭理别人,心里一直在盘算黄锦刚才说的事。 朱厚照不是孝宗朱佑樘和张皇后所生,甚至不是皇室血脉,不是他们老朱家的人,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可真是太刺激了。 这消息要是证实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混淆皇室血脉,要死人的。 到时候朱正太别说是想当太子当皇帝了,连小命都保不住,而且不但是他保不住,就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那也得灭口。 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呢? 不行!哥好不容易才用一张赌博赢来的船票登上这艘豪华游轮,怎么能让它变成沉没的泰坦尼克呢? 起码杰克同志还有肉丝相伴,哥有啥? 别说长得如花似玉的妹子,就连长得丑一点的妹子都没一个。 你说黄锦?别开玩笑了! 为了不变成倒霉的杰克老兄,张墨边走边努力回忆自己前世所知历史,他对明朝的基础扫盲来自于《明朝的那些事》,而他本人虽然写过明穿YY强国文,但既然都说是YY强国文了,所以那什么……回忆的成果如何,不说出来,大家也应该懂得。 难道是因为我的出现,所以剧情被蝴蝶了?张墨很郁闷,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历史,至少现在没有想过要改变历史,毕竟先知这个金手指,在关键时候还是很有用的。 不对!让我想想,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记得朱厚照十六岁就当了皇帝,他当皇帝的时候,有个王爷造反了,而且这个王爷基本上……在所有唐伯虎男主电视剧里都有出现,他叫……宁王。 张墨左手握成拳,重重一拳砸在自己脑门上,对,就是这个宁王,如果没有记错,宁王造反的理由就是……正德不是皇室血脉。 确定自己没有蝴蝶剧情之后,张墨的心情开始好转起来,朱太子是不是他爹娘生的,有没有他们老朱家的血什么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第一他不姓朱,第二他不是史学家,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关心晚饭吃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朱厚照的身世之所以被人所怀疑,也要怪这两口子自己当年事没办好,没有360体贴又周到的保护,结果……侧漏了。 回想当年孝宗即位,册立为张氏皇后。但咱们这个张皇后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结婚四年都没有生育,所以这个时候,心急的大明诸臣们纷纷上书让孝宗包二奶。但身为后世无数穿越妹妹心中偶尔,并且常常在嘴里念叨“嫁人当嫁朱佑樘”的明孝宗又非常喜欢自己的皇后,不想包二奶搞婚外情。但是他心里又着急,所以就和张皇后两口子在宫中斋醮求子,一连几个月没有任何消息。 结果,忽然有那么一天,也就是到了弘治四年九月的某天,宫中突然就传出一个惊天大消息,大明有史以来已经第一位嫡长子诞生了。 人家结婚玩闪婚,这两口子玩闪生,直接跳过十月怀胎这一步,就蹦出个大胖小子,也难怪别人会怀疑。 不过,人家张皇后除了生下现在的太子朱厚照小朋友外,还曾经生下过蔚悼王朱厚炜、长宁公主、善化公主、太康公主朱秀荣,虽然这几个皇子公主最后都夭折了,但好歹也生出来了,那就证明皇后的生育能力没有问题。 最重要的,是孝宗本人的态度,如果孝宗真不是朱厚照的亲爹,怎么会当年皇后亲子朱厚炜还活着时,孝宗也一样还是那么疼爱朱厚照,完全没有人发现孝宗对朱厚炜的宠爱,有一丝超过朱厚照的迹象 好吧,最后退一万步,说难听点吧,就算人家朱厚照真不是他爹娘生的,最后人家不也没来得及混淆你们老朱家的血脉就绝后了么?。 张墨一边想一边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没有错,脚下的步伐也越发轻快起来,嘴上还不停念叨着,“哥才不管你们怎么闹腾呢,反正再怎么闹腾,太子也一定会继位的。太子一定继位,哥就算混不上司礼监掌印,混个秉笔也是好的。” 主意打定——跟着太子混,有肉吃! ------------ 18 第十七章 朱太子知道真相 “墨墨,来,给我表演一下什么叫‘宠溺’的眼神,让我享受一下被宠溺的感觉。”七岁的朱厚照小太子仰起小脸,一脸欢快的看着张墨,用期盼的口气说道。 谁教太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张墨一脸悲愤的看着刘谨、看着张永、看着谷大用、看着身旁的路人甲乙丙丁之流,又转回来低头看着笑得牙不见眼的朱厚照,努力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对方。 但让张墨感觉到万分遗憾的是,面对自己“宠溺”的眼神,朱厚照先是一惊,接着小退一步,再然后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刘谨问道:“刘伴,东宫这个月的月钱都已经按时放下去了吧?” “回太子,月钱都已经发下去了。”刘谨有点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那你没克扣墨墨的月钱吧?”朱厚照继续追问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刘谨心一惊,跪在地上向朱厚照磕起头来,一记一记重重磕在地上,不多时额上已然红肿一遍,模样之惨,让人一看就心让不忍。 “晾你也不敢,起来吧!”朱厚照挥了挥手,又转过头看着张墨,指着他冲着张永说道:“张伴,既然你说我又不欠你儿子钱,他摆个这样的眼神给我干什么?” 张永看着气得将脸扭到一边的义子,只能露出一个无辜而无害的苦瓜脸,力图表示自己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事实。 “来墨墨,再表演一下,宠溺宠溺我……来嘛……唉啊……你这是宠溺吗?你这分明瞎子看人……来嘛,爱我宠我嘛……墨墨,你脸上的皮肤怎么变黑了?告诉你喔,一白遮三丑,你本来就没大黄好看,要是再变成一个小黑人,你就更没大黄好看……墨墨,你眼睛抽筋了?” “殿下,你饶了吧!”张墨揉着酸涩不已的眼睛,一脸苦相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除了柯南大结局,什么都好说。” “我没想干什么啊?”朱厚照摸摸脑袋,扁扁嘴,一脸委屈的说道:“墨墨你常和我说的那些故事里,男主看女主不就是宠溺的看吗?我就想看看那个眼神嘛。” “就这样?”张墨长叹一口,看着拼命点着小脑袋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想看‘宠溺’的眼神?行啊!你先给我表演一段‘嘤咛’的娇喘。” “靠!我就不是平胸小白受!”朱厚照一撇嘴,小手一拍胸口,声音很大的说道:“照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朱厚照话一说完,所有的人又将目光从朱厚照脸上移到张墨脸上,但令人遗憾的是,对方的脸皮连色都没有变一下,更不要说红了,很显然……某人的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 “殿下,我们出去玩吧,别在屋里待着了,老在屋里待着,多闷啊。”张墨摸了摸脸,感觉脸上的温度似乎有点上升,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廉耻之心的。 “走!”一听说要出去玩,朱厚照立刻拿出那监狱犯人放风的表情,一把拉住张墨的手,向屋外冲去,“走走走!就咱俩去,你们……”朱厚照一指屋里其他人,“都不准跟着。” “不好吧,他们都不跟着,万一太子你走不动了……”岂不是要我背?我不要! 张墨一指张永,对着朱厚照说道:“不如让张公公带几个人远远跟着吧?张公公武艺过人,要是太子你走的闷了,还能耍两套拳来玩玩。” 朱厚照看了一眼一脸期盼的张永,心中微微一笑,冲着张墨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的请求。 见朱厚照答应自己的要求,张墨和张永交换一个眼神,张墨继续说道:“还有,既然我们要出去,那屋里总得留个人,万一有什么事才好通知我们。”说到这里,张墨一指刘谨,“刘公公是宫中老人,办事体贴又细心,再加上他今天又受了惊,不如留守这个事,就交给刘公公吧。” 朱厚照听到张墨的请求,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刘谨,有点不忍,但他又不想让张墨不开心。 唉!谁叫柯南至今还没大结局,大伴,为了小兰和新一,你先忍着吧。 新兰配的朱小正太,决定像抛弃小哀一样,抛弃刘谨。 “走吧。”朱厚照拉着张墨的手蹦蹦跳跳在前面,张永带着几个小宫女太监远远的缀在后面。 “殿下,你想去哪玩?”张墨低头看着咬着拇指,表情很萌很可爱的朱厚照。 “去内书堂吧。”朱厚照想都不想回答道:“我听了那么青春校园故事,还没真正去过学校。墨墨,有那么多人陪你读书,一想就很好玩。哪像我,一个人读,这么无聊啊。” “内书堂和青春校园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吧?”张墨不确定的说道。 “有什么差距?不就是太监多了点。”朱厚照冲着张墨一笑,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不是喜欢把每一个主角都变成太监吗?你就当内书堂是青春太监校园,不就得了么?” “殿下!”张墨苦着一张脸,无奈的看着冲着自己一脸傻笑的朱厚照。 “好啦好啦!走吧!”朱厚照拉起张墨的手,一扭小屁屁撒娇道。 ×××××××××××××××××××××× “唉,你们听说了吗?太子不是皇后生的。” “怎么可能?你们从哪听来的?肯定是造谣。” “怎么会是造谣?这是我听刘山刘公公说的。” “对,我也听说过,太子其实根本不是皇后的,皇后根本生不儿子,所以她找了一个姓郑的宫女给自己生儿子。” “这不狸猫换太子吗?” “你们这算什么?我听说啊……太子不但不是皇后生的,还不是皇……” “大胆!你们在说什么?”张墨一把甩开死死拉住自己双手的朱厚照,从藏身处跑出来,冲着正在闲聊的那群小太监大叫道:“竟敢妄议皇家秘事,你们不想玩了吧?” 该死!这些人真是太大胆了,大白天就在内书堂里讲这种事,难道他们就不怕杀头吗?讲就讲,偏偏还让正躲在石头背后方便的小太子听个正着,该死! “快跑!”不知是哪个小太监叫了一声,一群人立刻跑了个干干净净。 “你们你们……”张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指着一个跑得只剩下背影的小太监,大声叫道:“死小子,有种你别跑!你别跑啊!”张墨叫嚣着,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听见身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墨墨,他们和你一样是太监,本来就没种的。” “呃……太子……”张墨猛得回过头,正想向朱厚照表示一下自己的抗议,却被对方满脸泪水的表情给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什么话都忘记了,“太子,你?你别哭啊!”张墨弯下腰,手忙脚乱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布,轻轻在朱厚照脸上抹着,边抹边说道:“别听那些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乱嚼舌头根。” “可是……”朱厚照抿着嘴低着头,眼中不停的流着眼泪。 “殿下,你想想陛下平常多疼您啊。奴婢记得成化年间,先帝要为还是太子的陛下置办皇庄,结果被太子以‘占用民田’为借口回绝了。自己平常所穿的,也是普通的粗制衣服,从来不讲究什么吃穿的。可是陛下为了您,又做了什么?”张墨咬了咬下唇,努力回忆自己平常在宫里说过的一些八卦,“不但在您才一出生,陛下为您置办了皇庄,还大肆从江南采购华丽绸缎,为殿下缝制衣服。就为了这事,陛下还被那些言官参了又参。您说,陛下做这一切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您吗?陛下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却愿意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太子您,难道不是因为陛下对您深深的爱吗?” 听到张墨的话,朱厚照不说话,只是死咬着下唇,左手不停把玩着腰带上所佩玉饰。 朱厚照不说话,张墨也不说话,有时候,说得太多也不好,反到容易让人钻牛角尖,还不如留些时间让当事人自己深思。 朱厚照看着张墨,忽然问道:“张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朱厚照紧抓着张墨的手,瞪大眼睛一脸严肃的看着对方,大声厉吼道:“说!” “回太子的话,奴婢……奴婢……”好吧,我承认我是挺没种的,被这死小子随便吓一吓,就立刻跪地求饶,丢光了穿越人的脸。不过这实在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这小子,他生气的模样也太吓人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让人虎躯一震,小弟纳头便拜的王霸之气?不对啊,这不应该是我的专利吗?我才是主角啊! 虽然某人有上过传说中的晋江中文网耽美同人专区,更上过比耽美同人专区传说度还要高的一点,一般人看不见的粉晋江X号区。但让人感觉无奈的人,如此“见多识广”的人,却毫无一点自知之明,竟然一直将自己定位在男主角这个身份。 “墨墨,你说……孤是像父皇多一点,还是像母后多一些呢?”朱厚照指着自己的小脸,非常认真的问道:“要老实回答喔。” “殿下……殿下……”张墨抬起头,看着朱厚照那张瘦长的小脸,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帝后那圆润的脸蛋,沉思一会才说道:“殿下要多吃饭,您太瘦了。” “墨墨,你可真会说话,直接说孤既不像父皇,又不像母后,也就是了。”朱厚照一笑,但话里却没透出一点欢喜的意思。 “殿下!”随着朱厚照自称和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张墨心略略安定了一些。 “算了算了,我也不逼你。不过……”朱厚照忽然眯着眼睛,将脸凑到张墨脸上方不到一厘米处,死死的盯着他,也不说话也不动,吓得张墨也不敢说话不敢动,只敢老实的站在那里,静静的呼吸着朱太子喷出来的废气——当然,对方呼吸的,也八成是张墨自己吐出来的废气。 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相视而立,两张嘴隔着那么四分之一柱香的距离,进行着废气与废气的变相间接……也勉强算是吻吧。 良久,生□□洁的朱厚照可能觉得还是呼吸新鲜空气比较舒服,方才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嫌弃的看着张墨问道:“你刚才是用什么给我擦的眼泪?怎么还有点臭味?你真不讲卫生,竟然带块臭手帕在身上。” “那个那个……”张墨摸了摸衣袖里的那块东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情,要是只是块臭手帕就罢了,可是……问题是…… 那个,谁来告诉我一下,用忘记换洗的臭袜子给太子殿下擦眼泪,到底是诛九族还是杀全家?我要是上菜市口,是应该选择凌迟千刀还是痛快砍头啊? ------------ 19 第十八章 钱小宁的私生子 朱厚照怀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坐在慈庆宫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空,月朗星稀,看来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 不知是谁告诉他,想要哭的时候,就抬起头,看着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墨墨,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我娘不喜欢我。”朱厚照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声音有些哽咽。 “你错觉!”张墨边说边谨慎看着四周,宫廷秘闻,听了要杀头的,他还年轻,还不想死。 “墨墨别看了,我已经下过令,吩咐过他们都不准靠近,而且这里四周空旷,根本藏不住人。”朱厚照吸了吸鼻子,低头摸了摸怀中的小猫,将小脸埋进小猫毛毛软软的身躯上,打小他就喜欢这些小猫小狗,又乖又听话,比人……尤其比那个死墨墨听话多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住在东宫,从来没有和父皇母后一起住过,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用膳……” “皇上每天都会来的。”张墨开口纠正朱厚照的自怨自哀。 “你别插嘴。”朱厚照一挥手,示意张墨不要打断自己的回忆,“父皇虽然每天都会来,但母后却很少来,也很少宣我去见他,除了大节或庆典,我都和她吃不了几顿饭。我知道,你又要说祖宗规矩了,对吧?”朱厚照白了张墨一眼,继续说道:“以前呢,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自从二弟出生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二弟能养在母后身边,由母后亲手抚养长大,而我身为大明的太子,却只能由太监和奶娘抚养呢?” “因为您是太子啊!”张墨语气很诚恳的回答道:“做为一个以□□太宗为目标、立志建立不世功业、一举荡平蒙古残元的太子,怎么能当那种生于深宫之中,养于妇人之手的孩子呢?” 比朱厚照本人还要了解朱厚照的张墨,简单一句话就戳中了朱厚照的心头好。若是在平日,朱厚照肯定要高兴的跳起来,拍着胸口表现自己朱家好儿郎的雄风。 但今天,朱厚照只是懒洋洋的抬头看了张墨一眼,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以前我也以为是这样,但现在想想,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记得有一回,我去看二弟,当时母后正好不在宫中,我便拿着玩具逗二弟玩,结果母后一进来,抱起二弟就呵斥了我一顿。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严母慈父’、‘黑脸白脸’什么的,当时我也是这么觉得,可是现在想来,母后目光中除了厌恶之外,分明更多恐惧……她是怕我伤害二弟?” “呃……”张墨目光在四处乱瞟,哪里有条地缝给他钻下去啊,太子说皇后老妈讨厌自己,皇宫秘闻啊,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哪个帖子取个这样的名字,他一定很有兴趣点来一观,但是现在……天啊!谁来告诉我,听完这些话后,我到底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啊。 “墨墨,你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吗?”朱厚照看着张墨那副目光游离的模样,在心中一乐,立刻猜到张墨在想什么。 虽然朱厚照才八岁,但自六岁起,就开始读所谓的皇太子教育培训班,每日至少有一打以上的老师来为他进行讲学,虽然没有被教育成他们想要的那种走路慢吞吞,说话斯文文的少年老成太子,但智力开发却一点没耽搁,聪明得紧。 “想,我当然想。”正在胡思乱想的张墨,猛一听到这句,立刻飞快的点了点头,态度之恭敬,表情之谄媚,堪比大黄……当然是以前他家养的那只。 “那行,你明天就出宫,出宫帮孤查好这件事。”朱厚照站起身,一动不动,任由张墨为自己拍打着身上的灰土,抚摸着自己怀中小猫,平静的说道。 “啊?不会吧?我一个小孩,能查到什么?”虽然一听朱厚照自称“孤”,张墨就知道事情已经无可回转,无奈求生心切,他还是想再扑腾两把,看能不能把桩要人命的差事免了,“京城是个很可怕的地方,我一个小孩子出宫,又人生眼不熟的,别说去查事情,不一出宫就被拍花子的拐卖就不错了。” “那孤不管。”朱厚照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在这件事上,他唯一能信赖的就是张墨,而且他自己又不能随便出宫,所以不让张墨查,还让让谁查。“孤其实也不指望你能把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们不是说,孤那个‘外公’在宫外自称郑皇亲,到处在各皇亲国戚家招谣撞骗吗?你就去见见他,和他说说话,孤相信,墨墨你这么会编故事,一定也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在编故事的。” 谁说会编故事的,就一定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在编故事的?我又不是测谎仪! 张墨刚想从科技方面建议朱厚照去造个测谎仪,就见对方忽然伸出手,将怀中那只柔软可爱的小白猫贴在自己脸上。 “喂,殿下,你想干什么?”张墨斜眼用余光看着朱厚照那只正放在自己脸上,并且握着小白猫爪子的手,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说,要是你被猫爪子抓毁容了,还有漂亮妹子喜欢你不?”朱厚照一脸甜笑挥舞着手中的小白猫爪子,很尖也很利,一看就知道照顾它的宫人偷懒,已经很久没有给小猫剪指甲了。 殿下,咱们爷们吧,其实……他还是靠脸的。 ×××××××××××××××× 次日,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张墨非常顺利得跟着宫中每天早上送大粪的水车队混了出来,租了间客栈换了件衣服后,一脸无辜的站在了北镇抚司的钱宁面前。 “小祖宗,怎么是你?”钱宁不明就里的抓抓头,冲着门口不停看着自己诡笑的两校尉,拉着张墨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了老远,直到身后的张墨实在受不了,连连喊“停”之后,方才气喘吁吁的转回头,看着同样气喘吁吁但脸上表情却依旧淡定无辜的张墨,喘着气问道:“我记得……我……我上次,没打你没骂你,也没折磨你吧?你……你就这么败坏我的名声?”竟然跟锦衣卫看门的那些校尉说……说你是我私生子!天啊!我还要不要做人,我还是未婚纯情少男呢。 钱宁用不知是气得,还是累得颤抖抖的手指着张墨,“你,今年十岁。我……”钱宁又指着自己,自暴自弃的说道:“今年二十岁?我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吗?” “生不生得出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相信了。”张墨无辜的一摊手,“而且把你叫了出来。” “行行行,我不和你斗嘴。”钱宁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看着张墨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我和你可没什么交情。” “你和我……是没什么交情。”张墨一脸同情的拍拍钱宁的肩膀,指了指自己说道:“但我和你有啊,你是我在这宫里,唯一认识的人,我有事,不找你,我找谁。” 找钱宁这个锦衣卫千户帮忙,是张墨昨天绞尽脑汁,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主意。 钱宁是锦衣卫千户,老北京地头蛇,有钱有势有面子有脑子,有他出面来办这事,自然比自己这只一没钱二没权的小正太来办,要方便很多。至于钱宁会不会答应趟这个混水,则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钱宁可不是什么正直老实的善良人,历史上的他可是在江彬得势后,为了争权夺势,连勾结宁王谋反的事都干得出来,现在只要自己愿意拿出太子的招牌,不怕不能拖他下水,提早成为□□。 至于朱厚照说的,要秘密行事,不要告诉宫里的人。 钱宁本来不是宫里的人啊,他是宫外的。 “那张公子,您来找区区在下,到底有何贵干呢?”钱宁咬牙切齿的看着张墨,喷火的双目分明跳动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台词。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张墨不急不慌的摇摇头,对钱宁的愤怒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钱宁这个锦衣卫千户的身份,也就吓唬吓唬打酱油的无知路人甲,怎么可能吓到他?如今的形势可和去年不一样了,去年他是阶下囚,而现在他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张墨不信依钱宁这爱钻营的爱好,会不知道这件事。 “那张公子,请问您觉得何处更适合谈话呢?”钱宁没好气的说道:“在下愿意奉陪到底。” “嗯嗯……”张墨略一沉思,这十六世纪的北京城,他还真不熟悉,王府井、圆明园、景山公园,好像都还没有,“苏淮院吧。”张墨想了想,终于开口说出了他唯一知道的地名。 “啊?”钱宁张大嘴,任凭他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料事如神,也没想到张墨选中的地方竟然是这里,“你确定?”钱宁看张墨的眼神,活像看见了一头吃人的怪兽竟然在吃草一样神奇。 这货是太监这货是太监!这货才十岁这货才十岁!这货不可能知道苏淮院是什么地方,这货肯定以为这是一饭馆。 “你知道那是什么……什么……地……地方?”钱宁强忍住自己满心想伸手,对张墨阉割程度亲自验证的冲动,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苏淮院北京城是著名的妓院。”张墨以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钱宁,不怀好意的说道:“钱千户不会从来没有去过妓院吧?” 这货是太监这货是太监!这货才十岁这货才十岁!这货不可能知道妓院是卖什么的,这货肯定以为妓院就是一卖鸡肉饭的饭馆。 “钱千户年纪一大把,私生子都有了,竟然连妓院都没上过,不会是不行的吧?”张墨接下来一句成功让钱宁的注意力从太监上妓院转移到自己行不这行这个问题。 你可以侮蔑我的人品长相智商能力,总之说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说我不行——男人,想不想不重要。但,行不行,却很重要。 ------------ 20 第十九章 张公公悲剧一夜 “钱兄,你觉得鱼玄机到底有没有和她师傅乱搞过?” “我说张公子啊,你确定要去苏淮院吗?” “钱兄,若我是那李甲,必会好好对杜十娘,绝不做那负心之事。” “张公子,你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锦衣卫公务繁忙,我还有好几个犯人没审。” “钱兄,你说苏东坡到底是喜欢王朝云还是前妻呢?” “张公子,你不要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行不行?这些人我根本不认识。” “那钱兄,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就一个问题。你……觉得李清照如何?” “李清照?她也做过妓。女?” 钱宁话才一出口,立刻惊觉出不对,但为时已晚,就算他及时把自己的嘴掩上,也没办法将刚才的话收回来。 “纯情少男啊!”张墨满脸笑容的伸出手,在钱宁后腰拍了两把,意味深长的说道:“果然纯情啊!” 其实他本来是想拍钱宁的肩膀,但他长得太矮拍不到;拍屁股吧,他又嫌臭,只好勉为其难的选择腰部这种不高不低正顺手的地方拍。 “哼!我当然是纯情少男,起码我可没有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跑来苏淮院。”钱宁用手比了比张墨和自己的身高差距,他长得格外高大,而张墨却长得格外矮小,所以两人的差距虽然没有像《柯南》里柯南只到小五郎大腿那么悲惨,但也不过才堪堪及腰而已,“你长得还没我头发长。”钱宁恶毒的补充一句。 “头发长见识短。”论恶毒,张墨一点也不比钱宁差。 “哼!”正在甩头发的钱宁身体一僵,随即冷哼一声,“好男不和女斗!不和你吵了,前面就是苏淮院。” 钱宁说完,也不再理会张墨,迈开双腿大步向前走去,步伐坚定稳健,表情神圣庄严。知道的这是去妓院,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公子去上战场——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妓院也是战场,另一种比拼男人体力和耐力的战场。 “你你……”张墨看着气势逼人但又不搭理自己的钱宁,心中十分憋气,但偏偏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以前在BBS上和人掐架,结果版主跑来锁帖,早不锁晚不锁,就在对方刚掐完他,而他还没来得及回帖时锁了,硬生生将他一肚子话憋在心里,就是找不到地方发泄。 钱兄,你真是块当版主的材料。 这年头的北京虽然还没有形成后世人人闻名红灯区八大胡同,但身为八大胡同前身之一的纱帽胡同,却已是大明京城著名的红灯区。这会天刚黑,纱帽胡同中就已经是人来人往,到处灯火通明,几乎每座楼前都站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不停的向来往的行人招手相邀,那模样和二十一世纪小发廊前的站街女也没有什么差别。 张墨乌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这种场面,想不到现在竟然能看到活的了。平常都在宫里待着,基本没有到外面来过,这宫里妹子虽然多,但都不是我的,那是皇上的,而且宫里虽然长得比外面的漂亮,但宫里的妹子们实在是太正经,而且衣服也多了点,哪有外面的妹子大方。 苏三,玉堂春,妹子们,哥来了! 不过这外面的女人就是不如宫里的妹子有眼光,鼠目寸光有眼有珠,竟然都只向着钱宁招手,却不向冲我招手呢?难道我没钱宁长得帅? 十岁的张公公对此表示压力很大。 虽然有着数百年的时空差距,但京城妓院的表现一点也不逊于她们日后的同行们,虽然进门时从那肥胖的老鸨到壮实的龟公都用眼神,对如今儿童xing早熟问题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但也就是那么一下下,一下下过后,她们就如同见了狗屎的苍蝇一般对着钱宁冲了上去,而将大明未来的权阉,可怜的张墨张公公丢到了一边。 “钱公子啊,你可好久没来了。”老鸨的话让张墨冲着钱宁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就你还纯情少男?我呸!与其相信你是纯情少男,我宁可相信冠希哥拍那些照片是为了艺术。” “妈妈,今天我是带这位张公……公子来的。”钱宁拉起张墨的手,指着他因为恼怒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我嘛,你随便来个,你主要是要伺候好我们张公子。” “唉唷,张公子,您这是头一回来吧?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妈妈我啊,一定为您挑位可心的姑娘。”老鸨在张墨粉粉的脸上掐了一把,浓浓的脂粉味让张墨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至于钱公子,你嘛……”老鸨冲着钱宁一笑,笑得张墨满身鸡皮疙瘩都爬了出来,正要往地上落下去之时,又因为老鸨下一句话而全部缩了回去,“钱公子,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嗯……记得。”钱宁略为沉思,点了点头回答道:“技术不错,价格也合理。” ×××××××××××××××××××× 正当钱宁与张墨在苏淮院中风花雪月,讨论“技术与价格”这些深奥的问题之时,朱厚照小朋友正趴在桌上,双手托腮捧着小脑袋发着呆,边发呆嘴里还边念叨着,“墨墨怎么还不回来呢?都那么晚了,不会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吧?”一时之间,张墨以前讲过的那些被拐儿童悲惨遭遇都浮现在朱厚照脑海中,“都是我不好,逼他去,我要不逼他去,他就不会被拍花子的拍走,他不被拍走,就不会被人砍手砍脚,拿链子捆住脖子,然后丢到街上要饭。呜呜……墨墨,你快回来啊!” 朱厚照边想边放声大哭起来,“墨墨,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只要你能回来。” “呃……”张永拍了拍脑门,考虑要不要上前提醒太子殿下一声,某人下午已经带了一封信回来,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并且在钱宁家过夜的事。 太子殿下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墨儿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拍花子?谁敢去前南京镇守太监、锦衣卫户千户家拍花子?真当国家机器是吃干饭的吗? ×××××××××××××××××××× 最终,钱宁还是没有点夏雨荷姑娘,而是不顾大家怪异的目光,拉着张墨两个人躲在包厢里单独聊天。 “太子?”钱宁瞪大眼睛看着正拼命往嘴里塞糕点的张墨,无意识的重复着张墨刚才的话。 天啊!竟然是太子!太子竟然要查自己的身世? 钱宁倒吸一口冷气,关于张墨来找他的原因,他想过很多种可怜,但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这可是宫廷秘闻,这小子竟然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了我,他哪来的自信,也不怕我将他卖了?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张墨咽下嘴里的糕点,目不转睛看着钱宁问道:“你要是干了,以后就是太子的人,也就是组织的人,不干……我不说,你懂得。” 说实话,张墨一点都不担心钱宁会拒绝自己,自己又没让他干别的,不过就是带自己见一见这位“郑皇亲”嘛。 “郑皇亲”又名郑旺,原武成卫的一名普通士兵,因为家境贫寒,所以他将自己的郑金莲卖给别人做婢女。再后来,郑旺从太监刘山那里得知自己的女儿进了宫,便托刘山为他送时鲜水果给女儿,而刘山则将一些所谓的衣物给郑旺。郑旺不但拿着宫中的衣物四处炫耀,到处吹嘘女儿得皇帝的恩宠,还说太子朱厚照其实是郑金莲所生,只是被张皇后强行抱了去云云。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郑旺也被人称为“郑皇亲”,但让人奇怪的是,郑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没有人去找他的麻烦,而且每当郑旺仗着自己“皇亲”的身份进到一些勋贵家中打秋风时,竟然也能每每成功,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事实的真相也许真的就是那样的。 “行!干了!”钱宁点点头,他前二十年都在抱人大腿,既然要抱,就要抱条最大的。虽然太子殿下这条腿还细点,但他终究会长粗的,粗了抱得人多了,自己就抱不上了。 “来,干一杯!”张墨举起酒杯,一脸豪气的对着钱宁说道:“庆祝钱公子加入我们照烧饭组织。” “照烧饭?”钱宁狂汗,举起酒杯和张墨一碰,随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才说道:“请问何为照烧饭?” “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本组织的名称是我们大哥大——朱老大取得,你有意见吗?”张墨挑了挑眉毛看着钱宁,“照烧饭”这个名字是朱厚照取得没错,但打死他都不会承认,是他挑唆的。 唉!都是选秀节目和黑道小说惹得祸。 “没意见。”一听是朱厚照亲自命名,钱宁哪敢有意见,心里估摸着,八成是太子殿下取名的时候正在吃照烧饭,“其实‘照烧饭’这个名字也不错啊,温馨而邻家……那个那个……民以食为天,太子殿下……咳,朱老大,时刻不忘天下百姓疾苦,实乃我等学习之模范啊。在这里,我有一个意见,请求张公子带我向朱老大转呈。” “说吧说吧……”张墨一边吃菜,一边随意的挥着手。 “以小人浅见,朱老大这个名字太过于俗气,不能表现出本组织头目之霸气,更不能表现出小的们对老大的敬仰,所以小人觉得我们应该换一个更好的称呼。”钱宁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见张墨没有反对的意思,又接着说道:“‘照’者,乃是指‘照临四海,照临万民’而且光明的意思。而‘囧’者,同样有光明的意思,再加上太子殿下又是未来的皇上,所以……” “所以……”张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认为,老大的名号,应该集二者之大成而合一,叫做——”钱宁说到这里,冲着已经雷得浑身麻木,没有知觉的张墨笑了笑说道。 囧上! ------------ 21 第二十章 朱太子收回成命 次日清晨,钱宁呲牙咧嘴的揉着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这个死太监别看人长得小小巧巧的,一身的蛮力还真是大,昨天晚上自己被他活活折腾了一夜,就没睡个好觉,到现在还腰酸背痛的。 钱宁一手揉腰,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他得去看看,那死太监死在外面没有? 说到那个死太监,钱宁就生气,没酒品就别喝酒,一喝酒就喝醉,一喝醉了就满苏淮院搂姑娘,逢人就喊“花姑娘”、“妹子”什么的。搂姑娘就搂姑娘吧,你要搂也搂个漂亮的,搂谁不好,偏偏搂住后院那老得可以做自己奶奶的老太婆大叫“妞,给哥笑一个。不笑?哥给你笑个”。 而最让钱宁觉得生气的就是,死太监满苏淮院搂姑娘时,竟然还不忘一支手拉住自己,走哪带到哪,说是要“不抛弃不放弃!有福同享,有妹子一起上”,结果让自己也跟着大大的出了一把名。 钱宁一脸痛苦的抱住头,实在不敢回忆昨天晚上的场景,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风流公子形象啊,一夜之间就全被这家伙给丢光了。 青楼,今夜请将我遗忘。 钱宁忍住仰天长啸的冲动,伸出腿踢了踢地上那个罪魁祸首,没好气的说道:“死太监,天亮了,起床了。” “妞,别闹。”张墨闭着眼睛用手拍开钱宁的脚,动了动身体,换个姿势准备继续睡。 “猪!”钱宁没好气的看着地上的死人,端起丫环手中的水盆,“唰”得一盆水倒在张墨身上。 哼哼!你不是要风流吗?昨晚你吹了一晚的风,再加上这盆水,你今晚非得再流一晚上鼻涕不可。 吹风加流鼻涕,够风流了吧? 钱宁不怀好意的想着,昨晚当实在无法忍受这个死太监的自己准备拉着这个死太监回自己家过夜时,死太监忽然抱住老鸨的大腿,大喊着“要苏三、玉堂春”、“春春春春我爱你,就像老鼠爱玉米”、“人不风流枉少年”。 苏三?玉堂春?看不出你一个小太监年纪小小,胃口还不小,竟然一点就点俩,你有那能力嘛你? 钱宁一想到昨天晚上张墨在苏淮院里打赏、点花牌时那淡定而专业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你说你一太监,竟然对青楼里这一套那么熟练,你平常都在想什么啊? 其实关于这一点,到是钱宁想岔了。虽然张墨前世只是一个不负责没有职业道德的太监写手,但在小说没有太监之前,他绝对是一名非常具有责任感和职业道德的写手,他对自己要求作品之严格,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甚至曾经有过为了查一个小小史料的出处,而待在图书馆里一个星期的记录,直接导致学校门口那以出租岛国柔情动作步兵片为生的店老板,以为张墨同学终因看片过多,而被河蟹大神请去喝咖啡。 对一个YY文中根本没人会在乎的史料,张墨尚且如此认真负责追本溯远,那对YY小说主角里经常要逛的丽春夏秋冬院,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番详细的研究。虽然因为跨越时空五百年,因为河蟹之光一次一次降临人间,而导致这方面的史料非常缺乏,但好学而认识的张墨还是努力从《草灯X尚》、《X蒲团》、《金X梅》等史料中努力找到了一些线索,才有了昨晚让钱宁吃惊的表现。 “下雨了下雨了!”张墨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随即又安静下来,用迷茫的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一眼拿着盆的钱宁,猛得甩了甩头,才皱着眉头问道:“我为什么会在地上?身上怎么全湿了?” “怎么会湿?你真是明知故问。”钱宁将水盆丢给一旁的丫环,没好气的说道:“你啊,还说今天早上要去见郑旺,结果昨天晚上喝那么多,叫也叫不醒来。”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张墨皱着眉不说话,只是不停的额角,脸上时不时露出懊悔之情,良才他说道:“就算我喝多了,你也不能把我扔地上吧?太过份了。” “哪是我把你丢地上?我好不容易把你拉回来,到了门口,你就死活抱着门柱不肯进屋,非说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还要去苏淮院玩。那我拉不动你,就只好……”钱宁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坚决无视昨天晚上自己根本就没拉张墨进屋的事实,反正对方也不记得。 既然受害人都不记得了,那自己为什么要承认,他又不是张墨? “真的吗?我力气有这么大了?你还拉不动?难道我是喝了酒就会变身的大力水手?”张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在宫里干得是伺候人的活,但也就给太子穿穿衣洗洗脸什么的,一双手依旧保养纤细白嫩,如同青葱一般。 “对了,昨天晚上,你还唱歌来着。”钱宁一看张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话,忙叉开话题说道。 “唱歌?”张墨一愣,“我昨天晚上唱什么了?”不会把自己来自五百年后的事说了吧?我不是至尊宝,这位也和紫霞靠不上边来着。 “找不到妹子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她溜走。男人里有鸡鸡的那么多,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妹子孤军奋斗,早就收够了好人卡片。宫里头太监的人到处是,而我就是其中一个……什么什么,后面就没记住了。”钱宁看着张墨越来越黑的脸色,明智的决定还是暂时装下失忆的好。 “真是……”张墨揉着头,从地上一跃而起,用力拧了拧衣袖,抹出一把水,随即又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有些自曝自弃的说道:“换衣服,走人。” 钱宁看着张墨愤愤的模样,笑了笑,正准备命人来带张墨换衣服,忽然院外匆匆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见过大人。” “什么事?”钱宁问道。 “宫中来人找张公公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找我?”张墨一指自己的鼻子,脸上显得非常惊讶。 莫非宫中有变?张墨心中一惊。 ××××××××× “死墨墨,一晚上,你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害我着急一晚上,就怕你被拍花子的拐跑了。 朱厚照抱着小猫,端正着身子,直直坐在椅子上,鼓着腮帮子,气乎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墨,也不叫他起来,只是噘着嘴将脸撇到一边。 “启禀太子殿下,奴婢昨天到真是风流了一夜。”张墨话一说完,不但坐在椅上的朱厚照脸色一变,就连站在一边的黄锦和张永也是一惊,然后纷纷将视线转向张墨的头部——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头发那么湿,难道是掉水沟摔到头了? “为了更好的办好,太子您交待的差事,奴婢那是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就这么趴在草丛里,兢兢业业的吹了一夜的风,流了一夜的鼻涕,快要活不下去了。那真是一夜风流快活啊!”张墨边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放在鼻子上重重的,狠狠的揩了把鼻涕,又小心的将手绢折好放回怀里,才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晴看着一脸嫌弃的朱厚照。 “你真得没去找妹子?”朱厚照眯着眼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一动不动的张墨。 狗能改得了□□?你见过不□□的狗吗? 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形容张公公很恶心,朱太子愿意免费换一个形容词——那啥,你见过不尿床的大黄吗? “当然,殿下,请看奴婢的头发。”张墨指着自己被钱宁一盆水淋湿,又因朱厚照派人叫他回宫而来不及擦干头发。 听说张墨没做出对不住自己的事,朱太子那颗不安了一夜的心总算静了下来,只见他挥挥手让张墨起来,接着身上的精气神一松,身子一歪,便靠在椅子上,一手抱着猫,一手托腮看着张墨,“喔,你头发怎么了?你洗头了?” “回太子殿下,奴婢没有洗头,这是夜间的露水。”张墨一点都不脸红,真得一点一点都不脸红,从某种意味上来说,他刚才说得都是事实,他昨天晚上本来就是荒天野地的草丛里睡了一晚上,而且也的的确确眼睛都没敢眨——谁家睡着了还能眨眼睛,眨来给本公公看个。 “还是不信。”朱厚照摇了摇头,张墨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像自己明明没上课,却告诉父皇自己上课时的表情一样,“算了,不要说这个了。你们先下去吧。”朱厚照摆摆手,示意身边其他人都退下,才问道:“昨天让你办得事办得怎么样?” “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今天正准备去查,结果就被殿下派来的人叫了回来。”张墨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件事……”朱厚照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就这样算了吧,你不要再查了。” ------------ 22 第二十一章 太子的亲身母亲 “啊?”张墨张大嘴,看着朱厚照,眨巴两下眼睛,不明白他怎么又改变心思了。 “墨墨,我看你昨天晚上去苏淮院也累得不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朱厚照放开手中的小猫,身子前倾,双手托腮,看着一脸傻样的张墨,笑眯眯的说道。 “苏淮院……”张墨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着一脸纯真的朱厚照,开口问道:“殿下,你知道我上苏淮院了?” 虽然说大明特务事业发达,但一个没成年的小太子,他怎么会知道我上苏淮院了?是有人告密,还是……被监视了? 张墨想到这里,心有点凉,奶奶的,你说一句话,哥就要冒着被拍花子拍去当叫化的危险,在宫外头到处奔走,结果你个死小子到好,竟然不信任我,还派人来监视我,太让我失望了。 你还没当上皇帝呢,就玩这套,要是等你当上皇帝,你…… 不对!张墨转念一想,依他了解的朱太子的性格,能不能会出这种事估计不说,但若是要做贼,除了要有贼心贼胆之外,必须还要有贼的能力。 朱太子有这能耐吗?他手下有可用之人吗? 张墨斜眼看着一派天真,身高三尺的朱小豆丁,自己天天跟在朱厚照身边,有什么秘密能瞒过自己,除了东宫这几个宫女太监,手下根本没有这种情报专业人才,否则就不会派自己这么一个十三不靠的大豆丁去了。 张墨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朱厚照是怎么知道自己去苏淮院的,于是乎脸上的表情也不停的变来变去,深深的让一旁的朱厚照小朋友明白了何谓色彩的美学。 “墨墨。”虽然脸时绿时红的张墨很好看,但看久了还是容易腻,朱厚照还是喜欢小脸粉扑扑的张墨,而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问张墨,叫他来可不是为了看他发呆的,“我让你去办事,你却偷偷和人跑去吃鸡,搞得好像我亏待你,饿着你一样,堂堂太子近侍,还要需要上外面打野食偷着吃鸡。还有,你偷吃就偷吃,就只顾着自己吃,也不想着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你该当何罪?” “啊?”吃鸡?打野食?偷吃? 我的亲娘,我的太子,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的? 张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和个受气包子似的朱厚照,他现在真对昨晚通风报信那人好奇死了,到底要怎样的大脑,才能想出这样一套说词。 被张墨打量得有些不自在的朱厚照,顺着对方的目光将自己全身上下能看见的地方都看了一遍,不能看见的地方也摸了一回,再三确定了自己没有穿错衣服,更没有穿昨晚那条被尿湿的裤子。虽然如此,但他心中的怪异感却不减。 没办法,朱厚照小朋友只能猛拍桌子,指着张墨怒斥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 “是是是,没看过像太子这样英俊不凡的帅哥,所以难免多看两眼。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张墨没节气的低头哈腰。 “既知有罪,那……”朱厚照一指张墨,眉毛一挑,虽然没说话,但脸上分明写满了三个大字——你懂得。 “那奴婢就斗胆为殿下献上一段喜羊羊大战灰太狼……” ×××××××××××××××××××××× 讲了一集喜羊羊,又被朱厚照拉着继续讲三国,讲就讲吧,全当自己是易中天呗,也没什么。 结果朱太子这个听众腕太大,听到“王司徒巧使连计”不满意美女貂蝉,非让张墨立刻把董胖胖做掉,把贞节无损的貂蝉配给吕布,后来又嫌弃吕布人品差,又逼着张墨把还是黄花闺女的貂妹妹给赵云,再后来人又嫌赵云年老色衰,配不上貂姑娘,非拉着永远十八岁清纯chu女的貂小姐给姜维…… 若是在网上,朱太子腕再大,张墨也不会卖他的帐,该怎么写还怎么写,谁管你到底是下架还是刷负分,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时势造英雄。 如此如此这般,蝉妹在朱太子的强力要求和张公公的巧舌生花下,就这样在被三国英雄轮流上了一把手后,我们的蝉姑娘依旧是容貌不变的清纯少女。 咝!这貂蝉姑娘真不是从晋江穿越过去的?还好哥为了更好的掌握流行趋势,没少上晋江看文,不然还真编不下去。 张墨咧了咧嘴,心里有点不屑,对朱太子的品味,他实在是不敢苟同。其实他真得很想告诉朱太子,这种玛丽苏万人迷主角文,现在晋江已经不流行了。 人晋江现在流行的穿越变成萝莉貂,远离王允远离吕布远离三国英雄,找个没人知道的小村庄,一个人守着家人,没事时就安安静静的种田,有事时就上街捡个没人爱的原创美正太,好生调jiao个几年后,直接拜堂洞房产崽一条龙服务到家。 当然,你要觉得主角家里头太穷,过不下去的话,人作者大大不介意在美正太面前加上“家世神秘”这几个字。 “太子,要不这样吧……”张墨实在是受不了女主晋江版的三国,因为再讲下去他真担心自己会给把好好的三国变成女尊或NP文。 自己堂堂一个英明神武的起点男,怎么可以宣传晋江这种腐且没品味的毒瘤之地,不思将晋江八千小吊带抢来做自己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八千娘子,就很已经对不起我起点三千zhong马大军,竟然还对一个小正太讲女主言情?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以上内容,不代表作者本人意见) “以前有一个小朋友,对……就是殿下这么大的小朋友,长得也像殿下,性格也像殿下。有一天,这个小朋友他不更新,然后……他穿了……” ×××××××××××××××××××××× 张墨和张永一起抱着昏昏睡过去,嘴里还在不停叫着“我也不更新”、“我也要穿越”、“孔明你个2货,智商这么低也和照哥玩”之类的话语的朱厚照,轻走轻脚放回床上,如释重负的吐了口长气,整整衣服准备回去补眠,结果刚一迈步,就发现自己走不动。 为啥?衣襟下摆被某只小睡猪死死抓在手里,放在唇边,不时还用来擦口水。 “太子殿下果然非常人也,睡着了还这么爱干净,不忘擦口水。”虽然朱厚照睡着了,但一点也不影响刘谨拍猪屁,边拍边摇头晃脑的说道:“而且太子虽然爱洁,却还知道体恤下属,知道奴婢们换洗衣物很辛苦,所以不能拿床单被子去擦。” 张墨眼一瞪,正想告诉刘谨自己的衣服也是很干净,自己洗衣服也是很辛苦的,张永已经拿着一把剪子走过来,接着在张墨面前晃了晃。 开……开什么玩笑?哥又不是董贤?张墨用力瞪着张永,表示出自己的愤怒。 切!就你?还董贤?儿子,醒醒吧,别睡了。 张永不屑的撇撇头,顺着他撇头的方向,张墨看见面如桃李眉如远黛目似秋水,身形如弱柳扶风,虽然身穿男装但仍旧能把一群豆蔻小宫女比出已婚黄脸婆效果的黄锦。 抑郁了。 一脸悲愤的张墨转回头,低头看着躺在床上正咬着自己衣角,嘴角还不停流口水的朱小猪,很想用力将衣服抽回来,但这种想法,也只是在脑子里想想,别说满屋子人都看着自己的行为,就算他能他敢,他也不舍。 咳咳!别误会,张墨只是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才能趁着朱太子睡着了,才能得来的休息时间而已。 ×××××××××××××××××××××× “终于回来了,累死了。”张墨一进门,鞋也不脱,直接整个人向床上一倒,冲着床单被褥亲了两口,又一脸深情状的闻了闻,面部冲下,脸贴在床中央的床单上,上半身在床上,下半身在地上,感叹的说道:“还是自己的床好,有自己的味道。” 听到张墨的话,跟在他后面走进来的黄锦神色一慌,又立刻恢复正常,同时庆幸张墨只顾感叹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随即小心翼翼抬起头向张墨脑袋所在的地方探视着,好像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地方,墨哥鼻子下面那里,是不是还有个黄色印子? 唉!早知道墨哥这么早回来,就应该早点帮他洗床单的,现在都这样了,再老实招供,会不会晚了点? 以黄锦的智商,思考这么有难度的问题,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但再笨他也知道,虽然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暴力能解决他,尤其是张墨现在还不停的在那里亲来亲去吻来吻去的。 现在有多热情,等下就有多暴力。 黄锦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墨哥,你好好休息,小锦先回去了。”黄锦虽然很想盘问张墨昨天晚上有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但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这个道理,墨哥教过的。 小锦是个好孩子,不能不听墨哥的话。 “嗯……”张墨虽然有点好奇黄锦今天竟然没有粘自己,但也没来得及多想,趴在床上挥了挥手,示意准备他离开,“唉,等下。”张墨挥手挥到一半,忽然开口说道。 黄锦身子一僵,闭上眼睛犹豫再三,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转过身看着张墨,声音颤抖的问道:“墨……墨哥,你……你还有什么……事?”黄锦努力想让自己笑起来,无奈面部神经不给力,实在是笑得比哭还难看——虽然他笑得再难看,也比大多数人好看许多。 同时黄锦全身肌肉紧绷,只要张墨一动,他也会立刻跟着动,目光也不时瞄着门,心里不停盘算着等会张墨要是出手,他要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从门口跑出去——虽然以他的智商而言,这个问题难度略微有点大,但黄锦相信人定胜天,他一定能在张墨出手之前想出办法的。 “没什么事,我就问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我是说,太子……”张墨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躺在自己的爱床上,全然不知身边的人已经做好了随时夺门而逃的准备。 “就这啊……”吓死我了。 黄锦长长吐出一口气,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昨天太子胃口不是很好,晚饭只吃了两口,然后就一直在书房习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噢……小锦想起来了,昨天皇上来了。” “皇上?”张墨睁开眼睛,看着黄锦追问道:“你在想想,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做什么?想到什么都要说出来,不要隐瞒。来,过来给我仔细说。”张墨说着摆摆床沿,示意黄锦坐过去。 若是在平常,就算张墨不说,黄锦也早就蹭上去了,但今天不同,他不敢啊,谁知道墨哥是不是在用美人计引我上钩。 嘿嘿,小锦,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连美人计都知道了。 “皇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太子,两个人出宫去了。”黄锦吞了口口水,努力不去看张墨让自己坐的地方,小锦,你不要被墨哥骗了,他是在用美人计骗你过去的,不要过去啦。 “两个人出去……”张墨用手背托住下巴,眉头轻皱,表情有些疑惑。 孝宗经常带着朱厚照跑出去玩,不但张墨知道,后世史书也有记载,甚至有些野史上还说,孝宗是因为不堪皇后欺压,偷偷一个人溜出宫去逛青楼包二奶。但来了这个时代后,张墨对这种说法真是……你家老爸会带着刚懂事的儿子逛青楼吗?世界上这么奔放的人有,但孝宗估计还没奔放到这个地步吧? 张墨到是听说孝宗父子有一次晚上去闲逛,结果走着走到六科给事中这些言官们平时的办公场所——六科廊,结果淘气的朱太子因为说话声音太大,被怕言官怕得要死的老爸给教育了一顿,从而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对言官的严重心理阴影。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是孝宗干的吗?难道是孝宗听到什么风声,让朱厚照收了手? 张墨想了半天,仍不得其解,只得感叹一声——小人物的悲哀。 ×××××××××××××××××××××× “墨哥,风寒是不是就闻不到味了?”黄锦很关心的看着不住流鼻涕的张墨,关切的问道。 张墨看了黄锦一眼,接着用力抽动了两下鼻子,还真是什么味都没闻到,遂点点头,反问道:“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原来你根本什么味都闻不到,还说什么“自己的气味”,吓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奇奇怪怪的。”张墨看着如释重负的黄锦,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个这样的表情,算了,估且当他是昨晚没尿床没放水,结果水往高处走,现在脑袋被水淹了。 “我今天不上课了,你帮我去跟学士请假,我去逛逛。”张墨将手里的书丢给黄锦,拍拍他的胸口,“理由,你懂得。” “知道,就说你伺候太子去了,反正他也不敢去问太子。”黄锦难得的展现了一次智慧,虽然更多的原因要归究到条件反射这个生理现象上。 “那行,走了……”张墨挥了挥手,转向浣衣局那边走去,那里偏僻安静,妹子又多,实在是偷懒的好地方。 “抓不住萌点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晋江里粉红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为了萌孤军奋斗,早就吃够了透明的苦。在晋江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在晋江失落的人到处有,而我不是最后一个。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爱老虎油,来告别透明;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路人,来给我负分。透明的人那么多,粉红的没有几个。没有点击没有留言更没有收藏的我,独自咬被子;伤心的人那么多,我应该勇敢的过,这首真心的痴心的伤心的透明之歌谁与我来合。” 张墨一路哼着小曲一边向浣衣局走去,快到浣衣局时,他看见两个太监正押着一个宫女浣衣局。浣衣局是个冷衙门,里面有很多因为犯了错而贬来的宫女太监,押个宫女来,本来也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奇怪的就是,只是来接个犯错宫女,竟然出动了浣衣局所有的头头脑脑,而这些头头脑脑在见到宫女时,竟然全都态度恭敬的肃立一旁,仿佛来人不是贬来的罪人,而是视察的领导。 张墨心中疑惑,想追上去看清楚,但他才走到门口,就被浣衣局里的太监拦住,“不许进。” “凭什么?”张墨看着宫女,见她马上就要走进院子里,心中一急,叫了起来,“喂,你……” 听到他的声音,宫女本能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见对方只是个不认识的小太监,随即又转过头,跟着和她一起来的两个太监以及浣衣局的头头脑脑进入浣衣院子中,很快消失不见。 “不可能,这个宫女,她那张脸……” 良久之后,宫女早已不见,拦他的太监也不见了,但张墨依旧动也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宫女消失的地方,满脑子都是宫女回头看自己时的画面。 太子! ------------ 23 第一章 有人想要张墨死 弘治十八年(公元1505年) “陛下,太子最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内阁大学士刘健向龙椅之上的朱佑樘说道。 “太子年幼,顽皮一点也是正常的嘛。”朱佑樘看着下面气势汹汹的刘健,本能的想妥协,但一想到自己妥协的后果,他立刻又坚强了起来。 欺负我就算了,还想欺负我家宝贝照照?不可能! “太子不是顽皮一点,他竟然又不来上课。”刘健很愤怒,二十四孝家长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也说是‘又’了,刘阁老你还没习惯?”朱佑樘打了一个哈欠,决定立挺小宝贝到底。 “可是太子给老臣的请假条,唉……不堪入目。”刘健愤怒的从袖中掏出一个叠得很漂亮很好看,朱佑樘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自家宝贝之手的纸青蛙,转交给一旁的太监。 “刘师傅,昨天孤出门打酱油时,不小心被掉到金水河里,结果穿越到一个很神奇的地方。那是一个有仙术的世界,那里的人可以用仙术做任何事。而最神奇的是,那里有一种东西可以让普通人吃了立刻成为有仙术的人,甚至成神,但是因为那东西产量极少,所以那个世界神仙也不多,但是……据孤研究,那东西就是我们这个世界就有,而且孤也吃得很多,因为那东西就是——大米。”朱佑樘熟练的拆开纸青蛙,细细读了起来,才读了几句,他的目光就被儿子的请假条描述的故事所吸引。 太神奇!朱佑樘自然不相信儿子编的这些鬼话,但却不妨碍他喜欢这个故事,什么“仙术学院”、“校园比武”、“帝都风云”之类的剧情,虽然是用大白话写的,文采也基本没有,但就是让人看了前面就想看后面。 朱佑樘一目十行,很快读到最后一段,“当孤终于带着小弟,打败了大魔王,拯救了世界,同时也娶得了美人之时,美人却忽然告诉孤‘她是百合,不爱男的’。于是,孤出离了愤怒。孤伤心了,孤强烈要求休息三天,以安慰孤这颗幼小的心灵。望批准!” “真可怜啊!”朱佑樘长叹一口气,考虑要不要挤出两滴泪水来帮儿子,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太假,只好一脸沉痛状对刘健说道:“既然太子都伤心了,你就让他休息三天吧。”就为了请几天假,就生生编出这么个故事,做儿子的都不容易到这份上了,当爹的还忍心为难他吗? “陛下……”刘健气得要吐血了,伟大的弘治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犊子,对亲人太没原则。 “好啦好啦,还有事吗?没事就散了吧?”朕找照照催更新去。 “陛下,其实太子也并不是像刘大人说得那样的。”未来的首辅,现在的东宫读学杨廷和大人,一脸激动的从袖子里同样掏出一只纸青蛙,“禀陛下,这是太子今日功课,全文大气磅礴,意境深远,臣以为真是千古难得之绝妙好词。” “真的吗?拿上来,快拿上来。”好爸爸朱佑樘虽然很偏心眼,但是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小宝贝,心情还是很好的,但等不及太监将纸青蛙呈上来,径直站起身,几步跑下殿将纸青蛙拿在手中,折开一看,“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滔尽英雄……这真是太子写的?你确定他没找……咳咳……”怀疑儿子的爹不是个好爹,虽然朱佑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首词像是枪手写的,但他想一想,如果枪手能把词写成这样,早就盛名满天下,自己岂会不知道。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身边就那几个太监和一群武夫,连个知识程度高点的都没有,岂有能写出此等妙词的人,应该……嗯……怎么看还是像枪手写的。 ×××××××××××××××××××××× 其实朱佑樘猜得也没错,朱厚照身边的确没有能写出好作品的枪手,但找不到能写好作品的枪手,并不代表找不到能抄好作品的抄手。 “墨墨,你那首《临江仙》写得真不错,我一出手就把杨廷和给震住了。”十四岁的朱厚照操着变声期所特有的公鸭嗓,拍着张墨的肩膀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多谢太子夸奖。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真没出什么力。”张墨很真诚的说着,用正版的作品来忽悠正版他爹,这种事张墨真认为没啥好骄傲的。但他越是这样,但落在众人眼中,这就成了他不居功不自傲,为人谦虚的表现。 “好啦好啦!今天你过生日,我也来讨杯酒。不过墨墨,你十七了吧?怎么还这么矮?”朱厚照用手比了比张墨和自己的身高,“以前你比我高很多的,现在怎么就高半个头了?” “殿下您勤练武艺,每天锻炼身体,身体自然生长的快。”张墨这到不是在胡说,前几年由他提议,朱厚照亲自向孝宗哭诉,要求恢复大明皇太子所应有的幼军,并且由皇太子亲自任指挥使操练军队。 所谓幼军是当年成祖朱棣为宣宗朱瞻基所建立的一支护卫队,统称“府军前卫亲军指挥使司”,人数数万至数千不等,挑得也都是一些身家清白的军户少年。这些人,都是直属于皇太子的精锐部队,平日陪着皇太子习武操练,皇太子成年后,就是警备护驾的中南海保镖,等皇太子变成皇上之后,立马又是现在的新帝势力。 本来,这一直是大明皇室的传统,但大明自土木保之变后,武臣没落,文官当政,一个个都巴不得皇帝是宅男,活像皇帝只要一出紫禁城,马上就会再被人捉走一样,所以自然不可能同意皇室搞什么幼军。 这幼军也就慢慢被人遗忘,直到某天被刘健用土木堡为例子,给打击得不成人形的朱厚照,哭得跑来张墨这里求安慰求抚摸,结果被梨花带雨的小太子三下五除二激得跳起来,并且立志要为小太子找回场子的张公公给翻了出来。 其实也是巧合,张墨本来只是想去找点土木堡的资料,看能不能找点漏洞什么的,辩倒刘老头气气他也就算了,结果一不小心啊……太给力了。 “墨墨,为什么你会比黄锦还矮呢?他比你还小一岁。”朱厚照看着一旁的黄锦,姑娘十六一枝花,而且还是朵身材高挑的花。 “他吃得多,一个顶我两个。”张墨有点不愤,转头看着小白状的黄锦。 “女孩子本来就比男孩子发育要更早,长得早也是正常的。”黄锦如神来之笔的一句话,直接让在场众人冷汗直流,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抬头挺胸站在那,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浑然不觉得自己说错话雷倒一片的黄公公。 “墨墨,今天你过生日,你有什么愿望啊?”领导到底是领导,第一个清醒过来的朱厚照强笑着问道。 “我……”张墨才张开嘴,话还没说完,一旁的黄锦又开口说道:“殿下,今天也是我过生日,殿下为什么不问我?厚此薄彼?” 黄锦出生贫家,进宫的时候又小,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哪天生的,但因为他和张墨关系好,便闹着要和张墨同一天生日,张墨看得可怜,也就答应了他。虽然他很快就后悔后得肠子都青了,但上天似乎自己认为对他的惩罚还不够,今天的黄锦闹得格外欢腾。 “行!你先说,你有什么愿望,说吧……”朱厚照觉得,都这么多年了,自己对黄锦的智商下限也应该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了,应该……可能……不会再被雷到了吧? “那我就说了。”黄锦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他先是兴奋的看了一眼张墨,又害羞的咬了咬下唇,接着满脸绯红的低下头,双手把玩着腰带上的挂件,直到将众人胃口吊得高的不能再高,才犹如雷神附体般说道:“我的梦想是——下辈子做个像墨哥一样的纯爷们,再找个像我这样的大美人当老婆。” 喂喂喂?什么意思啊你?你夸我是纯爷们,我当然很开心,但是找个像你那样的女人?老子宁可去当GAY,还是天天被人骑的那种。 张墨看着无比娇羞的黄锦,再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宫斗经验丰富的他,马上就能想到当明天自己被个太监求爱的八卦就会传遍整个皇宫后,自己的悲惨境地。到时候别说是妹子,恐怕就连个稍微端正点的太监都会见了自己,都会绕着道走的场景。 张墨彻底泪奔了。 而偏偏这时精通音律,在不久的将来将谱出大型多乐器演奏的交响曲《杀边乐》,同时还能出广为流传的丝竹小调《玉娥郎》的朱厚照,竟然还就着手边的古筝,给张墨来了一段带词的配乐“谁的眼泪在飞?” ×××××××××××××××××××××× 在张公公悲剧的同时,御书房的争论还在继续。 “那诸位,到底想干什么呢?”朱佑樘在心里偷偷打了个哈欠,无聊啊无聊,为什么朕要在对着这一群白胡子老头,太无聊了。 “总之,我们认为,太子的本质还是好的。”听到刘健的话,朱佑樘本能的坐直身子,开始做总结了,看来这会很快就要开完了。 “但太子身边的人,却不是好的。”刘健继续说着,皇上的脾气他清楚,对家里人护短得很,要他处罚太子,基本上就跟让他包二奶一样有难度。但是处罚太子身边的人就不同了,皇上又是最怕麻烦的人,自己几个折腾了他这么久,他更想快点结束,所以只要给个替罪羊,他就一定会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的。 “那刘阁老的意思是?”朱佑樘上下打量着刘健,N朝老臣,相当之不省油,不知道哪个没开眼的得罪这小老头了。 “就是那个张墨。”刘健一脸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他,上次老臣就听见他对太子说‘十四岁了,能开EVE和高达了,星矢都拯救雅典娜好几回了,你堂堂一个太子,却还要受那刘……刘老头的气,丢脸不丢脸’。张墨此种言论,简直是无法无天无君无父,此心可诛论罪当斩,教唆太子更是罪加一等,罪不容赦。” ------------ 24 第二章 有人想要张墨活 在21世纪的时候,张墨曾经听过这样一个脑筋急转弯,问“假如你在逛街,你的裤子突然全掉了,你会捂哪里?” 当时,张墨没有想出标准答案,但是现在,张墨知道他应该捂哪里了。 “墨墨,墨墨……”张永的声音不断在张墨耳边响起。 “干爹……”张墨手指张开一条缝,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张永,声音沮丧的叫道:“真要打吗?” “唉,谁让你骂刘健是刘老头呢?他那人心眼小,只是挨打就已经很不错了。”张永一掌拍在张墨白白嫩嫩,又滑又软的屁股上,摇了摇头走开,大好屁屁,谁来揍之。 “干爹……”张墨语带哭腔,表情悲愤不已。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就一个小太监而已,竟然被内阁大学士给记恨上,还一心非要把自己往死里整,我这么纯洁善良一人,竟然还有人下得去手?要不是朱厚照在孝宗面前连滚带爬的扭麻花,现在自己就不是在午门门口被众人围观等着打屁股,而是在菜市场洗脖子了。 张墨心头愤愤的想着,他决定将自己最讨厌的一句骂人的话送给对方——韩国人。 “别叫啦,你叫破喉咙也没用的。”钱宁拿起廷杖走到张墨面前,很邪恶的用碗口粗的廷杖戳了戳某人的小菊花。 “钱哥宁哥,轻点……”张墨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表情落在他人眼中,活像是刚被人圈圈叉叉一百遍的良家妇女——虽然当事人自觉自己顶多也就是个生病的幼儿园小朋友,而钱宁就是手拿大针戳屁屁的护士姐姐。 “傻瓜!”真是个白痴,就算想让我放手,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好几十号在这围观呢! 钱宁恨恨瞪了一眼张墨,看了看上首坐着的监刑太监,正在喝茶聊天,没注意他们这边,于是手腕轻轻一转,廷杖“啪”的一声拍在张墨脑门上。 “你为什么……唉呀……”张墨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又是一廷杖,接着钱宁手腕飞转,“啪啪啪”又是几计廷杖打在张墨脸上。 “疼吗?”钱宁看着已经被自己打成猪头三的张墨,蹲下身子用手指戳了戳他脑门上的包,语气温柔的问道。 “疼!”张墨抿开嘴,可怜兮兮哭诉道。 “傻孩子,疼你不会躲啊?”钱宁话一出口,立刻收到张墨狠狠一记眼刀,讪笑两声,遂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假假的说道:“忘你被绑着了。” “可恶,竟然打我,你等着,我会报仇的。”张墨一脸倔强,眼睛很给力的瞪着钱宁。 “乖乖,小墨墨,你这可太不识好人心了?”钱宁无聊的用手指戳着张墨腮帮,气得张墨张开大嘴就冲着钱宁的手咬了过去,“属狗的你?”钱宁收回手,没好气的在张墨头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我可是为你好才打你的,你现在竟然还想咬我?” “胡说!你哪为我好了?虐你就是爱你,这种套路早就已经不流行了。你OUT了!”张墨很愤怒,后果很严重,不要以为顶着哥的脸,就可以在哥面前胡说八道。 “唉啊,你不是让我轻点打吗?”钱宁摊摊手,和尿完床后的大黄一样无辜,“可是据我研究所知,就如每个人的萌点雷点不同一样,每个人对痛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你让我轻轻的打,可我又不知道你对痛的忍受能力有多好,我实在是怕打痛了你,所以……你懂得……咱们什么关系,客气的话就不说了,出了宫请我喝酒就行了。” “我宁可不要懂……”张墨以头撞地,憋屈,太憋屈了,被人揍了,还要感谢人家,不但要从言语上感谢,还要请吃饭,太没天理了。 “张公公,你也不要这么悲愤嘛,往好里想想,你也不是一无所得。”钱宁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张墨的好奇心。 挨打,还有什么好处? “咱大明的官啊,一个比一个直,一个比一个敢玩命,你当是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一个比一个受,而且都是贱受。”钱宁趴在张墨耳边,声音很小的说着,眼睛还不时打量着四周,这种得罪人的话,他也就和张墨说说,“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指着皇帝的鼻子骂,然后被愤怒的皇帝拉下去,打板子进诏狱罢官回家。” “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张墨不懂,十年苦读就为当官,怎么会有人以罢官回家为乐。 “你是太监,你当然不懂。他们啊,全是为名。”钱宁用手指点点地,在地上写了个“名”字,“名声名利,他们可是因为骂皇帝被赶回家的,就算不流传青史,也能流传整个士林,成为清流的偶像。而且罢官是罢官,又没说不能起复,只要熬上几年,等时间就起复,那成就绝非往日能比。” “呃……”张墨想了想,觉得钱宁说得还真没错,徐阶严嵩他们好像都走过这条路。 “现在你年纪轻轻,诏狱也下了,廷杖也马上要挨,官嘛……虽然你本来也没官,但马上就要被赶出皇宫了,旁人求了一辈子都求不到的事,你都赶上了。”钱宁站起身,手搭凉棚状看着午门出口,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正捧着一张黄绢匆匆走来,“公公,来了,你可撑住。” “我要撑不住呢?”张墨习惯性的反问道。 “那就晕过去吧!”钱宁手腕又是一转,“啪”的一声,被击中脑门的张墨真得被打昏过去了。 ×××××××××××××× 不知道应该说钱宁下手太重,还是应该说钱宁下手太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十记廷杖打下来,硬是没把昏迷中的张墨打醒。 等张墨捂着脑袋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床棉被上,而根据身体摇摇晃晃的动静,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有人吗?谁在外面?现在什么时辰了?” “墨哥,你醒了?”车帘掀开,黄锦的小脑袋探进来,一脸欣喜的看着张墨。 “大黄,你怎么也出来了?”张墨一惊,他记得孝宗的圣旨是让他去太子皇庄当管事,没说让大黄也一块去吧? “是太子让我来的。”黄锦爬进床厢里,用手摸摸张墨的额头,温和的说道:“墨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皇庄在房山,可远呢,今天我们不一定能赶上。” “太子让你来的?不可能吧?平常他不是挺讨厌你粘着我吗?”张墨皱着眉头,想不明白。 “可能是怕没人照顾你吧。”黄锦摸了摸头,憨笑着说道:“我不是比较有挨打的经验吗?墨哥你放心,以前我挨打,你照顾我,现在你挨打,我也会照顾你的。” “挨打?”张墨摸了摸自己患处,感觉不是很疼,接着又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好像还不是很疼,再用力按按,真得不是很疼。 张墨双手在马车上一撑,“蹭”的一下就从棉被上爬了起来,抖抖手抖抖脚,还真得一点都不疼。 “墨哥,你就好了?”黄锦一脸失望的看着张墨,我还想照顾你,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美人相伴的滋味呢。 “差不多吧。”张墨笑着应道。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人视离开皇宫为畏途,张墨心里却很开心。 皇宫再好,终不是他的家,宫里妹子再多,他也没胆子下手。现在好了,孝宗一道圣旨将自己打发到房山当皇庄的管事,皇庄里又钱有房又有田,他随便捞点也能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再加上山高皇帝远的,到时候自己想找几个妹子就找几个妹子。 那小日过得……真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原以为会青春校园太监过一生,没想到还有机会把田来种。 “不过……”张墨回过神,打量着一旁的黄锦,看来看去瞅来瞅去,悲惨的发现,对方不但比自己高,而且还比自己好看比自己皮肤白比自己气质好,除了智商比不过自己,外在条件自己和黄锦简直就是没得比。 人世间最大的悲剧,不是我和室友相貌如云泥之别,而是人家为云我为泥。 “大黄,你……”张墨指着黄锦,眼珠转了几圈,忽然坏笑起来,“哈哈哈……” 墨墨哥,他这是怎么了?他挨打的地方不是屁股吗?难道……那些笨锦衣卫打错地方,把墨墨哥的脑袋当成屁股打了? 对!一定是这样,那群笨锦衣卫。 墨墨哥真可怜,难怪他挨了打,屁股却一点不疼,不像小锦,小锦那个时候挨打,屁股就很疼来着。 ×××××××××××××× “张伴,你说墨墨怎么还不回来啊?”朱厚照放下手里的笔,叹了一口说道:“我不是让他每三天就一定要回一次宫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回殿下的话,张墨才离宫三个时辰而已。”张永非常不忍心的伸出三根手指说道:“从房山到京城,骑快马要一个时辰,但张墨是坐马车走的,所以照时间来算,他应该还没到房山呢。” “才三个时辰?”朱厚照看着张永,一脸不敢置信,怪叫道:“我以为已经三年了。” “呃……”张永明智的选择不吭声,老了,不中用了,年轻人的事,他已经看不懂了。 “张伴,你说墨墨会不会背着我在外面乱搞?”朱厚照低下头,对手指,无奈。 “这……”这个问题不用问吧?殿下你心里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一定会的答案。 “不过他乱搞也没关系,有黄锦在,我相信他搞不成。”正在独自憔悴的朱厚照,忽然想起自己今天走得一步好棋,抬起头,冲着满脸张永得意洋洋的笑着解释道:“谁乱搞的时候带个爱吃醋,讨厌后妈的闺女,那都是想乱搞都乱不成的。” ------------ 25 第三章 琼瑶奶奶害死人 钱宁家住在宣南,离宣武门不远,张墨和黄锦出宫时已晚,马车又慢,算着日落之前应该到不了房山,走夜路又不安全,张墨便建议到钱宁家去借宿一晚。 “妹子,快下来,别躲了。”张墨腰微微躬着,以手扶着腰,不时冲着钱宁露出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不堪模样,“虽然钱大哥今天打了我,打我打得屁股都成两片了,但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说到底,他也还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外人。所以妹子,你就别躲,乖,不怕。” 想来混饭吃就混饭吃,麻烦不要说得这么可怜。什么叫“成两片”?你去问问,谁家屁股不是两片的。不过,他刚才还说…… 妹子! 钱宁瞪大眼睛,死死看着看着张墨,一脸不可思议,指着马车声音颤抖的问道:“难道你还真拐了个小宫女出来。” “啊……他不是……”张墨指着马车,正想对钱宁解释一下,就听见车里传来一个娇滴滴柔嫩嫩,让人一听就酥到骨头的声音,“墨墨,讨厌,你真坏!” “这声音……”钱宁心中一动,抬起头目光死盯着车帘,声音已经如何清脆柔美,相貌又不知是何等倾国倾城。 车帘晃动,白玉似的手轻轻挑起车帘,接着一个粉衣少女身形轻盈的从车中跳出,少女相貌秀美,甜甜的笑容就如孩子般稚气无邪,她就那么轻轻一跳,就跳入钱宁的心中。 “这这这……”今年二十五年的钱宁,虽然已经有好几房妻妾,但面对着这个如清水出芙蓉般,不施粉黛却依旧倾国倾城的少女,钱宁的表现跟个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没什么两样——傻傻的看着人家,却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张墨指着粉衣少女,一脸严肃的介绍道:“他是我在宫里的妹子,叫黄锦……” “儿,奴家黄锦儿。”黄锦一脸温柔的行了个很标准的万福,轻声细语的说道:“奴家原是东宫的宫女,奉太子殿下之命,出宫照顾张公公。” 听到黄锦的自我介绍,张墨没好气的朝天翻了个白眼。 开什么玩笑?就你这样还照顾我?分明是给我制造麻烦。 张墨看着美貌如花的黄锦,其实他也不想把黄锦打扮成姑娘的,但话又说回来,谁愿意带着一长得比自己好看NN倍的帅哥去泡妞啊?就算不是泡妞,屁股后天天跟着一绝代美男人,那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墨哥,你带着像我这么漂亮的姑娘去找女人,真得能找得到女人吗?估计一见我,就泪奔跑开了吧?”黄锦偶尔也会发挥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智慧,或者说是经验,在宫里时,除了少数几个超级美人,基本上就没女人敢站他面前,甚至连皇后都严禁他出现在皇上面前。 “找不找得到再说,但是……”张墨将自己挑出来的几件成衣丢进黄锦怀中,示意他去内间换好,才拍了拍手说道:“带个美女出去让人羡慕,总比带个帅哥出去让人同情的好。” 很明显,现在张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平常见了他,就跟见到蟑螂差不多,刚才还嫌他老来白吃白喝的钱宁钱千户,正拉着他的手,口气热情的嘘寒问暖。 “墨啊,哥今天真不是有意打你的……你看,我给你打屁股,打得多轻啊……你看,你都下地能走了……”钱宁头对着张墨,视线却死死盯着跟在两人后头,边走边用天真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一切的黄锦。 “宁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打我的……你可是我亲哥,你打我打得一点也不重……我知道,唉,你当心点……”张墨虽然不是人精,没谈过恋爱,但好歹也看过那么多小说电影,哪会看不出钱宁心中的想法,他边走边在心里好笑,考虑要不要提醒钱宁黄锦的真实身份,或者他应该提醒一下钱宁注意交通安全,虽然好像晚了点,但以后也用得着嘛。 “唉唷!”钱宁捂着脑门,一脸恼怒的看着眼前的柱子,怎么也想不通,这好端端的路上,怎么会冒出一根柱子来,撞了自己就算了,还害自己在美人面前丢脸。 “黄姑娘,其实……”钱宁想解释一下,这次只是自己不小心,平常他绝对不会玩这种脑袋撞木头的游戏。 “叫奴家锦儿吧。”黄锦冲着钱宁甜甜一笑,那一笑就像在钱宁心头泼了一缸蜜,整个心都甜得发腻。 “那锦儿,我……在下……下官……”钱宁红着脸,十指无意识的绞来绞去,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锦儿饿了。”黄锦趁钱宁不注意,冲着一脸无奈的张墨挤了挤眼。 “饿了?喔,那开饭,开饭。”钱宁虽然有些惊讶于锦儿姑娘不同于时下女子的爽朗大方,但一看到对方纯真如婴儿般的笑脸,立刻又什么疑惑都给压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从小在宫里长大,没人教过锦儿姑娘外间这些世俗的礼节吧?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锦儿姑娘才会格外天真浪漫,让人见之怜爱。 如果张墨有读心术,如果张墨能知道钱宁心里头的想法,他一定会很不给对方面子的竖起一根中指,接着再丢上一句“什么天真浪漫?只是犯2而已”。 但很可惜,张墨没有读心术,自然也不知道钱宁的想法,他只能任由黄锦以手挽着手的形势,拉着自己去大堂吃饭,独自留下一肚子怒火的钱宁。 锦儿姑娘,你怎么能这样?钱宁的视线死死落在面前两人手臂交缠处,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竟然被人无视了,竟然还是为了个太监被人无视了,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死太监了?身为锦衣卫千户,又是太子幼军一员,不但前途光明,而且有钱有权有貌,最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方面肯定比那个死太监强。 结果……结果被无视的竟然是自己。 不怕货对货,就怕不识货,一定是锦儿姑娘年纪太小,还不知道男人的好,再加上这个死太监又是那么的狡猾,所以受迷惑的锦儿姑娘才会和他…… 钱宁相当之不爽,直接表现在——吃光他准备的所有饭菜的是黄锦,而他却大骂张墨是一头猪,竟然和可爱的锦儿姑娘抢饭吃,害人家姑娘没吃饱,睁着眼睛说瞎话程度之严重,让张墨明白了为什么人家能年纪轻轻当上锦衣卫千户,而自己只能当个没有品级的皇宫管事。 “吃饱了,锦儿要睡觉了。”黄锦放下碗筷,打了一个饱嗝,大大咧咧的用袖子一抹嘴,冲着张墨说道。 “猪!”张墨扭过头,实在是不忍心看这种煞风景的美人自毁形象场面。 “是你!”钱宁冲着张墨一瞪眼,如果不是佳人在面前,他其实不介意用暴力解决张墨的。 混蛋,竟然敢骂锦儿姑娘?这么真xing情的姑娘,竟然也有人舍得骂?钱宁不明白,见多了那些一顿饭吃半天,明明没吃饱却说自己吃饱了,规规矩矩四四方的总是让人看不清楚的姑娘,像锦儿姑娘如孩子般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大方不造作,想吃就吃想睡就吃,一点不在乎别人看法的姑娘是多难得啊。 吃自己的饭,让别人眼馋去吧! 哥们,你琼瑶小说看多了吧?张墨认真的想了想,虽然自己没少和那些小宫女讲什么《还珠格格》之类的故事,但似乎没和老钱说过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老钱又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老钱也像自己那样,经常去和那些小宫女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锦儿姑娘,下官已经为姑娘安排了房间,这就让侍女带姑娘下去。”钱宁冲着黄锦彬彬有礼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个双手占满无辜者鲜血的锦衣卫千户,反而是像个手持折扇,以吟诗弄画为生的文人。但很可惜的是,他抛媚眼的对象那是相当不给力,轻轻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直接气死——而且他死之前,还必须拉着张墨一块走,黄泉路上好有人陪。 “锦儿要和墨哥一起睡。”黄锦拉着张墨的手,不依不饶的娇声说道:“不和墨墨哥一起睡,锦儿睡不着。” 狗太监!老子今天不剁了你,老子不姓钱! 钱宁“蹭”得一声站起来,“唰”得的一下,拔出腰中的绣春刀,表情冷酷,姿势标准而熟悉的对着张墨脑袋砍下去。 ------------ 26 第四章 这算不算是床戏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钱宁,张墨咽下好不容易才从黄锦筷下抢来的一块肉,淡定的吐出了五个字,“咱家是太监!” 随着张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钱宁气势汹汹挥刀的动作一僵,只见他硬着身体,口中反复念道:“对喔,你是太监你是太监!哈哈,天助我也,你是太监。”钱宁边笑着边改劈为拍,用绣春刀拍了拍张墨的头,不怀好意的说道:“干净了吗?要不要哥帮帮忙?哥手艺很好的。” 神经!你岐视太监啊?你以为太监就不能……那个那个吗?手艺好?手艺好你先把自己给处理干净吧! 张墨想归想,但头在钢刀下,他也只敢没骨气的想想,绝对不敢冲着钱宁说出来,他只好转过头,对着不知所措,一脸纠结的黄锦说道:“锦儿乖,你先下去睡,咱家和钱哥,还有事说。”其实张墨是很不喜欢自称“咱家”,但为了向钱宁提醒自己太监的身份,他不得不自称了再自称,唯恐对方忘记自己已经没有作案工具。 “冬天天冷,那锦儿先去把床睡暖和了,再等你一起来……”黄锦羞涩着低着下头。 钱宁手中钢刀微微用力,张墨坐着的身子立刻一矮,“不用了。”如果不是怕丢脸,张墨真想哭着冲过去抱着黄锦的大腿,求他放过自己,他喜欢自己啥,自己就改啥,保证一点招他喜欢的地方都不留下。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啊,钱宁的钢刀就在他头上放着,只要他一有动作,肯定被当成企图调xi锦儿姑娘的登徒子给为民除害了。 “咱家和钱哥多日不见,所以今天就和钱哥睡了。”张墨一把抱住钱宁握刀的手,目光诚恳的看着对方,很认真的说道。 “墨弟放心,哥不是曹孟德。”钱宁收回手,见张墨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话,默默在心中鄙视了一下这个据说是内书堂高材生太监的文化教育,竟连这么简单的典故都不知道,遂补充说道:“所以哥也不好梦中杀人。” “哥,你是咱家的亲哥啊!”张墨双手紧握着钱宁的手,努力想要将他手中的绣春刀夺过来,用力用力再用力,就是掰不开钱宁的手。 “弟,你也是哥的亲弟啊!”钱宁脸上笑着,额上却是青筋暴起,指关节更因为用力过猛而略略有些泛白。 “男人真讨厌!既然是这样,那锦儿也下去了。”黄锦像是没看见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当然,也许他看见了,但不表示他就能看懂。只见他莲步轻移慢慢走到张墨面前,伸出纤纤玉指,如青葱般的手指在张墨眼前晃了晃,接着缓缓下移,最后以迅雷不及东方快车的速度将张墨碗里那只才咬了一口的肥鸡腿,“晚上会饿,这个锦儿拿去当夜宵了。” 黄锦说完,用另一只手抓住张墨的下颌,小嘴轻轻的在张墨脸上擦了擦,直到确定自己的嘴已经干净的不能再干净,方才放开半张脸已经油光发亮的张墨,“那锦儿先睡了,墨哥,明天见!”黄锦挥挥手,转身跟着丫环出了门。 那正是,挥一挥衣袖,我来了,挥一挥衣袖,我又走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带走一个鸡腿和留下半脸的油光。 “喂,那是咱家……”完全没有被吃豆腐意识的张墨,扯着嗓子正想抗议黄锦抢鸡腿的行为,忽然感到手上一痛,对面两道可比死光的目光正努力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刹那间他满腹的抗议立刻转化成,“那是咱家专门为锦儿你留下的,你喜欢,就拿去吃的。别客气,要谢,就谢钱哥,咱家只是个借花献佛的。”张墨说到后面,已经语带哭腔悲从中来。 想当初在宫里的时候,虽然都是吃朱太子的剩饭剩菜,但朱太子一般也就意思意思随便吃两口,要是遇上自己喜欢吃的菜,还经常一口都不吃,给自己留着。 可是现在,成天吃香喝辣的张公公,竟然连个鸡大腿都没有的吃。 照照!太子!你在哪里?墨墨深情呼唤你。 ××××××××××××××× “阿嚏!阿嚏!”东宫之中,某人对着一大桌饭菜忽然连打好几大喷嚏。 “殿下,小心着凉。”张永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方绣帕递给朱厚照,又挥手命中换下早已冷得的饭菜,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今日吃得少,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朱厚照用手绢捂着鼻子,摇了摇头,半天才瓮声瓮气的说道:“这些都是墨墨爱吃的。张伴,你说墨墨在宫外有饭吃吗?会不会冻着饿着被人虐待?会不会……想我……” “殿下放心,张墨走时,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钱袋交给黄锦好生收着了,里面放着几十两碎银子,还有一些没印记的首饰和几张银票。”张永看着小脸红扑扑,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朱厚照,安慰道:“殿下仁厚,待张墨一向不薄,张墨虽然身在异地,也必然会时时以太子为念的。” “真的吗?”朱厚照抬起头看着张永,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他更想苏淮院里那些那些……”朱厚照说着,忽然想到自己乃是一国储君,说那个词似乎有点不文雅,遂改口说道:“那些失足妇女吧?” “殿下,您要有自信。”张永劝慰道。 “我当然对自己有信心啊。”朱厚照眨巴着大眼睛,很纯很真很无辜的看着张永,声音委屈的说道:“可是,我对墨墨没信心。” “殿下……”张永无力的垂下头,长叹一口气,半晌才抬起头,神情很庄重的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奴婢是墨儿的爹,他的事,我做主。” “很好!”朱厚照一点头,拍着张永的肩膀的说道:“听墨墨说,张伴不但能文还能武?正好,幼军还缺个提督太监,你就委屈着,先干着吧。以后的事,等墨墨回来再说。” “奴婢多谢殿下!” ×××××××××××××××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爹和老板联手卖掉的张墨,则正在努力向钱宁解释自己和黄锦,其实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虽然张墨对黄锦性别女表示不认同,钱宁也对张墨性别男表示很怀疑,但不妨碍两人在友好和平的基础上达成一定的共识。 “钱哥你放心,你的事,就是小弟的事,小弟一定会帮你的。”张墨坐在床头,拍着胸口大声保证着,吹牛一不要本钱,二不要上税,不吹白不吹,吹死不负责。 “行!”钱宁把张墨往里挤了挤,翻身上床,看着对方一双白白嫩嫩的脚,皱着眉头说道:“你没脚臭吧?” “当然没!”张墨一脸被污辱的贞节烈妇模样,双脚互相蹭蹭,“我洗了脚的,我到是怀疑你……” “再臭也比你干净。”钱宁翻身躺下,一脸吃亏的表情,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怕你……我能放着老婆不陪,来和你一个太监抵足而眠吗?” “嘿嘿……”你怕我?我还怕你呢,你要半夜去夜袭大黄,那我不是茶几了吗?被你发现他不是女人,非被恼羞成妈的你杀了灭口不可。 “小墨,说吧,你来找哥,还有什么事?不会就为了蹭顿饭吧?”要这样,你也太吃亏了,晚上你就抢到两块肉,一个鸡腿,那个鸡腿还就只咬了一口就被锦儿姑娘拿走了。 “钱哥,你真聪明。既然你都问了,小弟就不好意思不说了。小弟这次来,主要有三件事。”张墨嘿嘿一笑,掰着手指头说道:“第一,小弟想问你借几个人明天陪我一起去房山。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能不能烧起来,你总不能指望大……锦儿姑娘吧?一个好汉三个帮,所以你得帮小弟我。” “让人陪你去房山啊?”钱宁心里一喜,脸笑得和朵万寿菊似得,拼命点着头,又想起张墨看不见,改口说道:“咱哥俩,谁跟谁啊?还用借人吗?有哥在,哥亲自跟你去啊。” “你不用值勤吗?”张墨不确定的问道。 “这还不容易,请假就是了。再让张公公跟太子打声招呼,太子肯定乐意。”钱宁拍着胸口大包大揽,“你快说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上次太子让锦衣卫找的那个蕃薯玉米,你们要速度加快点,小弟还等着有大用。”张墨说着在心里叹了一声“可惜”,如果是南方就好了,他这里还有个赚大钱的法子,可惜可惜。 “什么太子?明明是你吧?”你个奸阉,跑去诱惑太子,结果太子去跟皇上去,皇上再一旨令下。这可真是,上面张张嘴,下面跑断腿。“听广东那边报来消息,找到几种很像你说的那种东西,已经快马送进京来,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了。”抱怨归抱怨,钱宁对工作还是很认真负责的。 “嘿嘿,别这么说,钱哥,这次出来干爹给了我一些钱,小弟打算开个店,你也入个股吧?保证稳赚不赔。”张墨双手枕在脑后,仰面而躺,笑着说道。 “这以后再说。你先说说第三吧……”钱宁没好气的说道。 “第三……”张墨声音拖得长长的,吊足了钱宁的胃口,才迅速开口说道:“钱哥你都成亲有娘子晚上睡觉有人陪也不用看儿童不宜小说打发漫漫长夜而小弟我尚未成亲孤枕难眠时常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又无人可陪寂寞得很既然如此钱哥你何不废物利用将你不需要的儿童不宜小说都送给小弟我一来助人为快乐之本二来又可以清理仓库免得被人看见破坏你光荣而伟大的形象可谓一举两得各取所得你说是也不是?” 听到张墨一长串不加标点不分段的话,钱宁大脑当机至少一柱香,好半天才仗着自己长年读没标点不分段儿童不宜小说的经验,分辨出张墨到底在说些,“那些书啊,没有啦,一本都没有了。” “钱哥,你太过份啦!不借就不借,干嘛骗我说没有了?”张墨伸手在床上重重一捶,引得床板一震,借此向钱宁传递自己的愤怒,他指着钱宁,很大声的说道:“你说,你都有娘子了,还要那种书做什么?” “真没有啦!”钱宁坐起身看着张墨,很认真也很无奈说道:“你也说,我都有娘子了,要那种书也没什么用。”钱宁不说话,看着点头认同自己的张墨,随即用更无奈的声音说道:“可问题是,我娘子,她也是这么说的” ------------ 27 第五章 就你这样还种田 第二天一早,张墨扶着腰,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这回绝对不是装的,而是真得腰酸背痛,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就象是被卡车压过一样疼。 真想不到,钱宁这么大个人,睡觉竟然会踢人?可恶!该死! 张墨在小丫环的帮助下艰难的洗漱完毕,接着全身就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人家丫环妹子身上,由对方搀扶来到饭厅用早饭。 到不是张墨成心吃人家丫环妹子的豆腐,而是他真得痛得走不动路,更何况了,张墨看看对方,再看看自己,论姿按色比较一番,怎么看都是他吃亏了。 “钱大哥真是一点也不好女色啊,一点也不像墨墨,那么花心。”黄锦用标准的兰花指造型捏着根油条,轻飘飘摆出一个甩帕子的姿势,笑着说道。 “哪里哪里。”早已起床的钱宁,坐在黄锦面前,斯文有礼的喝了口豆浆才干笑两声说道:“在下不好女色,自然不好耽误如花美眷,只是想不到……”钱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张公公竟然会不挑食到这种地步。” 你你你!你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就是你娘子把家里漂亮的丫环妹子全打发了,现在竟然跑这里装情圣? 钱嫂子 张墨一拍桌子,正想向黄锦揭发钱宁好色的真面目,忽然感到脚上一疼,他疑惑的瞪着钱宁,发现对方正拼命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眼睛还不时看向正拼命消灭盘中食物的黄锦,张墨立刻心领神会。 钱宁啊钱宁,只要黄锦在,任你狡猾似鬼,也要喝哥的洗脚水。 ××××××××××××××××× 吃罢早饭,众人继续向房山出发,张墨跟在黄锦之后,习惯性的向马车走去,结果刚要上车,却被钱宁一把抓住。 “你干嘛?”张墨不解的看着钱宁。 不知道是为了给张墨撑面子,还是在“雌”性面前展示自己,钱宁今天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金色飞鱼服,鸾带和绣春刀更是一样不少整整齐齐穿在身上。人要衣装,佛要金装,钱宁本来就长得英武不凡,这一身帅气的锦衣卫制服穿在他身上,哪怕是已经在皇宫里见惯了锦衣卫大汉将军们着装的张墨,也觉得今天的钱宁格外的雄姿勃发,非常人所能及。 锦衣卫就是锦衣卫啊,衣服都这么漂亮,难怪叫锦衣卫。子丹哥电影里那套墨漆漆的锦衣卫服,真是糟蹋了这好名。 张墨对后世那部同名电影略略吐糟,顺便鄙视了一下导演不学无术,糟蹋祖国历史文化遗产,最可恶的是,为毛反派老是太监?我们太监惹你了?你们这些可恶的导演编剧,败坏我们太监的名声就算了,还要任由那些造型败坏我们太监的形象。但凡厂公九千岁什么的一出场,甭管演员以前长得多帅,都死命的往变态里整,一个个都是须发皆白阴阳怪气的老妖怪。 比如《新龙门客栈》里的子丹哥,他当锦衣卫时多有型啊,入了东厂就成那样了。 如果哥有朝一日能当上东厂厂公,哥第一件事就是给东厂整出一套可比纳粹军装的帅气制服出来,再找人画几张本厂公英武不凡的画像,要用西洋画写实的手法,不能用中国画的写意,等过上几百年后,再找人发天涯八卦上去,保证迷死后世网络上那些花痴LOLI。 这年头的帅哥是以大胡子为美,后世的妹子们大多只爱无须男,思来想去,除了太监,这大明哪有男人符合她们的审美标准,没准自己还能成为大明帅哥代言人。 张墨一想到一群女的,在电脑前为自己尖叫的模样,立刻腰不酸腿不疼,骑马也有劲,一口气跑五里,一点也不费劲——马费劲就行了。 “那车里坐着一姑娘呢,我说你一大男人,也好意思往里钻?你要脸不?”钱宁策马跟在张墨身后,冲着马车车窗很大声的说着,“就算你不要脸,人家锦儿还要呢,孤男寡女同处一车,你置锦儿名节于何地啊?” “脸?我才不要呢。”张墨回过神看着钱宁,用平淡而又惊讶的口吻回答道:“那玩意,我本来就没有的。” 面对着张墨如此无赖又不要脸的行为,钱宁忽然想到张墨经常说的一句话“如果我有蛋,那么我就蛋疼,但是我没有蛋,所以我就全身疼”。 张墨没有蛋,但钱宁有,所以…… 钱宁蛋疼了。 ××××××××××××××××× 房山的这处太子皇庄并不算大,才不过五千来亩,再加上北方不比南方,没办法精耕细作,北京又是个缺水的地,这处庄子的出息并不算太好,这也是孝宗把张墨打发来这里的原因。 反正是打入冷宫,流放到哪不是流放,自然要找个万一出事,破坏性不是那么大的地方让张墨待着,如果不是朱厚照求情,说不准张墨现在就在凤阳守皇陵,标准种田文自己种菜自己吃。当然,也许张墨喜欢过这样的生活也不一定,因为那样,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丢脸了。 “哇,好大一片稻田!”两世都是城里孩子的小朋友,对眼前出现的一大片庄稼地表示很惊讶。 “那是小麦,谢谢。”钱宁很不客气的的回答道。 “呃……”城市小朋友不自然的转过头,随手指着旁边一棵树说道:“这梧桐树长得真高真大啊。” “张公公,请容本官插下嘴,您所指的这棵树,它是一棵榕树。”钱宁在心中默默流泪,为未来很有可能会被一个qin兽太监糟蹋的五千亩庄稼而流泪。 “哈哈,原来这种树在京城叫榕树啊?穿那么多马甲做什么?真是的,搞得我都不认识了。”张公公虽然此时还未加入东厂,成为后世臭名远扬的权阉,但此时的他,不得不说,已经具备成功者所必有条件,比如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比如倒打一耙。 “你……”钱宁指着张墨,正准备痛斥对方的无耻加无赖,就见前方出现一队人正向他们走。 “你庄子里的人,接你的来了。”钱宁一指前方那队人,冲着张墨说道。 他自幼习武,精通骑射,目力自然也不错,一眼就看出那队人里有老有少,而且都是普通庄户人家打扮,一看就是这附近的佃农。 “还有好几里地呢。”张墨摇摇头,表示不相信,自己又不是国家元首,就一个管事,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出迎数里地来接自己。 “你啊,看着像大人,谁知竟然是个傻的。”钱宁指着张墨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得在那笑,笑得张墨越发糊涂。 “张公公,您是有所不知。”跟着钱宁来的一个校尉解释道:“别说您是皇庄的管事,就说那些世家大族吧,一个三等管事上庄子里去,庄上的人也要出迎十里,摆香案跪迎,晚上摸大姑娘门……” “咳……咳……”钱宁清咳两声,正想提醒一下那校尉张公公的公公身份,就听见马车内传来一声闷哼,接着车窗帘被轻掀起。 “他敢?”黄锦略含怒气的粉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敢不敢!”张墨不着痕迹的退开两步,骑着马避开面色铁青钱宁绕到马车另一边去。 问:比一个醋坛子更可怕的是什么? 答:是两个醋坛子。 问:错,是三个醋坛子。 “可恶的钱宁,竟然敢睡我家墨墨!”朱厚照尖叫着,将手里的情报“啪”的一声扔在地上。 “殿下息怒!”大殿中众人齐齐跪下,一个个都努力将自己乔装成鹌鹑,谁也不敢抬头,唯恐惹怒了朱厚照。 “可恶!”朱厚照一拍桌子,面色狰狞的对着张永说道:“千算万算,孤只顾上防女人,结果却把男人给忘了。钱宁,可恶!”朱厚照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小手不停在桌上拍打着,仿佛钱宁就是那张倒霉的桌子一般,“可恶可恶!太可恶啦!竟然敢抢我的墨墨。” “殿下息怒,您要对张墨有信心,毕竟……他喜欢的是女人。”张永小心翼翼的劝道:“何况,他和黄锦……不也睡了那么多年吗?”张永说到这,心中不免有些腹诽,墨儿和黄锦睡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气,换成钱宁就气成这样?厚此薄彼也太明显了吧? “你懂什么?”朱厚照指着张永,皱着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墨墨和黄锦,两女的睡一块,能出什么事?这又不是百合文!” “可是,张墨喜欢的,也是女人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女人又不能对墨墨做什么。 张永感觉自己有点智商不够用,为什么和黄锦睡不会出问题,和别的女人睡会出问题。 “孤才没有担心墨墨呢。”朱厚照的表现充分向众人展示了什么叫“鸭子死了嘴不烂”,“孤是担心那些可怜的女人。” “喔……”张永声音拉得长长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孤虽然还不是皇上,但这些可怜的女子也是我们朱家子民,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有父老手足乡亲,最重要的是,她们都可能是孤未来后宫储备力量。孤怎么能忍心让她们被墨墨这个渣男人给骗入自己的后宫?张伴,你忍心吗?反正孤是不忍心,孤一定要解救她们,不能让邪恶的墨墨渣得逞。”朱厚照说着,一撂下摆,左脚踩在椅子上,左手紧握成拳,目光有神,声音洪亮的说道:“孤一定要阻止墨墨这个色魔,阻止他染指孤的后宫,破坏孤后宫的建设。” 切!都被没收作案工具了,还能染指你的后宫? 张永心中表示怀疑,但脸上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同仇敌恺的表情,附合道:“那就把他收入殿下后宫,让他尝尝被人后宫,只能看见别人三千小后宫的滋味。” ------------ 28 第六章 此章节私货甚多 钱宁说的没错,来的果然是太子皇庄上几个村的村长和村民,附近的保长里正,另外还有原皇庄管事,现皇庄副管事。 “你姓何?”张公公骑在马上,头抬得高高的,眼睛根本不看正在自己马前,冲着自己低头的太监,而是平平注视前方,一脸傲慢加漫不经心的用马鞭指着冲着自己低头哈腰的太监,随口问道。 “回张公公的话,奴婢正是姓何。”何姓太监并不因张墨的怠慢而生气,反正用更狗腿的声音回答张墨的问题。 “你真叫何囧?”张公公心中大囧,脸上却表情不变,继续鼻子朝天的傲慢着,而跟着他来的钱宁以及张小红等锦衣卫校尉,更是一个比一个胸脯挺得高,看得旁边的黄锦腹诽不己。 又不是妹子,再挺能有我大吗?黄锦想着,用手摸了摸胸口那两团鼓鼓的肉,边摸边盘算,小笼包会不会太小了点?可是墨哥好像不喜欢吃个大的包子,嫌人皮厚。 “奴婢真得就叫何囧,囧者光明也,奴婢的爹娘希望奴婢能做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何囧公公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墨,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公公在听到自己名字时,表情会这么这么……难以形容。 很遗憾,在十六世纪的大明朝,“囧”这个字还没有赋予新的含义,所以囧公公还不知道用“囧”字来形容张公公的脸,不然他一定会说出“何囧何囧,爹妈所取,有何好囧”之类名言佳句以供后世之人,流传网络之用。 “囧公公是吧,咱家新来,你就为咱家介绍一下皇庄的情况吧。”张墨挥了挥马鞭,示意囧公公抬头说话,其实这位囧公公年纪也不大,三十岁左右,生得高高大大,虽然长得不是很俊朗,但看上去却是十分的干净俐落,,如果去掉他脸上那谄媚的笑容,不去想他太监的身份,绝对会是女人喜欢的那一款。 不过话又说回来,比起张墨初入宫廷就有贵人赏识,能进内书堂读书,后又成为太子伴当的太监生涯,囧公公入宫多年一直无所建树,只是宫里一个普通杂役,直到两年前才靠巴结上司礼监的王岳王公公,当上皇庄管事这个肥差,结果屁股还没坐热,上头又派下来个后台年纪轻轻,后台却比自己硬N倍的一把手。 天下宦官心连心,囧公公不在宫廷,却不代表没有给他通风报应,他当然知道张公公太子跟前这号风云人物,什么成立幼军、带太子逃课、和讲师对着干之类的事事,没少挑唆太子干,听说这回刘学士本来是要置张公公于死地的,但硬是被太子一番哭闹给保了下来,只打了十大板子并赶出宫廷。 昨天才打的板子,今天就能活蹦乱跳骑马了,这代表什么?囧公公还是懂得。 虽然太子还是小孩子,今上也春秋正盛,但少年天子少年臣,谁知道这位张公公前途会有多广大,还是巴结得好。 “回张公公,这个庄子规模比较小,才五千亩,虽然都是良田,但近年天旱,咱家北方又比不得南方,不能精耕细作,所以田里的收成并不是太好。”囧公公虽然自幼进宫,但少时在家也还是务过农的,来了皇庄后又下过苦功夫,所以在农业方面的知识比张墨、钱宁这些个城市的孩子那是要强上很多,只见他一边为张墨牵着马,一边不时指指路边的某种植物,又不时指指某个村民,一路口沫横飞的对着张墨说着,直听得包括钱宁在内的一干人等眼睛发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听懂了几分。 至于张墨,相比于头昏眼花的钱宁他们,则情况要好上很多,因为他对囧公公的话一点也没听懂,一点也听不懂,正确来说,囧公公说一句话时,他就开始走神了。 干旱?我怎么忘记了?那场导致明朝灭亡的气象异变。 张墨记得以前在网上看一些分析明末的帖子,无一例外里面都有提及到,在明末之时,中国气候进入至小冰河期,也就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冷的时期。 寒冷的冬天导致游牧民族里人和牲畜的食品都供给短缺,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无所不用其极的攻打明朝,妄想占领江南肥沃的土地,导致明末边关用兵不断,战争导致军费开支多大,号称“史上最穷朝廷”的大明政府付不出军饷,只得将战争成本转移给国内老百姓。 万历重用太监,天启重用魏忠贤,派出大量太监收商税矿税,虽然派出去的税监经常被人殴打,被打完了还要被人写文章骂,完了自己骂还不够,还要拉到中学生课本上去骂,但也勉勉强强够用。到了崇祯这没用的孩子重用与商人勾结的东林党,取消商税,只能将税加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头上。 而至万历年开始,中国北方已经连续七十年大旱,崇祯元年更是气象异变,大旱几十年,直到康熙中叶才好转,有了所谓的“康熙盛世”。所以你想,当时老百姓都过得这么穷,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交税,自然的结果又是农民起义。 至于因为气候异变所引起的长达几十年的频频地震、几次甚至席卷全国鼠疫、还有虽然实际杀伤力不算太大,但对人心理杀伤力极大的天启大爆炸,这一连串的事情加起来,别说是当时愚昧无知的老百姓,就算是撂在二十一世纪,科学都昌明成这样了,你都要怀疑是不是2012要来了。 张墨现在很纠结,现在虽然才明朝中叶,离明朝灭亡还有一百多年,离小冰河时期也还有几十年,但是自成化年间开始,京城附近就经常地震连连,甚至朱厚照的老爸孝宗之所以保住太子,还是因为孝宗的老爸成化以为地震是因为他想改立太子,引起上天震怒,降下灾难什么的,才没改立嘉靖他爹当太子。 自己是太监,改变不改变中国历史好像也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会有子女,标准的“他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如果老天把他丢到万历末年、天启崇祯年间,他兴许还考虑一下是努力奋发向上救国救民,还是当个一去不回头的三宝太监,现在正值大明最好的时光,凭他的历史知识,只要好好的伺候好朱厚照,就能平平安安富贵一生,让他一个连党都没入小老百姓,冒着杀头的危险甚至有可能是身后无人理解的骂名,来改变历史,他自认觉悟还没高到那个地步。 至于朱厚照…… 张墨黯然垂下眼帘,他清楚的记得明史上写的“正德十六年,三月丙寅,武帝崩于豹房,年三十有一,无嗣。遗诏召兴献王长子嗣位。” 凭什么哥要为了一座别人的江山那么辛苦?又不是朱太子的。 张墨想到这里,心情略好一些,打起精神开始和皇庄上的几个村长讨论田里的活计,虽然没人指望他能有什么好成绩,但张墨也希望能在这里捞点政绩,回宫后吹嘘起来也有面子。 但让人遗憾的是,张公公虽然写过不少种田文,也知道不少诸如“稻田里喂鱼”之类的农业科技,甚至还经常在广告时段看看中央电视台农业频道打发无聊,但一和内行人士交谈起来,立刻就打回原形。 咝!张墨倒吸一口冷气,哥当年到底是怎么写出那些受人欢迎的种田文的? 百度大神,哥赞美你,虽然你家文库老盗哥的文,你家搜索也从来搜不出哥小说的正版地址。 “等等,刚才你说,皇庄的田缺水,又说田都靠着河?既然靠着河,怎么还会缺水?”张墨好奇的指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问道。 “回公公的话,天不下雨,河里枯水,引水太难。”老头见张墨指着自己,忙弯下腰恭敬回答道。 “引水难?难道你们没有大水车吗?就是……”张墨及时想起这里是大明,忙将还没说出口的“电视里那种大水车”这句话给悄悄吞下肚子。 “有,但是水力枯竭,河水离岸数尺,水车只能将水引到离河将近的地方,远的地方就引不到了。”老头继续回答道。 “不会吧?”张墨心中疑惑,他记得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那种水车,都能将水引到很远的地方啊,张墨皱着眉头挥了挥手,钱宁见状立刻命队伍停下。 “张公公有何吩咐?”在外人面前,钱宁还是很给张墨面子的。 “钱千户,你先带着大……锦儿去庄子,我和囧公公去河边看看干旱的情况。”张墨不是柯南,但不代表他好奇心就低了。 “我不去!”黄锦“唰”得一下掀开车窗帘,俏脸生怒,满脸不愤。 “乖!不闹!”张墨走到车窗边,冲着黄锦温柔的一笑,再用手轻轻的将黄锦额上几丝乱发捋平,又附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墨墨,讨厌!”黄锦听完张墨的话,先是轻轻一笑,接着冲着张墨一吐香舌,又“唰”得一下将车窗帘放开。 搞定黄锦,张墨又转头看向钱宁。 “这……您的安危……”钱宁当然很想陪着锦儿姑娘去庄子,但对他来说,张墨的安全才是更重要的,太子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张墨引荐的,没有张墨他啥也不是。 “我带着小红他们去,你和锦儿先去。”张墨附身靠近钱宁,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悄悄说道:“孤男寡女,咱家很看好你。” “是!公公。”张墨的话对钱宁而言不亚于一支兴奋剂,打了鸡血似的他涨红着脸,双手抱拳,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两人相视一笑,目光交叉之时,都闪过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算计之色。 ------------ 29 第七章 朱小寿公子驾到 ------------ 30 第八章 墨墨陪孤洗澡去 “唉唷,太……朱公子,你来啦?”匆匆回到住所的张墨,表情恭敬,语气献媚的冲着坐在上首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耐烦外加委屈,喝着茶的朱厚照,招了招问道。 “得得得,你这像什么样子?苏淮院里学来的吧?”朱厚照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碗,“啪”得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表情不豫的反问道。 “哪有啊?”张墨脸上一红,随即一把抢过朱厚照手里的折扇,丢在桌上,“大冬天的,扇什么扇子,也不怕冻着?” “我喜欢!”朱厚照一伸脖子,抬起头,一脸别扭的说道:“你管不着。到是你……”朱厚照拿起桌上的折扇一指张墨,眼眶竟然开始泛红。 “我?我怎么了?”张墨眼睛转得飞快。 认真回忆回忆再回忆,自己最近没干什么缺德事吧?也就挑唆朱太子逃逃课什么的,没干什么坏事啊。 “可恶!”干了坏事,竟然还表现的这么无辜! 朱厚照气乎乎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眯着眼睛围着张墨转了一圈又一圈,转着转着还不时探过头,像只小狗似的在张墨身上嗅来嗅去,嗅得同时,朱厚照两只手不停在张墨身上摸来摸去,时不时将张墨整个人转过来转过去。 那模样那神情,让张墨想到一部很著名的反映家暴的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那电视剧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这是什么?”朱厚照从张墨肩膀上捻起一根头发,酸溜溜的看着张墨问道。 “头发。”张墨表现的很淡定,这孩子傻了吧,头发也不认得了。 “谁的?”朱厚照红着眼睛,语气恶狠狠追问道。 “废话,当然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张墨伸手想将朱厚照手里的头发抢过来,却被对方轻轻巧巧躲过。 “别想毁灭证据。”朱厚照白了张墨一眼,举起手中那根头发,放到眼前仔细瞅了瞅,又和张墨头上的头发比了比,态度之认真严肃可比电视剧警察收集现场证据,好半天才勉强认同张墨的答案,“好像也是。” “你大老远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我的头发吧?”张墨有点不耐烦,但看着朱厚照明显有些精神不济的小脸,又发不出脾气,“皇上知道你出来吗?” “父皇啊,他当然不知道。”朱厚照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觉得是这天气扇扇子是有点冷,但他刚在张墨面前发了火,现在又不好意思不扇,只好死命强撑保持脸上表情不变,努力装出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说道:“我对他说,我到南苑来打猎,明儿就回去,他就放我出来了。” 听说孝宗根本不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偷跑出来的事,一想到朱皇帝知道朱太子跑出来时的情景,张墨真是无力,抓头,仰面,泪奔,貌似全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心中的悲愤。 “那刘老头,那里,你就……”张墨一脸无奈的看着得意洋洋点着小脑袋朱厚照,抑郁了。 “天啊!要是被皇上和刘老头知道你是跑我这里来了,那就不是十大板子的事,至少二十,至少二十……”张墨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万分沮丧的说道。 “你怕什么?有这个……”朱厚照在自己带来的一个包袱掏了半天,“碰”得一声将一块弧形的铁板丢在张墨面前。 “这个,难道……这形状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张墨低头看着那块至少三寸厚的大铁板,迟疑的问道:“难道昨天打板子……我说怎么不疼呢,我还以为钱宁那家伙放水,原来是这样。” “笨蛋!父皇让打板子,谁敢放水?当然只有我敢!”朱厚照用扇子拍着胸口,脸上写满诸如“表扬我吧”之类的表情,“怎么样……这就是按照你的屁股形状做的,像吧?”朱厚照笑嘻嘻的看着张大嘴看着自己的张墨,呆头呆脑的,真可爱。 “切!我怎么知道像不像,没事谁去看自己的屁股啊?别说自己的啦,就算别人的……主要特指男性,我都不看,坚决不瞄,我又不是菊控。”张墨自顾自的嘀咕着,却没发现原来开开心心的朱厚照越听表情越黑,黑着黑着又终于发红。 “喀喀!”朱太子用力磨牙中,眼睛死死瞪着张墨脖子,白皙水嫩的皮肤中那青色的血管看上去是这么的……欠咬。 “唉,太子,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张墨终于发现朱太子这边的异状,瞧这眼睛红的,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欺负了他。 “琉璃!月儿!给孤准备洗澡水!”朱太子尖叫一声,房外立刻冲进来两个小宫女跪在地上。 “禀太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两人中相貌较平凡的那个小宫女恭敬恭敬的回答道。 “嗯……”朱厚照点了点头,视线又转向一旁的张墨,再顺着张墨的视线又转到比较漂亮的那个小宫女身上,“月儿,你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朱厚照斜眼看着随着月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而露出一脸失望之情的张墨,在心中阴阴一笑,“琉璃,带孤去沐浴。墨墨,你也一起来。” “太子,为什么你不换点漂亮的宫女呢?”张墨拉着朱厚照,微微落后琉璃几步,小声的建议道:“带个美女出门多好,看着赏心想着舒心,像月儿那样。” 上天作证,他张墨绝对不是以貌取人,只是单纯为朱厚照面子着想而已。因为除了月儿,他思来想去,竟然没有在朱厚照身边发现任何一个美女,明明记得九年前,他刚到朱厚照身边时,东宫还是有很多美女的,但现在怎么越来越少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丑? “有黄锦在,那么漂亮一个美人,把钱宁迷成那样,孤还怕没有面子?”朱厚照挑了挑眉毛,一进庄初见黄锦时,他还没认出对方是谁,几乎没炸毛气死,后来发现眼前这个美女是黄锦,而那个被他诅咒了一上午的钱宁,似乎又对黄锦报着某种不纯洁的思想,他郁闷了一早上的心结才微微解开了一些,“更何况了,带个美女出门是赏心舒心了,但放在家里呢?孤不放心啊!”朱厚照故意叹了一口气,歪着小脑袋,一脸嘲弄的看着张墨。 “奴婢是太监。”张墨挺着胸膛,努力想表现自己的清白,但很明显对方一点也不相信自己。 “我也没说你怎么样啊?你干嘛不打自招?”朱厚照一撇嘴,看似随意的用扇子敲打着自己的肩膀,大大的眼睛里透弄出一丝嘲弄,不怀好意的说道:“不是还有月儿吗?你可以去找月儿啊,何况孤记得,你和月儿认识还在孤和你之前。”朱厚照的声音微微有些酸,不过两世加起来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处男张墨,根本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变成吃醋的对象,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月儿啊……”张墨还记得当年那个挺着小胸脯和黄锦吵架的小宫女,那么天真可爱的妹子,纯洁到一听到男主角变成太监,就会嘟着嘴巴向自己抱怨的孩子,现在怎么变成一个,“万恶的腐女!”张墨铁青着脸,重重的从牙缝里蹦出五个字。 举例说明: 当年,听《倚天屠龙记》,月儿妹子台词如下,“宋青书太坏了,竟然背叛师门,讨厌!” 如今,听《倚天屠龙记》,月儿妹子台词如下,“张无忌,你个白痴,宋青书为了得到你,连师门都背叛了,你竟然还不懂人家的心?姐讨厌渣受啦!” 每当一想到月儿听自己讲故事时的模样,虽然张墨没有蛋,不能蛋疼,但他有菊花,所以他经常会菊花一紧,泪流满面兼无语问苍天。 姑娘,你真不是从晋江穿越来的? “月儿姑娘,就如一朵清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张墨流泪莫名,长得那么漂亮,满脑子却是明明在打你菊花主意的妹子,还是离得远远的欣赏就好了,免得哪天**,还在帮月儿数钱。 “那是你不要的,可不能怪我啊,你可没阻止你们喔。”朱厚照哈哈一笑,得意洋洋的挥着手中的扇子,大步向前走去。 废话,月儿不是腐女,我能让一那么漂亮的妹子跟在自己身边吗? 这所管事府虽然地处荒郊野外,但却是依山傍水而修建。府外是一大树桃林,粉墙青瓦的大屋隐于林中,隐隐露出一片乌青的砖瓦,相当不打眼,但进府后就能发现,府内不但四处可见小湖流水亭台楼阁愁,而且按四季分成四个院子,使主人家可按四季换院而住,尽揽美景。 “你这风景到是不错,竟然还有温泉?”朱厚照一脚踏进浴室,看着屋里那个巨大的浴池,眼前一亮。 “我怎么知道?我比你还晚来。”张墨垂头丧气跟在朱厚照身后进了屋,没好气的说道。 “太子殿下,奴婢先告退。”琉璃跪在地上向朱厚照行了一个礼,缓缓站起,也不转身,就这样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门外,方才转身离去。 当然,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体贴的将浴室门关好。 “喂喂,她怎么走了?她走了,谁伺候你洗澡?”张墨转过头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又转回头看着双手环抱胸前,手中折扇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自己手臂,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朱厚照,眨了眨眼睛,愣了好半天,方才不确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难道……我?” 朱厚照点了点头,示意张墨没有猜错后,将手中折扇往地上一丢,双手向张墨一伸,大大咧咧的说道:“来,帮我脱衣服。” “你不会自己脱啊?”张墨很郁闷,让他伺候一个男人洗澡,搞不好还要帮他洗他的小照照,那不是成心刺激人吗? “我!不!会!”朱厚照说一个字,摇一次头,一脸理直气壮的将自己生活白痴,四体不勤的弱点,说得理所当然,让你拒绝也拒绝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讨厌取名的某人,寻人客串宫女太监锦衣卫大臣。。。 ------------ 31 第九章 一定要生个儿子 “墨墨,你手不要这么抖好不好?我又不是妹子。”朱厚照低下头,看着半蹲在自己身前,正努力和自己腰间的腰带做斗争的张墨,皱着眉头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吧?” “你要是妹子,我肯定解得特别快。”张墨抬起头,额上冒出几颗冷汗,苍天大地啊,这解个腰带而已,怎么那么麻烦啊?随便弄个绳子打个结,不就完了吗?还挂那么多玉啊珠啊的,这不折腾人吗? “你真笨!”实受看不过眼的朱厚照,抓住外衣大力一扯,“嘶”的一声,外袍被他硬生生的撕开,再双手往袖里一缩,两只手就这样从交襟的衣领处钻了出来,接着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小腹猛烈向内一收,双手抓在腰带上往下一用力扯,整件衣服就像蛇褪皮一样脱了下来。 “啪啪!”张墨一脸兴奋的拍着手掌,比着大拇指冲着朱厚照说道:“照哥威武,再来一个。” “笨墨墨,快来把我脱裤子。”朱厚照白了张墨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好气的冲着张墨说道。 “耶?你不会脱吗?”张墨一愣。 “我不会啊,我只会把裤子直接撕开,撕开一条条,活像那啥啥案的现场那种。”朱厚照学着张墨平常习惯的那样一摊手,一耸肩,一副死照照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道:“你要是不怕被人误会,我被你怎么怎么样,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你也知道我那群宫女,星儿月儿白芷琉璃那几个,成天没事就围在一起讨论攻啊受啊,反正我和你在一起,吃亏的的又不是我。” “是,殿下。”张墨想了想,和被朱厚照的小照刺激比起来,还是去年自己过生日时,那群女人联手送给自己的治肛裂药比较可怕。 苍天可鉴,他当时只是便秘上大号太猛烈,不小心拉了点血而已。 张墨硬着头皮给朱厚照脱下亵裤,眼睛飞快在对方的小照照上瞄了一眼,以张墨阅步兵动作片无数的经验来看尺寸也不是很大,别说是和欧美激情动作片比,就连日本柔情动作片也比不上,就是看上去粉粉嫩嫩而且还QQ软软,让人很有伸出指头弹着玩的冲动。 冲动就是魔鬼! 张墨强忍着弹太子小弟弟的邪恶冲动,伺候朱厚照进到浴池里,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别人的衣服不快,脱自己的衣服到是很快,一会儿功夫身上就只剩下一条亵裤。 “墨墨,你几时能像脱自己衣服一样,脱别人的衣服那么快?”朱厚照噘着嘴,张开双手站在那里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就像个傻瓜似的。 “习惯成自然,奴婢这是第一回脱别人的衣服,自然动作比较慢。”张墨的话让朱厚照很开心。 第一次第一次耶,墨墨的第一次是我的。 朱厚照不自觉的翘起嘴角,正准备说两句诸如“以后你经常帮我脱,动作自然会快起来”之类的话,张墨下一句话立刻又在他头上淋了一盆冷水,“不如这样吧,太子你把星儿月儿她们几个,都借给奴婢练习练习怎么样?”张墨红着脸,头微微低下,摆出一副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模样,对着手指小声说道:“虽然她们吧,长得不是什么天香国色,但奴婢不嫌弃。唉,人家是军中三年,母猪赛貂蝉,想不到奴婢在宫里也……” “住嘴!”朱厚照大声打断张墨的话,喘着粗气,小小的胸膛激烈的起伏着,眼睛红得就像血一样。 “太子,奴婢没说错什么吧?”心里有些紧张害怕的张墨,看着脸鼓得像只包子似的朱厚照,心头万分疑惑。 太子为什么生气?以前不管我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的,今天他为什么气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失宠的阴影一下子笼罩到张墨心头。大臣可以靠着自己的能力混饭吃,但太监却只能靠帝王的宠信活下去,失宠的大臣还能回家吃自己当富家翁,失宠的太监就只能去倒马桶了。 前朝汪直得宠之时何等嚣张,领御马监开西厂巡九边,勋贵大臣那是说抓就抓,一点也不手软,人称“天下只识汪太监”,结果一旦失宠,还不是被赶到南京那种冷衙门去做回他的老本行——搞卫生。 张墨脑中飞快闪过几个念头,忽然一个让他几乎不敢相信的答案窜入他的脑中,“太子,难道……你……你你……”张墨手指着朱厚照,声音不住颤抖。 “我怎么?”朱厚照冷哼一声,没好气的看着张墨,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连黄锦都比他聪明,难道这就是月儿她们嘴里常说的天然呆? “你喜欢月儿?还是星儿?白芷?要不……琉璃?”张墨那一脸慎重加沉思的表情,让朱厚照气得想要冲上去将这只大白痴就地正法,反正治肛裂的药这次也带足了份量出来。 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鱼肉的张墨,继续开口说道:“太子,不行,你绝对不能喜欢她们。” “喔?为什么?”正准备化身刀俎的朱厚照收回自己的小爪子,他想听听张墨的理由,虽然明知道对方的答案可能将自己气死,但他还是想听,也许正如自己偷听月儿她们聊天时所说的,太子之所以会那么容忍张墨,主要是因为平常生活过得太幸福,周围的人又太顺着太子,欠M了。 墨墨啊,你会不会有一点点吃醋呢?朱厚照还是很期待的。 “这理由很简单。”张墨凑到朱厚照身边,双手一撑将对方固定在浴池壁和自己的怀抱之中,接着他微微低下头,将脸轻轻向朱厚照靠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两个□的胸膛也越挨越近。看着张墨渐渐放大的脸,闻着对方呼出来带着甜味的空气,纯情小正太朱厚照小朋友有点喘不过气,鼻子里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喷出来,“太小行房对身体不好。”张墨轻轻在朱厚照耳边小声说道。 太小?什么太小?朱厚照本能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小照照,看不清楚,用手摸了摸,好像是不大。但到底小不小?他也不知道,没见过别人的。 “太子,我是说年纪太小。”张墨一脸挫败的低下头,为什么他这么纯洁如白雪般的一个五好青年,周围却全是一群思想邪恶的男人和女呢? “咳咳!我只是随便摸下,你别想歪啦!”朱厚照清咳两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始转移话题,“我不小了,我都十四岁啦。”话语之间,朱厚照还带点小小的不服气。 根据大明律规定,男子十六,女子十四,就到了法定结婚年纪。不说后世的万历皇帝就是十四岁大婚,现在的朱厚照虽然年纪小点,但民间像那么大就成亲的小孩,也不在少数,也难怪他会不服气。 “笨!太早做那个,会影响你以后生娃娃的。”张墨轻轻一掌拍在朱厚照脑门上,“你是太子,要是生不出娃娃,大明江山怎么办?”张墨想到《明史》上武宗无嗣而终,死后国库连办丧事的钱都掏不出来,自己凄凄惨惨不算,老婆老妈还被人欺负的场景,心里微微有些发酸。 张墨记得野史上关于武宗无嗣的原因有两条说法,一是说刘谨为了控制武宗,让武宗服下了会导致阳缩的蟒蛇胆,二是说由于受太监们的诱惑,武宗在十二三岁时就失了元阳,影响了生育能力。 虽然张墨觉得这两种说法,前者是参考了天启,后者是参考了宣统,都不怎么可信。但本着防范于未然的原则,张墨发誓自己一定不能谣传成为事实。 “可是,我怎么会生不出娃娃呢?”朱厚照噘着嘴,摸着脑门,一脸的不服气,他刚开口反驳,未出口的话语却在目光触及张墨发红的眼圈那一瞬间哑然而止。 “太子,你记住我今天的话。”张墨拉着朱厚照的手,十分严肃认真的对着他说道:“你日后如果当上皇帝,玩啊,打仗啊,别的事你先不急着做,有一件事,你一定一定要先做了。” “什么事啊?”看着前所未有认真的张墨,朱厚照心里有些发慌,他抓了抓脑门,想不通有什么事是自己一定要做的,但就冲着难得严肃的墨墨,他也一定要答应对方的请求,“墨墨,你说吧,我全都答应你。”朱厚照拍着自己白嫩嫩的胸口,很大声的应道。 “尽快的……和……皇后……”张墨一字一句相当认真的说道:“生个儿子。” “墨墨,你……”朱厚照倒吸一口冷气,想要揍人,但看着张墨,又忍了下来,只能一脸委屈的抿着嘴,顶着一脑袋的浆糊,老老实实点了点头,算是将张墨的要求应承下来。 “这才乖!”张墨红着眼圈,微笑摸摸朱厚照的脑门,看着他一脸疑惑的小脸,纯真稚气那么可爱,心里一软,不知怎么的……那什么……反正等他清醒过来时,他就已经抱住朱厚照,脑袋和手一起搭在对方光溜溜肩膀上了。 “记住,一定,一定要生个儿子。”张墨眼圈里噙着泪水,说话的声音小得除了他之外,谁也听不见 身为整个封建王朝幸福度最高,不知被多少人羡慕着的皇太子,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下场呢?绝对不可以! “墨墨,你?”讨厌,刚才还说我太小,现在又这么急急忙忙投怀送抱,你想憋死我啊? 被人死死抱住的朱厚照就像一块木头般直直的站着,英俊的小脸红得就像火烧一样,除了自己老爸,就只在小时候被那些太监保姆抱过,其他的人,想看一眼,都不一定能看上,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双方CHI裸裸的抱在一起。 嗯……肌肤相亲,这绝对是肌肤相亲!墨墨真是,太讨厌了!这么用力的抱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我我我……我的手应该放到哪里呢?肩膀?腰?屁股?墨墨不会揍我吧?这么直接,会不会太轻佻了? 讨厌!人家只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小正太啦! 纯情处男朱太子纠结了! ------------ 32 第十章 一定要赚够银子 朱厚照激动了又激动,双手在自己腿上擦了擦,心里纠结再三,强压住激动的心情,慢慢张出双手,轻轻向张墨的屁股和肩膀靠去。 两尺一尺五寸四分之一桩香,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朱厚照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不用手摸,他都能感觉出自己脸已经红得发烫。 “那你答应我了,不准备反悔喔?”张墨双手按住朱厚照的肩膀,猛得将他推开,接着双手又交叉按住朱厚照的肩膀,再一转一推,依旧沉浸在可以抱到张墨,还没搞清楚的状态的朱太子,就变成了趴在浴池边上的姿势。 “喂,墨墨你干什么?”朱厚照趴在青石板上,双手交叉叠在颌下,转回头看着张墨问道。 “伺候大爷洗澡。”张墨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接着拿起一块雪白浴巾轻轻为他擦拭起来,边擦还边说道:“太子,你这次偷跑出来,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这让皇上多着急啊?我不是说了,三天回去一次吗?过两天你就又能见到我了,你跑出来干什么?” 死小子,年纪不大,块头不大,竟然还长肌肉了?大家平常都是一起运动的,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身材?别说鸡肉,连鸭子肉都没长一点? 张墨伸出自己的手臂在朱厚照背上一比,虽然对方身材也称不上壮实,但双方一比,自己的手明显更白嫩纤细一些。 “接你啊!”朱厚照将脑袋转回去,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趴着,张墨的动作又轻又柔,比起那些粗手粗脚小宫女可要舒服的多了。 “今天才第一天,没这么早接的。”张墨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说谎也打打草稿好不好,明明是自己想玩偷偷跑出来,还非要赖在我身上。 “谁说的?”朱厚照转过头,冲着张墨说道:“你看,昨天是第一天,今天是第二天,我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第三天,你就该回去了。”边说,他还边不忘掰着手指,以示自己没说错。 “你……”张墨看着得意洋洋摇着小脑袋的朱厚照,呼吸呼吸再呼吸,数学不好不是一种罪,我们对智障儿童要有耐心,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是大明太子,不是他家大黄,不能随便打的。 “墨墨,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朱厚照扯过浮在浴池上的一盘瓜果,冬天水果少没什么好吃的,随便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一边,慢慢剥着玩,边剥边说道:“穷乡僻壤的,又没吃又没玩,我看你和我一样,又爱吃又爱玩,也不会喜欢待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想去哪,我去求父皇,他应该会答应的。” “我想去提督东厂,当东厂厂公,你也能办到?”张墨就见不得朱厚照这副大吹法螺的模样。 “哇,墨墨,你好大的野心。”朱厚照转回头,塞了几颗剥好的瓜子丢进张墨嘴里,打趣道:“你干嘛不直接说,你想当司礼监掌印得了。” “不想当厂公的太监,不是好太监。”张墨一点也不脸红的将拿先生的名言篡为己有,都怪这家伙害人,上次司礼监那几个老头来内书堂亲切慰问,当时也问了和朱厚照今天同样的问题。 结果他脑一抽,就将这位话说了出去,立刻引得满座静默,所有的人都张着眼,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辈子前所未有的风光啊。 当时那几个老头还算淡定,还能面不色的赞了他几句“男儿志向高远”之类的话,只是听说除了事后司礼监里摔了不少茶杯外,他仗着太子宠爱日渐嚣张,不把老前辈放在眼里的传言却是越传越甚。 “更何况,当掌印一点也不拉风。”虽然张墨知道司礼监掌印才是太监一把手,但张墨更知道,后世那些武侠片历史剧的导演不知道。 他上辈子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当个像梁朝伟那样的大明星,能天天在电视上演帅哥,还能和好多妹子演情侣,拍吻戏,还有CHUANG戏,而且不找替身的那种。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他梦想实现,但是要拍CHUANG戏的话,也只能找替身。 想想真是不甘心,退而求其次,张墨希望自己能在历史上留下点光荣事迹,好让后世那些导演们知道,他拍不了,拍他也是可以的。 不求流芳百世,但求遗臭万年也成,比如“大明正德年间,宦官专政,东厂厂公张墨把持朝政、残害忠良,导致天下民不聊生,无数江湖儿女为了拯救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力斗权阉,在民间和朝堂上了一出又一出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什么的,张墨记得自己小时候看过一部香港电视剧,主角就是一个以九千岁为原型的太监,标准的厂公打扮——白发白眉外加武艺高强和坏得流脓,成天到晚就是杀人和被人杀,那叫一个拉风给力啊。 怎么看,东厂厂公这个打了鸡血的称呼,都要比司礼监掌印要给力的多。 “好!等我当皇帝,就让墨墨你当东厂厂公。”朱厚照转回头,看着张墨,一脸轻松的点点头。 在当时的大明朝,皇帝要是想任命一个外官,必须要经过内阁同意,要是内阁不同意,皇帝就没办法下旨。除非皇帝下中旨(不经内阁同意的旨),但是下中旨的话,不仅当官的人会看不起升官的这位,就连升官者本人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污辱,换个节气高点的,没准又要去皇帝面前哭着闹着求板子。 但内官就不同了,太监是皇帝的家奴,皇帝想任命谁就任命谁,谁也管不着。别说是任命张墨当东厂厂公,就算皇帝哪天抽风任命个吃奶的孩子当司礼监掌印,大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至于锦衣卫,则介乎于这两者之间。 “照照,你真好,爱死你了。”张墨把手中的浴巾一丢,抱住朱厚照的头,狠狠的,大力的在他额上亲了一口,“照照,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兴奋到极点的张墨,将朱厚照的头按在自己怀中揉来揉去,一点也没发现怀中的人此时已经全身红得像只小螃蟹。 “你说,我要怎么感激你呢?”张墨一手抱住朱厚照的头,一手拿着浴巾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背上擦着,认真回忆史书上武宗的一生,大半辈子都是为了钱和户部对战,每次要钱都被户部那些坏人打五折。 死了老爸没钱埋,想娶老婆没钱娶,连自己死了都…… “这样吧,哥一定会在你死之前,为你凑够那棺材本。”张墨拍着胸口,摇头晃脑,一脸自豪的说着。 “死张墨!孤才十四岁!”朱厚照伸出手,拧住张墨的一只耳朵,死死朝下拧,同时双腿踮着脚尖,嘴凑到张墨耳边大叫道:“你竟然就咒孤死,你活得不耐烦了?你放心,就算孤死了,你也要陪着孤,给孤守陵,死了还要葬在孤旁边。” “松手松手,疼疼疼……不要再拧了,再拧我翻脸……我放屁……我……我我……我要方便了……就方便在你身边,很臭很臭的。”张墨歪着脑袋,一手抓住朱厚照的手,一手揪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叫道。 他就不信,朱厚照这么爱干净一娃,在听说自己要拉屎放屁后,还会愿意站自己身边。 果然,朱厚照一听张墨的话,先是脸色一边,接着飞快松开张墨的耳朵,并不娇小的身影如练过轻功一般,转眼之间就移形换影到了浴池另一边,“臭墨墨!老是乱说话。”朱厚照用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吐着舌头说道:“竟然敢咒当今皇太子死!你有几条命来杀给人?幸好今天这话只有我听见,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你就惨了。” “切!”张墨没好气的揉着耳朵,斜眼看着朱厚照,心中依旧愤愤不平。 你以为你能活多长?孔夫子说“三十而立”,就是说你丫刚站起来一年,就立马给哥躺下了,再也起不来了。 都混成这样了,你还这么拽! 拽什么拽?有什么好拽的? “我说墨墨啊,你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真该改改了。”不知道对方正在诅咒自己的朱太子,用手摸了摸下巴,很严肃的说道:“虽然我是太子,随便你怎么胡说八道,我能也一定会保你。但我毕竟不是皇帝,我上头还有父皇,我要听父皇的话。要是你乱说话惹到了父皇,父皇一生气,我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救到你。墨墨……你在听没有?”朱太子抬起头,正好看见张墨正在用满脸心不在焉的表情看着自己,生气的用手在水面一拍一拔弄,刹那之间无数水珠飞起,轻轻落在张墨的头上和脸上。 “在听在听。”张墨一哆嗦,收回心神,点点头,用手抹了把脸,立马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这活哥擅长,忽悠那些人精的老师都没问题,更别说你个没发育的小正太。 “总之,墨墨,你一定要忍忍忍,忍到我当皇帝就好了。”朱厚照想了想,又比着手指算了算“太祖七十,太宗六十有四,我父皇还不到四十,估计我这皇太子还要当好多好多年。你呢,就给我安分点,管好自己的嘴。” 不对吧?你哪还需要当好多年皇太子?你爹不是快…… 张墨在心里算了算,又悄悄在朱厚照看不见的水底,掐了掐手指头,小朱三十一岁挂掉,当了十六年皇帝,那就是十五岁登基,小朱今年十四岁,老朱岂不是明年就要…… 张墨心一惊,随即又想到自己的算法还遗漏了一件事——新帝改元改年号,必须等到第二年。 那岂不是老朱今年就会…… ------------ 33 第十一章 张公公的公主抱 (去看网 .) “墨墨,你在想什么?”朱厚照看着眼睛直勾勾,死盯着自己的张墨,本能的后退一步,后背抵在浴壁的青石板上,双手抱胸,整个人不自觉的往水里缩了缩。去看网 .。 没办法,朱厚照……他心里虚啊! 想当年东宫本来是有很多如花似玉又聪明能干还特别有性格,如同墨墨所说的《红楼梦》里的凤姐姐那样妹子,可是后来这些凤姐姐们,没事就喜欢去找墨墨谈“花谢花开花满天”之类,自己根本听不懂的故事,所以他一气之下,就命人将东宫宫女的质量从凤姐姐降低到了凤姐。 可笑的是,墨墨这个大笨蛋大白痴,竟然以为东宫的宫女质量飞降是因为女大十八变,而没想到是人为问题。 人为——自己和……黄锦。 “想你啊!”回过神的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人生自古谁无死,更何况他又不是医生,治得了病,救不了命。 明朝当皇帝是个既辛苦又累人,关键还精神压力倍大的工作,所以明朝的皇帝除了自己眼前这位是信佛之外,其他都笃信道教,不为长生不老,只为找个精神寄托也好,不然成天被一堆大臣追着念四书五经,不疯也成神经。 被称为明朝最英明皇帝的明孝宗也是一样,本来自己就身体不好,还要勤奋的上完早朝上午朝,休闲没事时还要找大臣开经筳,回到后宫还要忍受自己的强势老婆,儿子也不是个省心的主,再加上自己还迷信道士喜欢磕药。 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也难怪会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 既然管不住老子,那我就要好好管住儿子,什么纵酒狂欢,纵YU过度的,一定要努力管住管住,不能让朱厚照的坏心眼有一丝可趁之机。 “讨厌!墨墨!”朱厚照一把抓住飘在水面上的浴巾,害羞的将脸埋在浴巾里,接着转过身,露出一个光滑滑的后背对着张墨,声音很娇嫩的说道:“快点,帮人家擦背啦。” 人家? 张墨鸡皮疙瘩抖落一地,虽然整个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里,但他还是觉得……好冷啊! 殿下,讲冷笑话什么的,太不适合你啦! ×××××××××××× “墨墨,你喝酒吗?”朱厚照端起酒杯,放到鼻翼,深深的闻了一口,又小小抿了一口,一脸陶醉的赞道:“真是好酒啊!你不要吗?你真不要吗?你不要,我就不客气啦!” 谁说我不要啦?明明是你没有给我插嘴的机会好不好? 张墨狠狠的瞪着朱厚照,虽然对方正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并不妨碍他准备用眼神在朱厚照那白皙细嫩的后背上烫出一个洞。 “墨墨,我怎么觉得背有点烫啊?别的地方都不烫,怎么就后背烫?就这……”朱厚照打着酒嗝的说话让张墨心里一慌,只见对方不回头,只是反伸出一只手摸着后背处某点,而他摸的地方就是刚才张墨一直死盯的地方。 疑?他刚才没偷看吧?就算偷看,他也不会知道我在瞪这里吧?难道…… 心有灵犀? 张墨心里忽然冒出这几个大字,但刚一冒出来,立马又被张墨飞快否定掉。 呸呸!和他心有灵犀,我我我我……我就再也不把妹子了。 反正把了也不能有实质性进展。 “墨墨,你真不要酒?”朱厚照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撑着腮,勉强回过头,对着张墨说道。 “喝酒有什么好?你看看你,面皮发红,眼睛发晕的。”张墨嘴里满不在乎的对朱厚照进行着人身攻击,但攻击着攻击着,他的脸却不自觉的撇到了一边,其实醉酒后的朱厚照还是蛮可爱的,未长开还带着稚气的小圆脸红扑扑的,平常总是晶晶亮的大眼睛,此时带着七分雾气,外加三分诱人风情,但这两者凑在一起,偏偏又给人一种呆呆傻傻好欺负的感觉,“我说太子啊,喝酒对身体不好啊……” 张墨低下头不敢去看朱厚照,拿着浴巾有一搭没一搭的为朱厚照擦着背,嘴里还不停的絮絮叨叨,大意为“某清纯少女去酒店,结果不小心喝醉,然后和某不知名男子来个419患上花柳,从此痛不欲生”或“某贵妇在聚会上,大意醉倒,和最好的女友的男人躺上了同一张床,结果还怀孕生子,二十年后儿子还爱上好友的女友”之类的故事。 “我是男的。”朱厚照此时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只能翘着小屁屁,双脚软弱无力的趴在青石板上,但嘴里却还无意识的不停反驳道。 “男的也有啊。”如鹌鹑状低着头,根本没发现朱厚照异状的张墨,开始说男生版的酒后,比如“某清纯少年去酒店,结果不小心喝醉了,然后被人割肾丢在满是冰块的浴桶”又或“某貌美男子泡温泉,大意醉倒,和某一直对自己有想法的男人躺上了同一张床,结果醒来后竟然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是攻还是受”的故事。 “墨墨,你你你……你放心……”朱厚照伸出手撑住浴池壁边,努力让自己站起来,扶着张墨的肩摇摇晃晃的转过身,大力拍打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每拍一下,身体就会跟着晃一下,张墨的心也跟着紧一下。 “殿……殿下,你站稳啦!”张墨伸出手想去扶朱厚照,结果没想到对方醉虽醉,运动神经竟然还很不错,轻轻巧巧就避开了张墨的手,继续醉眼朦胧的拍着张墨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有你在,我我……我放心……不怕……不怕被人割……割……割……”朱厚照“割”了半天没“割”对位置,但那春怀满面,醉眼迷离的模样,却恨得张墨忍不住出手帮他“割”了某部位。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比我还要可爱的正太的——黄锦不算,那是我妹子。 一直坚信比自己可爱的没自己长得帅,比自己长得帅的没自己可爱的张墨,面对着醉酒后的朱厚照小朋友,信念终于动摇了。 “最最重要的是吧……”朱厚照摇摇晃晃的站在水中,但不管他怎么摇怎么晃,他就是不倒,要倒,他也要把下面这句话说完再倒,“和墨墨在一起,就算躺上了同一张床,我……我……我也知道……我不是受的那个。” 朱厚照的话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般,让本来已经很郁闷的张墨瞬间丧失理智,只见他咬紧牙关,铁青着脸,暴跳三尺,双手一伸,本能的……将歪着脑袋,眼看着就一头就要栽进水里,大有希望成为史上第一个淹死在浴池里皇太子的朱厚照小朋友,抱在了怀里。 “你真是头猪!”张墨低着头看着睡死在自己怀里,双颊酡红如脂胭,鼻子吐出泡泡,嘴角流着口水的朱厚照,忍不住伸手重重刮了刮对方的鼻子,“小睡猪!” 张墨身子略略弯下,一手托住朱厚照的脖子,一手抱住朱厚照的大腿,猛一用力站起,就将朱厚照整个人打横,也就是传说中公主抱的姿势,虽然张墨的表情臭得就像,自己手上端着的是个屎盆子,不是当朝太子,但这并不妨碍张墨将朱厚照紧紧抱在自己怀里,咬着牙一步一步顺着浴池里的台阶,以乌龟步行的速度将怀里朱厚照放在浴室东边的一张大床上。 “猪就是猪,这么沉!”张墨揉着发软的手臂,看着睡得昏沉沉的朱厚照,虽然自己自幼习武,但抱着只比自己小三岁的朱厚照走那么远,也是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将手里的人飞出去,走到后来已经不是抱着走,而是提着走。 但就是这样,朱厚照竟然还能睡着,而且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实在是太让张墨佩服了。 张墨抓起刚才两人丢在地上的一件衣服,随手将自己和朱厚照身上残留的水珠擦干,“小猪,你还先睡,我找月儿她们谈人生谈理想去。” 张墨说着,丢下手里的衣服,转身正准备走,忽然感觉头皮一痛,低头一看,一只洗得嫩嫩的小爪子正紧紧抓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随落下面的头发。 “墨墨,陪我睡嘛。”朱厚照紧闭着眼睛,似乎依旧没有醒来,粉红色的舌头在唇边添了添,身体不停的蠕动着,看似无意,但手却将张墨的头发越抓越多,嘴里还无意识的,用粉嫩的声音说道:“睡觉觉!” “呃……”为了保住自己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张墨不得不弯下腰,对着满脸都是自己口水,小嘴一动一动,仿佛在说什么的朱厚照,仔仔细细打量了几分钟,才不确定的伸出手,掐了一把对方红扑扑的小脸蛋,声音小小的问道:“小猪,你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别装睡啦!” “我是真睡着了,没装睡。”朱厚照紧了紧眉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小嘴动了动,吐出一句让张墨哭笑不得的话,但很可惜的是,他虽然在说话,眼睛却依旧紧闭着,并没有睁开,错过了当年求之不得,偶尔出现却足以让他用一生来回忆的场景。 墨墨,来,给我表演一下什么叫‘宠溺’的眼神,让我享受一下被宠溺的感觉。 ------------ 34 34 ------------ 35 第十三章 太监反攻靠张墨 送走朱厚照之后,张墨并没有像当时约好的那样在第二天回宫,甚至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踏进皇宫一步,而朱厚照也没有送来过只字片语。 “真·渣受!”被朱厚照留下来照顾张墨的月儿如是说道。 “渣攻渣受天生一对,月儿姑娘,与其去为这对渣操心,不如我们……嘿嘿……”囧公公露出一个YIN荡笑容,抓住月儿的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由如何?” 相比与月儿对渣受同志的担心,渣攻同学反而非常淡定,因为这几个月,张墨异常忙碌,先是设计了一种巨大的水车解决了皇庄的用水问题,接着利用黄锦忽悠了钱宁为自己找了京中一处繁华店铺,准备日后开酒楼之用,最后又将锦衣卫找来的土豆、辣椒、玉米等物种到皇庄之中。 和过往起点YY文写得里一样,村民对于张墨要求不种可以吃的粮食,而种这些莫名其妙的番邦作物表示很抵触,纷纷向张墨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但张墨是谁啊?熟知剧情套路的他,怎么会被这些无知的村民难住呢?只见他召来所有的村民,接着虎躯一震,说了一句话后,立刻王霸之气大放,让村民们纳头便拜,从跪倒在了他的面前,甘当他的小弟。 “墨墨,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黄锦咬了一口葱油饼,看着张墨问道。 “我只是说……以后所有农具田产都归皇庄集体所有,他们从此算皇庄的雇佣工人,每个月发一两银一斗米而已。”张墨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抿了一口,立刻皱紧眉头,好苦,还是宫里的茶好喝。 “喔……”黄锦点点头,现在在正德年间,欧洲大量白银还没有流入中国,银子还是很值钱的。四两银子就够京城里的中等人家过一个月不错的日子,一两银子绝对这些苦哈哈的村民过上不错的日子,更不用说每个月还有一斗米,京城米贵,一斗米也要一两银子,荒年甚至可以卖到二三两一斗。 看着黄锦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墨笑了笑,事情自然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中国农民土地观念极重,怎么可能轻易被他忽悠两句就放弃自己的土地?更何况,农村合作社这种大锅饭模式,早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就已经被证明为不可行,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张墨还要制订一大堆奖罚机制,还有分派生产小组长什么的杂事,虽然有囧公公帮他,但很多东西由于时代的局促性,囧公公也并不是太懂,到了最后还是要自己出手,搞得他很忙,忙得没有空去想为什么会有一道禁止他入宫的圣旨发出来,又为什么朱厚照竟然默许了这道圣旨的发出,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哭着闹着来找他,竟然连封信也没捎来,甚至钱宁和月儿他们也像是被人下令封口一般,绝口不提宫里的事。 不过这些麻烦的事没有必要让黄锦知道,让他知道也帮不上忙,反而让他不开心,他只要负责傻乐就行了。 张墨用手撑住下巴,看着顶着一脸傻乎乎笑容,大口大口吃着葱油饼的黄锦,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那墨墨,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黄锦歪着脑袋看着张墨,不解的问道:“你还花那么多钱,收那些海肠子?” 钱宁在为张墨的酒楼店铺四处奔走,囧公公每天在田里和那些陌生的农作物打交道,而张墨这个当家的,竟然丢下房山那一大堆事,带着自己两人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渔村里来收什么“海肠子”,黄锦以前听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到了后才知道是村民拿来喂猪的垃圾,墨墨竟然还花钱收购。 “这个啊……将来你就会知道的。”张墨摸着下巴,笑得万分开心,钱啊,那些都是钱啊,这些古人竟然不懂。 “你告诉小锦嘛。”黄锦放下手中的油饼,说着就伸出自己油腻腻的手往张墨身上摸去,大有不恶心死人不放心之势。 “喂喂,大黄,我警告你啊,不要动手动脚,你再动手动慢,我就把你卖给这些村民当媳妇去。”张墨指着黄锦的手,口气不善威胁道。 “小锦才不怕呢,小锦功夫这么好,他们绑一块都打不过小锦,还想小锦给他们当媳妇?呸!”话是如此,黄锦还是将两只油腻腻的手收了回来,继续吃饼。 “是是是,我知道大黄你武艺高强,要不然,我这次出门怎么会带你出来呢?这表明我相信你啊!”张墨哄了黄锦两句,看着他脸上又继续露出灿烂的傻笑,方才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这傻孩子,气来得快,也消得快,好哄得很。武功是不错的,脑子是没有的,想要娶你做媳妇还需要用武力?随便拿个包子馒头就能骗上床。 张墨正在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孩,小孩一见张墨就大叫道:“张先生,黄先生,船队回来了。” “走,我们看看去。”张墨一击掌,随着小孩来到港口。 他们到这个渔村已经十几天,每天村民们都会出海捕捞海肠子,而最近近海处的海肠子已经很难捕捞到,必须要扬帆去远洋才能捞到。虽然张墨知道这是滥捕滥捞的必须结果,搞不好一种生物就会在他手中灭绝,但为了自己的赚钱大计,为了某人不至于死了还没钱埋,张墨决定还是牺牲一下自己高尚的人品,做一回环境破坏者。 “大黄,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啊,男人吃了特别好……”张墨看着港口忙忙碌碌忙着卸货,以及过秤的渔民,凑在黄锦耳边暧昧的笑着说道。 “不知道。”黄锦摇摇头,他又不是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看就是没吃过好吃的,你知道吗?这海肠子可是鲁菜的重要原料。”张墨继续解说道。 “还是不知道,不过墨墨,你打算开鲁菜馆吗?”黄锦摸了摸头,满脸疑惑的问道:“可是你就算准备开菜馆,也不用买这么多海肠子吧?做菜要新鲜的吧?你这全是晒干的,做菜不会好吃吧?墨墨,分批买不行吗?这里好几万斤,你用得了这么多吗?” 对于黄锦一连串的问题,张墨只是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口回答道:“谁说我要开鲁菜馆了?开鲁菜馆怎么显得出我手段,我要开,就要开个京城没有的。至于这些用不得的……”张墨指着已经过称称好的几百斤海肠子,大声对着村民说道:“统统给我埋到地底去。” “墨墨,你疯了?这可是你花钱买的?”黄锦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张墨,伸出手想要摸对方的额头,却把一脸不耐烦的张墨躲开。 “我没疯,我正常的很。垄断,垄断你懂不懂?”张墨一扬头,用下巴冲着黄锦,“就算别人知道我们的秘方是从哪里来的,但海肠子已经没有了,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们有,别人没有。”张墨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打算,说着说着,他忽然抬起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对着黄锦说道:“对了,闻到什么味了吗?” “当然闻到了,这么大的味道。你不会才闻到吧?”黄锦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十几天张墨至少收了几万斤海肠子,而这些海肠子只是经过粗粗的清洗后,就转移到已经整理好的空地上,由村里的妇女细细摊开,借着干爽的海风和猛烈的太阳光,使其迅速被晒制成干货。 不过这么多的海肠子堆在一起,就算已经经过清洗,但那股浓浓的,弥漫在空气中腥味,依旧让黄锦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泡在咸鱼堆里一样难受。 “好啦好啦,别抱怨啦,我这不是有鼻炎闻不到味吗?别生气,等回了京,我请你好吃的。”张墨笑笑,指着那一堆堆已经晒好的海肠子,拍着黄锦的肩膀,淡定的丢下一句天雷,“我煮!” “扑通!”黄锦腿一软,双腿跪在地上,声音凄厉的说道:“墨墨,小锦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小锦?你想小锦死,你明说,只要你愿意,小锦一定二话不说,立马自尽。服毒白绫还是别的,总有一款能满足你,你不用……” “停停停!”张墨转过头,制止住黄锦接下来的话,伸手去拉对方起来,“起来,小锦,你这是干什么啊?我煮得东西难道就有这么难吃吗?”张墨表示压力很大。 “不难吃……”黄锦想了想,摇了摇头。 “就是嘛……”张墨得意洋洋的说着,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黄锦又继续说道:“比猪食好吃多了。” 满脸笑容的张墨身体瞬间凝住,接着他眉角微微一动,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死小鬼!”说罢,飞起一脚,不轻不重,却正中黄锦的额头。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死大黄,在宫里,每天小朱给我留的饭也好,宫里发的点心也罢,我都会和你平分;在宫外,我也是尽可能买好的点给你吃,就算这几天生活质量差点,可也是有鱼有肉,比一般老百姓生活好多了,结果……你这死大黄,竟然就拿我做的饭和猪食比?可恶!太可恶了!什么叫比猪食好吃一点?难道他吃过猪食吗? 看着张墨气乎乎远去的背影,黄锦噘着嘴,摸着脑门,满脸不解的从地上爬起来。 墨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气?难道是因为小锦说他煮的东西比猪食好吃?其实猪食也挺好吃的,小锦小时候就特别想吃猪食,每次看见隔壁村长家大肥猪吃着热乎乎的猪食时,就想去尝一尝,可惜小锦家穷,没喂也喂不起猪,小锦只好自己去地里找树皮和草根吃。 三天后,村民纵然是到远海,都已经捞不到多少海肠子,而这些天他们捞回来的海肠子,又全被张墨在一片质疑声中深埋至地下,而万把斤已经晒成干货的海肠子则早已陆陆续续装上,张墨特意进城雇佣车队上。 虽然不管是车夫还是村民,都对张墨这个会花一大堆钱,买除了猪之外没人肯吃的海肠子表示很好奇,但花钱的是大爷,而这位公子出手阔绰,谈吐不凡,再加上一口流利的官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大家也就权当是哪家的败家子,无聊到钱都花不出去,跑来救济穷人的。 对于村民的反应,虽然除了黄锦之外,没有人在张墨面前流露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搞不好数年后,村民们闲谈时,还会说起“当年那个掏钱买海肠子”的傻瓜。 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中依旧流传着哥的传说。 张墨表示压力很大,这几天他辛辛苦苦每天盯着自己的海肠子,又像看贼一样看着雇来的车夫,将海肠子运进城,再找了一间水磨坊,准备将海肠子磨成粉。 本来这种事,磨坊里的雇工就能办到,但为了保密,未来权阉张公公选择了亲自动手,丰衣足食,花了几天功夫将近两万斤海肠子全都磨成粉,又自己亲自动手将海肠子粉用一个又一个的大布袋装好,又一包又一包的放进仓库里装好,接下来的几天,张墨更是不分昼夜寸步不离的守在仓库门口,好不容易躺床上休息一会,还能听见他时不时在梦中发出的阵阵渗人的笑声。 “墨墨,你不要这样好,怪吓人的。”吃饭的时候,黄锦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张墨,重重放下手中的碗说道:“你看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小锦心疼啊。” “啊,很好,我现在很好啊。”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的张墨,虽然看上去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但大大的眼睛里却是神采奕奕,显得很亢奋,“我整个人精神焕发,根本用不着休息。时间就是金钱,我不忍心浪费金钱啊。” “是吗?你不是经常对小锦说,金钱就是粪土吗?”所以每次小锦发了月钱,这些粪土就被你以“可爱的小锦不能做粪土收藏家”给收走了。 “金钱的确就是粪土,但是没有金钱,我就连粪土都不如了。”张墨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可是小锦你知道吗?”张墨忽然抓住黄锦的胳膊,亢奋的叫起来,“发财了,我们发财了,靠这些东西还有辣椒和红薯,饭店一个月赚几百两是没有问题,一年就是几千两,十年就是几万两,再加上分店的钱,十六年后赚到几十万两是没有问题的。” “嗯嗯……”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黄锦敷衍的点点头,看着有些疯狂的张墨,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为什么是十六年?” “因为……”张墨本能的一红脸,疯狂的动作变得扭捏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冲黄锦丢了一个白眼,开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对了,你知道要是……假如……我是说假如,皇上驾崩了,办他的丧事,大概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百来万两吧?我听张公公说,先帝驾崩时,就花了这么多,当时内帑都空了。”黄锦抓了抓头,很不确定的回答。 “百……来……万……”张墨僵着身子,目光呆滞的重复着黄锦的话。 移风易俗,打击丧事大操大办,丧葬铺张浪费,应当成为大明国策,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xxxxxxxxxxxxxxx 与忽然发现自己成为百万负翁比起来,回京后的忙碌事宜让张墨暂时没时间去考虑自己身上的负债,虽然没有任何人要求他背上这笔债,但他的心告诉他,如果某个笨蛋,真有那一天,他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的。 对,哥不是为了笨蛋赚钱,哥只是为了让自己心情痛快罢了。 张墨如是对自己安慰一番,转而将全副身心投入到开饭店的事业中。 店源,钱宁找的,京城宣武门附近的大街。 货源,皇庄供应,保证无毒无害天然绿色。 厨子,也是钱宁找来的——专职川菜厨子。 根据张墨事先的吩咐,钱宁和厨子签了工作保密协议,要求他不得将菜肴中的秘密,其实也就是海肠子的秘密透露出去,否则…… 其实也没必要否则,平民百姓谁敢得罪锦衣卫千户和宫中内侍,就算有权贵想从自己手中打听秘密,那也得先考虑考虑对方是不是能量大到,能罩自己以及自己一家一辈子。 毕竟,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嗯,不错。”张墨坐在已经完全装修好的酒楼里,看着四周环境,满意的点点头。 不管是起点大大还是晋江妹子,只要开酒楼都必然是自己亲自设计装修风格,力求以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美学理念,打动这些思想老旧外加腐朽不堪的古人,让他们惊艳,让他们佩服,最主要的是让他们来花钱。 本来张墨也想照此办理,也自己COS一把设计师,但正因为写酒楼设计的作者实在太多,写得也实在太详细,但偏偏又装修风格各异,什么自然风、文学风、巴黎风之类的统统都有,张墨纠结半天,画了N张图,也没决定自家酒楼到底应该用哪种风格。 小肥羊?俏江南?毛家饭店?天上人间? 喔,说错了,最后那个不是酒楼。 事到临时,张墨眼一闭,心一横,还是选择了——以后每个季度换一次装修风格,勿必让客人们经常保持有新鲜的感觉。 反正哥这里别的没有,装修点子那是一套又一套,又没人会来告哥剽窃。 搞定好酒楼的装修之后,张墨开始调教钱宁请来的那几个厨子,凭良心说,煮的东西还是不错的,而且川菜自古以来就以“好辛香”著称,虽然没有辣椒,但大量花椒之类的调料,还是让喜欢吃川菜的张墨吃得不亦乐乎。 但就靠这个,就想称霸京城饮食行业,那是绝对不够的,真正的中国古代饮食并不像现代人想的那样穷得吃不上肉,虽然穷得人也很多,但能吃得起肉的人也很多。现在土豆玉米这些高产量作物还没有进入中国,中国的人口也没有达到明清人口大爆发的时代,理论上来说,每个大明人都应该有五亩的土地,由于人口基数较小,所以大量以森林和草地为主要植被的山地没有得到开垦,为了节约资源不浪费,很多人选择了畜牧业,是以牛肉和羊肉就在中国人的肉食结构中占有很大比重。 牛肉,特别是羊肉,吃起来都有很大的膻味,为了袪除肉上的味道,大明三成以上的菜肴中含有花椒,也就是说这年头的花椒,还没有成为川菜的招牌。 为了能在开张之日,一举打响招牌,张墨特意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教那几个厨子做他印象中的川菜,虽然他厨艺不佳,但这并不妨碍他那颗抄袭的心发光发热。 什么麻婆豆腐、酸辣土豆丝、鱼香茄子、水煮肉片、毛血旺、宫保鸡丁、水煮鱼的,能剽的全给他剽上,张墨负责说菜名和大致作法,几个厨子研究食物配方,在浪费无数食物外加庄中各人都胖了一圈之外,厨子们终于将张墨记得的后世川菜大致复原出来。 至于张墨带来的海肠子粉,更是让厨子们感动的无以言表,只得各自捧着一碗味精水泪流满面。 味道,主要成分谷氨酸钠。 海肠子,主要成分……同上。 虽然鸡鸭这些肉食中也含有谷氨酸钠,使得中国的厨师在味精没有出来的那个年代,就懂得用高汤来提鲜,但那毕竟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东西,似我等穷人,还是老老实实用味精。 最主要的是,价格还便宜,一文钱一斤,张墨手上至少有几千上万斤,省着点用用到正德十六年应该够了。 “墨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个水车也是,你好厉害喔。”黄锦星星眼状看着张墨。 “没什么,起点写的而已,要佩服就去感谢那些作者吧,把写得和说明文似的,想不记住也难。”一脸不好意思的张墨,很诚实的回答道:“海肠子这个简单,看一眼就记住了。到是水车那个比较麻烦,还好我当时无聊去研究过。”其实就是电视剧里出现的那种大水车,哥也就是让它提前了几十年造出来而已,算不得什么。 “?”黄锦抓抓头,偏着脑袋满脸疑惑看着张墨问道:“是不是你说的那种美食文?” “这……本来我以为它是,后来看了近百万种田情节后……我弃坑了……”直接翻到大结局,赫然发现原来那是一本军事争霸文。 xxxxxxxxxxxxxxxxxxxxxx 弄好这一切,剩下的就是选个好日子开张,张墨选了几个不错的日子,连同一些优惠卷会员卡什么的,一起托钱宁送到宫里头,过了几天宫里送出来一本黄历,本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到了十八那天,张墨按现代公司的方法,又是剪彩又是促销,再加上他从青楼里聘来的那些退休失足妇女组成的迎宾小姐队伍,敲锣打鼓舞龙舞狮,好不热闹了一番。 考虑到此时的大明人还没有吃过辣椒,张墨这些开业所准备的酒菜并没有像后世川菜那样辣,用张墨的话来说,一点也不给力。但是就是这不给力的川菜,还是给第一次吃辣椒的大明人一种很刺激很爽的新鲜感,在大呼过瘾的时候,酒楼的茶水也不知道多费了几多,顺势张墨又趁机推出厨子们研发出来的玉米甜水以及饭后小点爆米花。 为了更好的推广川菜,顺便给自家酒楼打响名气,张墨还在门口搞了一个吃辣椒大赛,凡是吃得最多的那位勇士,就能获得酒楼提供的一百两银子,以及一年份的五折优惠券。 而勇士们所吃的食物,则是二十一世纪分店开满大江南北的重庆酸辣红薯粉。 红薯这种东西在起点大大笔下,总是大人们努力推广,百姓们努力不要,现在轮到张墨头上,他是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闲心去推广,而是选择将红薯全种到自家田里,等红薯收获时是做成红薯粉也好,做成烤红薯也好,反正直接拿到自家酒楼,实在吃不完的,还可以拿去皇庄养猪场喂猪。 红薯全身都是宝,只是看你会不会用,至于红薯制品的销量,张墨更是一点也不愁,想想后世老百姓对红薯粉的那个喜好吧?谁家一年不吃上几十斤,又便宜又好吃,再加上有自己这家一定会大火的酒楼推广,他才不信卖不出去。 到时候就不是他努力去推广红薯,而是老百姓们抢着去种红薯。 “奇怪,怎么那么多官啊?”张墨抱着根烤玉米,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在吃红薯糖的黄锦,用下巴指着酒楼里的顾客,一脸疑惑的问道。 现在正是饭点,酒楼里涌进来很多穿着五六品官服的官员,三五成群,不多时整个酒楼的空位全都满了员。但这些人吧,却都一个一个表现很奇怪。说是来吃饭的吧,可他们偏偏一个个都铁青着脸,说是来找麻烦的吧,可他们一进门就人手五折会员卡。 “你不知道太子把你送给他的五折卡,发给那些官了吗?”黄锦头也不抬,笑着的解释道。 “这样啊……太子也太奸诈了吧?拿我的钱,给他家的官当福利发。过份!”张墨有点不爽,这酒楼可是为某人赚棺材本的,结果某人就这么,“唉?不对,发五折卡是好事啊?为什么他们一个个……”张墨惊呼一声,指着酒楼里一个一个面黑如包公的官员,“就像是谁欠了他们几百两一样,脸这么臭?” “你不知道太子发卡的时候,一人还收了他们十两银子的开卡费吗?”黄锦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张墨解释道:“太子是个很体贴的人,他由于担心这些官员一时之间拿不出来这么多钱,所以很体贴的从按月俸禄里扣。一个月一两,一年付清。” “不是十两吗?一年有十二个月吧?”张墨很不解。 “还有二两,那是利息。”黄锦表现的很淡定。 xxxxxxxxxxxxxxx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张墨每日吃吃东西,读读《玉X团》之类文明名著,睡睡美容觉,看看月儿和囧公公的奸情,最重要的是和皇庄隔壁那户人家的小姐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生活中,快乐的过了许久,久到他都快记不清自己太监的身份和朱厚照这个人。 但是有一天,一身素白的钱宁带来了一道圣旨——封前东宫内侍张墨为内书堂少监。 张墨接旨谢恩,满脸纳闷的从地上站起来,虽然朱厚照以前说过,等他当皇帝就让自己当东厂厂公。但新君始登基,根基不稳,冒冒然然大封亲信,特别是东厂这种特殊部门,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所以张墨也没指望自己能真当上东厂厂公。 但为什么偏偏是内书堂少监呢? 一时间,《极道老师》、《麻辣鲜师》、《地狱先生》、《废物老师》等片子顿时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的照照,真得在自己开店后,发过五折优惠卡给官员们。。 结果好心当驴肝肺被人无情的鄙视了。。。 基本上本文的主旋律就是墨墨赚钱——照照花钱——墨墨再赚钱——照照再花钱——墨墨再赚——照照再花…… 这应该是本文里唯一一章对墨墨赚钱方法有详细记载的章节了,大约六千字,分三天发完,发完后墨墨就回宫了。。。 以后墨墨再出主意赚钱什么的,都会写得很简单,请不要怪我金手指开太大什么的,因为这不是种田文,而且以墨墨的身份也不适合种田。。 种田都是低级往高级种,主角随着田等级越来越高,社会地位也在变高,然后中间再有一些人为的麻烦什么的,但东厂厂公需要吗?他种田简直就是秒杀一切的存在,基本上没有人敢和他对着玩。。 所以没必要了。。 有同学说墨墨的起点男属性不强,俺只能说,基本上墨墨能想到的赚钱方法,都是借鉴自起点。。 神马火药玻璃镜子纺织机大航海开报纸开学校,说实话,以我阅书无数的经验来干,我真没发现哪行是起点大大们没干过的,连火车飞机都有大大在明朝造出来了。。 ------------ 36 第十四章 照照不在的日子 (去看网 .) 送走朱厚照之后,张墨并没有像当时约好的那样在第二天回宫,甚至在日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踏进皇宫一步,而朱厚照也没有送来过只字片语。去看网 .。 “真•渣受!”被朱厚照留下来照顾张墨的月儿如是说道。 “渣攻渣受天生一对,月儿姑娘,与其去为这对渣操心,不如我们……嘿嘿……”囧公公露出一个YIN荡笑容,抓住月儿的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谈理由如何?” 相比与月儿对渣受同志的担心,渣攻同学反而非常淡定,因为这几个月,张墨异常忙碌,先是设计了一种巨大的水车解决了皇庄的用水问题,接着利用黄锦忽悠了钱宁为自己找了京中一处繁华店铺,准备日后开酒楼之用,最后又将锦衣卫找来的土豆、辣椒、玉米等物种到皇庄之中。 和过往起点YY文写得里一样,村民对于张墨要求不种可以吃的粮食,而种这些莫名其妙的番邦作物表示很抵触,纷纷向张墨表示自己压力很大。 但张墨是谁啊?熟知剧情套路的他,怎么会被这些无知的村民难住呢?只见他召来所有的村民,接着虎躯一震,说了一句话后,立刻王霸之气大放,让村民们纳头便拜,从跪倒在了他的面前,甘当他的小弟。 “墨墨,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黄锦咬了一口葱油饼,看着张墨问道。 “我只是说……以后所有农具田产都归皇庄集体所有,他们从此算皇庄的雇佣工人,每个月发一两银一斗米而已。”张墨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抿了一口,立刻皱紧眉头,好苦,还是宫里的茶好喝。 “喔……”黄锦点点头,现在在正德年间,欧洲大量白银还没有流入中国,银子还是很值钱的。四两银子就够京城里的中等人家过一个月不错的日子,一两银子绝对这些苦哈哈的村民过上不错的日子,更不用说每个月还有一斗米,京城米贵,一斗米也要一两银子,荒年甚至可以卖到二三两一斗。 看着黄锦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墨笑了笑,事情自然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中国农民土地观念极重,怎么可能轻易被他忽悠两句就放弃自己的土地?更何况,农村合作社这种大锅饭模式,早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就已经被证明为不可行,为了防止悲剧重演,张墨还要制订一大堆奖罚机制,还有分派生产小组长什么的杂事,虽然有囧公公帮他,但很多东西由于时代的局促性,囧公公也并不是太懂,到了最后还是要自己出手,搞得他很忙,忙得没有空去想为什么会有一道禁止他入宫的圣旨发出来,又为什么朱厚照竟然默许了这道圣旨的发出,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哭着闹着来找他,竟然连封信也没捎来,甚至钱宁和月儿他们也像是被人下令封口一般,绝口不提宫里的事。 不过这些麻烦的事没有必要让黄锦知道,让他知道也帮不上忙,反而让他不开心,他只要负责傻乐就行了。 张墨用手撑住下巴,看着顶着一脸傻乎乎笑容,大口大口吃着葱油饼的黄锦,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那墨墨,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黄锦歪着脑袋看着张墨,不解的问道:“你还花那么多钱,收那些海肠子?” 钱宁在为张墨的酒楼店铺四处奔走,囧公公每天在田里和那些陌生的农作物打交道,而张墨这个当家的,竟然丢下房山那一大堆事,带着自己两人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渔村里来收什么“海肠子”,黄锦以前听都没听说过这种东西,到了后才知道是村民拿来喂猪的垃圾,墨墨竟然还花钱收购。 “这个啊……将来你就会知道的。”张墨摸着下巴,笑得万分开心,钱啊,那些都是钱啊,这些古人竟然不懂。 “你告诉小锦嘛。”黄锦放下手中的油饼,说着就伸出自己油腻腻的手往张墨身上摸去,大有不恶心死人不放心之势。 “喂喂,大黄,我警告你啊,不要动手动脚,你再动手动慢,我就把你卖给这些村民当媳妇去。”张墨指着黄锦的手,口气不善威胁道。 “小锦才不怕呢,小锦功夫这么好,他们绑一块都打不过小锦,还想小锦给他们当媳妇?呸!”话是如此,黄锦还是将两只油腻腻的手收了回来,继续吃饼。 “是是是,我知道大黄你武艺高强,要不然,我这次出门怎么会带你出来呢?这表明我相信你啊!”张墨哄了黄锦两句,看着他脸上又继续露出灿烂的傻笑,方才在心里长吁一口气,这傻孩子,气来得快,也消得快,好哄得很。武功是不错的,脑子是没有的,想要娶你做媳妇还需要用武力?随便拿个包子馒头就能骗上床。 张墨正在想着,门外走进来一个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孩,小孩一见张墨就大叫道:“张先生,黄先生,船队回来了。” “走,我们看看去。”张墨一击掌,随着小孩来到港口。 他们到这个渔村已经十几天,每天村民们都会出海捕捞海肠子,而最近近海处的海肠子已经很难捕捞到,必须要扬帆去远洋才能捞到。虽然张墨知道这是滥捕滥捞的必须结果,搞不好一种生物就会在他手中灭绝,但为了自己的赚钱大计,为了某人不至于死了还没钱埋,张墨决定还是牺牲一下自己高尚的人品,做一回环境破坏者。 “大黄,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啊,男人吃了特别好……”张墨看着港口忙忙碌碌忙着卸货,以及过秤的渔民,凑在黄锦耳边暧昧的笑着说道。 “不知道。”黄锦摇摇头,他又不是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看就是没吃过好吃的,你知道吗?这海肠子可是鲁菜的重要原料。”张墨继续解说道。 “还是不知道,不过墨墨,你打算开鲁菜馆吗?”黄锦摸了摸头,满脸疑惑的问道:“可是你就算准备开菜馆,也不用买这么多海肠子吧?做菜要新鲜的吧?你这全是晒干的,做菜不会好吃吧?墨墨,分批买不行吗?这里好几万斤,你用得了这么多吗?” 对于黄锦一连串的问题,张墨只是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口回答道:“谁说我要开鲁菜馆了?开鲁菜馆怎么显得出我手段,我要开,就要开个京城没有的。至于这些用不得的……”张墨指着已经过称称好的几百斤海肠子,大声对着村民说道:“统统给我埋到地底去。” “墨墨,你疯了?这可是你花钱买的?”黄锦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张墨,伸出手想要摸对方的额头,却把一脸不耐烦的张墨躲开。 “我没疯,我正常的很。垄断,垄断你懂不懂?”张墨一扬头,用下巴冲着黄锦,“就算别人知道我们的秘方是从哪里来的,但海肠子已经没有了,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们有,别人没有。”张墨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打算,说着说着,他忽然抬起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对着黄锦说道:“对了,闻到什么味了吗?” “当然闻到了,这么大的味道。你不会才闻到吧?”黄锦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十几天张墨至少收了几万斤海肠子,而这些海肠子只是经过粗粗的清洗后,就转移到已经整理好的空地上,由村里的妇女细细摊开,借着干爽的海风和猛烈的太阳光,使其迅速被晒制成干货。 不过这么多的海肠子堆在一起,就算已经经过清洗,但那股浓浓的,弥漫在空气中腥味,依旧让黄锦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泡在咸鱼堆里一样难受。 “好啦好啦,别抱怨啦,我这不是有鼻炎闻不到味吗?别生气,等回了京,我请你好吃的。”张墨笑笑,指着那一堆堆已经晒好的海肠子,拍着黄锦的肩膀,淡定的丢下一句天雷,“我煮!” “扑通!”黄锦腿一软,双腿跪在地上,声音凄厉的说道:“墨墨,小锦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小锦?你想小锦死,你明说,只要你愿意,小锦一定二话不说,立马自尽。服毒白绫还是别的,总有一款能满足你,你不用……” “停停停!”张墨转过头,制止住黄锦接下来的话,伸手去拉对方起来,“起来,小锦,你这是干什么啊?我煮得东西难道就有这么难吃吗?”张墨表示压力很大。 “不难吃……”黄锦想了想,摇了摇头。 “就是嘛……”张墨得意洋洋的说着,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黄锦又继续说道:“比猪食好吃多了。” 满脸笑容的张墨身体瞬间凝住,接着他眉角微微一动,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死小鬼!”说罢,飞起一脚,不轻不重,却正中黄锦的额头。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死大黄,在宫里,每天小朱给我留的饭也好,宫里发的点心也罢,我都会和你平分;在宫外,我也是尽可能买好的点给你吃,就算这几天生活质量差点,可也是有鱼有肉,比一般老百姓生活好多了,结果……你这死大黄,竟然就拿我做的饭和猪食比?可恶!太可恶了!什么叫比猪食好吃一点?难道他吃过猪食吗? 看着张墨气乎乎远去的背影,黄锦噘着嘴,摸着脑门,满脸不解的从地上爬起来。 墨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气?难道是因为小锦说他煮的东西比猪食好吃?其实猪食也挺好吃的,小锦小时候就特别想吃猪食,每次看见隔壁村长家大肥猪吃着热乎乎的猪食时,就想去尝一尝,可惜小锦家穷,没喂也喂不起猪,小锦只好自己去地里找树皮和草根吃。 三天后,村民纵然是到远海,都已经捞不到多少海肠子,而这些天他们捞回来的海肠子,又全被张墨在一片质疑声中深埋至地下,而万把斤已经晒成干货的海肠子则早已陆陆续续装上,张墨特意进城雇佣车队上。 虽然不管是车夫还是村民,都对张墨这个会花一大堆钱,买除了猪之外没人肯吃的海肠子表示很好奇,但花钱的是大爷,而这位公子出手阔绰,谈吐不凡,再加上一口流利的官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大家也就权当是哪家的败家子,无聊到钱都花不出去,跑来救济穷人的。 对于村民的反应,虽然除了黄锦之外,没有人在张墨面前流露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搞不好数年后,村民们闲谈时,还会说起“当年那个掏钱买海肠子”的傻瓜。 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中依旧流传着哥的传说。 张墨表示压力很大,这几天他辛辛苦苦每天盯着自己的海肠子,又像看贼一样看着雇来的车夫,将海肠子运进城,再找了一间水磨坊,准备将海肠子磨成粉。 本来这种事,磨坊里的雇工就能办到,但为了保密,未来权阉张公公选择了亲自动手,丰衣足食,花了几天功夫将近两斤海肠子全都磨成粉,又自己亲自动手将海肠子粉用一个又一个的大布袋装好,又一包又一包的放进仓库里装好,接下来的几天,张墨更是不分昼夜寸步不离的守在仓库门口,好不容易躺床上休息一会,还能听见他时不时在梦中发出的阵阵渗人的笑声。 “墨墨,你不要这样好,怪吓人的。”吃饭的时候,黄锦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张墨,重重放下手中的碗说道:“你看你,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了,小锦心疼啊。” “啊,很好,我现在很好啊。”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和吃饭的张墨,虽然看上去有些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但大大的眼睛里却是神采奕奕,显得很亢奋,“我整个人精神焕发,根本用不着休息。时间就是金钱,我不忍心浪费金钱啊。” “是吗?你不是经常对小锦说,金钱就是粪土吗?”所以每次小锦发了月钱,这些粪土就被你以“可爱的小锦不能做粪土收藏家”给收走了。 “金钱的确就是粪土,但是没有金钱,我就连粪土都不如了。”张墨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可是小锦你知道吗?”张墨忽然抓住黄锦的胳膊,亢奋的叫起来,“发财了,我们发财了,靠这些东西还有辣椒和红薯,饭店一个月赚几百两是没有问题,一年就是几千两,十年就是几万两,再加上分店的钱,十六年后赚到几十万两是没有问题的。” “嗯嗯……”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黄锦敷衍的点点头,看着有些疯狂的张墨,敏锐的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为什么是十六年?” “因为……”张墨本能的一红脸,疯狂的动作变得扭捏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冲黄锦丢了一个白眼,开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对了,你知道要是……假如……我是说假如,皇上驾崩了,办他的丧事,大概要花多少钱?你知道吗?” “百来万两吧?我听张公公说,先帝驾崩时,就花了这么多,当时内帑都空了。”黄锦抓了抓头,很不确定的回答。 “百……来……万……”张墨僵着身子,目光呆滞的重复着黄锦的话。 移风易俗,打击丧事大操大办,丧葬铺张浪费,应当成为大明国策,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 37 第一章 再见已是朱皇帝 疑惑归疑惑,张墨还是在第一时间收拾包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直接在衣服外面裹圈白布,就被打包丢进钱宁带来的马车中,一路屁颠屁颠几个时辰后,张墨又回到了他出发时的那个地方。 “墨墨!”一身素白的朱厚照,噘着嘴噙着眼花,可怜兮兮的看着从远而近张墨,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奴婢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墨走到近处,还来不及仔细打量朱厚照,先行了个礼,待朱厚照叫起后,才敢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对方。 刚才匆匆一眼,张墨已经发现昔日还有些婴儿肥小圆脸的朱厚照,已经开始露出瓜子脸小美人的迹象,宽大的衣袍穿在身上,更是显得整个人格外清瘦。 “陛下,你瘦了?”张墨平视着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矮的朱厚照,在心中为自己的身高默默悲哀一把。 黄锦比哥高就算了,女生发育本来就比男生快,但为什么朱厚照也快赶上哥了?他又不是女人,凭什么比哥高?咱俩中间就算有一个是女人装扮的,那也是哥的可能性比较大才是。 “自先帝大行好,陛下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用过膳了。”刘谨不失时机的在旁边接口道。 张墨看了一眼低眉顺目的刘谨,视线在人群转了一圈,没有发现自家便宜爹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当务之急是哄好朱太子,而不是大家内斗齐玩完,”你们这些人,陛下不吃,你们就不劝劝,任陛下这么饿着?”张墨佯怒道。 “不要怪他们,是我自己不想吃的。”朱厚照一脸委屈看着张墨,很小声的为随从们辩解。 “陛下,不吃饭怎么行呢?不吃饭会长不高的。”张墨说着,仰起头努力用俯视的目光看着朱厚照,”看,还是奴婢高吧?”说着,他一挥手,示意宫女们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再牵着满脸不情不愿的朱厚照,将他拉到桌前,按倒在椅子上。 “可是刘学士说,要守礼。”朱厚照轻声细语的说道。 “守什么礼啊?”张墨弯下腰看着朱厚照没精打采的小脸,心中郁闷,这哥们不对啊,今天说话怎么这么温柔?跟个小姑娘似的? 朱厚照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是将脑袋低得更低。 “说,守什么礼?”见搞不定朱小朋友,张墨直起身子,转而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周围低头缩脖,一个个如鹌鹑似的宫人,”刘公公……”张墨指着刘谨,开口问道。 刘谨看了一眼朱厚照,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开口道:”刘阁老说‘斩衰三日不食’方能表现陛下对大行皇帝的孝……” “放屁!人是铁饭是铜,一顿不吃饿得慌。陛下才多大,真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他要饿,他怎么不自己饿去?张墨气得跳起来,用力一拍桌子,然后迅速捧着红通通手掌吹了几口气,才有时间看正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众人,不满的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生气?”说是这么说,但从他迅速变红的脖子,还是能看出,未来的张权阉此时还是有一点羞耻之心的。 “出去出去,都出去,这里我来就行了。”张墨不耐烦的挥着手,将众人像赶鸡崽一样向外赶,”见你们那么多人围着就烦。” 刘谨转过头,看向朱厚照,一脸委屈的开口说道:”奴婢……” 朱厚照不说话,转过头,权当自己没看见没听见。 “请吧,公公……”张墨指着大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最好是思想有多远,你就给哥圆润的滚多远。 刘谨狠狠瞪了张墨一眼,而张墨则摇头晃脑的回了他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哼!”刘谨轻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转身出了门。 “公公真威武!”月儿悄悄对一旁的星儿称赞道:”真有大妇气派!” “什么大妇?”星儿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月儿,又转头扫了一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方壮着胆子说道:”是皇后才是。” “嘻嘻,陛下和大行皇帝一般,也是个怕老婆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芷,嘻笑着接口说道。 听完白芷的话,三人嘻笑得抱成一团,正当她们笑得不亦乐乎之时,一个冰冷的女声忽然在她们耳边响起,”一群小丫头,你们三个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怕老婆?不想活了?” “琉璃姐姐……”三人惊讶的看着一脸寒霜,款款走来的琉璃,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思考着要不要跪下,求琉璃开恩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之时,琉璃忽然”噗嗤”一笑,开口说道:”公公是攻,太子是受。所以应该是太子怕老公,公公振夫纲才是。” “嘻嘻,原来姐姐也是个坏的。” “阿嚏!阿嚏!”朱厚照揉了揉鼻子,满脸疑惑的看着张墨说道:”奇怪,墨墨你都在我身边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想我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墨脸上一阵黑线,看着一脸得意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想你,你又不是美女,我才不想你呢。来,吃饭!”张墨小心翼翼的挟起一筷子青菜,放到朱厚照唇边,没好气的说道:”张嘴!” “口不对心!你别以为我在宫里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好事?听月儿说……我不要吃青菜……”朱厚照一蹦三尺高,三两下跳到房间离张墨最远的角落,双手用力捂着嘴,一脸惊恐的看着张墨手上那一筷子绿油油的青菜的。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要你吃青菜而已,又不是要青菜吃你。”张墨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笑咪咪向朱厚照走去。 见过讨厌吃青菜的小朋友,真没见过这么讨厌吃青菜的小朋友。小样,以为捂住嘴,就能不吃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哥在幼儿园就试过了。 “不要,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孤……不对,是朕!朕就叫救命了。”满脸惶恐的朱厚照,低头着跪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手捂着嘴,一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着。 “拜托,我又不是要强JIAN你,用得着这样吗?这青菜挺好吃的嘛。”张墨当然不知道朱厚照宁可他真来强JIAN自己,只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桌上一桌子饭菜。 古代办丧事可不像是二十一世纪,规矩多得很,除了不能吃好的,不能穿好的,不能住好的之外,还要守孝三年。三年里不能出仕,不能娶亲之外,最无情的就是不能同房。 不同房,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很多官员还有宗室王爷们,胆小的,就找漂亮的男人泄火,胆大的,给妻妾服避子汤,只要不搞出孩子来就成。万一要是不小心搞出来了,要是心头爱的那位,就生下来当黑户养几年,上报朝廷的时候将孩子年龄报小点,要是不是心头爱的那位,就只有……结果,你懂的。 《礼记;#8226;问丧》有云“水浆不入口,三日不举火,故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就是说当孝子,就要首先要绝食三天,绝到你爹出殡了,你就可以吃东西,但是不能吃好的,只能吃一点稀饭,而且稀饭里的米粒也有详细规定——早晚各吃二十四分之一升(约合1两)米。 一百天后,你可以吃点糙米饭,;一年后,能吃点水果蔬菜;二年后,恭喜你,你能吃到有佐料的饭菜了;至于要吃肉喝酒,对不起,等三年服丧满再说吧。 其实朱厚照今天精神面貌还算不错,至少也没有摆出不修边幅,蓬头垢面标准孝子打扮,当然也可能也和朱太子本人有洁癖有关系。 “陛下,你就忍忍吧。”张墨再叹了一口气,用诱拐的口气说道:“其实青菜挺好吃的,我就特别喜欢吃。” “你骗人,你从来不吃青菜,每次都留给黄锦吃。”朱厚照抬起头,飞快看了张墨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一副唯恐被人强X的表情,“而且你说青菜都是粪便浇出来的,你是不见得人,所以你不吃别人的粪便,现在……朕才不要吃粪便。” 被人揭穿谎话,张墨嫩脸微微一红,改口说道:“陛下,其实呢……其实这些青菜,是我亲手种的,就是为了种给陛下您吃的。” “真的?”朱厚照抬起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张墨,稚气的小脸上满是红潮,也不知是憋气憋得,还是脸红不好意思。 “当然,我啊,特意在庄里开了几分地,亲自种上各种蔬菜,给它们浇水、施肥、除虫,就是希望它们能长得又高又壮又好吃,好让太子您吃得满意吃得开心。太子啊太子,你可知道,我每次为它们浇水、施肥、除虫时,都会想到你,幻想您吃到我为您亲手耕种的蔬菜时开心的模样啊。”张墨说到这里,还红了红脸,露出几分不好意思。 “墨墨……”朱厚照眨了眨眼睛,忽然开口叫住如鹌鹑状低着头,满脸羞涩的张墨。 “啊?什么事?”张墨冲着朱厚照反眨眨眼睛,力图用心灵之窗向君王展示自己内心的纯洁度。 “你说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朱厚照很不给面子的说道:“说这话,你脸红不脸红,心虚不心虚啊?就算墨墨你不脸红,不心虚,难道你又以为,你这么说朕会相信吗?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天天不是宅在家里,就是出去和妹子聊天的人,会种菜?小心别把自己种进去,就不错了。” “唉,陛下,原来你都知道啊……哈哈……”张墨朝天打了个哈哈 朱太子这话可真是……酸啊!可是他有什么好酸的,要酸也是哥先酸啊,一句话也不说,就把我丢房山。你要丢,也派人通知哥一声,扰人清梦,害我起得那么早,大老远从房山跑到京城,结果连皇宫大门口都没进去,吃了个闭门羹,丢了个大人。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回来。 “轰”得一下,张墨脑中不知怎么得,就飘出《爱情买卖》这首世界名曲。 啊呸!谁和他有爱情了? “陛下,你派人监视奴婢?”张墨“碰”得一下将碗和筷子都丢到桌上,气呼呼的坐下,红着眼眶看着朱厚照,“你不信任我?”张墨一抽鼻子,用衣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之幽怨可比历代怨妇。 “没……没有……”朱厚照站起来,跑到张墨身边,抓住对方的衣袖,弯着腰偏着脑袋,看着张墨涨红着脸解释道。 “哼!别碰奴婢!”张墨“唰”得一下抽回袖子,以袖掩面转过头,嘴里不时还发出几声如小鹿垂死的悲鸣声。 “真没有,是父皇……是父皇啦……”见张墨生气,朱厚照满脸委屈的收回手,小声的辩解道。 “不行,是先帝也不行,反正你就是不相信奴婢。”张墨充分将自己“非男人”性别所天经地义该有的不讲理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墨墨,你别生气啦。我发誓,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不相信你,再也不会派人盯着你了。”朱厚照朝天举起一只手,朝天说道:“我朱厚照在此立誓,我如果以后……” “奴婢才不要你发誓,男人的誓言有多靠不住,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张墨没好气的打断朱厚照的话。 哥信你,哥是傻叉!被皇帝拿来做誓言对象的人,一般都成了他家的女人,二般都成了他家的死人。 远了不说,就说近的,本朝太祖一生杀人无数,开国功勋基本上被他杀了个精光,张墨才不相信,当年他们一同打天下反暴元时,太祖爷没拉着大伙的手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共富贵”之类的鬼话。 “那你要怎么才相信?”朱厚照苦着脸,急得直抓脑袋。 墨墨明明是个男人啊,怎么比女人还难缠呢? “把那盘青菜,还有饭全吃光了。”张墨背对着朱厚照,一指桌上满满一桌饭菜,语气冰冷的说道。 “是是是,我吃,我就吃。”朱厚照叹了一口气,一把抢过张墨刚才丢在桌上的碗筷,以吃毒药的表情,大口大口拔着碗里的青菜。 张嘴,塞菜,合上嘴,随便嚼两下,再用力一伸脖子,涨红着老脸将几乎完全没有嚼过的青菜咽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反正也是要吃的,还不如让墨墨喂朕吃呢。 朱厚照喝了一大杯茶,好不容易将喉咙里的青菜咽下,又转而端起另一盘豆腐,以倒得姿势往嘴里塞去,边塞还边不忘叹气。 “陛下可是对奴婢可是不满,若是不满,陛下大可不吃的,奴婢又没求陛下。”张墨冲着朱厚照不依不饶的说着,边说边捂住自己可怜的胃。 真酸啊,酸得我胃都疼了! 那些女人到底是怎样才能把这些让人一听就想吐的台词,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全说出来呢?还好哥不但文采超群,就连演艺也是一流的。 “我在吃了我在吃了。”朱厚照唯恐张墨不信,立刻手里将塞的动作,改成了倒的动作。 也是朱厚照真饿了,一开始吃还有张墨的因素在里面,但吃不了几口之后,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的他,狼吞虎咽的三两下就把一桌子的饭菜全吃了个精光。 “墨墨,你怎么把盘子都抢走了?”朱厚照咽下嘴里的饭粒,打着饱嗝看着被张墨护在手里那几碟糕,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说道。 “没什么,我忽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没吃饭呢,所以……不想给你吃了。”张墨冲着朱厚照一仰头,拿起一块糕点,眉宇里全是得意。 笨太子,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你? “墨墨,你答应我一件事吧?”听见张墨不自称“奴婢”,朱厚照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眼睛乌溜溜一转,冲着低头吃糕点的张墨,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什么事?哥能办到的,一定帮你帮了,你说!”张墨也不抬头,直接拍着胸脯,大吹法螺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朱厚照是皇上,他都办不到的事,哥自然更不到,除非是…… “除了柯南大结局,一切都好说。”张墨喝了一口茶,看着朱厚照那张瞬间跨下来的小脸,拍着他的背安慰道:“人生,总是要留一点悬念,过着才有意思。要是什么都知道了,那过得还有什么意思?陛下,你说是吗?” 是你妹!朱厚照恨恨的转过头。 ------------ 38 第二章 御马监父子闲话 伺候完朱皇帝用完膳,又被逼着说了两段柯南哄他睡着,劳累了大半天的张墨站起身,小心翼翼退出房,长吁一口气,刚才还精神奕奕的脸上,立刻写满了疲倦和劳累。 “公公,您也辛苦了,不如先去偏殿休息一会,陛下醒来,奴婢再去请您过来。”一个张墨没有见过的小宫女开口说道。 “嗯……”张墨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刘谨,摇了摇头,这家伙现在是乾清宫总管,自己又处处打压他,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被气疯了,然后暴走把自己做掉? 前有正统朝众文官在朝堂上活活打死锦衣卫指挥使,后有嘉靖杨慎大才子带着一帮文官群殴同僚,中间还有他便宜爹对刘谨饱以老拳,这大明的高级国家干部实在素质有待提高啊。 “我父亲现在在哪里?”张墨开口问道。 “张公公现在是御马监提督太监。”小宫女老实回答道:“现在应该在御马监才是。” “噢……”张墨应了一声,接着又随口问了一下高凤、谷大用等历史上正德八虎的新职位,大致上和他了解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他这个内书堂少监和黄锦…… 说到黄锦,张墨不由在心里瀑布汗一下,朱厚照竟然命黄锦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做内书堂的随堂太监。 随堂太监其实并没有品级,也没有任何实权,平常就是负责处理一些文案,有点像后世的秘书,但却是无人敢小看他们,因为他们全都是未来干部,也就是传说中的储干。 和二十一世纪招储干就是招打杂的不同,大明朝的随堂太监们那可真是未来的精英,组织上重点考察的对象,除了刘谨、魏忠贤这些妖孽太监之外,二十四衙门的头头脑脑,基本都是干过随堂太监这个活。 现在让黄锦当随堂太监,还让他当内书堂的随堂太监,这小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如果哥没记错,黄锦似乎没有正式从内书堂毕业。 没有毕业还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正确的说法是,看在辛苦服侍太子的份上,没有强制将这个内书堂之耻退学就已经算不错了。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怎么会任命我为内书堂的少监,论资格论才学,我都够不上啊。”张墨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个时候会谦虚了?说‘不想当厂公的太监不是好太监’时,你怎么不谦虚了?”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除了没胡子,整个人没一个地方像太监的张永,赏了张墨一记爆栗,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跟陛下说,你要当厂公?” “啊?父亲,你知道啦?”张墨红着脸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陛下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多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又是一记爆栗敲在张墨脑袋上,“现在的厂公那是什么人?都是大行皇帝的心腹,大行皇帝一去,陛下就立马把他留下来的人全换了,会有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在中国古代,皇帝死了不叫死,叫驾崩。称呼已经驾崩的皇帝,你也不能说他死了,要说他离去了。 大行就是指永远离去的意思。大行皇帝就是在皇帝去世直至谥号、庙号确立之前,对刚去世的皇帝的敬称。 张永口中的大行皇帝,自然就是指朱厚照的老爸,未来的孝宗,谥号为达天明道纯诚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德敬皇帝的那位。 “有什么好麻烦的?太监不是皇帝的家奴吗?皇上爱用谁就用谁,谁能管得着?难道他们还敢造反?现在又不是唐朝了,太监又没有兵权。”不得不说张权阉的功课学得很不错,要不是考虑到时代的局限性,他还要来一句“刘谨魏忠贤那种文盲都做得,我就做不得?大家都是同行,我比他们学历还要高一点,你们欺负小孩么?” “本来陛下是想让墨儿你去做东厂厂公的,但被爹给严言回绝了。墨儿,你不会怪为父吧?”张永看着小脸愤愤不平的张墨,用手拍拍他的后脑勺,继续说道:“司礼监王岳、范亨、徐智这几个老不死的,虽然大行皇帝为陛下留下的旧臣,但却不是陛下的心腹,比不上我们这些旧臣在陛下心中更最得宠,自然看着我们不顺眼,成天就变着法的想整倒我们。最主要的是,为父还听说他们还和刘健、李东阳这些外臣勾结在了一块,合着力想整倒我们。墨儿你年纪小,机智有余,沉稳不足,难免会行事不周,为他们所趁。”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孩子懂得。”张墨是个聪明人,心里虽然有点不爽,但更多是因为朱厚照将他们俩私下说的话,告诉了张永,“可是,为什么陛下又会让我内书堂的少监呢?”张墨还是不明白,作为内相和干部培育基地的内书堂,名义上是由宫中名义上的太监老大——司礼监提督太监负责,但提督太监贵人事忙,很少来内书堂,实质上负责的还是内书堂少监。 所以张墨现在这个位置,虽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傻子都知道,谁掌握了内书堂,就等于掌握了皇宫未来几十年的人脉。 “还有那个五折卡……”张墨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心不甘情愿,但每天还得在自家酒楼用餐的众官员那堪比贞子姐姐的眼神,“一口气得罪那么多当官的,这不是把我往火架子上烤吗?大行皇帝也真是,竟然会同意陛下这么荒唐的主意,宠儿子也宠得太过份了吧?” 慈父败儿,难怪朱小子以后会变得无法无天,任意妄为。不行!以前的事,我不在,就当没看见,现在我在了,就要替他好好管管他家朱小子。 什么酒啊色啊,这些都是会伤身体,而且可能会生出笨宝宝的不良爱好,戒掉戒掉,统统戒掉。 张墨认真将二十一世纪的老妈tiao教老爸的实例回忆了一次,又细细将晋江战色、天涯八卦、搜狐婆媳这些地方的帖子琢磨了一遍,很快就在心里研究出了一套,他认为切实有效而且实行起来会很简单的——十六世纪完美皇帝tiao教手册。 “其实让你当内书堂少监也是大行皇帝的意思。”张永接下来的话让张墨更加震惊。 “这这……怎么可能……”张墨惊讶的张大嘴,若是朱厚照让他当内书堂少监,他还能理解成,为他将来的前途铺路,让他先到内书堂历练历练,跟二十一世纪的干部下基础锻炼,回来好升职一个道理。 但是如果这事是孝宗这老头干的,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完全是嫌哥死得不够快,直接把人塞火炉子里。 “怎么不可能?”张永怜爱的摸着张墨,看着他呆傻傻的模样,好心提示道:“你想想,你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张墨偏着头看着张永,见他笑眯眯的样子,心中疑惑更甚,用力抓了抓脑袋,心中越发不解,“想不出来。”张墨摇摇头。 “小笨蛋!”张永一拍张墨的脑袋,“让你想,你就去想,如果实在想不通,你就去内书堂看看,好好学习内书堂的历史。” 张永说罢,对着张墨的小脑袋又是一掌,直接将他拍出了门。 “爹,你有话,就跟孩儿说嘛,你明明知道的……”张墨朝着被张永紧紧关上的大门,在门口叫道。 “去内书堂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张永没好气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笨蛋儿子,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这两章一起看比较好,但编辑说要三更。。。 ------------ 39 第三章 先帝逼哥当奸宦 明宦官学习之所。太祖定制,不许内侍识字,以防其干预政事,但未见只准用文盲为内侍的规定。其后又选通书算之小内史监典簿,掌文籍,与上述禁令矛盾。永乐时,许教官入内教内侍读书,选内使十岁上下者二三百人学习。自此以为常制,选翰林官四员为教习,内宫遂多通文墨。宣德四年,宣宗设立内书堂,命大学士陈山专授小内使书,太祖时期内官不得识字的规矩就此废除。 张墨翻来覆去将内书堂的历史看了好几次,甚至还命内书堂的其他随堂太监将内书堂的其他历史文案记载全翻了出来,但饶是如此张墨也还是没看出什么问题。 “太奇怪了,如果真没有什么问题,爹又怎么会特意让我来翻资料呢?”张墨放下手中的书,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一定有什么我没发现或是没注意的事,一定的……只是……” 张墨看着书桌上那一大堆自己早已翻阅过,甚至靠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烂熟于心的书籍,皱了皱眉,自己家事自己知,自己虽然聪慧记忆力过人,但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和这些油条比起来,那真是太纯洁了。 历史上朱洪武是轻视宦官的,应该是轻视一切人;朱永乐是靠宦官打开了南京城门,重用宦官,不但用宦官下西洋,而且还成了东厂,以宦官来压制群权;朱宣德嘛,能和内阁相抗衡的司礼监就是在他手里搞起来的。 张墨以前看历史时,都不明白为什么历代皇帝都会宠信太监,明明这些太监一看就知道,全都不是好人,但皇帝为什么就是这么笨呢? 等张墨自己当了太监才知道,太监就是皇帝的家奴,对皇帝来说,从小就是太监陪着自己长大,和自己一起吃,和自己一起玩,以自己的喜为喜,以自己的乐为乐,看见自己难受,他比你哭得更伤心,在亲情淡薄的皇宫里,太监反而像自己的家人更多。 而官员这种东西天生是和皇帝相对立的,君权与相权就像翘翘板的两头,一头高时,一头就会低下去。 朱洪武能将整架翘翘板踢翻,朱永乐也能靠着铁血手段高高坐在翘翘板的一头,但是到了朱宣德手中,既无开国之功,又能靖难之勇,单靠他自己,自然压制不住手下那些N朝老人,这时他就需要助手,而太监就成了他手中对付文官集团的最佳利器。 “哥不要做奸宦!”张墨一拍桌子,猛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少主登基,而朝中多是数朝老臣,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人吃过的盐比朱厚照吃过得饭还多,折腾个朱厚照简直是小菜一碟,十个朱厚照绑起来合一块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孝宗一辈子被大臣折磨的很抑郁,自然不想自己的儿子也赴他后尘,再被大臣折磨,临死前还想着要帮宝贝儿子找助手,结果找来找去,找去找来,就找到自己这颗小豆芽了。 少年君王少年臣,又是儿子的贴心人,偏偏长得还这么帅,不找自己找谁? 想通这一点,张墨心中略略有些安慰,觉得孝宗也并不是一无事处,至少看人很有眼光,但他心中的郁卒也并没有减少。 虽然张墨经常在心里碎碎念,发誓要成为后世武侠片里,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太监,但天知道那只是他在百无聊赖时的苦中作乐,他是绝对绝对没有这个打算——自从他在某网游里,因为内测时杀人过多,而被游戏公司制作成副本BOSS,每天被人推倒一百遍啊一百遍之后,他就没有这个打算了。 “先帝啊,我可是个三观正常的好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张墨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撑住下巴,没精打采的说道:“就算我长得帅一点,你也不用这么对付我吧?难道帅真是一种错?” 张墨正在沉思,忽然房门打开,接着一阵风刮了进来,再接着一道青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东方快车之速扑进自己怀里,“墨墨,原来你在这里啊?”黄锦用头在张墨胸口用力蹭了蹭,半眯着眼睛一脸舒服的说道。 “大黄,你怎么来了?”张墨维持以手撑下巴的姿势不变,本能而机械的问道。 “小锦听说自己当上内书堂随堂太监了,所以……嘿嘿……”黄锦趴在张墨怀里,仰起头冲着他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小锦这也算是衣锦归乡吧?” “唷?不错,会用成语了?”张墨拍了拍手,摇头晃脑的称赞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啊,不但会用,还用对了。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跟我在一起,文化水平都长进了。” “臭墨墨,你在这里干什么?”黄锦用手在张墨胸口轻轻捶了记,才依依不舍离开张墨的胸口,站直身子,开始翻阅桌上的书籍,欲言又止的说道:“墨墨……$淫荡 ” “什么?”张墨眨眨眼睛,好奇的看着黄锦。 “那什么……原来你还会看这种书?”黄锦指着书桌上那一堆书,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小锦以为……以为……你只会看《弁而钗》呢?” “胡说!我怎么会看《弁而钗》这种……这种……儿童不宜?”张墨一拍桌子,涨红着脸气愤的看着黄锦说道:“我最多也就看看《绣榻野史》什么的。” 那你还不如看《弁而钗》呢,《绣榻野史》你看了也有心无力。 黄锦在心里偷偷腹诽,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再笨再傻,被张墨“打是亲骂是爱”这么多年,也聪明了不少,“墨墨,你刚才在想什么啊?有什么忧愁的事,不妨说出来,让小锦帮你一起想,兴许能解决呢?” “你?”张墨用轻蔑的眼光看着黄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一番,实在想不通他哪里来得这么大自信,“大黄啊,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坏人,你会怎么样?” 黄锦虽然笨点,但算是张墨最好最好,同时也是唯一能完全信任的好友,所以他必须知道黄锦的想法。 “坏人?”黄锦疑惑的看着张墨,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忽然问出这么有难度的问题。 “假设,我只是说假设而已。”张墨极力强调“假设”两个字,黄锦虽然笨点,但也是不可以失去的。 “墨墨,你……”黄锦伸出手摸了摸张墨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摸摸对方的,又摸摸自己的,如此反复再三,直到张墨已经忍不住想要爆发时才开口说道:“难道你以为……你还是好人?这个世界上,有天天抢小孩子棒棒糖的好人?” “你……”张墨猛得一下站直身子,踮起脚尖,努力平视黄锦,眼睛跳跃着几丛小火苗,似乎是要燃烧,但面对着对方的一脸无辜表情,却怎么也烧不起来,只能看见他指着黄锦鼻子的食指不停乱颤而已。 “哼!”张墨想了想,还是愤愤收回手,站直身子,将头转向一边。 淡定淡定,淡定哥不要和傻子一般计较! “不过墨墨,你是不是好人又有什么关系?墨墨就是墨墨啊……”说到这里,黄锦声音顿了顿,然后用力抓了抓脑袋,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好将自己心里想说的话,完美的表现出来,“小锦嘴笨,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反正你就是你,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是小锦最喜欢的墨墨。” “那我要真变成坏人了呢?”张墨歪着脑袋看着黄锦,满脸委屈的追问道:“不是你想的那种骗小孩棒棒糖的坏人,而是那种真得会杀人放火,还收黑钱的坏人呢。” “那还不简单,你杀人我埋尸,你放火我望风,你收黑钱……”黄锦“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我帮你花。” 作者有话要说:《弁而钗》明代知名**,《绣榻野史》那神马,不用我说,你们懂的…… ------------ 40 第四章 清白的男男关系 (去看网 .) 当张墨第一次认识黄锦时,这只是一部脑残青春校园片。去看网 .。 当张墨认识到黄锦大脑构造是多么奇特时,只是想请《走进科学》来解解密。 当黄锦为了张墨不惜冒犯太子,挨廷杖时,也只是《法制在线》开始上演而已。 当张墨明白自己被人逼上一条奸宦之路时,张墨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上《焦点访谈》。 当三观相当不正的黄锦说出“是不是好人又有什么关系”时,张墨认为他应该多多走进《道德观察》。 但是当黄锦说完所有的话之后……张墨忽然鼻子一酸,死大黄,没事说这么感人的话做什么?你当自己是朱军,在主持《艺术人生》啊? “切!谁要你花啦?黑钱我自己会花,不稀罕!”张墨一把推开黄锦,看着摸着脑袋,还不停冲着自己傻笑,完全不知道错在哪里的黄锦,气就不打一处来,“要花钱,你去找钱宁吧,反正他也会收!哼!我不理你了!” 张墨冷哼一声,高傲的仰起小脸,一跺脚,愤愤的推开门走出去,留下黄锦一个人站在屋子里,满脸疑惑对着张墨刻意挺得直直的背影发呆。 小锦说什么了,墨墨这么生气?黄锦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懂,不明白,难怪人家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张墨出了内书堂,看看天色,估摸着睡午觉的朱厚照此时也应该醒来,习惯性的匆匆往东宫赶去,刚走了两步,觉得不对,才想起现在朱太子已经是朱皇帝,大明皇帝应该住在乾清宫才是,便转了个身改向乾清宫走去。 一路小跑的张墨一溜烟跑到乾清宫门口,停下大口大口喘着气,顺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衣服,确认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后,抬起脚正准备向殿内走去,就听见背后传来低低的人语声,转过头,看见星儿月儿她们几个正缩在柱子后看着自己。 “张公公,你要小心啊……”星儿指了指门,压低着声音说道:“刘阁老,李阁老,谢阁老,还有刘大人杨大人,他们都在里面,和陛下议事,你要小心啊……” 一听里面正在谈正事,张墨蹬蹬倒退两步,退到月儿她们几个身边,偏着头小声问道:“他们在议什么事?” “还能谈什么?当然是你啊……”月儿没好气的看了张墨一眼。 “我?”张墨表示很震惊,自己这么善良一人,根正苗红三观正常,虽然没有入党,但好歹也是共青团员,怎么到了古代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 “说我什么?”张墨咬了咬牙,没好气的问道。 “不知道……”四宫女齐刷刷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指着门口说道:“要不,你自己去听听?” “呃……我就听就我去听,有什么不敢的?”张墨一撩衣服下襟,踮着脚小心跨过门槛,无声无息向殿内溜去。 “陛下,大行皇帝才刚刚去世,您不但不守孝绝食,还大吃大喝,你看你看……我还没说完,你就又开始吃了。”刘健冲着一脸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还从膝盖上摆着的那个大篮子里抓点瓜子什么来吃的朱厚照,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 “可是……”朱厚照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眨了眨眼睛,红红的眼眶噙满泪水,用力抿了抿小嘴,用足以媲美索马里难民的声音,小声说道:“朕饿了……” “陛下,忍忍吧,就三天而已,您已经撑过两天了……”刘健用二十一世纪金鱼怪叔叔哄小萝莉的声音说道:“三天后,您就能喝点粥了。” “吃……不……饱……”朱厚照用手摸了摸小肚子,红着脸一脸羞涩的低下头。 明明中午才大吃了一顿,怎么睡一觉醒来就饿了,难道自己真是小猪? “陛下,古诗有云……”刘健长吸一口气,在接下来长达半刻钟的时间里,引孔子据孟子叽哩哇啦的朱厚照面前,讲解了大半天,最终完成一篇史诗性大作《为什么圣人们会认为绝食才是最好的孝顺体现》。 妙!实在是妙!要不人家怎么说,八股才是一切文学作品的基础,八股文章若做得好,随你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都是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若是八股文章欠讲究,任你做出什么来,都是野狐禅,邪魔外道。 凭这文笔,再凭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这哥们要是改行去起点写,什么土豆番茄三少月关,统统都只有被轰至渣的份。 张墨趴在柱子后,对刘健的文化造诣表示了极高的评价,虽然刘健说的这些左右不出四书五经,而自己也算是饱读诗书之辈,但最多也就是台复读机扫描仪,要刘健这样对书中典故了解指掌到能信口说来,胡编成论文还能丝丝入扣,那是万万不能及的。 “嗯!”朱厚照不满的哼一句,将身子扭到一边,眼睛一瞄,却看见正在众人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对着自己的张墨,心里一喜,脸上一乐,但立马又收了回去,“刘大人,朕知道了,朕以后会改的。” “臣不能说,臣还没说完呢……”刘健不等朱厚照插嘴,又喋喋不休的继续说道:“臣以为骑马是不对的,划船也不是对的,玩狗是不对的,乱吃东西也是不对的……” 刘健从朱厚照骑马有可能会摔下来,摔下来有可能提前去见他老子,导致大明公司无人继承清盘破产说到,划船有可能掉下去,掉下去的结果还是有可能提前去见他老子,导致大明公司倒闭,好不容易划完船,刘健又开始诉说虽然这年头还不流行地沟油、有毒蛋糕、三鹿什么的,但话不可以乱说,东西也不可以乱吃,病从口入,万一要是不小心吃错东西,不小心…… “不小心挂了,结果提前去见父皇,大明江山就此玩完……”朱厚照不耐烦的打断刘健的话,接口道。 “陛下圣明。”刘健带着众大臣一起向朱厚照行了一个礼。 “刘爱卿刘大人,你说完了吧,说完可以走了吧?”朱厚照一手抚额,眼睛瞄向正蹲在柱子身后,不停揉着膝盖的张墨,没好气的看着刘健一行人。 “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刘健不依不饶继续说道。 “说!”朱厚照眯着眼睛,半靠在椅子上,非常不雅的用小手指头耳朵里掏了掏,又将刚掏过耳朵的手,放到唇边吹了一口气,才对着刘健说道。 “臣要说的是,太监张墨……”刘健开始细数张墨的罪名,什么献鹰犬、讲黄色、表演歌舞、拐骗纯洁的太子出宫玩耍之类的,全然不故朱厚照越来越黑的脸,一个人在下面说得口沫横飞,具体细节说得那是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仿佛他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一般,“不但如此,张墨还以色诱人,媚惑君王。” 以色·诱人?媚惑君王? 张墨和朱厚照同时怒槽达到最高点。 “你放屁!”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在殿内响起,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转头一起看向,明显被忽然跳出来的张墨吓到的刘健一干人等。 “我到底有哪里媚惑君王了?” “他哪有‘色’这种东西?” 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的开口说着,前者是张墨,后者是朱厚照。听了后者的话,前者狠狠瞪向后者,后者惊恐的一缩脖子,小脑袋一低,全当自己是只鹌鹑。 “你们俩个……你们你们……”刘健捂着胸口,他不敢冲着朱厚照发火,只能指着张墨,一蹦三尺高的说道:“在老夫面前都公然打情骂俏,老夫不在的时候,还不……”刘健涨红着脸捂住胸口,剧烈起伏的胸口充分说明了他现在的心情。 “什么打情骂俏?哪有打情骂俏?刘阁老,别以为你是阁老,就能乱说话喔,我和朱……我和陛下,绝对是很清白的,非常清白的男男关系。”张墨冲着朱厚照点点头,示意他跟刘健说几句。 “对,朕和墨墨是很清白的,非常清白的……”朱厚照嘴里这么说着,但人却往张墨身上靠去,两只手拼命抓住张墨的一只手,一脸甜蜜的往自己脸上贴去,“我们真得很清白很清白啊……” “噗!”刘健怒槽同样达到最高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逛街了,刚回来,少点,明天多更点…… 照照刚登基的时候,刘健是以臣以为“骑马是不对的,划船也不是对的,玩狗是不对的,乱吃东西也是不对的”等问题向照照上过奏述,大概理由也是差不多的,怕他挂掉…… 至于守孝那个,N多年后,太皇太后死了,百官去雨中跪着送行,照照说,积水的地方你们下跪不方便,站在这里鞠个躬就可以了…… 结果被百官进行了从精神到上的人身攻击和鄙视,当时的状元还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来骂照照…… 神奇的世界! 上一章那个玩家因杀人过多,变成网游BOSS的事就是剑侠情缘网络版3里,一测玩家纯阳派柳随风以杀人妖为名杀了很多七秀(类似于峨嵋的纯女性门派)弟子,结果后来到三测就变成了天子峰一号BOSS柳随风~ 三测和公测刚开始时,最高的副本只出到天子峰,柳BOSS出纯阳最好的紫衣,而且是校服款,为了那破衣服,我天天去推他五次,未果…… 现在虽然有更好的衣服,但是柳BOSS出一本纯阳秘笈啊,所以现在依旧每天被数不清的纯阳玩家单刷五次…… 要知道,纯阳可是剑3里人最多的门派…… 唉,除了帅,啥都没有的门派 ------------ 41 第五章 张公公原是妖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第一更早更点,第二更可能要到半夜了……、 不用等了…… “松手松手!”张墨努力想将自己的手从朱厚照的爪子里抽出来,无奈对方年纪小小,力气却不小,两只手像老虎钳子一般将自己的手死死挟住,挣扎了半天,除了将自己弄得面色红润有光泽之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清纯处子的玉手被朱厚照那张厚得堪比长城的老脸吃了豆腐。 算了,反正都被某人的小腊肠吃过豆腐了,再被吃一次也不算什么。 “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呢?”一个张墨和朱厚照都不认识的官员,从人群里蹦出来,指着众中眼中你侬我侬的两人,捶着胸口痛心疾首状说道:“皇上,就算你要干什么?你要挑也挑个好点的嘛。” “你你……胡说什么?”张墨望着不停冲着自己傻乐的朱厚照,顿时心头涌起千般委屈万般无奈,但却偏偏无人可诉。 “你是何人?”朱厚照看着蹦出来的这官员,看胸前的补子不过才是个五品而已,在外头还算个事,在京城基本属于一块砖丢下来随便就能砸死几个的那种,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入这群来找他麻烦的大官高级官僚队伍。 “微臣钦天监张汎。”张汎的心情有点激动,钦天监是个冷衙门,平时也就播播天气预报啥的,啥时候能和皇上这么近距离亲密接触,更别提蒙皇上垂询了。 “那你说说……墨墨,哪里不好啦?”朱厚照似笑非笑的看着眼睛喷火,脸上写满不快的张墨。 “张公公,既无色……唉啊,张公公,这不是微臣说的,这是皇上说的,你别打我……”张汎倒退两步,看着被朱厚照拉回去的张墨,抚了抚胸口继续说道:“张公公既无色,又无才,传说还好色如命爱钱成狂,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优点,陛下您怎么会看中这么个人呢?陛下,你的眼光也……”张汎看着听了自己话,若有所思状的朱厚照和红着眼睛瞪着自己的张墨,忽然“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奏折大声说道:“臣有一本,请陛下御览。” “懒得看,你直接念吧。”朱厚照看了一眼被群臣死死按在角落里,嘴里不知道还被谁塞了一块手绢的刘健,伸出食指,将张墨的脸拔拉过来,又拔拉过去,严肃认真的模样仿佛自己不是在对着一张太监脸,而是对着历代先贤玉照……也许没穿衣服的浴照会更好。 听到朱厚照的吩咐,张汎也不谦虚,打开奏折就这么喋喋不休的念了下来,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张汎一口气念下来,朱厚照先确定这是一篇写得不错的八股,再确定这文是骂张墨袒护自己的,最后得出结论——原来墨墨竟然是一个妄想爬上帝王龙榻的妖星。 “张大人,不对吧……”朱厚照一手握紧张墨的手,一手不停轻抚着他的背,冲着张汎好奇的问道:“你说我家墨墨没有色,但人家却说妖怪都是美艳动人的,由此可见,墨墨不是妖嘛。” 说到这里,朱厚照冲着张墨讨好一笑,墨墨,你看,我多疼你,别人骂你,我还帮你说好话。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张墨不敢冲着朱厚照发火,只能狠狠将脸撇到一边,没好气的看着跪在地上,因为朱厚照的话而不停抓脑袋,嘴里还不停的嘀咕,“对啊,妖怪都是漂亮的”、“张公公不漂亮”之类话语的张汎。 “我看这个人是个傻瓜……”张墨在朱厚照耳边轻声说道:“你看你家都招得什么人啊?傻瓜也能当官?什么眼光嘛,真是的。” “废话!我若眼光好,会看上……唉唷,你掐我……”朱厚照脸上表情不动,但藏在衣服里,无人可看见的双腿却不由自主的互相揉搓起来。 死墨墨,掐哪不好,竟然掐那里,还专挑肉嫩的地方掐!坏坏! “哼!谁让你没事拖我下水来着?”张墨冷哼一声,语气有点不爽,“我知道殿下你不喜欢刘老头,但你也不要为了气刘老头装玻璃……咳,装龙阳嘛……”张墨看着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想气他方法多的是,什么骑马、看戏、扮乞丐的,就算非要从情爱关系上来气他,你也可以找些漂亮的人qi、孕妇……”张墨说到这里,停了停,想了一下,不对啊,历史上朱厚照就是喜欢ren妻、孕妇什么的,搞垮了身体,自己既然要好好tiao教他,让他乖乖和宫里安排的女人生个孩子,又怎么能让历史重演,于是又改口继续说道:“总之你别找我,你看……他们都嫌弃我……你找黄锦,也比我有说服力。” 听到张墨的话,朱厚照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这里围观群众甚多,他真想立马就把张墨……呃……朱厚照在心里对对手指,很绝望的发现,他不知道应该拿张墨怎么办才是。 骂?骂不过! 打?舍不得! 干别的,他不会! 纯情小CHU男的悲剧。 朱厚照将自己的手举起来,一脸悲愤的看着自己灵巧无比的双手,自从半年后在温泉里被张墨用他的手调xi一把,弄得自己又舒服又痛苦之后,他这半年来,一直就无日无夜不想将张墨也依样画葫芦如法制一番,也想想看他在自己手中,被自己折腾的欲生欲死又快乐又难受的表情,但后来他发现…… “朕就喜欢你!怎么样?”朱厚照看了一眼刘健,又转过头看着张墨,踮起脚尖,“啵”得一声,飞快在张墨粉嘟嘟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湿乎乎的…… 朱厚照本以为张墨会跳脚,但出乎意料的是,张墨竟然没有跳脚,只是一脸嫌恶的用袖子拼命擦自己的脸,似乎刚才不是被自己亲了一口,而是被猪啃了一口一般。 而对张墨来说,嘴巴都被人擦过了,亲脸什么的,对他来说,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已经麻木了,只是纯粹不喜欢脸上湿乎乎的感觉罢了。 一个一脸嫌弃的用手擦,一个满脸伤心的看着,本来是很让人伤感的一幕,但落在一旁的刘健眼中则变成了陛下和那奸宦手牵着手不算,陛下竟然还屈尊亲了奸宦一口,而奸宦非但还用手触摸陛下龙涎所在,边摸还边露出挑弄而回味的YIN笑。 据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而此时的刘健刘大人则很好很充分的证明了这一点,只见他既如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又似被人间大炮发射出来的克塞,还像内裤外穿的超人,竟然把围住他的众大臣全都甩在了地上。 这一刻,刘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奸宦!老夫和你拼了!”刘健吐出口中手绢,双手握拳大叫一声,弯下腰一头向张墨撞过去。 “哇,君子动口不动手,刘大人,你想干什么?”张墨大叫一声,转身想跑,刚跑了两步,就被朱厚照拉住。 “你还不跑啊?”张墨晃了晃,想要甩开拉住自己手的朱厚照,急切的问道。 “笨!”朱厚照狠狠瞪了张墨一眼,手上微微一用力,将张墨拉过来,转过身挡在张墨面前,又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双手一用力,将疯癫如虎的刘健狠狠推倒在地,指着他怒骂道:“刘阁老,你想干什么?君前失仪,你想犯上作乱吗?” ------------ 42 第六章 墨墨要去修皇陵 ------------ 43 第七章 可惜没有网络啊 (去看网 .) “我猜,墨墨你一定是想找几个戏子,然后编一段黑刘老头他们的事,然后再在京城到处演,最后再请这些人进宫来演,而且还专门演给刘老头看,对吗?”朱厚照抓着小脑袋,皱着眉头很认真的说道。去看网 .。 “刘老头又不是汪直,这招对他没用。”张墨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神情疲惫的说道。 汪直成化年间大太监,著名特务组织——西厂的开创者。他掌管西厂的时候,权力很大,引得朝中很多人不满,当时成化帝身为一个善于表演,名叫“阿丑”的小太监。 有一次阿丑奉命为成华表演时,故意装成一个喝醉酒撒酒疯的小太监,旁边人告诉他说:“皇上来了。”小太监根本不理睬。 旁边人又说:“汪太监来了。”小太监立即避走,边走边说:“今人但知汪太监也。” 接着,阿丑又扮演汪直,操着两柄“钺”来到成化帝身边,说道:“我带兵全仗此两钺。” 旁人就问阿丑,“你的钺是什么钺呀?”阿丑说:“王越、陈钺。” 当时成化帝听了这样的笑话,并没有什么反应,但事过之后,则有所省悟。因为,所谓王越、陈钺,实际上不过是交结汪直的两个大臣。 “也许有朝一日,这招会被人用在我自己身上。”真实历史上的汪直其实也不是那么无能和残暴的人,至少在军事上还是很有才华的一个同志,和蒙古作战也赢过几次,足智多谋英勇善战,表现得那是相当纯爷们。 陈钺和王越也绝对称得上是军功赫赫,虽然不是百战百胜,但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战争都是胜多败少,但无奈大明朝武人地位地下,这两位又不像戚继光那样有张居正做后台。虽然他们二人战功是有了,但待遇却不好,还经常性被人解聘回家吃白米饭,标准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这样三个人,就算不褒奖,按理来说,怎么也该是毁誉参半,可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得罪了文人,从来是没有好下场的。 张墨想到这里,又看了一眼旁边咬着拇指,犹自在皱眉苦思的朱厚照,又将头转回一边。 反正自己是个太监,也没指望有多好的名声,朱皇帝这么天真,一点人心阴险都不懂,真不忍心他被那些读书人就这么黑了。 “墨墨,我还是想不出,你就告诉我吧?”朱厚照苦着脸看着张墨,他都猜了一下午了,能想到方法都想到了,可张墨还是说不对。 “好吧,我告诉你好了……”张墨腰弯为略下,附身在朱厚照耳边说道:“我们可以用报纸。” “报纸?那是什么?”朱厚照转头看着张墨,摇摇头,以示自己的不解,“我只听说过草纸。” “不文明!你爹还在上面看着你呢。”张墨拍了一下朱厚照的额头,指着停放在他俩正前方的那座巨大的棺材,心里有点发寒。 死小猪,这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就算了,还非拉着自己来守灵,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守灵就守灵,还把其他人都支开,空荡荡的屋子里就他们俩活人和一个死人,到处是纸钱和白幡。 要不是殿内烛火通明如白昼一般,张墨早就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闪人了。 “什么我爹我爹的?那是咱们的……皇上……还有,你啊,知道我爹在上面,你还打我?”朱厚照没好气的斜眼看着张墨,见跪在薄团上的他正不停的边打哈欠边揉膝盖,遂说道:“墨墨,累了吧?要不要到我腿上躺躺啊?”朱厚照改跪为坐,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示意道。 “算了,你那腿……瘦不拉及的,我怕坐断。”张墨摇摇头,想了想,礼尚往来,自己似乎也应该表达一下善意,顺便拍拍马屁,“你累不累,要不要到我腿上躺会?” 张墨学着朱厚照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本来按他的想法,这是给朱皇帝的老爹守灵,朱皇帝为了孝顺应该……应该…… “墨墨,你不要这么紧张吗?大腿紧绷绷的,难受死了。”朱厚照拍了拍张墨的大腿,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来,快给我说说,那报纸是什么?” “报纸啊……”张墨努力不去理会正在他大腿内侧嫩肉上,用手指头画圈圈的朱厚照,转而口沫横飞的讲起报纸的好处来。 “那东西真有那么大用处?”朱厚照一听之下来了兴趣,也不画圈圈了,改为身子向上移,双手抱住张墨的腰,赖在对方怀里,仰着头睁着大眼睛,星星眼状的看着。 “当然,百试百灵的。”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二人姿势多暧昧的张墨,兴高采烈的说道。 “可是墨墨,你不是说报纸人人可以投稿吗?他们要是利用报纸和我们打对台呢?”到处是皇帝,想问题就是比张墨深远。 “这还不容易,咱们搞垄断呗。”张墨一脸轻松的回答,看了一眼解释不解的朱厚照,只好解释道:“垄断就是只有咱们,不许别人有。到时候,皇上你下个规定,只准咱们办报纸,不准其他人报纸,到时候天下舆论尽归我手。想黑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如果有网络就更好了,张墨心中略为有些遗憾,不然发什么帖子他都想好了。 [天涯杂谈]一个内阁大学士年薪不过几十两,为什么能喝得起这么贵的酒?(有图有真相) [八卦江湖]捡到一张工部公务员的工资条,每月奖金竟然高达XX两! [粉丝天地]哇,我们的皇帝是不是最帅的!直播正太皇帝登基仪式(高清大图) [国际观察]蒙古人又来长城搞秋收,可我大明的军队却被一群不知兵的文人统率着。 [一路同行] 呃,这个论坛就不用发帖了。 “就像墨墨你把运不回来的海肠子全埋地下一样。”朱厚照很聪明的举一反三道:“只有咱们有,不许其他人有。” “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没奖品。”张墨笑眯眯看着怀中的朱厚照,用手掐了掐他的小脸,粉嫩嫩水荡荡的一张脸啊,趁着还没有被蒙古的沙子吹成桔子皮,要多掐几下才行。 “可是墨墨,你说的写稿的人到哪里去找?还有印刷啊,出售啊,这些事要办起来都很麻烦的。”朱厚照掰着小手指,“要让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这份报纸,那就得印很多很多份,我没钱啊。”朱厚照很诚实,大明讲究藏富于民,赋税很低,而当皇帝每年才一百万两的金花银生活费,为了办自家老爹的丧事,今年的金花银已经用得差不多,他哪有钱来办报纸。至于户部,那是想也不用想,没找自己叫穷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印刷好办,二十四衙门里就有能印书的部门,印个报纸应该没问题。写稿的人嘛,可以从内书堂那群太监里找,他们识字,文化水平也不错,就算文章写得不好也没事,写贴子又不是写八股文,我们的目的是要让大多数人看懂,所以越大白话越好。”张墨兴高采烈的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呢,最近还发明了一种标点符号,皇上你明天早朝拿上去给朝臣们议议,就说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给翰林院那些人找点事做,让他们来负责推广……” “墨墨,你真好!又帮我发明东西……”朱厚照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是出彩的主意,还是惊世的好文章,张墨想出来后,从来都不居功,反而将功劳都推给自己,让自己去领功。 特别是张墨帮自己写得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更是让他在士林得到极高的名声,一下子,人人都夸他不愧是大明太子,小小年纪竟能写得如此好文章,果真是一代神童。 可是墨墨自己…… 朱厚照鼻子一酸,背地里是怎么说的,他不知道。但是白天刘健和张汎当着他的面,是怎么骂张墨的,他是亲眼所见,现在依旧历历在目。 “哪里,不客气……”反正我也是抄的,又没动我什么脑子。更何况,我也不是为了你,只是想着,万一自己不小心发明的太多,后世一查自己资料,唷嗨,这太监牛啊,一个人搞出了占当时世界总发明数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发明数,然后…… 搞不好天涯上又要多一张诸如《818你们觉得,除了王莽、尼古拉•特斯拉、张墨之外,历史上还有哪些穿越者?》的帖子了。 “至于销路嘛,除了严肃的政治话题之外,我们还可以在上面写点大家喜闻乐见的,青楼失足妇女花边消息。我再辛苦点,在上面连载本,应该还是有人会买单的。”张墨回忆起《明报》创刊之初,就是靠金庸在上面连载,带动报纸销量的,“反正咱们只是为了抢占舆论,大不了咱们不卖钱,咱把这东西拿酒楼青楼里去白送,我就不信没人要。” “那钱呢?”朱厚照问出了最实际的问题,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几天为了钱,他和户部已经闹了好几回了。 “钱就……”张墨一闭眼,一拍大腿,心一狠,牙一咬,说道:“我出!酒楼生意还不错,我还出得起。” 反正酒楼的钱也是给你当棺材本的,现在办报纸花掉,就当提前预支了,以后有时间再补上这窟隆,总不至于让你死了没钱埋就是了。 张墨在心里想着,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一次又一次妥协下,从此这个窟隆会越变越大,越来越大……直到…… 作者有话要说:天涯的一路同行,我一直以为是个旅游的驴友论坛,结果后来我发现,不是的…… 其性质于作者经常上的网站有一个叫“男孩心事”的推荐论坛,当时我以为类似于晋江战色之类的论坛,后来我有一次进去,发现论坛首页上赫然写着“本论坛禁止讨论男友之间的感情”…… 然后我懂了,你们呢? 王莽的事迹很多人知道了,尼古拉•特斯拉和爱迪生同时期的发明家,交流电之父,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发明了无线电遥控的机器、机器人工程学原理和太阳能驱动的发动机、X光设备、电能仪表、汽车速度仪表、冷光灯、电子钟、电子治疗仪、收音机、雷达、传真机、真空管、霓虹灯管、飞弹导航、星球防御系统…… 他伟大就在于,他发明这么多东西,都是不收钱的…… 就是因为他不收钱,所以他遭到了同行爱迪生(爱迪生发明直流电,是要收钱的,但交流电不用),还有当时一些大财阀的封杀,最后郁郁而终就算了,生前做过的一切还被人为的抹杀…… 天涯上确实有张8历史上谁像穿越者的帖子,里面就有讲尼古拉…… 收记者啊记者,谁要当记者。 ------------ 44 第八章 阴险狡诈朱皇帝 明代早朝一般五点就得开始,这个点对于朱厚照来说,正是好梦正酣的时间,他根本起不来,也不想起来,所以从他登基第一天起,他就没有上过一天早朝,而群臣也习惯了皇上不早朝。 但是今天,群臣发现,他们的皇帝,竟然破天荒的上朝了。 “众爱卿免礼平身。”朱厚照刚坐下,还没等下面的群臣按规定引奏、谢恩,就急匆匆的说道:“爱卿,今天朕有两件事要宣布。大伴,念……”朱厚照冲着一旁的刘谨一挑眉,示意道。 刘谨一躬身,展开手中的圣旨,对着下面的群众,念了起来。 这道圣旨是朱厚照亲手所写,作者本人由于长年逃课,导致学习成绩不好,文化水平有限,写不出什么骈四俪六,只是言简意骇的以大白话说了两件事。 第一:最近政府财政紧张,要求大明各级部门牢固树立“过紧日子”思想,大力压缩一般性财政支出;六部更要厉行节约规定,确保明年办公经费预算等方面实现“零增长”;确保实现公务购车和用车经费、会议经费、公务接待费用、六部出国(境)费用预算、办公经费预算“五个零增长”。 纸啊墨啊,这些东西都是很贵的,能节约一点是一点,以后大家字写小点,因为皇帝我只打算发现在的三成办公用品给大家了。 第二:为了让全天下读书人不再曲解圣贤的话;为了书面语言能更好成为情感信息的载体;让大家能更好借书面语言中言语主体传达情感信息,皇帝我最近刚发明了一种叫标点符号的东西,你们议一议,然后再推广全国吧。 朱厚照翘着二郎腿坐在龙椅上,手肘撑住膝盖,手心握拳反托着下巴,一脸玩味的看着底下因为自己这道圣旨而不知所措的众臣,懒洋洋的张手伸了个懒腰,脸上笑得更欢。 墨墨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些人果然是纸老虎,只要自己硬点,他们就会退后,而且有时候,自己还不需要这么硬,比如眼前这位…… “什么?你说削减办公用品不对?”朱厚照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昂首挺胸,仿佛大将军一般的小官。 “臣正七品刑科都给事中孙守则冒死上奏皇上……”孙守则念到自己名字时,不由得又一挺胸,当言官,就要一不怕骂二不怕痛三不怕死,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 “你是想朕打你吧?”朱厚照忽然出言打断孙守则的话,掰着指头一派天真的说道:“廷杖……诏狱,一个成功言官的两大目标所在。” “呃……”孙守则脸一红,辛辛苦苦打了一早上的腹稿被朱厚照这么一打断,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朕不打你,不骂你,朕今天要从精神上折磨你!”朱厚照顺口念出张墨告诉他,这个阴招时所说的话,“史官何在?”朱厚照一舒身子,看似不在意的随口说道:“记得在朕的实录上记下,这个孙什么什么的……竟然铺张浪费,反对勤俭节约。” “陛下……”孙守则整个人呆住了,本来他都做好当烈士的准备了,没想到今天这个传说中性格的暴躁小皇帝竟然忍住了,竟然一反他们老朱家的传统习惯,不打人屁股了。 这下可好,自己不用挨廷杖、下诏狱也能出名了,而且还是遗臭万年,成为勤俭节约的反面典型。 孙守则一想到后世史书上可能会出现“大明正德年间,给事中孙守则铺张浪费,反对节约”的句子,顿时觉得天塌地陷,脚一软,再也站不住,顿时瘫倒在地上。 “孙大人孙大人……” “孙大人晕过去……” “御医……御医……” 唉!又倒了一个,就这心里素质还来当言官,忒不给力了。 朱厚照抚额,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挥了挥手说道:“众卿家还有事吗?没事就退朝了。” 有事?谁敢有事?不怕成为下一个孙守则吗? 于是,朱厚照在众大臣敬仰的目光中笑眯眯的退了朝,他表面上看还算淡定,但心里却早已是翻江倒海,快乐得像一头刚啃了小白菜的小猪。 一举两得一举两得,按大明律,臣子写给皇帝的奏折是有一定的格式和规定的,写给皇上的奏折,用纸自然也不能寒酸,现在自己把他们的用纸量一举削了七成,想来如果他们不想把自己搞到无纸可用的话,骂自己的奏折应该也会少了很多才是。 至于那标点符合,更是一个陷阱中的陷阱,中华语言博大精深,一个标点往往能改变一整句话的意思。不说别的,孔老夫子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能解成“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或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到时候不用自己动手,这些读书人自己都能互相掐起来,掐起来自然要写文章骂人,写了文章后又能怎样使自己的大作,在最短的时间传遍天下呢?报纸这种犀利的大杀器,自然是每一个读书人不可错过的。 到时候仕林内部都能掐得一塌糊涂,谁还有时间管我们在干什么? 朱厚照想到这里,脸一红,他记得张墨的原句用得就是“我们”,都“我们”了,还能再更近一点吗? “阿嚏!阿嚏!大黄,你疯啦?”全身湿答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张墨,没好气的看着端着一个空荡荡水盆站在自己面前的黄锦,大声吼道:“姓黄的,你最好有个好的理由来保住你的小命,否则……” “陛下让小锦叫墨墨哥你起床的。”黄锦一梗脖子,冲着张墨说道。 “哼!算你狠!”张墨冷哼一声,甩了甩头发,张开手任由服侍他的小太监为自己换衣服。 等张墨换好衣服,堪堪洗漱过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饭,黄锦抓住张墨的手匆匆向内书堂走去。 “你走慢点,跑那么快干什么?你见过几个大人物,是像你这么走的?”张墨任由黄锦牵着自己手匆匆向前走,另一手还不忘往嘴里塞馒头。 “你说的也有道理……”黄锦回过头,冲着张墨一笑,停下脚步,整了整衣服,清咳两声,才昂首挺胸,双手背在背后,跺着方步慢慢向内书堂院内走去。 “装!让你装!”张墨一呲牙,两下咽下嘴里的馒头,学着黄锦的模样,背在双方也跺着方步慢慢向内书堂院内走去。 内书堂依旧是张墨第一次来时那个内书堂,到处都是少年朗朗读书声,地方还是那个地方,但昔日那个怯生生跟在义父身后,乖巧无比的太监,现在已经是新帝心腹,内书堂少监。 “听说,黄公公少时愚笨,但我认为这黄公公看似愚笨,但实则是大智若愚,实乃在聪明不过的人。”假山后传$淫荡 ,瞬间吸引住了张墨和黄锦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天气突变,感冒了,这两天可能会少更点。。 另外,今天伞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偷了,诅咒他吃方便面没调料…… 减少用纸那个是明朝历史上某皇帝(MS万历),实在是扛不住臣子骂了,所以想出来的阴招。。 其一,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其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前者一般被那些羸弱得没有半点生命力与自信心的统治者或政府采用,因为只有愚蠢的百姓才能被愚蠢的政府摆弄;后者则是政权初兴之时勃发生命力的自信之语。 经常看见反儒者和崇儒者为了这句话吵架 ------------ 45 第九章 天生奇才小豆子 ------------ 46 第十章 张公公推倒钱宁 ------------ 47 第十一章 报纸造谣很给力 但很遗憾很可惜,他没舔着…… “咦?”张墨以比推倒更快的速度,起身后退缩在车厢一角,捂住自己要害,其表现出来的速度之快,动作之流利,让钱宁忍不住想喝一声彩,“你要脸不要脸啊!竟然想咬我!”张墨抿了抿嘴,露出一脸不屑,“不就是压你两下吗?用得着这么对我吗?咬我就算了,还想咬脸!看我长得帅,成心毁我容吧?” “你……你……”钱宁赤红着眼看着如同被□妇女般,死死捂住胸口的张墨,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一句话都不说话。 “喂!你想干什么?不是想打人吧?”张墨看着钱宁,努力将自己缩得小些更小些,一边缩一边还不忘在心里鄙视自己。 钱宁是五品,哥也是五品,武将天生就比文臣低半级,内臣天生就比文臣高半级,也就是说哥天生就比他高一级,哥怕他个毛,怕他个毛啊? 但是不说话的钱宁,真得好可怕,会不会死掉啊?不就压他一下,用得着气成这样吗?小气鬼!没胆量!诅咒你生儿子个个都是我! 钱宁看着小脸忽红忽白的张墨,继续不说话,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充分说明了他此时的精神状态,如果杀人不犯法……不对,他是锦衣卫,锦衣卫杀人本来就不犯法……如果张墨不是太子的心腹,也不对,自己的目标是成为太子的心腹,张墨应该是他的仇人才是……如果张墨不是勉勉强强还算得上是自己的朋友,他一定会…… 杀了他!先JIAN后杀再凌迟,打死活埋再弃尸! 钱宁觉得自己都被张墨气得思维混乱了,“没事我先走啦!”钱宁咬着牙,从地板上爬起来,双手死死握成拳,指关节都有些泛,他也不等张墨答话,推开车门直接从疾弛跳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空马上。 “老钱,记住啦!我的命还在你身上的啊……”张墨急急打开车窗,探出脑袋看着骑着马立在原处,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目送自己的钱宁大叫道。 我喜欢的是女人吧?我爱的是女人吧?是吧是吧!应该是吧!但是但是……但我为什么会对一个太监有反应呢? 我明白了,一定是我为锦儿姑娘守身如玉太久,把身子都给憋坏了,今天忽然被人推倒,一时没有防备,才会这么饥不择食,对太监也起了不应该有的反应。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的!我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所以我绝对不可能会对一个太监有非份之想,但是…… 我是应该继续守身如玉呢?还是应该…… 钱宁脸红了! xxxxxxxxxxxxx 明孝宗的泰陵是礼部左侍郎李杰、钦天监监副倪谦、司礼监太监戴义这三个人所选,理由是这里是个好地方适合建陵什么的,八拉八拉一大堆,大有如果你不把你老子埋这,你就是不孝子之势。 而且为了取信朱厚照,工科右给事中许天锡还特意向朱厚照建议,请廷臣中精通风水术的人,前去复视一次。 于是,现在还没有学会风水之术的朱厚照,命太监扶安、李兴、覃观及礼部右侍郎王华等人前往施家台看视,确定的确是吉壤所在后,最后便决定那里营建孝宗陵寝。 可是……可是…… 张墨哀鸣一声倒在软榻上,捧着头瞪大眼睛目光无神,如果他有蛋疼,他就蛋疼,现在他没蛋,他只能头疼。 如果他没有记错,泰陵不但不是吉壤,而且是凶地,甚至按反动风水论的说法,明朝之所以会衰败,就是因为孝宗的坟地没有选好,泄了龙气,失了国运。 “唉,要是我早点劝住他就好了,现在都动工了,怎么劝?”身在新中国,长大红旗下,虽然没少看《盗幕笔记》,感觉也有点对不起朱厚照,但熟读马哲毛理邓思的张墨一点也不相信所谓的风水之论,更不相信会有什么龙气和国运能主导一朝一代的兴衰,自然不是为了这个想劝朱厚照另找个坟地,而是因为…… “如果没记错,泰陵的金井会出水啊!而且金井出水的事会闹出来,闹出来还会死很多人,这该怎么?只能希望是YY乱编就好了。”张墨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很明白,YY说得都是真的,张墨有一次在书店蹭空调时,无意中曾看到过一本记录明清皇陵的书籍,而因为在YY里看过金水出水的剧情,张墨为了考证是不是真的,还特意翻阅过孝宗皇陵这章,要不然他也没可能知道泰陵是凶地之事。 在古代的风水观念中,金井出水,被视为不祥,如果金井出水,那么整个泰陵就必须改址。但大明朝和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给死人修房子一点也不比给活修房子贵。 张墨记得YY里,男主角在知道朝廷拿不出足够的钱给明孝宗迁坟,想迁坟就必须要向百姓加税摊派后,选择了将整件事隐瞒下来,但现在事到临头,轮到自己了,又应该怎么办呢? 作为未来一代JIAN宦,张墨觉得自己应该勇敢的站出来向朱厚照揭发这件事,邀功请赏以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坚决不能重蹈严嵩在嘉靖朝的覆辙。 但是,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呢?张墨盘膝坐在榻上,双手摸摸小脑袋,坏了自己的名声什么的,也没有关系,但新君初登基,不但不减赋加恩天下,反而对天下臣民增税,对照照似乎名声不太好啊。 张墨正在那心烦意乱,门外传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张公公,张公公……”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身穿飞鱼服的汉子走了进来,而刚才还像条死狗般赖在床上的张公公,此时已经端端正正,很有范的坐在椅子上喝着不知道是啥滋味的茶。 “今天的报纸送来了?”待对方行过礼后,张墨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碗,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方才问道。 “回公公的话,是的。”锦衣卫恭恭敬敬的打开背后的行囊,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呈给一旁领路的小太监。 “行了,放桌上,你先下去吧……你也下去……”张墨神态高贵,举止优雅的将锦衣卫和小太监都打发出屋,门才一关上,张墨立刻以比猴子还机灵的飞扑到门口,飞快将门拴好,确定四周再无第二人这后,双腿轻轻一蹦,跳上椅子,以蹲马桶的姿势坐在椅子上,感叹道:“还是这么坐着爽啊!” 张墨说着打开桌上的盒子,掏出里面厚厚的一叠纸来,抖了抖拿在手中阅读起来。 本来按张墨的想法,这年头也没什么广告,根本不需要用到这么多纸。不过现在的活字印刷术还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印出来的字都会比较模糊远不及雕版印刷清晰美观。小朋友都知道,做报纸做新闻,最主要的就是一个信息及时性,要等雕刻师傅刻好雕版再出版,那新闻早就变成旧闻,黄花菜都凉了,自然只能用活字印刷将字刷大点。 [头条]是以退为步,还是倚老卖老?深思老臣再三请辞的原因? 看到这个头条,张墨精神立刻一震,朱厚照初登基时,刘健、李东阳、谢迁这些老臣请辞的原因,在史书上一直被说成是因为朱厚照被宦官引诱得“贪玩享乐,不理政事”,结果众大臣对朱厚照十分失望,才会N次请求退休。 但自从报纸出现后,这种一面倒的场面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在小豆子的妙笔生花兼颠倒是非之下,气死人不偿命,没读过什么书,贪玩成□武成痴的朱厚照被打造成能文能武雄才大略、身在京城心忧边关、一心以驱除蒙古人为己任、满怀理想与信念的小皇帝。 而以刘健为首的老臣,则在小豆子“有证据也要造谣,没证据也要造谣”的原则下,被人为的塑造成不知变通墨守成规、只考虑个人名节、不管天下人死活、阻碍历史发展的老古董老顽固。 再加上锦衣卫提供的那一堆某年某月某日某某大臣结交某某内侍、某某大臣威逼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下某某圣旨、某某大臣一个月工资才XX两,但却有多少小老婆之类的绯闻八卦。如果说前两者只是塑造出一个可恶的JIAN臣曹操和一个身在深宫无依无可靠外加楚楚可怜的正太小皇帝,在充分引起正义人士们对强权大臣不满的同时,还顺便勾起了善良的中国老百姓怜幼惜孤爱正太的母性情怀之外,最后一条八卦则彻底的挑起了全人类所共有的——仇富精神。 不错不错!小豆子这孩子很有天赋! 张墨相当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将报纸一翻,翻到纸背面副版,目光随意一扫,身体瞬间僵在那里。 这……这是什么?为什么哥的报纸上,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照爹的坟和文里差不多,我是先在YY里看到,然后夏天家里没空调,去隔壁新华书店蹭空调,看完所有我感兴趣的后,在历史那一栏看到的。。。 嗯,当时我看了不少天雷历史,比如正德年间的刘六刘七农民起义,起义是因为正德抢了刘六刘七的初恋情人……又比如天启的保姆客印月是天下第一美女,二十年容貌不衰,后被天启藏于深宫之中,最后客奶妈逃出深宫,成了江南名妓神么…… 这些还是放在历史文献里,我胃疼。。后者还拍了电视剧,剧名就叫《锦衣卫》,主演马伊俐。。。 严嵩那个是指嘉靖年,嘉靖的房子又被烧了,严嵩因为国家没钱,所以建议嘉靖先去南宫(当年土木堡回来那位被他弟关在南宫),结果就此失宠。。 ------------ 48 第十二章 大明的雷公雷母 六月盛夏,骄阳似火,刚从习武场回到乾清宫的朱厚照,将身上被汗浸透的衣物随手一脱一丢,任由宫人为他换上新衣裳,笑着对一旁的张永说道:“我想起上次墨墨给我换衣服了,换了半天,慢死了。” “那孩子手笨。”张永讪笑两声,心中却在想,还不都是你把人惯坏了,搞得我家墨墨什么伺候人的活都不会干,以后可杂办啊? “墨墨不笨,墨墨聪明着呢。”朱厚照假装不高兴的反驳着,别说墨墨不笨,就算墨墨笨,也只准我说,不准其他人说,而且只要我不嫌弃,他笨点又有什么关系?女人笨笨的,那才可爱! “是是是……”张永躬着身子应着,墨儿走的时候,还特意拜托他这个当爹的,伺候皇上之时,不要忘记按三餐定时定点向皇上说起他,哪怕实在是找不到他的好话,也一定要说,总之勿必不能让我们这位喜新厌旧的皇上忘记他。 但张墨没想到,张永一早想到了的事实却是,朱厚照每天都会向张永提起张墨,不但是三餐定时定点的提,而且比张墨本人要求的,还要多一顿夜宵。 笨蛋儿子,皇上对你的心思,连黄锦那个傻东西都看出来了,就剩下你这个笨蛋没看出来,真是笨笨笨! “天气这么热,泰陵那一定更热。刘伴,你命人多送一点冰块,还有新鲜水果……特别是荔枝和香芒,那个墨……那个刚贡上来的,我尝着味道也还好,你找人快马送过去,好好犒劳几位监工。”朱厚照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加铁面无私,仿佛他真是一个体恤下属的好皇上,却引来一旁四大宫女的阵阵讪笑声。 “奴婢遵命。”纵然心里已经酸得像山西老陈醋一般,但刘谨脸上却是一点都不显,依旧笑颜逐开,仿佛那些冰块和水果不是要送给他最讨厌的那个张墨,而是要赏给他自己一般。 “对了,张伴,你说……墨墨会看到我写的东西吗?”换好衣服的朱厚照坐回龙椅子,手心托腮看着张永,表情看上去有一点点紧张。 “会的,自然会的。”头版头条,哪有可能看不到。 “那他……会喜欢吗?”朱厚照轻咬下唇,脸上紧张之色越深,整个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当然会喜欢!”那是不可能的,那个天然呆,根本就看不懂。 ××××××××××××× “这个……难道是……的手笔?”张墨疑惑的看着报纸副版的头条,以往那个地方都是放他写的,现在怎么改成连载一篇叫做《我是大将军》的了。 《我是大将军》讲述的是一个出生于书香门第大家族,但却偏偏不爱读书,只喜欢挥刀弄枪,梦想成为一个大将军,一言一行都与这个古板守旧家庭格格不入,因为每天被人逼着干自己不喜欢的事,而生活极为痛苦的小男孩的故事。 虽然这个故事今天才连载第一期,虽然作者的文笔和写作手法还尚嫌稚嫩,但张墨不得不承认,这篇《我是大将军》的确是一篇很有意思的。 特别是小男孩被家中长辈逼得放下手中的弓箭而去读书那段,虽然作者只是用了寥寥数语,但却很完美的将小男孩心中的烦恼与痛苦勾勒出来,让人实在是心里…… “妈的!哥从来不看虐主的文!”张墨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对着报纸上印着《我是大将军》作者名地方,连“呸”几口,大叫道:“扑死你扑死你!扑死你个死朱寿!” 是的!这篇抢了张墨推荐位的《我是大将军》的,正是现任大明皇帝朱厚照,人送外号“大将军”,自称朱寿的那位初中生小朋友写的。 张墨现在心里很不爽,《我是大将军》抢了他的推荐位和朱厚照写得比他好是一回事……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两天,关键是朱厚照这个不乖的小孩,竟然在《我是大将军》污蔑纯洁可爱的自己。 什么叫做“张墨一见到我,就如同新月见到努达海一般,顿觉人生无趣,从前都白活了”,又什么叫做“张墨看着我背影,深情的念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还有什么叫“张墨单膝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温柔的说道‘寿寿,自从有了你,生命变得好美丽,一起漂泊一起流浪……’”,都是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姓朱的那个死东西,你敢再乱说八道点么?你也就不在我面前,你要在我面前,看我不……看我不……行,我不敢动手,我用眼神杀死你! 还有比什么不好,竟然比新月和胖大海那对JIAN夫YIN妇,你愿意当老男人,哥还不愿意当小三呢?你你你……要当,哥也要当个正宫娘娘!哼哼!打倒小三,支持原配!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愤怒,似乎放错地方的张墨,一脸痛苦的趴在桌上,用双手捂住裆部,疼,真他妈的疼,虽然没有蛋,但他现在是膀胱疼,菊花也疼。 算了算了,不看了,再看下去自己就要外焦内嫩,张墨拿起另一张报纸细细阅读起来,不读不知道,一读他知道了,原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这段话,原来它真是没错的。 邓紫珊!为什么到了明朝,你还不放过我? 张墨怒火中烧的看着这个与《仙剑奇侠3》编剧相同的作者名,这姑娘……就当是姑娘吧,因为主角是女性,虽然明显比邓编剧文笔剧情都要好很多,但是为什么她就能……就能……写得这么雷呢? 这是一篇集武侠、言情、奇幻、穿越、种田、悬疑、惊险为一体的女主,同时它还是一本综武侠、综动漫、综历史、综奇幻、综电视,综……等等等等,只要你想得到的,没有女主马丽苏小姐穿不了的世界。 如果只是综穿越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没胸没屁股的马丽苏小姐竟然还能凭着自己勉强还算清秀的脸蛋、毫无平衡能力,走路都会摔跤的运动天赋、丢三落四买个酱油都能迷路的记忆力,将上至盘古下至成吉思汗,中至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文至李白杜甫,武至吕布项羽,能文能武周瑜张飞……是的,你没看错,张飞,而且邓大神专栏上还写着“打击伪历史同人,还真历史真相,拔开历史的迷雾,还您一个白面小书生张飞”。 张墨自戳双目,扶墙出门,走到院中,抬起头,目光直视外头猛烈的日光,泪流满面。 张墨觉得现在已经只有一种行为,能发泄自己满腔的怒火,他猛得回过身身返回屋里,手一伸用力打开报纸,飞快翻了起来,一边将报纸翻得“哗啦啦”作响,还一边嘴中念念有词道:“哪呢?再哪呢?” “公公,你在翻什么呢?”因为张墨一向对人和气,伺候的小太监也不怎么怕他,便壮着胆子好奇的问道。 “找回复框……”张墨头也不回,随口接道。 “回父筐?那是什么?”小太监抓抓头,很是不解的追问道。 “哼!”张墨猛得一回头,恶狠狠的看着小太监,冷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对方,而随着他向前走一步,小太监不由自主的就会倒退一步,“碰”得一声,小太监后背撞在墙壁上了。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张墨双臂一伸,双手从小太监身旁擦过,手撑在墙上,将惨白着脸,不停哆嗦的小太监环在自己怀中,然后猛得将自己脸凑到对方脸上,不顾对方忽然响起的尖叫,表情狰狞语气凶狠的说道:“刷负!” 作者有话要说:墨墨已经开始彻底晋江化了,一个起点男竟然要刷负,而且会纠结小三这个问题…… ------------ 49 第十三章 金井终于出水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墨的表现在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看来,十分之怪异。比如每天当送报纸的锦衣卫来了之后,他总是会一边念叨着“我不是小三我不是小三”看完《我是大将军》的连载,接着又会在邓紫珊的专栏上,用朱笔大大的写上“负二”两个字,反复写了十余遍不止后,方才长叹一口气,将笔丢至一旁,捧着邓紫珊的《倾国倾城爱上我》仔细看起来。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为了知己知彼,只有知己知彼,才能达到百战百胜的目的。”张墨读着报,喝着茶,冲着一旁伺候的小太监,笑着说道:“要是我连她写得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刷她的负呢?刷负,也要有水平的刷,不能乱刷的。” 公公,你就解释吧,越解释就越掩饰。 小太监沉默不语,为了自己的前途,决定不再要求张墨解释为什么他看邓紫珊时,会笑得如此满足,如此□。 这笑容,这模样,分明就是……就是……将自己代入女主了。 “唉,当年多纯洁的正太,怎么也变得如此猥琐了?”张墨看着笑得怪模怪样的小太监,将视线转回报纸上。 经过这几个月的试水,报纸虽然还没有冲出京城走向全国,销量也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火爆,但每天讨论报纸中说到的一些新鲜话题,已经成了京城老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一大乐事。 至于唯一的朱厚照陛下,更被报纸打扮成一个又可爱又萌人,能文能武心忧天下,虽然朝廷JIAN臣当道,但却依旧努力愤发,每天没日没夜关心百姓的正太皇帝。 “萌物啊萌物,如果这只萌物不是我自己泡制出来的。”张墨看着《陛下每日一事》专栏里,穿着朝服的漫画版朱厚照,虽然只是粗制印刷的产物,但画者很好的将朱厚照脸上可爱的那一部份——比如大眼睛,小嘴,圆嘟嘟的小圆脸,完美的表现出来,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摸摸。 张墨尚且如此,更不用提京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了,如此可爱又年轻的小皇帝,再加上邓紫珊那种马丽苏万能女主的作用,现在朱厚照小朋友已经成为饱受YY摧残的,自我代入为女主的深闺少女和深闺怨妇们的思春对象。 最缺德的是钱宁那厮,他在发现自家大媳妇和小妾都成为小朱的粉丝后,弄了个马甲在《读者有话说》那一栏,号召大家成立名为“照烧饭”的朱厚照的粉丝后援会,并且自认会长,宣称自己家有关系,能弄到正版的带签名陛下画像。 每位入会的粉丝只要交99两,就能得到一份正版的签名画像,不管你是拿回家上香供着,还是挂门口当门神,一画N用,保证常新不坏。 张墨根据事后朱厚照写来的书信研究,这签名画像应该卖了几千余份出去,否则无论“朱厚照”三个字多难写,也不至于把张永的手都给写抽筋了。 至于朱厚照披着那张与新闻中乖巧懂事形象完全相反的,相当之精分的,名为“朱寿”皮的马甲文,虽然张墨每每看到主角“我”带着他的“新月”两人,征服蒙古、征服老毛子,据说屠日灭欧,建立地球联邦,勇敢的和侵略地球的外星人奋斗时,就会觉得胃一阵一阵抽搐——向左抽。 而每当一个男人爱上相貌平平,但又倾国倾城的马丽苏小姐时,张墨同样也胃同样也会一阵阵抽搐——但这回是向右抽。 于是,张墨的胃,每天都像漩涡一样,向着两边抽,直接导致他饭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个人消瘦了不下十余斤。 但张墨的胃抽并不妨碍京城老百姓对这两本书的喜欢,具体点来说,男人都爱朱寿,女的都爱紫珊。 《我是大将军》虽然是第一人称上帝视角,但人家有战争有激情有暧昧,考据严谨而不枯燥,清水而不缺乏于暧昧,再加上主角时不时装下B,又时不时对着NPC们散发的王八之气,读上去那叫一个爽。而《倾国倾城爱上我》则更是爽文中的爽文,三章一个美男五章一个绝世美男,时不时来个深情表白,特别是邓紫珊大尺度情爱的描写,更让纯洁的大明姑娘们越发喜爱。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位作者可能关系很好,但他们的粉丝关系却非常糟蹋,男人骂女人无脑花痴,女人骂男人后宫ZHONG马,一时之间,双方交战越演越烈,每天都有如雪花般的书信投给报社,里面都写满了各家粉丝对自家大神森森的爱以及对对方森森的恨。 两位作者现在的专栏不但成了彩色的,而且还双双有了粉丝们为他们俩画的专栏头像,朱寿的是一个拿弓骑马的戎装Q版小将军,而邓紫珊的则是一个舔糖葫芦的包包头小萝莉。 当然,张墨的也并不是没有人喜欢,但就总体而言,张墨是比不上前两位风光,不但专栏位没有楼上两位好,而且专栏还是黑白的,也没有能代表作者的Q版小人。 “不和脑残小白文一般见识!”张墨一脸倔强的说道:“不管什么年代,小白文总是最受捧的,像我这号认认真真写文的,总是没人喝彩的。但小白们总会长成老白,老白们最终会发现,自己当年是多么小白,历史会证明,只有我这种认认真真写文的人,才会被历史记住的。”张墨边念叨着边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西游记》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 “张伴,你说墨墨不会生气吧?”朱厚照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着左手腕上帖着几块膏药的张永,收回视线,双手捧着脸蛋,看着桌上的几张画着Q版小人的画像,声音闷闷的说道:“可是我实在不想让大家看墨墨的画像,哪怕那个一点也不像他,但是我就是不想……”朱厚照将画像往怀里一揽,看着张永很认真的说道:“墨墨是我的,谁也不能抢。张伴,多派些锦衣卫,一定要保护好墨墨。” 是监视吧?张永在心里偷偷为张墨祈祷,儿子啊儿子,你可千万别偷人啊,当爹的不想,到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你,菊花残,满腚伤,你的忧愁掩不住啊…… 真有那一天,为父一定会闭上眼睛的,儿子。 “阿嚏!阿嚏!阿嚏!”张墨连打三声喷嚏,揉着鼻子自言自语道:“打一声,说明有人想你,二声,说明有人骂你,三声……” “三声说明什么?”小太监急急接口道。 “三声说明咱家着凉了,笨蛋!快去拿件衣服,咱家出门要用。”张墨没好气的说着,虽然现在正值是盛夏季节,山中却是风大夜凉,而且此地虽是皇陵,但与死人占边的地方总是阴气过剩的,到了夜间更是渗人。 张墨虽然生性豁达,已经学会了不去在意自己太监的身份,但自欺欺人总是改变不了自己是太监的事实,太监天生元阳不足,更容易怕冷畏寒,到了夜间更是绝无胆量出门,尤其是这种无星无月的夜晚,按不科学有神论的说法,太监是最容易撞到好朋友的体质。 “杨大人,确定是金井出水?”张墨披上大衣,一边疾步出门,一边对着一旁打灯的吏部主事杨子器轻声问道。 杨子器不说话,只是点点头,随后又说道:“李大人正在金井处等公公,请公公拿个主意才好。” 我拿主意?我能有什么主意? 张墨抚额摇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装了这么久的鸵鸟,想不到还是要把头露出沙子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终于租到房子(死贵)了,这两天要搬家,可能字都会少点…… 金井出水,墨墨会当奸臣呢?还是忠臣呢?保证你们猜不出他会怎么干…… 但我发誓,照照最少会多个百来万的收入,把祸事变好事的贤内助啊 ------------ 50 第十四章 钱能解决的问题 (去看网 .) 第十四章钱能解决的问题 按中国古代的习惯,无论是死人住的阴宅还是活人住的阳宅,在风水定穴的时候,通常都会挖一口深井,这口深井就是金井,又名穴中。去看网 --.7-K--o-m。 选址之初,风水师会根据金井中挖出的土壤,也就是吉土的品质进行判断,从而决定此处是否建皇陵,再将吉土送给新君御览,并由礼部保管吉土,接着由礼部钦天监选择,并且由皇帝批准定下动工的良辰吉日,动工之初还必须行典礼祭告山神,后土之神,司工之神后,方才能破土开工,最后待先帝安葬后,再与陪葬品一起回填。 而整个皇陵建设其实都是以金井为中心点,再由点到线,由线至面的慢慢展开,将来老皇帝的棺木也将放置在金井之上,所以金井乃是皇陵的风水龙脉所在,金井一旦出水,就意味着风水不祥,泰陵必须改址。 张墨和杨子器上香净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地宫,张墨虽然名义上是督工,但基本上是个打酱油的,实际上并没有来过几次,所以他一直是跟在杨子器身后,一边走一边想应该怎么回禀朱厚照。 奸臣还是个忠臣?这是个难题! “杨大人,你怎么看?”张墨看着杨子器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问道。 “回公公,金井出水乃是不吉,必须要回禀陛下,改址另建才行。”杨子器停下脚步,对着张墨略略弯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先问问李大人吧。”张墨点点头,他口中的李大人,是指工部左侍郎李鐩,泰陵三大主事人之一。 行不多时,就到地宫正中,张墨看见在未来准备置放棺椁的石台中央,有一口直径约一尺,深约一米的井,猜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金井。 张墨匆匆和一脸忧心李鐩打了个招呼,便急切的追问起现在井里的情况,“李大人,情况怎么样?” “唉!大事不妙啊!”李鐩向旁让开一步,以便让张墨看清楚井里的情况。张墨伸出头,果然看见井底一角,一股水杯粗细的水柱,正如喷泉一般向外喷着。 “李大人,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张墨站直身子,看着愁眉不展的李鐩,事到临头,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先弄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再想其他办法。不过既然泰陵没改建,说明当时没人发现这件事,如果要是选择忠臣路线的话,应该能瞒下去才是。 “是今天晚上几个士卒发现的,下官发现这件事后,已经……安置好他们了。”李鐩微微一点头,冲着张墨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 “呼……那就好……”张墨长吁一口气,看了一眼李鐩,又看了一眼杨子器,面对着两人热情的目光,他很是吃不消,但仍旧硬着头皮说道:“那什么……这件事不管是如实报给陛下也罢,还是什么也罢……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出水口堵上。” ××××××××××××× 三人又是往漏水处塞木栓,又是用黄泥糊住井壁,忙乎了大半天之后,总算将金井漏水口堵住。如果不掘土来验,单用肉眼从外头看,如果不是金井的井壁依旧有些潮湿,那是一点也看不出漏过水的模样。 “李大人,刚才咱家和杨大人进来之时,杨大人认为我们应该如实将此事禀报陛下。李大人,你认为呢?”张墨坐在井口抹了一把汗,看着不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的李鐩,如果他猜得没有错,李鐩应该是赞成瞒住朱厚照的,因为历史上就是李鐩将漏水口封住的。 “公公,金井出水乃是不吉之兆,若是陛下责怪下来……”李鐩的想法果然不出张墨的预料之外。 “陛下那里,自有咱家去说。陛下虽然年纪小,但却并不是迁怒之人,自然不会迁怒我等,李大人竟可以放心。”解决朱厚照就能解决的问题,在张墨看来,从来都不是问题。 杨子器更是手指着金井漏水处,大声说道:“这木栓只能防一时之用,年深日久,木栓被水泡腐烂,水柱破土而出,先帝棺椁必会为水所浸,你我良心何安?” “可是杨大人,你可想过,现在泰陵修至今天,至少花了两百多万两,而我大明税收一年才不过四五百万两,现在国库空虚,若是帝陵迁址重修,户部拿不出钱来,岂不是又要向天下百姓加税?”杨子器激动,李鐩表现的更为激动,他涨红着脸,看着杨子器,指着他反问道:“到时天下百姓为重税,家破人亡卖儿卖女,你我又良心何安?” “你……”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成不顾天下百姓死活之人,杨子器也激动起来,他张了张嘴,正组织反驳,一直在旁沉思的张墨忽然左手握拳重重的打向右手手心,脸上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看了一眼二人,才从井口上跳下来,站在杨子器和李鐩中间,手向两人一伸,止住两人马上就要爆发的争执,“不知道两位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何话,公公请说。”李鐩看了一眼杨子器,方才开口说道。 “这句话是咱家以前一个朋友说过的,咱家觉得很有道理,所以一直就记在心里,今天拿来一用到是正好。”张墨看着杨李两人殷切的目光,得意洋洋的继续说道:“他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沉默!出乎张墨意料之外的沉默! 张墨说完,遂志得意满的看着杨李二人,等着他们搭梯子,追问英明神武的张公公有什么好办法,好让他继续顺着往上爬说出自己的妙计,再享受一下当明星的感觉。哪里想到,两人的反应却大出张墨意料之外,弄得他相当没面子,好生无趣。 喂!给点反应吧?好歹你也“吱”一声。 “公公,请问您老人家,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筹到钱?”良久才反应过来的杨子器,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家?不敢当!别把咱家叫老了。”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叫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人“老人家”,哥受不起,就算连着前世的加起来,哥也受不起。 “是是是……”同样反应过来的李鐩用手肘捅了一下杨子器,示意他给张墨赔罪后,才冲着张墨笑容满面问道:“公公,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若有好主意,不妨说出来,让下官也好高兴高兴。” 啧啧啧!真是有奶就是娘,别以为哥不知道你们这些文官平常在背后是怎么骂哥的,哥的名声就是坏在你们手里的,说哥媚上欺君带坏小朋友,就差一条YING乱后宫,哥就吃喝嫖赌俱全了。 怎么着?现在有事求着哥,就摆出这副丑恶的嘴脸,真是不要脸啊!真是!比我们太监还不要脸! 张墨昂起头,看着官比他高上好几级,平常总是看不起自己的大臣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小心赔笑脸巴结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的快感。 也许……当个奸宦,也是很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搬家中,这几天的字都是午休在办公室打的,错别字可能会有点多 ------------ 51 第十五章 照照要钱也要命 虽然是深夜,但金井出水的事很快像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京城大小官员的家——什么,你不知道?哥们,你OUT了,就算家里没关系搞不到一手情报,好歹也花几文钱买张报纸啊,省得被人说成火星人。 托报纸的福,帝陵金井出水的事,很快从皇家秘事而变成街头八卦,而同样托金井出水的福,报纸的销量大大火了一把,现在已经有冲出京城,走向顺天之势,喜得几位主编每日像只快乐的小老鼠一般数着钱——因为报纸的广告费又可涨上一涨了。 “我说陛下,我们这么快乐也就算了,你为什么也这么快乐?”张墨喜滋滋的放下手中的算盘,自从他率先在报纸上为自家酒楼打广告引发轰动之后,不但酒楼生意好了,报纸也因为广告费收入而终于扭亏为盈,不需要他在自腰包付钱了,“出水的那个可是你爹的坟啊……”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朱厚照笑得眉毛眼睛都弯成月牙状,站着弯腰趴在张墨的书桌上,双手捧着脸看看着同样眉毛眼睛都笑成月牙状的张墨,一副有墨墨,万事足的模样。 “乖喔……”张墨看着披散着长发,耸拉着小耳朵,喜笑颜开的很像某种大型犬科生物的朱厚照,忍不住伸手乱揉对方的小脑袋,直到将朱厚照一头青丝蹂躏成鸟窝,方才满意的收回手,喝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就没什么事想问我?” “哈哈,墨墨,还是你先憋不气先问出来……”朱厚照趴在身子上摇了摇头,整个身子也跟着他的小脑袋不停的摇动,尤其是那个向上翘着的小屁屁,更是欢快的摇来摇去,只差一条小尾巴。 “切!”张墨没好气的将茶碗放回桌上,随手抓住朱厚照袖子的一角,放在手上把玩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了?我可是听说,现在宫内宫外都议论纷纷,想知道你这个皇帝到底要怎么办?是不是要给帝陵迁坟,又是不是要加税。我可是听说,户部尚书急得满嘴都是火泡,根本说不了话。” 不但官员急,其实老百姓们也很急,老百姓不在乎皇帝他爹的尸体会不会被水泡,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在乎这件事,因为这关系到底朝廷要不要加税,来年他们要不要卖儿卖女受穷挨饿。 “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不急,却急坏了一群无聊的人。”朱厚照站直身子,走到张墨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我不问,是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朱厚照伸手抓了抓歪着小脑袋,脸红了。 张墨看着小脸红扑扑像苹果般粉嫩可爱的朱厚照,强忍住啃苹果的冲动,不自觉的将视线转移到一旁,不敢面对满脸真诚的小正太皇帝。 真奇怪,为毛哥的心会跳得这么快呢?张墨摸着胸口,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一种淡淡的,他不明白也不清楚的情愫,不由自主的自心开始,慢慢在他体里弥漫开来,渗进骨髓中,渐渐消失不见。 虽然张墨看不见它们,但却能感觉到它们,知道它们一直都在,就在那里,就在自己的骨子里,所谓刻骨铭心,不过如何。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士为知己者死!虽然不是忠诚老实的古人,但张墨在心中默默争霸路线划去之时,也深深为朱厚照的话所感动,他一个小太监,何德何能能让朱厚照一个皇帝说这种话? 若是换一个皇帝,张墨八成要怀疑对方说得是收买人心的话,但面对这个历史上最为奇特,但同时又非常天真善良的君主,张墨是一点也不怀疑朱厚照说这句话时的心意。 朱厚照为君,自家为臣,君投臣桃李,臣自当报之以除了《柯南》大结局之外的琼瑶,总之一句话,主忧臣辱,哥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完美解决了。 张墨一握拳,在心中如此这般告诉自己,若是朱厚照知道自己一番近乎于表白的台词,只换来天然呆张墨的满腔忠臣热血,也不知会是先气死还是气死还是气死。 但朱厚照知道,不管他怎么死,死前除了会拉着张墨陪自己一块下去,还一定会留下一封亲笔遗诏,诏书上就写八个大字——早恋有害身心健康。 其实张墨之所以会有这番错误理解,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就只能怪历史上的朱厚照实在是表现的太好了。 因为信任从小养大的刘谨,就将朝中大事交给一个初中毕业生,活生生培养大明四大奸宦之一的立皇帝……虽然这个角色,很有可能会被未来的自己所取代。 事后张永密告刘谨想要谋反时,朱厚照这个小笨蛋小傻瓜竟然说什么“天下任他去夺”,一想到这句话,张墨就气不打一处来,很想将朱厚照脱光推倒按在床上……用力打他的屁屁。 什么叫“天下任他去夺”?就算你不顾你的皇帝形象被崩坏掉,你也要考虑考虑我嘛……你死了,我怎么……我的荣华富贵怎么办? “照照,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其实这笔钱,我们不一定要户部出的。”张墨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冲着朱厚照,满脸微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是户部出?难道让朕的内帑出?”朱厚照立刻本能的,紧张兮兮的捂住自己的口袋,结结巴巴的看着张墨说道:“我……我没钱……” 大明的皇上有文臣和太监这两房妻子,自然朝中的政治机构也同样分为内外两套,而且在大家都不愿意吃亏的心理下——你有内阁,我有司礼监,你有兵部,我有御马监,自然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有内就有外,一个都不能少。 而朱厚照口中所说的内帑,就是指内廷中与户部相对应的部门,也就是皇帝的私房钱,小金库,也难怪他会紧张成这样,“要钱没有,要命……要命就更没有……除非……除非……除非是墨墨你……”要。 朱厚照红着小脸,结结巴巴的说着,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墨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道:“谁说要内帑掏钱了?你怎么就会想到要公家出钱呢?我大明有那么多商人,你怎么不会让他们掏钱?笨笨笨!”张墨用手指在朱厚照脑门上狠狠戳了几下,直到对方脑门发红,眼眶里明明早已装满泪水,但又不敢流出来的委屈模样,方才满意的将手收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搬家…… ------------ 52 第十六章 大明的招标工程 “收商税?那还不是收税,以为你有什么好……喂喂,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唉唷……”朱厚照嘟着嘴,用手揉了揉脸,不满的看着张墨。 有话好好说嘛,要亲热也等说完正事再亲嘛,随随便便就对我动手动脚,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而且还这么粗暴,一点都不温柔,脸都被死墨墨亲疼了。 “商税?能收到商税才怪!”张墨伸出舌头舔了添嘴唇,仿佛刚偷吃了老母鸡的小狐狸般,犹自一脸回味的说道。 小样,看你还敢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哥就动口了,怎么样?咬死你个小样!不过……这肉啊,真是嫩,果然是真龙天子的肉,味道就是好,就是与众不同,熬汤喝一定大补。 “不加税,那还有什么办法?”朱厚照放下揉脸的小手拧着衣角,露一张粉扑扑,犹带着个浅浅牙印的俊脸,满脸不解的问道“那你出钱,我给你荣誉勋章/闲散爵位/死掉的祖宗加官进爵/先进个人/感动大明十大人物/三八红旗手?还不是……”朱厚照看着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张墨,皱着眉头,咬了咬大拇指,很郁闷的说道:“这我可就真得猜不到了,墨墨你总会在动盐茶铁这些东西的脑筋吧?你没这么大方的说,而且我怀疑……大明真的有什么东西是我的吗?挖个矿都说我与民争利,不让我挖,更不让收税。”朱厚照一脸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双手自然下垂,小耳朵无力的耸拉着,托张墨的福,自小到大强国YY文他也听过不少,小时候总想着如果自己当皇帝,应该怎么怎么样当个好皇帝,但长大了才知道,现实是这么残酷,大明是我的没错,但包括我在内的大明,都是那帮文人的。 “嘿嘿,别郁闷了。这次,就让咱俩好好和那帮文人斗一场。”自幼一块长大,张墨哪会不知道朱厚照的想法,只见他阴笑两声,开口说道。 “墨墨,你别这么笑行吗?我怕!”朱厚照抬起头,看着笑得相当魅惑狷狂的张墨,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明明是清纯小正太,没事干嘛非说这种邪魅一笑的路线,“墨墨你就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主意?我就指着你了……”朱厚照眨眨眼睛,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知道,这样的他,很萌很可爱。 “还是那句老话,让商人出钱。咱们把皇陵分为若干个工程段,然后用投标的方法,把这些工程段出售给那些商人,让他们来修,改官办为私办。”张墨冲着朱厚照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二十世纪之初美国政府是靠什么,刺激经济发展,摆脱经济危机的?二十一世纪之初中国政府又是靠什么,刺激经济发展,摆脱经济危险的? 修水库修电站修公路,修一切能修的东西。 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不管为了盘活当时经济,带动经济发展,还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当官的人对这种大型工程那都有机会要上,没机会也要上。修皇陵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国家极的大工程,重点中的重点,主事人手里随便漏点肉末,也够小老百姓吃用上好几年了。 张墨记得,他穿越之前,还在BBS上为了“中国到底该不该修那么多高铁”康和人争执来着。 现在的大明朝虽然没有未来那么好的经济规模和环境,但只要张墨动用他聪明的脑瓜,稍加运作,这次修皇陵不但不用户部再掏钱,说不定给朱厚照修坟的钱也能赚出来。 四百万两喔,要是靠他那间破酒楼,他得攒到什么时候了? “那些商人有这本事?”朱厚照有点不相信,大明轻商,他自然也是看不起商人的。 “这个,你放心就是了。康熙远征蒙古葛尔丹时,粮食一路都是由商人运输的,不但比官方的成本低,花钱少,但特别通畅。”张墨磨着牙,声音有点恨。 因为这些给康熙运粮的商人,就是明朝末年为了利益暗中投降后金,向后金输送粮食、药材,甚至是武器,攻打大明出卖祖国的山西商人之后,也就是俗称的汉奸之后。 “康熙是?”朱厚照很是疑惑,虽然自己读书时成绩不好,但也没不好到这种地步吧?他怎么不记得历史上这人了? “他啊……”张墨退后两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朱厚照打量了一圈,边打量边说道:“其实和你挺像的……嗯,真的……一样喜欢骑射打猎,一样喜欢建房子,一样喜欢往外跑,一样喜欢御驾亲征……说起来,人家似乎……是从小听着你的名字长大的,传说中是这样的……” “真的?这么有意思的人,真想见见,我们应该有很多话说才是。”朱厚照眼睛一亮,接着脸一红,低下头把玩着衣角,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听我的名字长大的,那多不好意思啊……” 美得你,又不是什么正面典型,用得着摆出那副娇羞的模样么?张墨一呶嘴,看来自己是严重低估朱厚照脸皮和不要脸的程度了。 人家是千古一帝,你是千古一笑话!哼!笨照照,要是没有哥,你就等着当反面人物吧! “可是墨墨,不会出你说的那种……豆腐渣工程吧?那可是咱咱……我爹的坟。”张墨敢用“咱”字,他可不敢,墨墨这孩子太傲娇了,他会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弄一套质量标准,然后派人按质量标准去验收,验收合格才给钱,不合格就不给钱呗。”张墨高傲的昂起脸,模样相当之傲娇。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朱厚照抓抓脑袋,虽然张墨说的,总是对的,但他还是不明白,“我们给商人掏钱,让商人却修,那我们还不是一样要掏钱吗?怎么能赚……哇,墨墨,你怎么又动手,动口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搬个家而已,竟然用锤,锤到自己的爪子,报销两手指,这两千字还是八个手指头上班的时候打出来的…… 换了新家没装网线,准备明年来装,所以以后晚上不能回复了。。 手机上网神马的,累死吧人,今天早上回了一条,拇指都残了 明天应该能恢复正常更新了,因为网上不能上网,就只能码字…… 泪奔! ------------ 53 第十七章 玩桌震就玩桌震 “陛下……”琉璃的声音带着几份怨气。 “什……什么事?”朱厚照用手捂着脸,虽然看不见,但从脸上传来的滚烫感觉,让他完全可以想像出自己这张脸,现在红得多么不能见人。 “您和张公公……”琉璃指使着月儿她们几个,将倒在地上的桌子扶好,方才看着朱厚照嗔怒道:“下回办这种事,不能到床上去办吗?那床可是专门设计的,躺十个八个,随便怎么乱滚乱搞都没事,哪像这桌子……”琉璃看着上好金丝楠木做成的书桌,不是书桌不结实,只怪情人太疯狂,“虽然它也够结实,但总之没有床上舒服不是?” “我没有……”朱厚照委屈的说道:“我和墨墨是纯洁的男男关系。” “陛下,您就别忽悠我们几个了。玩桌震就玩玩桌震,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年轻人嘛……”琉璃半开玩笑半没好气的说着,自幼伺候朱厚照长大,,又是朱皇帝追妻行动的狗头军师兼情报侦察员,再加上朱厚照开阔而不拘小节的性格,她们几个与朱厚照的情分自然不一般,不怕朱厚照责罚自己。 “是是是……我们相信你们是纯……”月儿低下头一捂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才继续说道:“粹的男男关系。” “没有啦,我们真得什么都没做!”朱厚照语带哭腔的放下捂脸的手,露出一张满是狗啃过痕迹的粉脸,哭丧着脸说道。 “啧啧啧,都啃成这样了,还叫什么都没做过?”星儿指着朱厚照那张伤痕累累的脸,凑到白芷身旁,用小小的,又刚好能让朱厚照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看,像不像昨天那本虐恋文里的剧情?” “打是亲骂是爱,你都不懂?小白了吧你?”白芷没好气的看着星儿,说道:“这都不懂,难怪嫁不出去,没人找你做对食。” “你什么意思你?”星儿抬头挺胸收腹叉腰,气势汹汹的看着白芷。 “字面上的意思。”白芷跟着也是一套抬头挺胸收腹叉腰,她比星儿头更高,胸更大,腰更好,所以叉腰的姿势也更好看,一点也不怕和星儿玩这一套。 “你……” “我……” 两个宫女转眼之间就当着朱厚照的面吵了起来,没吵几句就将一旁打酱油的月儿和琉璃一并搅了进来,两强对战变成了四国大混战,战局不明攻受不清,眼看着一时半会是吵不出结果来的。 “唉,女人就是麻烦,还好墨墨不这样。”朱厚照直接无视张墨是男人的事实感叹着,边感叹边摇摇头走出房门,走到院子里想了想,又回过头体贴的为几位心腹爱将关上房门。 ×××××××××××××× 次日,大明的文武百官发现,他们的皇帝陛下竟然又上早朝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健向朱厚照行过礼,老眼含泪的看着坐龙椅活似坐刀山,不时将屁股挪来挪去的朱厚照。 不容易啊,终于又在早朝上看见陛下了,只是不知道……这次这位朱大爷又要闹什么么蛾子。 刘健想起朱厚照登基以来的一些荒唐行为,还有荒唐的政令,再加上报纸上对自己的一些负面报道,他就头疼就想哭。 总有一种力量,让人泪流满面。 “众位爱卿,关于泰陵金井出水之事,朕已经查明此事的确属实。”朱厚照的话让刘健心里一紧,果然还是要加税吗? 刘健是朱厚照之父朱佑樘当太子之时的老师,昔年朱佑樘虽然是长子,但因为著名的万保姆影响,导致其父成化更喜爱后来的嘉靖之父朱佑杬,并屡次要立朱佑杬为太子,是故他的储位并不保险。 而刘健身为朱佑樘的老师,自七岁起就教导朱佑樘学问,朱佑樘见刘健的时间比见成化还多,同理刘健可以说是看着朱佑樘长大也不为过,两人也算是共过患难,一同经过了那么多风波,再加上朱佑樘那温和招人爱的个性,刘健对他的感情自然非一般君臣所能比。 只是……刘健身为国之重臣,内阁大学士,虽然他并不希望弟子死后因为皇陵的问题无法安眠,但他更不愿意看到大明百姓因为这样而生活陷入窘境,不得不卖儿卖女维持生活。 “陛下……”刘健举起手中芴板,站出来,正准备开口向朱厚照诉苦,哪知话才说了半句,就听见朱厚照用略带讽刺而玩味的笑声。 “刘大人,你是不是想说户部没钱啊?”朱厚照说着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下的张墨,冲着他做了个鬼脸,接着一扬下巴,指着刘健,眨了眨眼睛。 讨厌!那么早拉我起来!不知道这个点,正是睡觉的好时间吗? 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故意在他面前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引得朱厚照一阵闷笑。 哼!我不睡,你也忒想睡!坏墨墨! 朱厚照孩子气的冲着张墨,一吐舌头。 别闹了,他们还在下面呢。 张墨冲着下面那群低着头的土豆们一挤眼,示意朱厚照回到正题上,最主要的是,早点结束这无聊的早朝,他好回去睡个回笼觉。 “咳……”朱厚照见状板着身子坐好,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开口说道:“你又是不是想说,让朕的内帑掏这笔钱啊?朕告诉你们,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一个。” “陛下,臣认为你这样是不对的……”刘健还没说话,旁边跳出来一个朱厚照不认识的小官,冲着朱厚照行了一个礼后喋喋不休的说着。 朱厚照被这个忽然冲出来的家伙弄得一愣一愣,再加上他小时候不爱学习,语文成绩不好,虽然听说都没问题,但这种太过深奥且引经论典的文言文,竟然听不太懂,以致于大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墨墨,过来……”朱厚照冲着张墨一招手,示意他弯腰附耳在自己嘴边,方才尴尬的说道:“他在说什么?你给我翻译一下……” “陛下,很早以前我就告诉过你,读书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就算你不怕暴露自己文化程度太低的事实,也请您至少能听懂别人骂你的话……”张墨看着朱厚照那张迷惘的脸,心情忽然很不爽,“看来,陛下已经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忘记了,果然……君王的恩宠是最不可靠的……”张墨说得凄凄惨惨,语气之幽怨堪比深宫里几十年没见过男人的老宫女,“我记得我们第一次那天,花正好月正圆,而您当时还夸我‘有趣’呢?我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你却……”张墨说到这里,声音略为停了一下,一来是欲言未止的模样会显得更哀怨,二来是他要思考一下挤几颗泪出来会不会太过,三来……其实刚才那段话,他也没太听懂,必须要组织一下语言先。 “墨墨,那天是初一,怎么会有月亮?”朱厚照的回答大出张墨的意料之外,本来张墨只是随口说说,希望能拖点时间,好让他整理一下自己听到的东西,组织一下语言,好在朱厚照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学问,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真得记住了……虽然张墨也不记得那天到底是不是初一,“当时我夸得是有‘有意思’,而不是‘有趣’。”朱厚照表情平静的像是在诉说刚刚发生的事,而他的平静,换来的却是张墨怎么也静不下来的心。 不可能!这小子……讨厌!没事搞得这么感人做什么?不用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收买人心了,哥的心连带哥的命,早就卖给你这死小子了。 “他在骂你,骂你不孝顺。”张墨垂下眼帘,试图掩住自己眼中的星星点点不明真相围观液体,“当爹的死了,儿子竟然不愿意掏钱给爹修坟,而指望别人修。”张墨将那小官话中含义,用朱厚照最能理解的语言,迅速说了一遍。 真是放他娘的那啥,要是皇帝死了,修坟的钱一定要儿子修,那朱厚照这个没儿子的小笨蛋怎么办?曝尸荒野?张墨斜眼看着朝气勃勃,年仅十四岁的朱厚照,心里冰凉冰凉的,户部这些龟孙子,都是靠不住的。照照,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攒够棺材本,不会让你曝尸荒野的。 张墨在那胡思乱想之时,底下的大臣已经吵开了锅,要知道言官什么的,他从来不是在一个人在战斗的,他们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纪律的,每次出现也必须是成群结队的团伙作战,哪怕他们嘴里高喊着“有种来单挑”,那也是指他们一群挑你一个。 总体来说,他们就是一群流氓,如果非要在这前面加一个定语,朱厚照觉得,他们应该是一群执合法骂人牌照的职业流氓,像自己这么纯洁的正太,要是没有墨墨,估计早就被人洗干净,变成香香的烤乳猪,拆入腹中。 至于现在么……朱厚照伸手掏了掏自己宽大的袖子,赞美太祖皇帝,您制订的朝服袖子是如此宽大,才能让您的小孙孙——可爱的小照照在袖子里藏下那么多……香烟瓜子可乐啤酒杂志。 板凳就不需要了,我买到了座位票,顺便同情一下只有站票的墨墨。 作者有话要说:连站票都买不到的我,很悲伤…… 我比墨墨还惨! ------------ 54 第十八章 太监的生子小说 “咝!”琉璃这厮给的是什么书啊? 朱厚照倒抽一口冷气,猛得将手中的合上,看了一眼下面的众大臣,依旧还在吵架,似乎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估计暂时是顾不上自己的样子,再看一眼一旁的张墨,很好,死猪一样的东西,已经靠着柱子睡着了。 应该……没人会管我吧? 朱厚照偷偷打量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会照顾自己后,又面红耳赤的翻开手里的,继续阅读出来。 今天这本是琉璃亲手塞进朱厚照衣袖里的,说是相爱的人就必须有孩子才行,虽然男男生子什么的挺雷的,但如果是他们俩,她也不在乎什么雷,所以特意找人借了几本太监生子文来,让自己好好学习,多多借鉴,努力和张墨早得贵子。 结果…… 什么破书啊?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还太监生子文呢,最后这太监是生子了,但是怀孕生子的是一对百合里扮演男人角色的那个女人,那太监只是负责用菊花播了种,使女人怀孕而已。 标题党可恶!虚假广告该杀! 朱厚照气愤的合上书,猛得将手中的摔在龙椅上,表情之严肃堪比听到某人要谋反一般,任谁也猜不到他是因为一本二十一不宜而愤怒。 “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差一点就将朝堂当战场的群臣,被龙椅上朱厚照巨大的摔书声一惊,一时僵住,再转回头,只见异常愤怒的小皇帝正面红耳赤看着地上一本书喘着粗气,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等人身为朝廷大臣,却差点在朝堂之上对同僚饱以老拳而愤怒,遂齐刷刷的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 同样被摔书声惊醒的张墨,也跟着群臣一起跪在地上,冲着朱厚照叫道:“陛下息怒,奴婢罪该万死。” “众卿平身。”朱厚照一脸淡定的将书捡起来,塞回自己的衣袖,坐回龙椅上说道。 “谢陛下。”群臣行完礼,从地上站起来后,刘健第一个跳出来冲着朱厚照说道:“陛下,重修泰陵既不走户部又不走内帑,难道陛下是准备加税吗?今年……” “今年大旱嘛……”也不知道换点新鲜台词,又或者是有创意的借口,比如那美克星人攻击大明什么的,年纪一大把,想像力却这么匮乏,你丢人不丢人? “放心,朕这次也不加税……”朱厚照冲着刘健一挥手,准备说出自己的打算,此时此刻他有点紧张,毕竟这个法子虽然不是后无来者,肯定是前无古人,开天辟地头一遭,也不知道会被下面那群喷子给喷成啥样。 朱厚照觉得自己现在正需要人支持,来给他点动力和勇气,好让他有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于是他本能的向张墨看去,却看见对方正微微偏着头,正满脸温柔冲着自己笑,似乎是在鼓励自己一般,心头一激动,很顺畅的就将自己和张墨筹划以久的方法说了出来。 死小猪,刘老头问你话,你看哥做什么?哥脸上又没写答案,看了也白看。喔……哥懂了,你是怕哥又睡着了,在那监视哥呢。哥没睡,你放心,不信,你看哥的脸,不是正在笑吗? 所以说,误会和脑补什么的,是最可怕的东西。 ×××××××××× “陛下,这……这怎么可以?”刘健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瞪大眼睛看着满不在乎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照,“修皇陵乃是皇家大事,怎么可以让商人……” “与民同……同悲……”差点就说成“与民同乐”的朱厚照在心里,冲着自己可爱的小脸狠狠扇了几计,方才继续说道:“修皇陵虽然是皇家的事,但也是朝廷的事,既是家事,也是国事,是天下人关心的事。商人,是大明的一份子,也是天下人,把修皇陵的事赐予给他们,他们应该荣幸才是。”虽然朱厚照不在乎脸面,张墨无脸面可在乎,但考虑到那些老臣们还是很在乎脸面的,他们俩人很厚道的将皇陵买卖说成了“赐予”,发承包工程款说成“赏钱”,免得刺激过大,晕倒一两个就不美了,“至于质量嘛,朕已经想好了……”朱厚照毫不脸红的将张墨从他人那剽窃来的N手资料,转载不注明的说成是自己的方法。 “可是陛下……”刘健飞快在心里算了算,继续对着朱厚照说道:“就算将整个皇陵都……赐予商人修筑,可是最后赏给钱还是户部掏,那和户部去修,有什么差别?” 装!你也给我装!我姓朱,但不代表我是猪!交给户部修,钱花公家的,你们这些蛀虫,两文钱当一文钱用,交给商人修,钱花私人的,人家一文钱当两文钱花,至少能给我省一半。 至于另一半,朱厚照也不打算出,不但不打算出,还打算再赚上一笔。墨墨说的对,他是皇帝,这天底下所有人的偶像,大明最大的明星,他用谁家的东西,谁家就应该给他广告费宣传才是。 朱厚照不介意自己全身上下连带宫城内外都挂满商家广告,只要他们愿意掏钱并且舍得花钱,朕今日就……卖身葬父了。 “陛下,您的意思是说……是说……以后内务府采集,也不准备掏钱了?”刘健捂着心口,同时感觉头一阵阵发晕,但为了江山社稷,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晕过去,“与民争利,此非明君所为。” “喔?你说……朕到底是与民争利,还是……”朱厚照在心中微微一笑,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用手背反托着下巴,看着刘健,神情淡漠的说道:“还是与官争利啊?” “呃……”刘健身子一僵,不知道该怎么接朱厚照的话。 内务采购这一块,从来是黑幕与猫腻共舞,油水并回购一色,现在朱厚照直接取消采购这一块,改为由商家……什么负责代言人形象宣传物品……还什么要付给代言人一大笔代言费什么的,总之是直接将商人—采购—皇上这条线,改为商人—皇上这条线,即节约了时间又节约了成本,可谓一举数得,就是苦了这些以前的中间过手人的好事。 “刘大人,刘阁老,你放心,这代言之事仅限于朕,其他地方还是一切依旧,照着老规矩来。”但早晚也是要整改的,只是墨墨说过,现在我初登基,帝位还不是太稳,所以不宜一次性将太多大臣逼到自己对面去,而是应该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一步一步来,慢慢的蚕食这些蛀虫的地盘,“皇太后那,也要算上。” 虽然朱厚照觉得女人很烦,但此刻他却巴不得整个后宫里都住满女人,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允许京城几大珠宝商,提供漂亮的珠宝首饰,找自己的那些皇后啊,贵妃啊做代言人,然后……他就把那些珠宝首饰全没收了。 哈哈哈……墨墨最喜欢这种会发光亮晶晶的珠宝了,送给他做礼物,他一定喜欢。 朱厚照想到张墨到时候开心的模样,不由心花怒发,眼睛直勾勾的就冲着下首的张墨看去,越看越招人喜欢,看来只能委屈母后,没收她的珠宝了。 “既是如此,臣遵旨就是。”听到朱厚照说只是他自己,刘健心里长吐一口气,这个小皇帝,总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每天不整点么蛾子就不舒服斯基,今天还好,他整出来的么蛾子,总算也干了一件好事,即有钱重修皇陵,而且还不用加税,先帝天性善良,一向体恤百姓,爱护苍生,想来也不会愿意因为自己的事,而使大明百姓吃苦的。 死人是没有发言权的,所以可怜的朱佑樘陛下,就这么被人代表了。 “行,那就这样,散朝吧。”见刘健终于上当了,朱厚照不等群臣反应过来,迅速拍板,叫张墨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念了出来。 圣旨中明确写道“皇陵的规格要求、验收的质量标准、皇陵工程的监督,都由工部和礼部来完成,而皇陵商人的招标工作以及皇陵建设完后最后的验收,则由内官监来负责,并且希望内外廷相互合作,共同进步,一起搞好皇陵的建设工程,为封建社会新时代的建设而添砖加瓦。” 虽然外廷群臣对朱厚照这种“吃苦受累外廷来,享福收贿内廷上”的划分方法很是不满,但谁让人家比自己多挨一刀,少一块肉,更得皇上亲近呢。 而相对于群众的不满,内廷的反应则更为强烈一些。 “张墨,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司礼监!”现任司礼监掌印太监看着不请自来的张墨,怒斥道。 “咦?”张墨阴阴一笑,环顾四周,高傲的挺起胸膛说道:“不是召二十四衙门太监开会吗?咱家为什么不能来?”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监,有什么资格来的?”现任东厂厂督兼司礼监秉笔太监范亭,看着张墨没好气的说道。 “那咱家就更要来了。”张墨歪着小脑袋,眨着大眼睛,一派天真的看着范亭,用同情的口气说道:“厂公难道不知道,皇上刚任命咱家为内宫监的提督太监吗?啧啧啧,范公公,你可是东厂厂公,搞情报工作的,消息还这么落伍,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张墨边说边摇着小脑袋,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差点没将范亭气死。 他大爷的,你和皇上在一个被窝里四下无人,勾勾搭搭说的话,谁会知道?呸!死小子,仗着生得一张好皮相,就以色诱君上,败坏朝纲,小心生……生痔疮,菊花残,人老珠黄没人理。 作者有话要说:照照看的那本,成书于崇祯年间,现在应该还没有出版。 那是一本神奇的书,但就我个人看来,那书和《易弁钗》不同,应该是批判男男之情的,因为书里所有的故事都是说小受天生YIN荡,结果被人XX又OO,受尽折磨,最终惨死…… 用小学语文老师的话来说,应该叫,本文的中心思想是通过了一名名小受的惨死,反应了男男之情的不合理,诉说了男男是不对滴,啥米的…… 另外,本周本书无榜裸奔,泪奔伤心中,安慰俺一下吧 ------------ 55 第十九章 再次亲嘴的味道 第一届皇陵招标大会,就在朱厚照和张墨的阴谋推动下顺利开始,施工,并且在六个月后,也就是大明正德元年三年峻工,验收完成并收付使用。 而让群臣想不到的是,这次招标并不是他们想像的那样,是朝廷在户部无钱的情况所开的一次特例,反而成为了常例,并且其带来的影响,经过报纸的一夸张,也是无限扩大,在大明各行各业各地各处都处处开花结果,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 “墨墨,宫里好无聊啊,我不想住宫里。”朱厚照手托着腮看着正拿着筷子往里自己塞……喂青菜的张墨,乖乖的张开嘴说道。 “不想住宫里,行啊……那就去修个别院吧……嗯,就叫豹房,怎么样?”张墨顺势往自己嘴里丢了块肉,转过头,见朱厚照张大嘴巴惊讶的看着自己,连嘴里的青菜快要掉出来都不知道,“吃没吃相的……”张墨嘀咕一句,伸出手,四指握拳,独留食指,轻轻在朱厚照下巴上一托,“吃饭嘴要闭好。” “嗯嗯……墨墨你真好。”朱厚照几口吞下嘴里的青菜,星星眼状看着张墨,双手在胸前十指交叉握拳,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一副很萌很可爱的模样,“我跟别人说,别人都说我胡闹,说哪有皇上不住皇宫的。可我就不想住这里。” “那当然,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反正也是要修的,早修晚修都是要修的,而且我不让你修,你就不修了?不见得。 张墨摇摇头,自觉自己在朱厚照心里的份量还没这么重,却不知道若是他真不答应,那朱厚照纵使再想,也不会也不敢修。 “那墨墨,你说修哪好呢?”朱厚照继续星星眼状,只差装条人工尾巴来摇一摇。 “当然西苑那……”张墨想也想不的答出历史上豹房的地点,速度之快让朱厚照怀疑,到底是张墨掉自己坑里了,还是自己掉张墨抗里了,否则他怎么能想也不想的就说出,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地点。 “墨墨,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朱厚照在心里说着,他喜欢张墨,无关于外貌年纪身份,和张墨会不会说故事,其实也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世界上会讲故事的人多了,张墨不见得是最会讲故事的人,一个柯南而已,也不值得他记挂这么久。 他喜欢他,纯粹是因为他了解他,知道他,懂他的心思,一开始他只是想找一个知己玩伴,没想到最后竟然变成爱人。 看朱厚照崇拜的眼神,张墨心中微微有点得意,小子,你这点爱好,早就被后人研究一百遍啊一百遍,说句不好听的,你一翘屁股,不但哥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全国人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一个自以为遇到了世界唯一的知己,一个自以为对方永远也不会知道事实的真实,两个自以为是相加的结果,等于一个美丽的误会。 只是不知有朝一日,双方知道真相时,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可是……墨墨……那钱呢……”朱厚照说出了自己卖了半天萌的目的,说这句话,纵使朱厚照脸皮厚得像野猪似的,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久以来,自己好像都只会花钱,不会赚钱,虽然当米虫的感觉很快乐,但为人丈夫却不思赚钱养家,只顾玩乐,总归不是太好。 朱厚照决定了,明天就去找户部尚书,追问他要大明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大将军的工资。 “开海禁。”一想到海禁可以带来的利益,张墨的口水就忍不住哗啦啦往下流,就算不通商,只造出郑和那样的大宝船,也要源源不断的利益带来。 “那些大臣不会乐意的。”朱厚照想了想,皱着眉头,觉得似乎不太靠谱,虽然海上利益他也知道,但他同样也知道朝堂上很多大臣的家里都和海商有勾搭,从事海外走私的勾当,朝廷开海禁从事海外通商简直就是要他们这些走私者的老命。 想到这里,朱厚照有点气愤,小时候没听张墨讲穿明历史YY文……当然,他听到的版本不是明,里面多次提到穿越者穿越到的那个朝代,和大明一样,都是商人有钱,但却没有地位,于是这些商人为了改变自己的地位,或栽培族人有资质弟子,或在兴办义学,采取一切可以的手段,资助贫寒士子考科举。 当时年幼无知的朱厚照还觉得这些商人很善良,做得也是好事,不明白为什么张墨每次说到这些事时,脸色就这么脸看,但现在他长大了,他懂了,这些受过商人栽培或资助的士子,在步入朝堂后,或为家族或为报恩,或大量兼并土地或不准朝廷收商税,总之是不顾一切的……挖封建社会的墙角。 “没事,咱不通商。”张墨阴阴一笑,头向着东方微微抬起,目光远眺,冲出紫禁城走向全国,最后越过高山和大海,视线落在与大明一海之隔的那个国家。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穿明不打日本,不如回家卖红薯。 xxxxxxxxxxxxxx “什么?重建郑和宝船?再下西洋!”兵部尚书刘大夏一蹦三尺高的看着坐在龙椅上,老神在在的朱厚照。 “嗯……”朱厚照笑嘻嘻的点点头,又冲着一旁老神在在,心不在焉的张墨眨了眨眼睛,“刘大人,听说郑和宝船的图纸在你那藏着,是吗?你就痛快点拿出来吧,别逼朕用锦衣厂去抢。反正呢……顺从也是痛一回,反抗也是痛一回,别做无谓的挣扎了。生活啊,就像那啥,反抗不了,那还是躺着享受吧。” 呃,这句怎么听上去有点奇怪?张墨看着一脸暧昧的冲着自己微笑的朱厚照,嫩脸轻轻一红,记忆又回到了前天中午。 “墨墨,为什么又是我吃青菜,你吃肉?”小脸涨得痛红的朱厚照死死抱住张墨持筷子的右手,脖子被张墨左手死死环抱,于是只能拼命伸长肚子去咬筷子那头的肉。 好大好香一块肉肉,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说。 朱厚照猛吞了一口口水,目不转晴的看着那块色泽明快,线条流畅,通体异香的红烧肉,天知道,自从张墨说吃肥肉对身体不好后,并且严格规定他只能吃所谓的营养午餐后,他已经多久没有痛快的吃过肉了。 他可是大明的皇帝,竟然连口饱肉都没得吃,这句说出去谁相信? “吃青菜补充维生素ABCDEFG,我……我……可是……为你好……”怕你因为暴饮暴食,乱吃东西,饮酒过度,纵YU伤身,反正最后导致身体亚健康,早早挂掉。 张墨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左手死死抱住朱厚照的脖子,改而将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被朱厚照抱住的右手上,艰难的移动手上筷子。 可爱善良的张墨,他继承了历代太监的优良传统,王承恩、魏忠贤等无数为了皇帝的$淫荡 ,在这一刻灵魂附身。张墨他一个人,代表了无数阉党先贤后辈,忠于皇室忠于皇帝的优良传统。 这一刻,张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三寸,两寸,一寸,一厘米……不要给朱厚照任何机会。 张墨没有辜负读者们的期待,他吃到了……他飞快的用自己血盆大口将红烧肉吞入腹中,这是一记绝对理论上的绝杀,绝对的死角,让人没有办法避开。 胜利属于张墨,属于她的王承恩,属于她的魏忠贤,属于所有喜欢张墨的人,更属于朱厚照。 张墨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点不相信自己刚才看见到事实,如果他刚才没看错,在那块肉离自己的嘴还有0.01公分时,绝望的朱皇帝就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般,挣开自己的手,再以一个标准的鱼跃之姿张开小嘴,向着自己手里的肉咬过来,结果……结果……似乎悲剧了。 张墨咂巴了两下嘴,柔柔软软还带着一股熟悉香味的味道,伸出舌头往里探了探尝了尝味,果然充斥着他最讨厌的青菜味。 张墨还没想明白自己应该推开对方,掩唇大叫“非礼”,还是淡定的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吃饭,毕竟上次被袭唇是对方在睡梦中,神智不清时所为,而这次……哥能说“殿下,这是我的嘴,不是红烧肉,下回麻烦请看仔细了再扑”吗? 张墨还没想明白,就感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顺势环住了他的腰部,张墨身子顿时一僵,一时之间连伸出去的舌头都忘记收了回来。 张墨忘记把舌头缩回来,不代表朱厚照会无视自己嘴里多出来的异物,面对着难得主动一回的张墨,朱厚照顺势吐出舌头卷住张墨的舌头,时上时下的拔弄着,小嘴用力吮吸着对方齿间的芳香时,细细的贝齿还不忘在张墨的唇上轻咬着。 我擦那个,这死小子不会是素太久,肉YU不满,化身僵尸,准备把哥活吞了吧?没熟不好吃啊! 作者有话要说:1、问户部要大将军朱寿工资这种事,照照的确干过。。 2、连顿饱肉都吃不上的,是生活在张居正魔掌下的万历。。 3、王承恩是陪着崇祯吊死的那位,魏忠贤大家都认识,但天启落水,老魏不会游泳还跳下水去救人,没多少人知道了吧?若吊死在景山的是天户,那他身旁的人肯定是老魏。。 若是景山是照照……基本上不符合照照的个性,他不可能自杀,只会选择更壮烈的死法。。 4、孩子的事,太监生子是不可能的,但一定是一个你们想不到的孩子,那神马,第一章的时候就把伏笔埋好了…… ------------ 56 第二十章 张墨推倒朱皇帝 其实很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墨的猜测虽然荒诞,但也说中了事实的真相,正值气血方刚年纪的朱厚照的确是吃素太久,肉Y不满,准备把张墨给连皮带骨活吃了。 此时的朱厚照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在19P太监生子文调教下,理论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只见他一手固定住张墨的头,一手环住张墨的腰,虽然朱厚照年纪比张墨小,但从小习武的他力气自然比同龄人要大上很多,也不怕不爱运动的张墨张宅男会化身奥特曼从他手上逃掉。 确定张墨不会忽然消失后,朱厚照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嘴上,虽然没有亲过,但却没有少吃过琉璃拿来给他增加亲吻经验值的棒棒糖,卖力的用舌尖四处勾弄着张墨的口腔,呼出浓厚鼻息之时,不忘将张墨嘴里香香甜甜的津液咽下肚。 “唔……”被堵住唇的张墨说不出话,只能从鼻间发出无意义的哼哼声,他一开始还想躲,但一来二去,他心里也来了感觉。虽然他只和自家五姑娘做过,但他的理论经验绝对朱厚照这种纸上谈兵的家伙要丰富上很多,有些事做过了,那种美妙的感觉,想忘都忘不了,本能的反抱住比自己略矮的朱厚照拥吻着。 见张墨不但不在反抗,反而反抱住自己,朱厚照放开张墨的嘴,阵地转移向张墨的额头、脸颊、脖子等处细细拥吻起来,一边吻手还不安份在张墨身上游走着。 右手轻轻揉着张墨的臀部,拉扯他的腰带,左手则顺着他胸前的衣襟滑进他的胸口,揉搓着张墨左胸的小草莓。 “墨墨,我好难受……”朱厚照三拉两扯脱掉自己的裤子,□粉红色的小照照已经涨大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无力解脱的他只能拼命用小照照在张墨身上用力蹭着,同时双手开始拼命解张墨的腰带。 “笨!不是这么解的!”张墨轻笑一声,一手环抱住朱厚照的腰,一手小指轻轻一勾就将自己的腰带解开,裤子滑落露出他泛着健康光泽的双腿。 “嗯,快点……”朱厚照轻咬着张墨胸前的小草莓,双手攀住张墨的脖子,感觉朱张墨另一手抚上了自己后脑勺,接着又是一阵天晕地暗头晕眼花,等朱厚照神智稍稍恢复时,光溜溜的他已经被同样光溜溜的张墨压倒在地板上细细啃食。 这……这种感觉好奇怪?好像错了吧?为什么……我会在下面? 朱厚照还没来得及表达意见,身上的张墨忽然身子一僵,接着猛得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两人分开那一瞬间,失去温暖的朱厚照打了个冷颤,本能的坐身子抱住胸口,瞪大眼睛看着胸膛起伏不定,发白的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色铁青不发一言一语穿着自己衣服的张墨。 这场景……这场景……怎么那么奇怪?全身□的朱厚照抱住胸口坐在地上,远望着如被鬼追,逃也似得飞奔出门的张墨,痛苦的揉了揉头,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里那些,被不负责任男人骗上床,春风一渡醒来,良人告诉自己“昨晚就是玩玩,不要放在心里”,随后拍拍屁股潇洒走人,只留下自己在床上发呆的女子呢? 小墨墨,虽然咱俩什么都没做,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也让你看光了,你也被我看全了,从此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你是跑也别想跑。 朕可是皇帝,不是那些可以让人随随便便玩了抛弃的女人,今天这事……咱俩没完。 ×××××××××××××× “陛下,造宝船所耗巨大,国库早已入不敷出,哪来的钱造宝船?”刘大夏气得直抖胡子。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人在回望这段历史时,总会痛骂当时的人思想老化,夜郎自大,闭关封国,结果不但白白导致中国错失了一统海洋,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机会,还直接导致了未来中华民族屈辱而悲惨的历史。 但对当时的人而言,造宝船下西洋却是不折不扣的烧钱活动,永乐皇帝为了下西洋,而几次加重税,民间怨声四起,不知有几多家庭因为交不起税而不得不骨肉分离。 “钱……不是问题……”朱厚照冲着张墨一点头,示意他接下去说。 “回皇上的话,奴婢以为造宝船之事,同样也可以改为民办之法来造。”张墨轻蔑的看了刘大夏一眼,历史上就是这老头烧了郑和宝船的图纸,是二十一世纪无数愤青仇恨的对象,自然也是张墨鄙夷的对象。 假仁假义!装什么大蒜! 张墨对刘大厦很是不屑,说什么没钱造宝船,这纯粹是屁话一堆,没钱是事实,但更重要的事实怕是为了文人的面子——怕一群死太监爬到自己头上。 永乐年间郑和七下西洋,一时之间宦官集团声势之大,除了皇权之外,无论是勋贵集团还是武将集团,皆无人可遮,更不用说当时还未成气候的文官集团。 土木堡之变,英国公阵亡,跟着一起去的勋贵也死了个七七八八,武将因兵败而势衰,锦衣卫指挥使被一群文人活活在朝堂上打死,太监只能夹着尾巴过人,唯一得势的就是大明的文官集团,内阁的势力越来膨涨。 张墨知道,这种情况再放任不管,这么继续下去,后世被人津津乐道的议会制雏形的内阁,就会变成一个让包括皇帝在,都会感觉到恐惧的可怕怪物。 明——亡于党争。 “喔,你说说,怎么民办啊?”朱厚照自然不知道张墨心里那么多想法,只是接着背他们俩早已商量好的台词。 本来以为发生了那件事后,两人再见面时,多多少少会有些难堪。为了见面时,不那么尴尬,朱厚照甚至还一晚上没睡,硬生生将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给熬成了熊猫眼,就为了多想几整套台词劝说张墨,不要将那事放在心上,不要为了那事伤心难过,你伤心我郁闷,你憔悴我难受。 结果精心准备好的台词,在看到神清气爽明显睡眠质量很好,精神饱满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全无一丝一毫憔悴模样的张墨时,顿时化成了满腔的怒气。 靠!原来受折磨的人,就朕一个人。 “是!”张墨挑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大夏,开口解释道。 在张墨和朱厚照看来,朝中的大人会反对开海禁通商,但却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曲线救国之法——新宝船全由商人来集资建设,而宝船建好后远航四海之时,可以带上商人的货物和他们的船,依靠着大明无敌舰队的武力和财力,保护大明的商人行商四海。 张墨想到这里,不由有些热血沸腾,二十一世纪时,每每看到索马里海盗猖獗、米国小鹰号航母又在东海演习之内的新闻时,他就深恨中国没有一只强大的海军,远不能航四海,保护我们的商船,近不能去,收回自己的领土。 现在上天让他来到十六世纪的大明,建航母造原子弹成立地球联邦大战邪恶天顶星人他是没能力了,但他要还不抓住这难得一见的机会,做点什么,真是……白白浪费一个穿越名额。 资本家可以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就敢藐视法律,只要第一次成功了,即使有朝一日,江山易主,财富的力量依旧会象鞭子一样驱赶着商业的力量去继续远航的壮举。 “刘大人,你说墨墨这个主意怎么样啊?”朱厚照一脸宠溺的看着张墨,表情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老夫绝不答应。”刘大夏气得胡子一翘,没好气的看着张墨,又冲着朱厚照一行礼,跪在地上说道:“若是陛下坚持要重造宝船,那就请先罢了老臣吧。” 刘大夏说着,伸手摘下头上的乌纱放在一摆,而和他同来的吏部尚书马文升也将头上乌纱一摘,跟着往地上一跪,梗直脖子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墨墨,他们……”朱厚照坐在椅子上一蹦,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大臣,不知所措的看着张墨问道。 虽然刘健那老头和自己闹过好几次辞职,但都是打得辞职报告,没像现在这样,赤膊上阵玩过流氓招数,年幼的朱厚照一时之间竟然慌了神,本能的看向他的主心骨。 “准……准……”朱厚照伸长脖子,用心的看着张墨嘴唇无声变化,本能的将张墨嘴里的话复核出来,“奏?准奏?”朱厚照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张墨,见对方点点头,开心的大声说道:“准奏!” 话才一出口,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朱厚照,心中一慌一惊,本能的捂上嘴,看向张墨,见对方依旧老神在在,站在那微笑的看着自己,一颗骚动不安的心,不知怎么的就平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标题党啊…… 至于为毛临阵收枪,我觉得大家可以自己想像。。 两人第一次做,要到正德大婚了。。。 还有几章吧…… 大家等着吧。。 前几天没收到编的短信,还以为本周没榜。。 今天吐血发现,原来我在传说中更新字数最多,但最无人搭理的活力更新上。。。 2万1啊2万1,小编真看得起我。。。 遥想当年活力更新是自动榜,而且在首页显眼位置时,我最低授权发表,日更五千上活力直到完结。。 那时候码字劲头真足! ------------ 57 第二十一章 众大臣齐弹八虎 “可恶!死太监!太监什么的,最可恶了。汉有十常侍,前朝有王振、汪直之流,还有那个什么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都不是好人。偏偏老天无眼,这些不男不女的妖怪,还能得那超级啥啥唱歌大赛的冠军。”刘健站在屋子正中,一手叉腰,一手指天骂道:“阉人,竟敢蛊惑君王,干扰朝政,残害忠良!老夫与你这个阉人,必誓不俩立。” “刘公息怒啊!”谢迁、李东阳一左一右扶住暴跳如雷的刘健坐回椅子上,自从知道刘大夏和马文升告老获批的消息后,刘阁老就没消停过,已经在这指天划地,连蹦带跳骂了好几个时辰了,就算他人家打了鸡血不累,但身子骨是自己的,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万一不小心再像上次一样被气昏就不好了。 不过刘大人,您老不是说您从来不看报纸吗?说它是卑鄙无耻下流的太监们,用来欺骗善良无知大众,顺便破坏社会风气,传播邪门外道妖言的产物,可是……现在…… 你怎么对《笑傲江湖》的剧情,记得比我们还清楚呢? 谢迁和李东阳表示压力很大。 而被人强按在椅子上的刘健,则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呼吸着,过了好一会,脸上的潮红才慢慢褪去,“两位……”刘健看着左右的谢李二人,露出一个苦笑,接着一脸悲壮的说道:“先帝待我等深厚,今日正是我等以身相报之日。” 谢迁和李东阳相视一眼,接着双双松开刘健的手,冲着他一抱拳应道:“正当如此。” ××××××××××××××× 以后的发展,和历史书上所说的一样,朱厚照在第二天收到了那封著名的,由六部九卿联名上奏的奏折。 整封奏折文笔流畅,用词犀利毒辣,只有三言两句,却很轻松的将朱皇帝登基以来种种不文明行为,像列帐本一样列了出来,不但如此,作者李梦阳还大胆的将矛头指向朱厚照身边的刘谨等人,在引经据典将他们形容成朱厚照所能想到的所有历史知名奸臣之余,还充分考虑到了朱厚照的语文成绩,将引经据典讲解得浅显易懂,只差没在奏折上写个注1、注2啥的。 “为啥没我的份呢?我以为刘老头会更讨厌我呢!”张墨一脸轻松的翻看着朱厚照递给自己的这份奏折,俊俏的脸上微微有些疑惑。 历史上这封奏折的出现,也就标致着正德年间“立皇帝”时代正式拉开序幕,现在历史已经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张永提前接收了御马监、钱宁不但没成为“皇庶子”、“钱娘娘”,似乎朱厚照还有点讨厌他,至于刘谨,更是早已经被自己打压得只能当当不明真相围观群众了,为什么奏折上弹得人还是他们几个? 这这……这也太不给哥们面子了! 张权阉表示压力很大,合着自己做这么多事都白做了?人家文官集团根本没把自己当成一根蒜,还是当刘谨他们当成自己的头号对手。 “墨墨,难道你还希望有你?”朱厚照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墨,跳下椅子,走到张墨身旁,指着奏折上的落款说道:“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六部九卿联名上奏的。” “嗯……看清楚了……”不但看清楚了,还早知道了,就跟电视剧上演得那样,经常看见一群老头不搭理皇帝,反而一个劲附议某个大臣一样,说白了就是“挟众欺君”。 “这后果是很严重的,墨墨笨蛋,你知道不知道?”朱厚照见张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气又急,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边点边说道:“六部就是礼工兵吏户吏六部,九卿就是六部六位尚书,加上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三个头头。也就是说,整个内阁……不对,是整个朝廷的大臣,一起上的书,这可是他们的大绝招,必杀技,从没失败,就像你说的那个……三个黄金圣士斗的合体发出的大招——A一样。”自己已经说得这么可怕了,但笨墨墨却依旧嘻皮笑脸,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的痴傻模样,朱厚照轻掩住心口,长吁一口气,大叹命苦之余,也只能庆幸幸好参得不是张墨,不然……现在…… “墨墨,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刘伴他们交出去呢?”朱厚照轻眼皮轻垂,无庸致疑,他害怕了。 这要是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万一再来个集体罢工,这场戏朕一个怎么唱?朕只是个小正太啊,为毛你们要和朕玩命啊!朕不和你们玩了。 “陛下!”张墨看着朱厚照微微一笑,冲他行了个礼,面对着他惊讶的目光,说了一句他事后想起来都很牛B的话,“能对付A的,就是另一个A了。” ××××××××××××××× 这一天,除了张墨这个知道真相的围观群众之外,大明皇宫里每个人都很忙。 乾清宫里,朱厚照小心翼翼派出司礼监提督太监王岳,去拜访内阁,在问候各众臣同时,顺便请求众大臣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杀掉刘谨他们几个,只要赶走就好了。 内阁那边,刘健则指天划地着拍桌子骂娘,冲着王岳表示,赶走是绝对不行的,一定要杀掉杀掉,统统杀掉。 至于八虎,他们几位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正忙着抱着痛哭,看得一旁的张墨摇头晃脑喝茶之余,还不忘和身边的黄锦闲磕牙,“大黄,你说他们几个到底哭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出个主意来?” “墨墨,那里面有一个是你爹耶!”黄锦转过头,眨巴着水亮的眼睛,对着张墨提醒道。 “我知道他是我爹,但问题是……”张墨叹了一口气,指着自己的鼻子,百无聊赖的说道:“他究竟要哭到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个儿子啊?” ××××××××××××××× “刘大人,你为何独独不提这个张墨啊?”王岳虽然是朱厚照派出来的谈判使者,但天知道他和八虎那几个,特别是张墨那臭小子,有多么两看相厌。 死崽子,竟然敢说不想当厂公的太监不是好太监,野心这么大,又这么受宠,继续这样下去,早晚要把咱家的掌印太监之一并夺了。 “其实这个张墨,也不是这么坏的。”一旁的杨廷和很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是朱厚照的老师,和朱厚照关系亲密,不同于群臣,和张墨也打过几次交道,觉得此子虽然有些贪玩,但却不是一心媚主之人,肚里有几分本事,为人虽然有些奸诈,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最重要的是,他对朱厚照的关心,是真真实实,一点也不掺假。 “你放屁!太监哪会有什么好人?”被杨廷和的话气晕头的刘健,无视一旁王岳王太监郁闷的眼神,撂起衣袖,拍着桌子大叫道:“老夫就算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穿越,有圣士斗,有犬夜叉,有网球王子,老夫也不相信太监会有好人!” 得,大人,想不到你年纪一大把,不但看墨水大大新文《笑傲江湖》,还跳了紫珊MM新挖的综动漫穿越坑啊! ××××××××××××××× “墨墨哥,小豆子刚才派人来说,皇上已经答应内阁的要求,准备把张伴伴他们几个交出去。”匆匆进门的黄锦趴在张墨耳边,很小声的说道。 “知……道……啦……”张墨揉着耳朵,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黄锦,拜托,既然你是要说悄悄话,那就麻烦请把声音放小一点,在我耳边用那么大的声音说话,就算你不怕震死你哥我,但是你说话声音这么大,真达到说悄悄话的目光了吗? 张墨看着因为听到黄锦带进来的坏消息后,明显哭得更大声的几人,抚额叹气道:“皇上是不是说明天再交出去?” “墨墨……”黄锦没说话,但从他崇拜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张墨说的一点都没错。 “那你们几个还在这里哭?也不想想办法?”张墨猛得站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吼着,吓得八虎哭泣声音一顿,目瞪口呆的看着平常总是笑脸迎人的张小子,此时正像只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小老虎一般,张牙满爪,满脸怒意。 “可是……我们是……”张永惊讶的看着张墨,他比其他七人更熟悉张墨的性格,所以他迅速的张墨愤怒的情绪下,找到了一丝名为“终于有热闹可看”的心思,于是,他郁闷了…… 看干儿子这个样,八成心里早就有主意,只是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罢了,合着自己刚才哭那半天,原来是白伤心了? 张永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子正在抹泪,就听见张墨大叫道:“爹!停!不要擦!就这样……很好……” “为……为何?”张永举着的手,立刻僵在空中,不上不下,那模样看上去,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哭啊,你们接着哭啊……”张墨接下来的话,更让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完全摸不着头脑,刚才是你让我们不要哭的,现在又让哭,这算怎么回事?耍着大伙玩,浪费表情么? ------------ 58 第二十一章 终于当上厂公了 ------------ 59 第一章 和谐有爱的东厂 本报讯:正德元年九月初七,大明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厂公兼司礼监秉笔太监张墨张公公,由数名东缉事厂(以下简称“东厂”)高级干部陪同下,在东华门旁东厂大宅里一处高台上,举行了新任厂公就职大典。 在数千名身穿着厂服(圆帽皂靴褐衫)东厂番子热切期盼的眼神中,张公公明确表示,他将继承和发扬老一辈厂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骂,只要皇上能开心的优良传统,以“锦衣卫是受,东厂才是攻”为精神理念,“协助司礼监,推倒内阁”为行动纲领,将“武斗文官,文抢武将”为处事准则,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抛头颅洒热血,只为最终达成“皇上心里只有我”这一伟大而光荣的目标而奋斗终身。 同时,张公公还在发言中提到,以往本厂抓了犯人之后,由于我们没有自己的监狱,致使本厂抓了人之后,还要关于北镇抚司去,人犯押来押去,不但给我们的工作带来极大的不便,严重影响了我们审案的进程,而且由于锦衣卫诏狱里的一些不文明行为,还经常导致我们的犯人在心灵和上受到一些小小的创伤。 而这些犯人大多是非不分之人,他们在诏狱受了伤,不去找锦衣卫的麻烦,却来指责我们东厂,导致本厂名誉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大大破坏了本厂在社会各界中的良好形象。 为此,张公公表示,他已经向皇上启奏并批准,将在东厂内部建设有东厂特色的诏狱,从此不打不骂,文明执法,立争使东厂能像大门上那块招牌,所写的那样——流芳百世。 最后,张公公表示,虽然东厂的番子素来都是由锦衣卫抽调而来,但既然大家进了东厂,就希望大家能忘记过去的一切,从此以东厂为荣,发扬“东厂爱我,我爱东厂;东厂不爱我,我还爱东厂”的作风,和各位领导一起,为实现将东厂打造成一个“积极向上”、“和谐有爱”、“忠君爱国”的封建社会和谐东厂而共同努力进步。 “请问公公,何为文明执法?”穿着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张小红,弯着腰看着坐在东厂大堂上首喝茶的张墨问道。 真实历史的锦衣卫可和电影《锦衣卫》里那个比杀手组织还要杀手组织的锦衣卫不同,能当上锦衣卫的人大多是家世清白的良家子弟,上有高堂下有妻儿的,绝对不可能会是电影里那号无父无母的孤儿。 张小红从曾祖辈起就当锦衣卫,虽然是个百户,但在这达官贵人多如牛毛的京城,一个百户就跟条狗没两样,没事也就只敢在街上敲诈敲诈老实商人,对着地痞流氓耍耍威风什么的。 本来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没想到一次偶尔的机会却认识这位张公公,看着年纪不大,呆呆傻傻的,结果办起事来手段还挺黑,就那么一句话,就搬倒了朝堂上那么多牛人不算,自己当了东厂厂公,直接破了由前期那位同样十几岁就当上御马监掌印太监兼西厂厂公汪直的保存下来的记录。 主子升官,自己这当下属的也跟着发达,直接跟着张公公,由锦衣卫调入东厂,虽然依旧是百户之职,但东厂和锦衣卫官制不同,更为合理也更为精简,厂公之下就是掌刑千户和理刑百户,所以他这官位看似没动,但却是实打实的东厂三号人物。 “这文明执法啊,就是不打人,不骂人……”张墨放下手中的茶碗,冲着张小红一咧嘴,笑得跟个裂口女似的,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一脸意犹未尽的舔着牙说道:“只从精神上折磨他们。比如,喝茶啊,双规啊……这些我们都能用……” “请教公公,何为喝茶?又何双规?”面对这些听也没听过的名词,张小红忽然感觉压力很大,以法律为准绳,以道德为依据,文明执法,不打不骂……我擦,那还是东厂吗?如果王法有用,还要东厂做什么?大家集体回家抱孩子玩算了。 “双规呢,就是在规定时间到规定地点,吃吃喝喝玩玩,随便他干什么,不准他出门不准让人进来,也不能让他知道外头的消息,然后你们再找几个人和他们聊天……口气要温柔,语气要诚恳的和他们聊……聊人生聊理想,顺便聊聊他知道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什么的……”张墨歪着小脑袋,斜眼看着天花板,很认真的回忆二十一世纪警察大片,试图从其中找出一些可以在大明朝使用的例子,“喝茶就是请那些疑犯什么的,来我们东厂诏狱那审讯室喝喝茶,聊聊天,谈谈人生谈谈天气,总之要让他感受到东厂对他浓浓的爱,以勾起他对生命的依恋,然后……再放他回去。你说,咱家这个主意怎么样?” 也许是朱厚照还有黄锦等人待久的缘故了,又或者是因为升官了,以前还是很廉耻之心的张墨,这次也是毫不犹豫的将别人的方法变成了自己的主意,并且还能厚着脸皮,露出一副“你夸我吧,快夸我吧,不夸我就不舒服”的嘴脸,大眼巴巴的看着张小红。 “公公英明!”张小红毫不犹豫的夸奖道。 这到不是张小红为了拍马屁,而说的什么违心话,而是真真实实的夸奖。 东厂是什么名声啊?不用他介绍,大明人都知道——纵使张小红脸皮再厚,也没胆自夸东厂是好名声。 以东厂的名声,谁要是被东厂叫去双规或喝茶,就算不吓个半死,也要三魂丢了七魄。到时候, 想让他们招什么,他们就得就招什么,一切只是一杯茶的事。 还需要麻烦自己像以前那样,审个案而已,打人打半天,杀人杀半天,累个半死,结果最后啥也没捞着,除了全身的骂名,就只剩下一身臭汗。 “他们要是还不招呢,你们可以试试用强光照射犯人眼睛、不让睡觉和休息、同时在耳边不停用勺子刮铁锅等方法。”张墨想了想,这些番子都是锦衣卫出身,几乎个个拥有一手廷杖好功夫,是严型逼供的行家,像在人身上蒙着被子,再往死里揍等直接损坏方法,和前面几个精神伤害方法比起来,实在不是那么的给力。 “公公,要是这样,那些犯人还是不听话呢?”张小红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那就封他们的ID、IP,把他们关小黑屋里。”人在网上飘啊,哪有不挨刀啊,说到被关小黑屋,张墨可是很有经验,“小黑屋就是一个很小很小,只够放张床,转个身都很难,而且很黑很黑,完全不一点透光的屋子。”张墨用手托着小巴,不顾一旁张小红等人敬仰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找到后,就把犯人关里面,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着,不准任何人和他接触,也不准他和任何人交谈……就那么,静静的,静静的……嗯,要是有尸体的话,就更好了……让他们俩待在一块……东厂应该不能找到尸体吧?” “请公公放心,这点绝无问题,牢里经常会有些畏罪自杀的犯人,尸体够管。”张小红阴阴一笑,语气虽然平淡,但却特意加重了“畏罪自杀”这几个字。 “自杀?不好不好!”张墨连忙摇了摇头,摆摆手说道:“我东厂仍是大明文明执法十佳先进单位,对犯人就像春天般温暖,怎么可以让犯人在我们东厂诏狱自杀了?那样会大大破坏我们在老百姓面前的光荣形象的……” 看着张墨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张小红正要弯腰拍几句“公公真是爱犯人如子的典型人物”马屁之时,张墨伸手打了个响指,看着张小红,用类似佛祖怜悯众生的口气说道:“以后再有犯人死了,你们就说他们是……躲猫猫死的。” 张墨教育完张小红,又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帐册翻阅起来,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这东厂……怎么这么穷啊? 张墨揉了揉额头,朱厚照那傻小子傻大方,被王岳这几个老家伙哭一下,就完全不理会自己至少也要抄家的建议,而是准许王岳他们带着自己的家当去南京养老。 结果范亭这死老头,走人的时候竟然把东厂帐面上的钱全卷走,一毛也没留给自己,要是换别人来找厂公,没钱也很好解决,除了自有旁人孝敬之外,还能干点绑架富户、勒索要胁的副业。 但张墨是谁啊?他虽然不是那种白莲花似的圣父主角,但要他像前几任那样,专找一些有钱但没权的富户,随便安上一个罪名,全家抄斩家产籍没的事,他还是做不来的。 听说天顺年间锦衣卫指挥逯杲,就特别喜欢绑架有钱人家的小孩,将小孩串在刀上放在火上烧,以此逼着家中大人交赎金,而且这人烧烤本事不怎么样,经常会不小心把小孩给烤熟了。 “看来,只有这一招了!”张墨放下手中的帐册,猛得一拍桌子,站起来,涨红着脸对着一旁的张小红说道:“张百户,速将子丑寅卯十二颗档头召来,咱家有要事宣布。” ------------ 60 第二章 墨墨成了孩子妈 “阿嚏!”钱宁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一串清鼻涕顺势飞出,落在他的鼻头上,弄得他人中部位黏黏糊糊的,很是难受,只得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使劲按在鼻子上抹了抹,吸了吸,确定已经擦干净后,才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随手抛在地上。 “站住!不准动!”钱宁刚将手中的纸团丢在地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厉喝声,接着又是一阵整齐的脚声,最后只看到四面八方人影一闪,他就被人包围了。 钱宁和他带来的那几个随从,皆背靠背站在一起,本能的抽出手中的绣春刀,满脸警惕的看着这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 “各位是……东厂的?”钱宁看着眼前十几个男子的衣着,不错啊,圆帽皂靴褐衫,标准的东厂制服。 这群家伙个个面目狰狞,看着来者不善啊,必有所图,只是不知道图得是什么?钱宁脑筋飞转,想了一圈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东厂了? “各位,我们可是锦衣卫的……”钱宁向左右一扫,几人一动手,齐齐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露出穿在里头的飞鱼服。 听说对方是兄弟单位的,围住钱宁的几十位汉子,具是一惊,接着彼此张望一眼,有一个像是带头大哥的人走出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手一挥说道:“呸!锦衣卫算个球?厂公说了,锦衣卫就是那小受。” “厂公?那不张……张公公……”钱宁一愣,看着越走越近的东厂众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其实我和张公公可是好……” “再好的关系也用!厂公说了,干咱们这行的,就要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带头大哥飞快打断钱宁的话,“厂公还说,人出名了,狐假虎威的人也多了,外头不知道多少人借着他的名号在干坏事。这号人,都是骗子,别说是他好友故交什么的,就算说是他儿子,也让咱们千万别相信。” “儿子?”死张墨,难道还在为十天前的事生气? ××××××××××× 十天前 “什么?钱宁你想当朕的干儿子?”刚跟着禁军一起操练完毕的朱厚照,看着低头哈腰站在那的钱宁,小嘴微微张着,俊俏的脸上写满不敢置信,半晌才回过头,看着一脸从容淡定的张墨,很开心的说道:“墨墨,钱宁说想当我干儿子?你说好吗?” 光我屁事?张墨在暗叹历史的巨大惯性同时,偷偷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但脸上却是一点都不显,反而笑眯眯的看着钱宁,打趣的说道:“嗯,钱宁啊,你当了皇上的干儿子,那你就该叫皇上爹了。” 钱宁飞快冲着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朱厚照叫了一声“爹”,喜得朱厚照手舞足蹈,在自己身胡乱摸了几下,发现自己今天穿得是戎装,身上也没带什么贵重物品,干脆直接从张墨腰上扯下一块玉佩,一把塞到钱宁手里,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出门太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出来,这块玉佩就给乖儿子你当开口礼,等回去再补份好的给你。” “谢谢爹!”钱宁一点也不客气的将朱厚照给他的礼物收下来,接着又转头看向张墨。 看我做什么?我可没开口礼送,那块玉还是我的呢! 张墨眼巴巴的瞅着被钱宁死死握在手里的玉佩,心想着要不要等下趁没人把玉佩抢回来,还有要是把送出去的东西又抢回来,会不会太丢东厂厂公的面子了。 “墨墨,我当爹了。”朱厚照温柔的拉着张墨的手,笑颜逐开的说道。 “奴婢恭喜皇上!”张墨的声音显得很敷衍,但他知道朱厚照不会在意,反而会有些高兴,因为他会认为自己是在……吃醋! 又或者叫争宠?不管叫什么,总之张墨知道朱厚照喜欢他这样。 虽然张墨不知道朱厚照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又或者他知道朱厚照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又偏偏不愿去深思。 于是张墨决定换个安全点的话题,于是他说了一句让自己后半生都后悔不己的话。 “钱大人,你成了皇上的干儿子,称皇上为‘爹’,那你应该怎么称呼咱家啊?” 张墨敢对着他不存在的小发誓,他说上面那句话之时,绝对没有想过要占钱宁任何便宜,只是单纯的想转换一下话题而已。故而,由此话引起的任何相关事件及后果,张墨本人绝不承担任何法律后果,并且谢绝跨省。 张墨此言一出,现场立刻一静,所有的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着满脸笑容的张墨。 “我……咱家……奴婢……说错了什么吗?”张墨轻轻拉了拉朱厚照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问道。 “没……没错……”回过神来的朱厚照,连忙摇了摇头,冲着钱宁一挤眼,轻咳两声,装腔作势开口说道:“宁儿,还不快回答你……那啥的问题……” 宁儿?张墨心里一寒,正要笑话朱厚照两句,没想到一旁的钱宁,竟然转过头朝着他“呵呵”一笑,笑得他云山雾罩,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听见钱宁“趴”得一声跪在地上,冲着自己恭恭敬敬磕了个响头说道:“孩儿见过干娘!” “噗!”张墨想吐血,可是吐不出,只好退而求其次,喷了躲闪不及的朱厚照一脸口水,接着双眼一白,眼瞅着就要晕过去。 “爹,娘似乎要晕倒了?”钱宁指着欲倒非倒的张墨,看着朱厚照,一副的乖宝宝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平常心狠手辣的锦衣卫千户风采。 “乖,你娘那是看见自己有儿子了,太高兴,所以才会晕倒。没事没事,正常正常……”朱厚照摸着下巴,顺手将张墨捞进自己怀里,冲着钱宁,用循循善诱的口气说道:“儿啊,你娘这种病是小意思,只要为父用嘴给你娘渡点真龙天子才有的王霸之气,他就自然会醒了。” 朱厚照说着,俯□伸嘴往张墨小脸上凑去,而钱宁的头也随着朱厚照的动作而凑过去,但很遗憾的是,当朱厚照的嘴离张墨的唇还有那么四分之一柱香的距离时,张墨忽然身子一滑,整个人像泥鳅一样从朱厚照怀里钻了出去,死死捂住嘴,露出一脸被侵犯还收不到钱的良家妇女表情,死死的瞪了两人一眼,转过身逃也似的飞快溜走。 “宁儿啊……”看在心中人那如同逃难的背影,朱厚照心里有一点酸酸的,自觉也是清纯可爱小正太一枚,怎么就那么不招人待见。 “孩儿在……”钱宁应了一声,一脸恭敬,心中却阴笑不己,死张墨,让你和我抢锦儿姑娘,看你这回还怎么和我抢锦儿姑娘? “为父很厉害吧!”朱厚照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学着自家死鬼老爹教育自己的模样,看着钱宁牛逼轰轰的问道:“王霸之气一出,还没渡气,你娘立刻就醒了。” 吹吧!你就吹吧!真同情被你抢了逼的那头牛,你抢了人家的逼,你可让人家牛姐牛妹怎么过IG生活啊? “那当然,爹是皇上嘛。当然……如果……下次爹释放王霸之气时,能稍微释放的少一点就更好了,至少……至少……也得渡了气才醒……” 钱宁表示很遗憾,朱厚照则同样遗憾的点了点头,同时拍着胸口,向自己新鲜出炉的干儿子表示,下回自己再散发王霸之气,会稍稍收敛一点,以免吓跑了猎物。 ××××××××××× 太监就是阴险,当场笑呵呵,转头阴死人,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竟然到今天才来报复我! 钱宁很清楚自己在朱厚照心里的位置,一万个自己也比不上张墨一根头发,自己今天要是被张墨杀了,朱厚照不但连问都不会问一句,没准还会说一句“敢惹墨墨不高兴?杀得好杀得妙”之类的话。 想到这里,钱宁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识人不清啊,此举既能和他开个玩笑,又能博得朱厚照心头欢喜,反正依张墨的个IG,最多关上门生两天闷气也就算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屁股决定脑袋,当了厂公,这人立刻不同了。 “大人,怎么办?”一名随从看着随着众番子逼近,而越变越小的包围圈,头一撇,对着钱宁说道。 “如今之计,只能和他们拼了!”钱宁狠了狠心,一咬牙,“蹭”得一声将手里的绣春刀拔了出来,横刀胸前大声怪叫道。 出乎钱宁意料之外的是,在听见他的话后,带头大哥一愣,随即一伸手臂,制止住身后数十名番子跟着拔刀的动作,冲着钱宁一扬眉毛,开口喊道:“哥们,不是吧?堂堂一个锦衣卫千户,犯不着为了一钱银子玩命吧?” ------------ 61 第三章 一钱银子不算多 ------------ 62 第四章 群臣很黄很暴力 ------------ 63 第五章 恭喜陛下要大婚 按大明的惯例,皇帝吃饭的钱既不走户部,也不走内帑,而是由皇帝身边的几个大太监轮流买单,而到了朱厚照这一辈,朱厚照免了其他太监买单的权力,而让张墨一个人出钱负责他的伙食。 张墨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据朱厚照了解,虽然没有他给自己吃剩饭馊菜之类的东西,但每日所提供的食物,都是从他开的那个酒楼里拿来的。 而且自己就吃了他几棵白菜、几根豆芽,但穿着龙袍,捧着盘子吃饭时,那垂涎三尺(主要是没肉吃荒得)的模样,却被张墨找画师画了几张巨幅海服,挂在京城各大街道处,以供宣传不说,海报上那盘子上还别出心彩的刻着张墨酒楼的名称和地址。 “我没良心?”张墨转过头,看着朱厚照一阵冷笑,这娃娃就会肉肉肉,低俗趣味的很,一点品味都没有,这年头哪家公子像他那么,思肉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的?素质之低下,完全堪比以前那些在他书评区里“嗷嗷”待肉的起点男们,“你以为不吃肉就不花钱了?”张墨说到这里,冲着满脸懵懂的朱厚照冷哼一声,不打量再解释什么,低下头继续拿着小算盘算帐,但越算心里却越烦。 大明一年的金花银不过百万两,但花钱的地方却甚多,宫里这些太监宫女的薪水就不说了,京城在职武将的俸禄,京营三大城御马监几万士兵的饷银,还有那些时不时的赏赐,花钱的地方海了去了。 别的不说,光朱厚照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虽然那饭菜看着是没有肉的素菜,但和《红楼梦》里那道著名的茄子一般,朱厚照吃的哪道素菜不是和那些鲍鱼海参之类东西一起煮出来? 不说别的大菜,单单就说他今天晚上吃的那道开水煮白菜,光那碗被朱厚照嫌弃到死的开水,就用了五只鸡足足炖了十二个时辰方成。 到了冬天,蔬菜稀少,一两银子一根还有价无市的黄瓜之类的新鲜蔬菜,自己都舍不得吃,但为了给朱厚照补充维生素,还不照样很傻很大方的天天买来给他吃,结果最后还讨不了好。 气死哥了,全当喂猪了!这头喂不熟的白眼猪! 张墨瞪大眼睛怒视朱厚照,却不知道他这傲娇的小模样,落在朱厚照却别有一番风味,“墨墨,你长得真好看!”朱厚照情不自禁的说道。 白皙的皮肤,红润的脸庞,嗔怒嗔喜的美目,嗷嗷嗷嗷,朱小猪很有化身朱小狼的冲动,忍住忍住,用强会让墨墨受伤的。 “我又不是女人,要好看有毛用?”张墨眉一挑,一脸的骄傲和不屑,看得朱厚照心花怒放,正想卖力说点“男人不靠脸”之类的话语时,就见张墨继续用训子的口吻,手指点着朱厚照的小脑门,一字一句的说道:“下回夸我,请用英俊。” “知道了!”朱厚照乖巧的点了点头,模样之老实足以让包括死了的朱老爹在内,所有认识朱厚照惊掉下巴,这还是那个顽劣不堪,根本无法用正常语言沟通,你说东他非往西,反正就是相当之不听话的朱厚照吗? “那行,我要继续算帐了,给你五文钱,买糖玩去吧。”张墨飞快在朱厚照手里塞了五个铜板,接着以打苍蝇的标准姿势,冲着朱厚照挥了挥手。 动作之熟练,神情之自然,都足以证明张墨是一个善良的人——肯定没少给那些进店要饭的人钱。 “五文钱?”难道朕就只值五文钱?朱厚照看着手里的五枚弘治通宝,幽怨万分的看着低头算帐的张墨。 “怎么?不要?不要还给我。”张墨抬起头,看着一脸不满的朱厚照,伸出手准备将对方手里那五文钱拿回来。 五文钱,可以买三肉包了,自己一个,大黄一个,还有一个不吃扔了,哥也是富人了。 喂!你不是不要吗?不要抓这么紧好不好,抓这么紧,你让我怎么拿?拜托,抓钱也就算了,不要抓住哥的手,那只手也来? 张墨涨红着脸,喘着粗气挣扎了好一会,也没将自己的手,从朱厚照两只大爪子中抽出来,“喂!松手啦!” 因为刚才用力过猛,$淫荡 ,听见正在摸着张墨的小手猛吃嫩豆腐,陷入深度YY之中而不可自拔的朱厚照耳里,自动转为了娇媚而无力的喘息声。 正当张墨考虑是不是要用空着那只手给朱厚照来一拳时,房外忽然传来黄锦的声音,“陛下,待选的秀女已经到了慈宁宫了。” “待选的秀女?” “那是什么?” 朱厚照和张墨同时一愣,彼此相视一眼,率先回过神来的张墨趁机将手从朱厚照的爪子里抽回来,揉了揉,甩了甩,满脸怨气的看着正在意犹未尽舔舌头的朱厚照,笑着说道:“恭喜陛下,要大婚了。” “啥?”朱厚照一愣,自己要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呢?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大明历,数千待选的秀女要经过一轮轮,极其变态的严格初试和复试之后,只有寥寥数十名女子能进入最后的面试之中。 而这数十名女子,在之后的面试之中,将会以三人一组的形式,拜见皇太后或太皇太后,回答一些诸如“你有什么爱好”之类很无聊很无意义的问题,以决出最后三名获奖者。 最后才由皇帝陛下本人对这三名获奖者进行最后的面试,当然这一轮其实跟仕子们的殿试也差不多,基本上是不涮人,只是决定一下三名获奖者的名次而已。 也就是说,可怜的大明皇帝们,挑老婆其实也就三个女人给他选,唯一能干得也就是从三个女人里,挑一个看上去比较顺眼的女人出来。 朱厚照和其妻夏皇后,在历史上感情并不好,想来也有这个原因的关系,张墨不想朱厚照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希望他能幸福。 张墨不敢鼓励朱厚照去民间追求真爱——万一和历史上那样,不爱LOLI爱御姐,不爱闺女爱人妻,不爱淑女爱孕妇,就算他不介意背负“引诱皇帝XX之类的奸宦”之类称号,他也不想朱厚照成为后世史书上的笑话。 但能进到面试的女人,应该都是清白的良家女子,如果朱厚照能直接从这一步开始选,选择的范围就会扩大了,也许能找到比夏皇后更适合朱厚照的女子也不一定。 晋江那些清穿文里的那些皇子,除了半夜去御花园、没事跑自己妈的寝宫偶遇漂亮小宫女之外,不是经常一到选秀的时候,就去偷看新来的秀女么? 大清的皇子干得,凭什么我大明的皇帝干不得? “陛下,你不记得我们早就约好,今天一起去偷看皇太后选秀女了吗?”张墨笑得无比灿烂,而朱厚照一张白玉般的脸,却黑得如同张墨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买票神马的,浮云不给力,高铁都买不到。。。 买了二十九号白天的汽车票,如果高速公路不封路,不堵,不来个08年翻版,应该还是不会断更。。。 但如果堵了,我就不知道了。。。 为了不发生这种悲剧,所以这一个星期的字数都改成两千一章,这样估计能存个万把字。。 够我发五天了,总不至于把我在高速上堵五天,在高速上过年吧? 大家保佑俺吧…… 网上有一个《正德大婚》的漫画,就是讲明朝皇帝结婚流程的,相当之麻烦。。。 我看到送聘那段就败退了。。 现代人结婚已经很累了,古人更麻烦。。。 ------------ 64 第六章 遭遇极品大美女 中国历史上唯一一对一夫一妻帝后,孝宗之妻,朱孝宗之母,被后世无数MM羡慕的张皇后,此时正坐在青纱帐后,看着眼前三个十五、六岁,打般得像花朵一般美丽的少女,随口问些家长里短的问题,通过三人的应答来判断三人的才学和修养,满意的就让她们留在宫里,不满意的就打发些银钱赐她们还乡。 “这些女人,怎么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高矮胖瘦,还有那张脸……那么多粉……”墨墨说过,铅粉对皮肤不好,还容易中毒,吃多了还会死人。 这些女人在脸上弄这么多粉,难道是想借着朕亲她们的机会,趁机谋杀朕吗?哼!朕只想亲墨墨,所以朕是不会上当的。 朱厚照哼了哼鼻子,小脸高高扬起,一脸的得意和自满,孟子说的好,“富贵不能淫”,虽然朕当皇帝了,但朕还是只喜欢墨墨。 “朱大爷,朱公子,拜托,你现在是小太监耶,麻烦你有点太监的样子。”张墨拉了拉穿着一袭小太监打扮的朱厚照的衣袖,冲着青纱帐呶了呶嘴,小声说道。 本来朱厚照是想光明正大去看选秀的,但架不住张墨说“偷偷看更有意思”时那分外诱惑的委屈小模样,只好同意扮成慈宁宫的小太监,和张墨一起去看选秀。 朱厚照只是想着好玩,但张墨却别有一番心思,虽然可能IG不大,但他依旧希望朱厚照能借着扮成小太监这个彩头,遇上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君不见台言和晋江文,那些什么皇帝、王爷、皇子被会因为真命天女错认为小太监,而引起皇帝、王爷、皇子对真命天女的兴趣,两人由此一见如故,就如干柴遇上烈火,西门庆碰上潘……总之不管怎么样,两人最终一定会变成一段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浪漫爱情传说。 年代太远的就不说了,单单说近的,后世满清康熙的十三、十四两位皇子,两人到底被真命天女们错认成小太监多少回,怕是没人能搞得清楚。 不过貌似朱皇帝扮演的小太监实在太给力了,这哪里是慈宁宫的青衣小太监,分明是那传说中牛逼到极点的九千岁。 “哼!真没用!朕可是皇帝!”朱厚照冲着青纱帐吐了吐舌头,又冷眼一一在房里众人脸上扫过,凡是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皆不由自主的低下头,表示自己刚才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 “换下一批吧。”朱厚照一挥手,又看了一眼身旁低着头的张墨,没好气的说道:“我就不明白,一群高矮胖瘦,甚至手脚长短都是一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看到她们……”朱厚照压低声音,警惕的看着四周说道:“我就想起我母后。” 那自然,因为她们和你母后是一条流水线上出厂的。张墨低下头,偷偷在心里嘀咕着道。 知道选秀要求变态,但不知道竟然这变态,竟然连体型高矮胖瘦、说话声音分贝、手脚长短尺寸、五官眉目距离都有极详细而严格的规定,这么死板的规定选出来的皇后,又能好到哪里去?也难怪朱厚照不喜欢夏皇后。 难道真要去把李凤姐的原型,传说中的真命天女刘良女找来?这姑娘现在还是只会吃棒棒糖的小LOLI吧?朱厚照可是个出了名的御姐控。 张墨还在那胡思乱想,屋外又走进来三个少女,个个都是眉目如画的精致可人儿,虽然脸上还有些怯意,但到底是一层一层精选出来的面霸级人物,皆大方有礼,吐谈不凡的好姑娘,看得张墨也不由心头一热,满意的点起头来,只是他点头没用,关键是朱厚照…… 张墨没好气的回过头,却发现对方正不时回头看看黄锦,又转过头看看三秀女,再回头看看黄锦,又继续转头看看三秀女,回来转去转来回去之后,朱厚照冲着满脸尴尬看着自己傻乐的张墨,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问道:“墨墨,你觉得呢?” 张墨低头,不说话。 好吧,哥也觉得,还是大黄长得更给力更漂亮,但大黄他再漂亮,他也是太监,不能给你生小照照啊!这又不是男男生子文!张墨很幽怨的想着,虽然二十一世纪男人也可以怀孕生子,但前提条件是,你得再活五百年才行。 小照照什么的,早晚会有的,急什么?朱厚照拍了拍垂头丧气,耷拉着小脑袋张墨的肩,算是在安慰他,现在的朱厚照实岁才十五岁,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放在二十一世纪不过是个初中生,自然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一听见大臣跟自己说儿子,就气个半死不活的那天。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的功夫里,刚才这三位秀女已经对答完毕,按礼退下,而引路的太监又带进来三位秀女——也是最后的三位秀女。 人说好东西都是要压轴出场的,美女也同样,这三位秀女一进屋,不要说张墨,就连朱厚照瞬间眼睛都直了。 美女啊美女,尤其是中间这位,该怎么形容呢?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似乎都不足以形容此女的相貌。 这么说吧,如果用“面霸”一词来形容这些秀女,那这位秀女肯定康师傅家的120,而其他那些顶多也就是些康帅傅的档次。 虽然很多人说起点的写手就小学三年纪的文笔,从前张墨是打死不肯承认的,但是今天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真得只有小学三年纪的文笔,面对一个大美女,竟然想不出一句能形容出佳人美貌的词来。 悲剧!张墨痛苦扭头,正准备蹲到墙角去画画圈,就听旁边的朱厚照开口轻声念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洛……洛神赋?小学语文水平的朱厚照同学,竟然会背《洛神赋》?天啊!地球要灭亡了吗?至于连《出师表》都背不全的人,竟然还能背出《洛神赋》,这要是让杨老头、刘老头那些朱厚照的老师们知道,还不都乐疯了才怪。 美女的力量真是伟大,就看过几次的文章,竟然能在美色的刺激下背出来,估计哥就是因为读书时学校没美女,所以才一直学习成绩不好的。 张墨偷偷一笑,抬起头看着朱厚照,准备打趣他几句,只是不知怎么的,当看见一脸痴迷的朱厚照时,张墨不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头竟然还有些微微发酸。 ------------ 65 第七章 报复社会的写手 ------------ 66 66 ------------ 67 第九章 朱厚照要耍流氓 实际上皇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流氓,他可以合法的拥有所有起点男们都朝思羡想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以及紫禁城内所有的,这中间自然也包括张墨。 于是乎,张墨最终还是朱厚照和睡到了一张床上,但需要说明的是,他们真得真得……只是睡觉而已, 虽然最初的几天,张墨彪悍的睡相足以让朱厚照只能缩地板上泪流满面,但习惯成自然后,因睡眠不足而脸色发青的朱厚照,顶多也就让怀疑不是被采阳补X,就是纵YU过度而已。 需要注明的是,此处这个X并不是因为广大民群众,觉得不好意思或顾忌皇帝陛下的面子,而特意加上的马赛克,而是因为大家实无法确定张墨到底是属于阴性还是阳性。 总之两每日同饮同睡,行止如一,关系之亲密,不但内廷,就算外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一次,内阁苦等朱厚照上早朝而不见其,派出打探消息之后,打探消息的竟然回复杨廷和道,“陛下应该快醒了,因为小的看见张公公已经起床刷牙了。” 消息由东厂的番子传到张墨耳中时,张墨正喝茶,当下口中的茶水喷出,全落朱厚照那张笑得很欠揍的脸上。 “墨墨,是故意的。”朱厚照噘着嘴,满脸不爽的任由张永为自己擦去满头的茶叶沫子。 “有吗?不可能吧!”张墨眨眨眼,表情非常无辜也非常萌,卖萌什么的,其实一点也不难。 “坏墨墨……”朱厚照对手指,墨墨真不讲理,难怪父皇说,女天生就是不讲理的,墨墨虽然不是女的,但他也不是女的,难道他这么不讲理。 “很坏吗?没有吧?觉得从来就是正君子。”张墨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张永怒视的目光中,伸用弹了弹朱厚照宽大的小脑门,方才用嘴叼着个包子,满意的出门——上班赚钱去也。 现的张墨同学为了达到厂卫和谐一家的场面,特意向朱厚照请旨……实际上就是不答应,床上打滚不起来,任命两的“好儿子”钱宁为锦衣卫指挥使。 由于二十一世纪厂卫的广告打得实是太好了,导致张墨没当东厂厂公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一厂一卫办案手段原来是这样落后的。 几乎没有任何手法,办案完全靠多势多,每家派出上门打探消息,以海战术取胜也就算了,但厂卫打探出来的消息,竟然是这么不分主次。 说的一个京城物价,用得着派这么多,而且厂卫同时都做这件事吗?虽然这样免了皇帝被内侍宰,做冤大头的可能性,但完全是浪费力物力。 难怪前朝曹钦谋反时,堂堂锦衣卫头子竟然连个屁都不知道,半夜睡梦中就被反贼拎起来,乱刀砍死,糊里糊涂睡梦中丢了老命。 改革,一定要改革,张墨还梦想着出一批大明的“007”,而且他的目标远大,不但要对大明本土的事了如指掌,蒙古还有日本的也必须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依朱厚照的性子,大明和蒙古必有一战,而倭寇之乱也将几十年后彻底爆发出来,如果朱厚照活不过正德十六年也就算了,如果他侥幸活过了正德十六年,又或者他能顺利的和皇后生下一儿半女什么的,自己能解决就解决,毕竟麻烦不能丢给子孙后代。 当然最主要的是,日本可是著名的金银之国,金子银子多得没处花,几十年后的丰臣秀吉,甚至还蛋疼的大阪修了一座全黄金打造的茶座,这还是因为日本挖矿技术不过关,没办法将地下的金银矿全挖掘出来,要是换了自己,嘿嘿…… 总之如果能成功打劫日本,张墨乐观的估计,直到明亡,大明皇帝都不用担心死了没钱埋这个问题。 至于张墨为什么会知道日本地下金银矿的走向,那就要感谢日本的游戏制作商,谁叫他们没事蛋疼做那么多宣传本国的游戏来着,这不暴露目标嘛。 利益的趋势下,下西洋用得海船商们已经建得差不多,水手和军队素质虽然比不上永乐年间,但这年头海战基本靠船大,张墨也不担心他们被海盗抢,只等下过几次西洋,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上来,时机成熟,张墨才准备将自己攻打日本的计划抛出去。 xxxxxxxxxxx “们觉得,墨墨最近脾气是不是越来越怪了?”朱厚照又将他的几个狗头军师全都召了过来,“他前几天竟然床上打滚撒娇,目的就是要当钱宁当锦衣卫指挥使。” “陛下,奴婢觉得,您直接说您吃钱宁的醋就行了,用不着解释半天。须知,解释就等于掩饰。”琉璃轻咳两声,迅速抓住朱厚照话里最中心的含义。 “陛下请勿伤心。”月儿看着朱厚照明显一黑的脸,眼珠转了两圈,方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奴婢以为,张公公是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啊?朕对他不够好吗?”朕都两天没盖上被子了。 “可是陛下,难道您忘记您快要大婚了吗?”月儿适时提醒道:“您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皇后,张公公难道不应该吃醋吗?就算是再大方的女,面对这种事时,不管脸上怎么装大气,心里也不可能不吃醋的。” “大……婚……”朱厚照双手捧腮,无奈的趴案上,思考了半天,竟然想不起自己未来的新娘到底长成什么样,只记得是个美,长得还不错而已,“不说,朕都忘记了。”朱厚照全然不知自己的回答如果传出去,全引发多少血案,依旧那自言自语的说道:“朕要大婚了,和墨墨吃醋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女的。” “可他也不是男的。”琉璃飞快接口,“张公公睡也和您睡过了,亲和也您亲过了。结果您大婚了,有自己的女了,以后改和女睡觉了,他就算是彻底被您给甩了,那算是什么回事?好歹给赔点青春损失费啊。” “谁说朕大婚了,就要甩了墨墨?”朱厚照抬起头,看着琉璃她们几个,很不满的说道:“他可以给当二奶啊!”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所有明白以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对朱厚照这种脚踏两条船的贱男表示了最严厉的谴责和鄙视。 虽然碍于男主角身份和地位的关系,民群众只能鄙视偷偷放心里,但却不影响他们光明正大的将同情和关心洒另一个当事身上。 “今天大家怎么了?都特别热情啊?”直到晚上躺上床,张墨都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宫里的特别热情也就算了,就连外朝那几个平常总是看他不顺眼的老臣,今天的表现也是格外奇怪,看自己就跟看死差不多,“唉,小猪,说话……”张墨斜眼看着趴自己肚子上,小脑袋还不停蹭来蹭去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 郁闷啊郁闷,哥的梦想是长大拥有一只36D的肉大**香枕,现怎么转过来,自己反倒成了别的枕头? “墨墨,给当二奶好不好?”朱厚照的话让张墨气得肚子疼,他刚想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又看见朱厚照趴自己肚子上,睁着一双发亮的大眼睛继续说道:“天天和一个有老婆的男一起,吃那个男的,住那个男的,两还睡一起,那是叫二奶吧?” “放屁!”张墨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声说道:“老子还是清清白白处男一枚,什么时候和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子和睡了,先到先得,也是老子是正室,那个女……”张墨一指朱厚照的鼻子,没好气的说道:“她只是个小三。” 清清白白处男之身?朱厚照的头转了个方向,目光奇异的看着张墨下/身,强忍住内心伸手检验,大明蚕室工作员是否违法操作,私放正常男进宫的证据,改而心里默默研究太监要怎样才能失了清白的处男之身。 莫非……墨墨是暗示家,应该为他破/处了? 朱厚照脸一红,再联想前几天张墨的话,朱厚照明白了,朱厚照彻底明白了。 第一:墨墨想当大老婆。 第二:墨墨想要破处了。 第三:想和墨墨睡,就先要让他当上大老婆。 第四:暂时没想到,以后再补充,反正数字是无限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肉倒数第二章。。。 看新闻说王力宏玩BL,当小受,结果菊花受疮在医院治疗。。。 顿觉压力甚大,对小朱的技术不放心啊。。。 ------------ 68 第十章 誓死不要当二奶 实际上皇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流氓,他可以合法的拥有所有起点男们都朝思羡想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以及紫禁城内所有的,这中间自然也包括张墨。 于是乎,张墨最终还是朱厚照和睡到了一张床上,但需要说明的是,他们真得真得……只是睡觉而已, 虽然最初的几天,张墨彪悍的睡相足以让朱厚照只能缩地板上泪流满面,但习惯成自然后,因睡眠不足而脸色发青的朱厚照,顶多也就让怀疑不是被采阳补X,就是纵YU过度而已。 需要注明的是,此处这个X并不是因为广大民群众,觉得不好意思或顾忌皇帝陛下的面子,而特意加上的马赛克,而是因为大家实无法确定张墨到底是属于阴性还是阳性。 总之两每日同饮同睡,行止如一,关系之亲密,不但内廷,就算外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一次,内阁苦等朱厚照上早朝而不见其,派出打探消息之后,打探消息的竟然回复杨廷和道,“陛下应该快醒了,因为小的看见张公公已经起床刷牙了。” 消息由东厂的番子传到张墨耳中时,张墨正喝茶,当下口中的茶水喷出,全落朱厚照那张笑得很欠揍的脸上。 “墨墨,是故意的。”朱厚照噘着嘴,满脸不爽的任由张永为自己擦去满头的茶叶沫子。 “有吗?不可能吧!”张墨眨眨眼,表情非常无辜也非常萌,卖萌什么的,其实一点也不难。 “坏墨墨……”朱厚照对手指,墨墨真不讲理,难怪父皇说,女天生就是不讲理的,墨墨虽然不是女的,但他也不是女的,难道他这么不讲理。 “很坏吗?没有吧?觉得从来就是正君子。”张墨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张永怒视的目光中,伸用弹了弹朱厚照宽大的小脑门,方才用嘴叼着个包子,满意的出门——上班赚钱去也。 现的张墨同学为了达到厂卫和谐一家的场面,特意向朱厚照请旨……实际上就是不答应,床上打滚不起来,任命两的“好儿子”钱宁为锦衣卫指挥使。 由于二十一世纪厂卫的广告打得实是太好了,导致张墨没当东厂厂公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一厂一卫办案手段原来是这样落后的。 几乎没有任何手法,办案完全靠多势多,每家派出上门打探消息,以海战术取胜也就算了,但厂卫打探出来的消息,竟然是这么不分主次。 说的一个京城物价,用得着派这么多,而且厂卫同时都做这件事吗?虽然这样免了皇帝被内侍宰,做冤大头的可能性,但完全是浪费力物力。 难怪前朝曹钦谋反时,堂堂锦衣卫头子竟然连个屁都不知道,半夜睡梦中就被反贼拎起来,乱刀砍死,糊里糊涂睡梦中丢了老命。 改革,一定要改革,张墨还梦想着出一批大明的“007”,而且他的目标远大,不但要对大明本土的事了如指掌,蒙古还有日本的也必须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依朱厚照的性子,大明和蒙古必有一战,而倭寇之乱也将几十年后彻底爆发出来,如果朱厚照活不过正德十六年也就算了,如果他侥幸活过了正德十六年,又或者他能顺利的和皇后生下一儿半女什么的,自己能解决就解决,毕竟麻烦不能丢给子孙后代。 当然最主要的是,日本可是著名的金银之国,金子银子多得没处花,几十年后的丰臣秀吉,甚至还蛋疼的大阪修了一座全黄金打造的茶座,这还是因为日本挖矿技术不过关,没办法将地下的金银矿全挖掘出来,要是换了自己,嘿嘿…… 总之如果能成功打劫日本,张墨乐观的估计,直到明亡,大明皇帝都不用担心死了没钱埋这个问题。 至于张墨为什么会知道日本地下金银矿的走向,那就要感谢日本的游戏制作商,谁叫他们没事蛋疼做那么多宣传本国的游戏来着,这不暴露目标嘛。 利益的趋势下,下西洋用得海船商们已经建得差不多,水手和军队素质虽然比不上永乐年间,但这年头海战基本靠船大,张墨也不担心他们被海盗抢,只等下过几次西洋,军队的战斗力提升上来,时机成熟,张墨才准备将自己攻打日本的计划抛出去。 xxxxxxxxxxx “们觉得,墨墨最近脾气是不是越来越怪了?”朱厚照又将他的几个狗头军师全都召了过来,“他前几天竟然床上打滚撒娇,目的就是要当钱宁当锦衣卫指挥使。” “陛下,奴婢觉得,您直接说您吃钱宁的醋就行了,用不着解释半天。须知,解释就等于掩饰。”琉璃轻咳两声,迅速抓住朱厚照话里最中心的含义。 “陛下请勿伤心。”月儿看着朱厚照明显一黑的脸,眼珠转了两圈,方才一脸严肃的说道:“奴婢以为,张公公是吃醋。” “为什么要吃醋啊?朕对他不够好吗?”朕都两天没盖上被子了。 “可是陛下,难道您忘记您快要大婚了吗?”月儿适时提醒道:“您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皇后,张公公难道不应该吃醋吗?就算是再大方的女,面对这种事时,不管脸上怎么装大气,心里也不可能不吃醋的。” “大……婚……”朱厚照双手捧腮,无奈的趴案上,思考了半天,竟然想不起自己未来的新娘到底长成什么样,只记得是个美,长得还不错而已,“不说,朕都忘记了。”朱厚照全然不知自己的回答如果传出去,全引发多少血案,依旧那自言自语的说道:“朕要大婚了,和墨墨吃醋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女的。” “可他也不是男的。”琉璃飞快接口,“张公公睡也和您睡过了,亲和也您亲过了。结果您大婚了,有自己的女了,以后改和女睡觉了,他就算是彻底被您给甩了,那算是什么回事?好歹给赔点青春损失费啊。” “谁说朕大婚了,就要甩了墨墨?”朱厚照抬起头,看着琉璃她们几个,很不满的说道:“他可以给当二奶啊!”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所有明白以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对朱厚照这种脚踏两条船的贱男表示了最严厉的谴责和鄙视。 虽然碍于男主角身份和地位的关系,民群众只能鄙视偷偷放心里,但却不影响他们光明正大的将同情和关心洒另一个当事身上。 “今天大家怎么了?都特别热情啊?”直到晚上躺上床,张墨都一直没有搞清楚状况,宫里的特别热情也就算了,就连外朝那几个平常总是看他不顺眼的老臣,今天的表现也是格外奇怪,看自己就跟看死差不多,“唉,小猪,说话……”张墨斜眼看着趴自己肚子上,小脑袋还不停蹭来蹭去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 郁闷啊郁闷,哥的梦想是长大拥有一只36D的肉大**香枕,现怎么转过来,自己反倒成了别的枕头? “墨墨,给当二奶好不好?”朱厚照的话让张墨气得肚子疼,他刚想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又看见朱厚照趴自己肚子上,睁着一双发亮的大眼睛继续说道:“天天和一个有老婆的男一起,吃那个男的,住那个男的,两还睡一起,那是叫二奶吧?” “放屁!”张墨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大声说道:“老子还是清清白白处男一枚,什么时候和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子和睡了,先到先得,也是老子是正室,那个女……”张墨一指朱厚照的鼻子,没好气的说道:“她只是个小三。” 清清白白处男之身?朱厚照的头转了个方向,目光奇异的看着张墨下/身,强忍住内心伸手检验,大明蚕室工作员是否违法操作,私放正常男进宫的证据,改而心里默默研究太监要怎样才能失了清白的处男之身。 莫非……墨墨是暗示家,应该为他破/处了? 朱厚照脸一红,再联想前几天张墨的话,朱厚照明白了,朱厚照彻底明白了。 第一:墨墨想当大老婆。 第二:墨墨想要破处了。 第三:想和墨墨睡,就先要让他当上大老婆。 第四:暂时没想到,以后再补充,反正数字是无限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上肉倒数第二章。。。 看新闻说王力宏玩BL,当小受,结果菊花受疮在医院治疗。。。 顿觉压力甚大,对小朱的技术不放心啊。。。 ------------ 69 第十一章 朱寿洞房花烛夜 ------------ 70 70 ------------ 71 本章已清零,请勿购买 “他大爷的,快点啊!”张墨趴床上,扭了扭屁股没好气的大叫道:“摆这个姿势很累的,脚都快麻了,老家都到是快点。” “喔……”朱厚照咽了口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瓶盖,用食指挑出一抹粉红的药膏,小心翼翼的向那朵深藏于张墨雪肉之中菊花抹去。 朱厚照手指堪堪才触碰到这朵从未被触碰过的雏菊,就听见张墨“咝”的一声,接着刚才还如鲜花般绽放的花蕾,猛得向内一收,紧紧收成一团。 “墨墨,疼吗?”朱厚照一惊,猛得收回手,自己不会吧,手指才刚刚碰到,就疼了?朱厚照边想边低下头,手指很纤细,比笔杆粗不了多少,将中指放到小照照旁边比了比,差距有点大,“墨墨,说话,是不是很痛?”朱厚照眼圈一红,几乎都有哭出来,他不要做了,墨墨会疼,他会不忍心的。 “没有,不是……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继续……”张墨转过头,果不其然又是一张小花脸,忍了忍牙牺牲自己的衣服将小猪擦干净,哄了半天的猪,才乖得小猪继续乖乖为自己服务。 这叫一个什么事啊?自己这颗大白菜,被给洗白白,马上就要被一头2中带着萌的小猪啃了,结果小猪心软啃不下,大白菜还得对小猪百般安慰,劝其狠下心肠,咬住白菜不撒嘴。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病啊? 张墨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偷偷转过头,大照照无视身下小照照那嗷嗷待哺的模样,一手拿着瓷瓶,一手轻轻自己的小菊花上涂涂抹抹,表情之严肃让张墨想起大照照登基时的模样。 明明是个孩子,却偏偏要装大,企图用一张成熟的面具来掩饰自己萌的小样儿。 “墨墨,疼吗?”朱厚照见张墨回过头,以为是自己手重,忙停下手看着张墨。 张墨摇摇头,似乎明白如果自己再这么看下去,这哥们继续这么心慈手软下去,今天自己非得这趴一晚上不可,“继续……”张墨说完,又将头转回去趴好。 凭良心说,朱厚照的动作很轻很柔,但是当他冰冷的手指第一次插/进去,张墨那从未被碰过的雏菊,还是让给张墨一阵阵的肿涨难受之感,本能的就想逃走。 只是一想到身后为他服务的,是大明的皇帝,九五至尊的天子,张墨心中又涌起一阵莫名的快感,娘的,既然注定不能银乱后宫,那哥就把小皇帝给银乱了,也不枉上天让哥穿越一场。 “墨墨,是不是很冷?”朱厚照的声音细细的,还带着点小紧张。 “嗯……”张墨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朱厚照的手很冷,冷得让张墨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名言——每一个手冷的男,上辈子都是手银过度的天使。 以前的张墨是不相信这句话,但现的张墨是相信的,理由嘛,很简单,因为他有上辈子的记忆,要再说深一点嘛……大家懂的。 张墨还没胡思乱想完,忽然感觉一个温热的东西覆盖自己马上就要惨遭摧残的小菊花上,张墨身子一僵,正准备说话,又感觉菊花处一阵异样,似乎有一条软绵绵的小肉虫伸了进去,这里走走,那里舔舔,虽然肉虫的动作和灵活、技巧什么的完全谈不上关系,但却依旧弄得自己全身上下仿佛有几千几万条虫那么痒痒。 “啊……”张墨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似乎感觉到身前的反应,小肉虫的动作越发灵活起来,弄得张墨心里更是越发难受。 奶奶的,生可忍,熟不可忍!哥一世英明,岂可毁于正太之手? 张墨这回也不管什么痛不痛了,他屁股轻轻一扭,摆开身后小肉虫的追踪,直起身子坐床上,转过头看着朱厚照,俊美的脸上满是稚气的笑容,粉色的嘴唇微微有些肿胀,但却一点也不觉得碍眼,反而平添了几分诱的秀色。 张墨扑上去,用手堵住朱厚照的唇,虽然他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但理论经验却绝对不是朱厚照那清纯小正太能比的,只见他手口并用,不多时就将朱厚照的□全挑了起来。 “墨墨,难受,别玩了……”朱厚照半眯着眼睛,脸上表情既痛苦又舒服,却还带着一股隐忍之色。 “好,不玩了……”张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朱厚照难受,他也不好受。他今天才知道,虽然太监不是男,但太监也是有需求的,虽然这种需求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需求。 但能让一国之君像个女一样,躺自己身下,苦苦哀求自己,那感觉绝对不是一般房事所能比的。 张墨跨坐朱厚照身上,尽量将双腿掰开,使自己的菊花能完全打开,一手抓住胀大到不可思的小照照,一手撑住床板平衡自己的身子,将新中国建国以来无数英勇牺牲的烈士统统回忆了一番之后,方才紧咬着下唇,腰身慢慢往下沉…… 张墨身子一僵,双脚本能合拢,紧紧夹住朱厚照的腰,脚尖紧紧用力绷直,“啊!”如同被刀贯穿的痛苦,让张墨忍不住开口惨叫,才叫了半声,立刻又死咬着下唇,面沉如水,眉毛死死拧成一团,却不再说话,反而猛得一沉。 看着张墨一脸痛苦的表情,朱厚照的心一阵阵纠着痛,他想要撤退,但小照照处传来的异样的紧密感,却让他整个本能往上一挺,反而加深了张墨脸上的不适。 “坏照照,不乖……”张墨咬着牙,嘴里不停的倒吸着冷气,额上青筋暴跳,小照照很硬也很热,卡他的小菊花里让他很不舒服,但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以前无意看到G/V片那种恶心的感觉,反而心里甜丝丝的,甜得让他感觉,自己的下/身似乎也不是很疼。 张墨小心翼翼的摇了摇腰臀,努力想使自己不那么难受,没想到体内的小照照也立刻随着他的动作,他的菊花内微微动了动。他到是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但身下的朱厚照,却感觉小照照与张墨菊花嫩肉摩擦之间,仿佛有阵阵电流划过他的身体,让他的心跳平空加快几分。 随着张墨的动作,一种生平所未有过的快/感直冲入朱厚照脑髓,让他全身肌肉紧绷,额上青筋一跳一跳,口里更是忍不住发出一阵阵闷哼。 从来不知道,男的身体竟然也能如此美好,那种如同泡温泉中,暖暖酥酥的感觉,让朱厚照情愿就这样融化掉…… 不多时,半眯着双目,完全沉迷这样感觉里的朱厚照,忽然眼睛一睁,嘴唇微微张开,浑身一颤,小照照猛得震动起来,一股浓稠的液体从小照照嘴里喷射出来,一点点洒入张墨的菊花之中。 感觉到身下的反应,红着眼圈,脸上还落着两道泪痕的张墨目瞪口呆,自己刚才动了半天,似乎才找准位置和姿势,好等会做起来不那么难受,没想到朱厚照竟然就…… “丫的……个快男!”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已经写得很和谐了,虽然我写着写着就写成墨攻了。。。 如果日后此章被和谐,请留下纯洁的邮箱。。。 那什么,你们懂的! 虽然其实我觉得我已经写得很和谐了,看看我以前写的H,再看看这章,真不像我的手笔…… 祝新年快乐啊!! ------------ 72 本章已清零,请勿购买 “呜呜,不是快男。”朱厚照捂着脸,水汪汪的眼睛从张得大大的指缝里,用残忍无情的目光,看着张墨可怜兮兮的解释道:“家只是初男而已。” “初男?”痛得一动也不想趴,依旧保持着交合姿势,趴朱厚照身上大喘气的张墨抬起头,满脸的惊讶显现出他现的心情,“……”张墨伸手指着朱厚照,手指不停的颤抖,全身上下也跟着不停的颤抖,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如果这家伙还是初男,那前几天…… “家有……”朱厚照张墨面前晃了晃手,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个……” “不信!”张墨直接拍飞,“就那手指,那么细,还不如根筷子,会让那几个女……”叫得跟谋杀现场似的。 “还有别的东西嘛……”朱厚照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已经重新变硬,且一直卡张墨菊花里的小照照,随着朱厚照的动作而动了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张墨的肠壁上用力戳了戳,也不知道是戳到哪里,一股从未有过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使他禁不住呻吟起来。 “照照……”张墨紧咬着下唇,抬起头看着脸红得像个小苹果似的朱厚照,女的事,还是明天说,现还是来谈谈别的事,“想证明不是快男吗?”张墨笑了,笑得有些坏,但看朱厚照眼中,却自动转化向求欢之色。 “嗯……”虽然小照照有点疼,但朱厚照更忘不了刚才那种又酥又爽,足以让欲/仙/欲/死的感觉,“可是想上面……” 对手指,好害羞喔。 但是上说这个时候,们做攻的应该先强压住欲/望,和对方谈判,这样才能逼近对方做出一些平常肯定不会做的事。 比如,说他喜欢啦,放弃上面的权利啦…… “好!”张墨回答之迅速让朱厚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眼睛,小嘴微张,正想要确定对方是不是开玩笑,话语就被张墨温热的唇堵住。 “唔……让上面五下,五下之后就换……”张墨一手按住朱厚照的头,滚烫的嘴唇对方额头、耳边、颈间不停游走着,另一只手则不停把玩着朱厚照那让不停疼的蛋。 “嗯……”早已无力思想的朱厚照点点头,不就五下嘛,五下之后自己就能上面了。 于是……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五二三四、六二三四、七二三四、八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呜呜,坏墨墨骗,又上当了。 xxxxxxxxxxxxx 两又是一场盘肠大战,有了经验的朱厚照“一二三四”的伴奏之下,一洗让悲催的“快男”之称,将身上的张墨干得爽翻天,叫声连连,不多时就无力的低□子,趴他身上一动也不动,只有臀部本能的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带给朱厚照更多的快感。 本来朱厚照想趁胜追击,但无奈白天成亲,晚上洞房,两者都是第一次,没有什么经验,导致体力消耗过大,张墨阵亡后不久,朱厚照也跟着沉沉睡去。 但让朱厚照不明白的是,明明睡着之前的姿势是张墨趴自己怀里,怎么半夜醒来却是自己趴张墨怀中呢? 朱厚照想了想,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不明白的事不去想,他躺回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抱住张墨的头,按进自己怀里,随手拉过旁边的夏被,遮住两赤luo的身体,继续沉沉睡去。 朱厚照这一觉睡眠质量相当好,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张永来叫他起床参加,大明皇帝新婚之第二天的帝后进谒两宫礼仪,朱厚照觉得很郁闷,因为他发现昨天晚上辛辛苦苦摆好的姿势,一觉醒来竟然又变成自己趴张墨怀里呼呼大睡,还很不斯文的流了口水。 朱厚照无力抚额反思,他一向不信风水命运这种东西,但这回似乎不信不行,难道真是自己名字没取好? 朱寿朱寿,结果不但比猪还瘦,而且比猪还受! 要不……朕改口叫朱攻试试? 朱攻!朱公!猪公!公猪!种猪!还是算了! xxxxxxxxxxxxx 换好礼服的朱厚照,满脸倦意的躺车撵里几乎快要睡过去,万幸他睡着之前,车撵已经来到太皇太后王氏居所处,而那个被他冷落了一晚上的皇后则早早的已经等了那里。 朱厚照跳下车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接着又伸了个懒腰,冲着皇后点了点头,口气平平的说道:“嗯,到了,那就进去吧。” “是!陛下!”夏皇后满头珠翠,浓妆艳抹,整个就如同瓷娃娃一般漂亮,但却依旧遮不住她青色的眼圈,任是朱厚照这般无心无肺之,也看得出她昨晚休息的并不好。 “那什么……朕还不知道梓童的闺名呢。”朱厚照打了个哈哈,开始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虽然他平常只喜欢看军事,但偶尔也会看看女主小言,那些里常出现的一个剧情就是,女主嫁男主,男主不爱女主,女主洞房守空床,男主洞房守心上之类的情节。 看书的时候,朱厚照也会站女主这面,痛骂几句“渣男”,并且留言“一定要让渣男爱上女主,再让女主狠狠抛弃渣男”什么的,但凡事轮到自己嘛…… 当渣男的感觉不好受,希望朕的这位皇后不要看小言才好。 “回陛下的话,娘家时,父母都唤臣妾为美蝶。”夏皇后冲着朱厚照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她很美,美得足以让任何男心动,但看朱厚照眼中却是端庄有余,可爱不足,老气横秋的就像他妈一样。 “美蝶啊……嗯……那以后就叫亚美蝶好了……”朱厚照哈哈一笑,丢下明明心里已经是满腹疑虑但脸上却笑容不变,恭恭敬敬应声说好的女子,大步向太皇太后宫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打麻将的时候,四川台正好在放83版射雕第一集,结果主题曲后,我听到如下台词…… 大宋XX年,临安XX官勾结金人,残害忠良,导致天下民不聊生,无数不甘心的江湖儿女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 我喷! 手一抖,打错牌,放炮了 ------------ 73 73 ------------ 74 第十六章 锦儿的脱衣表演 秋去冬来,转眼到了正德元年十二月。 张墨起了个大早,披着大衣,推开窗户,冷风伴着雪花飞入,让他整个顿时清醒不少。 “死猪,起床啦!”张墨伸出脚,推了推床上那团包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看不出里面躺着个的被子,没好气的说道:“今天要出宫去玩,快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 “不要嘛,好冷啊……”被子掀起一个角,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们明天再去好不好?下雪啦!” “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张墨很郁闷,这几个月朱厚照是爽了,不回皇宫天天窝豹房和西山,每天逗猫斗狗不算,还非要指挥着一群小太监练兵,天天买了这个买那个,花钱如流水,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但是他呢?不但要想法子养家糊口,还要陪将军上阵,最悲剧的是晚上……那真叫一个上完战场上龙床。 悲剧啊,连点私空间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能放风出去一次,死小猪还拖拖拉拉,真是岂有此理,太过份啦!哥又不是女,只能待深闺里,宅男也是要出门喘气的! “想出去?”朱厚照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露出一脸坏笑,冲着张墨勾了勾手指,引得他走过来,一把抱住张墨的脖子,狠狠亲了两口,才开口说道:“行啊!把京营的置装费给就成啦!啦啦啦……”朱厚照伸手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本奏折,递到张墨手里,又飞快把手收回被窝,“签了它,就行了。” “盖印这种事,应该去找刘谨。”张墨揉着脸,这头死小猪,练了这么久吻技还这么挫,每次打啵都能打到自己的脸……蛋疼。 “坏墨墨,谁不知道刘谨有事都找?”朱厚照斜眼看着张墨,一脸的不屑,高高噘起的嘴深刻反映了他现的心情,“就会糊弄,坏!” “行行行!坏!说吧,这次又要多少?”张墨打开奏折,飞快扫了一眼,大意为朱大将军觉得现京营将士的军装都又丑又难看,大大的影响了他带兵时的心情,所以朱大设计师亲自为京营设计了几套又漂亮又舒服又拉风的军装,要求内帑掏钱将图样上这些军装依样做出来,免费发放给京营……几十万将士。 几十万!一想到这个数字,张墨的心就一阵阵抽搐,只觉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长着翅膀全飞走了。 “嗯,不多!十万两吧……”朱厚照笑嘻嘻的看着如丧考仳坐椅子上的张墨,掩着嘴偷偷一笑。 “十万两还不多?”张墨无精打采的看着朱厚照,心里有点疑惑,“以前不是很抠门吗?每次花内帑的钱,就跟要命一样,现怎么这么大方,不去找户部尚书要?” “呵呵……这不咱俩熟吗?”以前内帑的钱是的私房钱,现内帑的钱是管,没的份,不花白不花,“这可是把当内,要是外,比如户部尚书,还不是这个价!” 朱厚照很用力的点点头,将“内”这两个字读得重重的,很卖力的强调着。 “那外是多少?”张墨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朱厚照却蹦出了一个几乎将他气死的答案。 “八万!外八万!”朱厚照看着因自己一句话,猛得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铁青着脸步步向自己紧逼的张墨,将身子向床角挪了挪,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外,语气怯生生的说道:“那什么……脸皮薄,不好意思向外要钱,所以……墨墨……不要生气吗?带出去还不行吗?啊……别打!” 朱厚照紧闭着眼睛,但他预料中的重击并没有落下,反而额上传来一阵阵温暖,赶紧睁开眼,发现张墨正一脸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不生气啦?”朱厚照小心翼翼的问着,只见张墨摇了摇头,满脸温柔的看着他,正当朱厚照以为自己成功过关,放松警惕之时,张墨忽然重重的抬起手,一巴掌拍对方大大的脑门上。 朱厚照鼻子一酸,正准备掉点眼泪来表示自己的抗议,忽然眼前一黑,一个温暖的物体堵住了自己满腹的劳骚。 完事后,精神奕奕的张墨自顾自得穿好衣服,看着躺床上无力说话的朱厚照,淡淡的丢下一句,“以后,还是把哥当外”,便推开门转身离去。 xxxxxxxxxxxxxxxxxx “墨墨,笑一下嘛,不笑不漂亮。看,这个好看吗?”朱厚照满脸殷勤的,拿起路边的一个圣斗士面,张墨眼前晃了晃,讨好的说道:“多漂亮啊!喜欢吗?喜欢给买!” “笑什么?又不是卖笑的!”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又转回头四处看看,虽然今天天公不作美,天气并不算太好,还飘着点小雪,但因为快过年的原因,街上依旧到处来往,给东厂的安全保卫工作带了很大的麻烦。 虽然没听说过正德年间有什么当街谋刺案,但宫外不比宫里,还是小心为妙,最重要的是,现死了没钱埋,自己好不容易存的一点钱,又被这头小猪花光了。 唉!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负债都自己抗,嗝屁总是简单,帝陵难修,没修好前,先别忙着死。 “墨墨……”委屈,拉手,不理,继续…… “墨墨……”红眼,委屈,拉手,还不理,接着来…… “墨墨……”掉金豆豆,还没来得及委屈,被反拉手…… “别叫啦!街上的都看着呢!不要脸,还要!”张墨一脸悲愤,十五岁的朱厚照,天生一张娃娃脸,看上去比本还要小几岁,再加上一惯善于装傻扮萌,利用自己稚气的外表装正太,演技好的经常连自己都会知情的情况下上当,更何况街上这些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要是自己再不理不顾让朱厚照继续萌下去,搞不好自己会被路用酱油砸死,“不是要去上香吗?还不快去!” 张墨一把抓住朱厚照的手,拿出自己当年学校食堂抢饭吃的劲头,破开重重群,立志向外杀出一条血路。 “哈哈,墨墨加油……”朱厚照反手掌握住张墨的手,虽然天气寒冷,两却并没有戴手套,十指交叉之间,两只冰冷的手开始慢慢变得温暖,暖得就像朱厚照的心一样。 xxxxxxxxxxxxxxxxx “终……终于到了……累死了……”张墨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气,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直起身子回头看了看,今天是白云寺每月十五庙会的日子,来往比街上还要更加热闹,张墨本以为要找一会,才能找到自己想找的,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钱宁正拿着棍糖葫芦,笑眯眯的冲着自己招手。 气……气死哥了……这死小子,体力怎么这么好?跑这么远,也不喘!张墨愤愤的将视线收回,改为打量身后的朱厚照,发现这小子更气,竟然还拿个扇子扇风,边扇还边说风凉话。 “墨墨啊,宅男有害身体,要多做体育锻炼啊!”朱厚照冲着张墨扬了扬下巴,一收手中的折扇,抓起张墨的手向寺内走去。 与大明历代皇帝喜好道家不同,朱厚照更相信佛教,虽然并不痴迷长生不老,但也希望能有个平安快乐,能与心上白头偕老。 朱厚照进得庙来,松开张墨的手,拿上三柱清香,恭恭敬敬的佛祖面前上过,又叫过知客的小沙弥,用张墨听不见的声音,轻声交待了几句,便吩咐对方拿来功德簿,示意自己要添香油钱。 “不准写多了。”张墨咬着牙,铁青着脸看着朱厚照,虽然因为穿越的原因,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有神明,但纵然是满天神佛齐出,也休想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毛钱。 “小气鬼!一百两,行了吧?”现西洋的银还没有大量进入中国,张墨定下的“抢金抢银抢日本”计划也还没有展开,按此刻京城的物价,一个月三四两银子已经够一家四口之家过上有房有田有保姆的小康生活,是以一百两银子绝对不是一个少数。 “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张墨没好气的说着,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后军都督府太师镇国公朱寿,一年工资也没有一百两,慢慢算,自己要多久没零花钱吧。” 明代官员的工资是出了名的低,朱大将军虽然身居高位,但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对于一分钟几十两的张墨来说,真是掉地上都懒得捡。 但由于朱大将军坚定不移的认为,男就应该赚钱养家按时交家用给老婆,张墨也只好捏着鼻子收下这点微薄的工资,进行有效的分配后,再发给朱厚照当零花钱用。 “小气!”朱厚照张墨鼻子上刮了刮,接过小沙弥拿过来的功德簿,看了张墨一眼,背过身子以手挡住张墨的视线,提笔功课簿上写道——正德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朱寿偕夫刘氏,添香油钱一百两。 作者有话要说:打牌什么的,最要不得了。。。 浪费时间还不算,还浪费钱。。。 5555~~我要戒赌! 鼓掌,传说中正德的最爱,李凤姐原型的刘娘娘马上就要出场了! ------------ 75 第十七章 朱寿偕夫人刘氏 ------------ 76 第十八章 咱又当了一回妈 “墨墨,哈哈……刚才和那群老东西赏雪,写了首《沁园春·雪》,可把他们给震住了。”朱厚照如风一般冲进屋里,还没来得及脱下重重的外套,径直拉着张墨的手,满脸炫耀的说道:“让他们说不学无术,这下……怎么样……悲剧了吧……被震住了吧!数风流物,还看今朝……多给力!真该和一起去,一起看看他的表情。” 看着得意洋洋的朱厚照,张墨眼角一抽搐,见过没脸没皮的,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抄袭的干活,也能当成自己原创,还跑来自己这个“原作者”面前得瑟。 “虽然没去,但能想像。”张墨想了想,将起点晋江各式YY里,主角背诵太祖诗词的段子回忆了一番,“他们一定是膛目结舌,纷纷拜倒于家小照照的王霸之气下,是不是?” “那当然!”朱厚照小脸扬得高高的,那臭屁的模样看张墨这个“原作者”面前,那是相当欠抽啊欠抽。 这个世界上有比他更惨的穿越者吗?变成太监不能银乱后宫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记得的几首诗词歌赋,还要提供给比自己更文盲的上司用,标标准准的剽窃,受益。 “对了,京营军服已经设计好了,可是……嘻嘻……还差首军歌。知道,文采有限,那什么……”朱厚照搓着手,满脸献媚的笑着。 “军歌啊?”张墨一愣,脑子里立刻跳出《义勇军进行曲》几个大字,随即立刻放弃,将脑海里的《网络整理穿越文适用好歌一百首》翻了个底朝天,也只翻出一首可怜兮兮的《精忠报国》。 好歌啊好歌!传说的百搭歌曲! 张墨示意朱皇帝为自己铺纸磨墨,自己提起笔,墨随心动,飞快纸上写下几行大字。 万一心兮泰山可撼,唯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敌寇兮觅个封侯。 “怎么样?如何?”张墨转过头看着朱厚照,脸上虽然笑眯眯,但眼里却不时闪过一丝杀机,只要对方敢说个“不”字,他一点也不介意揍死这哥们。 “妙!真妙!”朱厚照满脸惶恐的点了点头,夫有命相公从命,他哪里敢挑三捡四,更何况这歌实也很不错啊,意非常简明,内涵无比深刻,军歌所能包涵的内容,已经全写进去了——军纪是重要的、领导是贴心的、意义是伟大的、报酬当然也是丰厚的。 “有词无曲,不免可惜,不如来写曲好了。”朱厚照嘴角微微撇起,心里真是美啊美啊美开了花,“写词,作曲,琴瑟合弦天造地设,这简直就是……”朱厚照提起纸重重的亲了一口,“咱俩爱情的结晶啊!” “噗!”张墨一口茶喷出,看着心花怒发的朱厚照,想揍但又找不到理由揍,早知道朱厚照会这么说,他就……他就……自己写了。 抄袭什么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对了墨墨,咱娃娃起个什么名?”冷静下来的朱厚照,看着一脸懊悔的张墨,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还高高兴兴,现怎么就哭丧着脸了,谁欺负他了?女心,海底针,摸不透。 “凯歌,凯旋的凯。”张墨咬着切齿状,没错,他抄得就是数十年后才出现的,由大明第一名将,无不知无不晓的戚继光将军所写的正版大明军歌《凯歌》。 可怜的戚继光将军,就因为某个不负责任穿越,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和本朝最荒唐的皇帝合了一次体,而且有了一个爱情的结晶。 “不错不错,墨墨取得就是好名。宝宝啊,以后就叫《凯歌》了。”朱厚照直接无视面色铁青的孩他妈,满脸慈爱的抚摸着手中卷成筒状的“宝宝”说道。 忍忍忍!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不是第一回当孩他妈了,何况这回的“宝宝”它不是,不会像钱宁那个不要脸的一样,叫他“娘”,自己应该庆幸才是。 “陛下,有事您说话!”犯不着这样拍马屁,难道不知道这种拍马屁的行为,其实往心上插刀子吗? “原来墨墨都知道啦?”朱厚照满脸绯红扭捏着身子,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那真是绞得张墨心也疼了。 不是心疼朱厚照,而是心疼自己的银子,根据多年经验总结,朱厚照要钱的数量完全和他绞衣角的用力程度成正比的,上次十万两就是根麻花而已,这次一个中国结,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说!”张墨没好气的吼了一句,这孩子难道就不能让省点心吗? “那什么是这样的……”朱厚照一手摸头,一手抓着自己小屁股,可怜兮兮的说道。 原来不知是哪个缺德盖了冒的家伙他面前说,别看京营有新衣服穿,其实全是一群驴粪蛋,就一个外表光鲜,根本打不了仗,边军才是大明真相的精锐所,建议他将京营和边军定期换防,以达到训练士兵的目的。 好吧,张墨承认这个主意其实也不太坏,真正的士兵都是从战争的血与火里历练出来的,京营这些老爷们也就当当仗仪兵还凑合,打仗的确是比边军差远了,但是…… 换防是要钱的啊要钱的啊! 大军一动,每天花的钱就海了去了,虽然不是战争时期,但一路上的吃穿嚼用,也是一大笔银子。而且按大明军例,客兵是要拿双饷的,边军的军饷由户部出,但京营的军饷可都是内帑出的。 “朝中大臣都同意啦?”户部尚书那么抠门一,能同意白掏一份军费?除非他也被穿越了。 “同意啦!”朱厚照拼命点点头,那频率几乎要把自己的小脑袋甩下来。 “真的?”张墨表示很怀疑,怎么瞅着这孩子表情很是心虚呢? “真的!”朱厚照一手捂着菊花,一手掩着黄瓜,拼命点点头。 “那行吧!既然户部都愿意掏这个钱了,也认了吧,为了……”张墨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看着对方明显放松下来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照照啊,答应了的事,也要答应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能做到的,一定做,做不到的……家……”朱厚照笑得跟如花似的,低下头羞涩的说道:“可以考虑肉偿。” “真寒!”张墨抖了抖身子,抖落满地的鸡皮疙瘩才继续说道:“其实的要求呢,也很简单,就是……去肉偿皇后吧!” “什么?”朱厚照一惊,眼圈本能的就红了,小嘴再一撇,眼泪就这么跟不要钱似的开始往下落,“墨墨,是不是嫌弃,不要了!”朱厚照以无尾熊的姿势抱住张墨,趴他怀里不依不饶的说道:“墨墨,是不是嫌技术不够好,不能满足,所以想抛弃啊?放心,一定多多练习,早日满足,不要把丢给亚美蝶啊!不要啊!不要被强啊!知道,吃醋,吃醋每次上床都喊夏氏的名字,只要不抛弃,以后找上床的时候,哪怕再不行,再也不敢喊‘不要’了。” “朱厚照!不要败坏的名声!还要做的!”虽然东厂厂公,本身就是汇集天下所有邪恶于一身的工作岗位,但……一个太监,背负着一个“银乱君王且欲求不满,逼迫可怜小皇帝上床”的罪名,那该……那该有……多么的风骚啊。 “那为什么要去找别?难道不是嫌技术不够好?”朱厚照双脚死死勾住张墨的腰,整个死赖他身上,小脸紧贴着对方的颈窝,可怜兮兮的说道。 “那什么……只是觉得吧,应该和夏皇后生个孩子,最好是儿子。”有儿子,哥就算死了,也死得放心啦。 “墨墨,还记得呢?”朱厚照脸一黑,“唰”得一下从张墨怀里跳下来,低着头不说话,一个生着闷气。 杨老师这样,母后这样,连墨墨也这样,一个两个只会叫自己生儿子,难道除了生儿子,这世界上就没有别的事可干吗? 是,一个活生生的,不是他们手里的玩偶,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墨墨,喜欢吗?”朱厚照抬起头,稚气的脸上满是倔强和不甘。 “喜欢啊!”张墨点点头,不明白朱厚照为什么会这样的问,要是自己不喜欢他,除了死去的朱佑樘,张墨觉得这世界上最喜欢朱厚照的就是自己了。 “那比较喜欢黄锦,还是比较喜欢?”朱厚照一挑下巴,斜着眼睛,志高气昂的问道。 “这……不好比的吗……们不一样的……”张墨摸了摸头,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妹妹,会喜欢谁? “那和黄锦掉水,会先救谁?”朱厚照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很害怕,他真得很害怕。 “当然是啦!”张墨的答案让朱厚照心中一喜,刚要开口谦虚几句,张墨又继续说道:“大黄会水。” “…………”朱厚照捂着胸口,气乎乎的看着张墨,他决定了,现立刻马上出门去找杨廷和,告诉他……自己愿意由内帑支出边军的全部军饷,而不是只支出多付的那一份。 哼哼!坏墨墨,就气吧!气,就花的钱!心疼,也不能好受! “怎么了?去,哪凉快哪待去,咱家要办公了!”张墨坐回桌前,边揉着额头,边看着双颊鼓得和个小包子似的朱厚照,要命啊,没钱啊,这死小子尽会给哥找麻烦,这么多钱,让到哪去挣啊? 张墨表示很头疼,但此刻的他并不知道,钱的问题,只是一切问题的开始而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很快,他就要面对一个不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正确来说,是一个不能用钱解决的。 小三什么的,最讨厌啦!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照照的确设计过京营的新军服,而且还很漂亮很拉风,引得无数人效仿。。。 边军入城应该是在刘六刘七农民起义之后,正德发现京营完全不能打仗,所以才换防的。。 至少是十年后的事,时间神马的,已经浮云了。。 鉴于最近留言比较少,接下来的章节会有点小虐,主要是渣攻和渣受比谁更渣。。 《凯歌》原文: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唯忠与义兮气冲斗牛。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干犯军法兮身不自由。号令明兮赏罚信,赴水火兮敢迟留?上报天子兮下救黔首,杀尽倭奴兮觅个封侯。 ------------ 77 第十九章 捉奸也需要在床 ------------ 78 第二十章 畏妻如虎朱厚照 ------------ 79 第一章 朱寿深悔踏两船 面对着坐在地上,小腿乱蹬,小手乱抖,哭得跟孩子一般的朱厚照,张墨和江彬面面相觑,彼此尴尬的对望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将脑袋耷拉下去。 “你们俩,这几天出宫去玩吧?”张墨说话时一直看着地面,而且声音很小,若不是江彬看似无意,实在一直在留心张墨的反应,也不可能听见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江彬惊讶的点点头,带朱厚照出宫玩这件事,他自以为做得极为机密,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张墨,东厂的手段果然不可以小看。 “他以前不会这么哭的。”张墨一脸无辜的指着满脸鼻涕和泪水,看不清楚五官的朱厚照,“肯定是有人教他,或者他自己在哪看见就学了。” “那他以前是怎么哭的?”江彬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墨,而张墨则往江彬面前凑了凑,一脸兴奋的说道:“我跟你说,他以前啊……”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朱厚照放手遮住脸的手,气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衣服下摆,哭哭啼啼的向房里走去,“照照要睡觉了,照照不理坏人。”你们真是太无情太残忍太无理取闹了,没有一个人怕我伤心怕我难过,跑来关心我安慰我照顾我就算了,竟然还勾结在一起说我的糗事,两个坏人。 “睡觉?”张墨顾不得与江彬分享朱厚照的糗事,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朱厚照的左胳膊,满脸笑意的说道:“正好,同去!” “嗯!”朱厚照点点头,反手拉着张墨,正准备离去,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被人大力拉住,转过头去,江彬笑眯眯的脸出现在朱厚照眼前,“陛下,臣还有很多关于蒙古的消息要向您禀告,我们禀烛夜谈如何?” 讨厌!怎么又来了?朱厚照苦着一张小脸,看了看江彬,又看了看张墨,虽然两人充满期待的目光让他觉得心里很爽,但同时也让他觉得心里很苦。 列祖列宗啊,请你们显显灵,指点指点你们的不孝孙儿吧!你们都有那么多老婆,却还能游刃自如,孙儿才一个老婆,却怎么也搞不定他。 “既然如此,那就……”在两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朱厚照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目,用力跺了跺脚,慢吞吞的说着,在确定将两的胃口吊得够高后,猛得一抓两人的手,很开心的说道:“既然如此,大美人小美人,今晚你们就一起陪朕侍寝算了。” “啊?”张墨和江彬彼此对望一眼,肉眼可见的火花在彼此眼中雄雄燃起,虽然两人心中都对朱厚照这种妄想脚踩两条船的行为很鄙视,但面对着如此有威胁的竞争对手,还是双双选择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先把对方解决掉,以后再慢慢和这头花心猪算帐的。 “那真是太好啦!朕睡中间,你们要怎么睡啊?”朱厚照往床上一扑,转过身以手撑住太阳穴,侧身冲着两人勾了勾手指,坏笑道。 “我睡左边,左边最靠近胸口,亲爱的,我要做你心上最近的人。”张墨重重一脚踩在江彬脚上,接着一拉对方的裤腰带,为了让朱厚照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怜的江彬此时就穿了一条裤衩,被张墨这么一拉,顿觉得小彬彬那冷风嗖嗖。 “你你你……”江彬一手捂住要害,一手扯着裤子,满脸愤怒的看着张墨。 “怎么怎么?”张墨冲着江彬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接着又抱起朱厚照那张小圆脸,对准他的唇重重的亲了一口,挑衅的说道:“告诉你,这头猪,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陛下!”面对无耻的张墨,求助无门的江彬改而看着朱厚照,算了,还是不指望这头只知道满脸春情加娇羞看着张墨的猪了。 “哼!我睡右边。”江彬系好裤子,慢吞吞走到床上,挑衅的看了张墨一眼,翻身躺好,才满脸温柔的对着朱厚照说道:“右边是床外侧,可以保护陛下,万一有敌来袭,也有臣先为皇上挡刀。” 切!豹房会有什么敌人?真有敌人冲进来,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江彬能挡住的?哥看第一个跑还差不多! 江彬这话糊弄不住张墨,却把朱厚照给感动个半死,眼眶红红的伸出手,眼瞅着就要拉着江彬的手,说些“国士知己、但为知己”之类的话。 张墨飞快伸出手,一把拉住朱厚照的手,咬牙切齿看着他说道:“陛下,睡吧!” “嗯嗯嗯,是该睡了。”回过神的朱厚照,反手在张墨手上反摸一把,看了一眼江彬,搂着张墨缩到床里头,低声说道:“墨墨,今天才知道你这么闷骚啊。” “你说什么啊?什么闷骚?”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又看了一眼外头的江彬,还好这张床够大,别说三个人,就算十个人也能躺下。 不过一想到朱厚照造床的目的,张墨忍不住又要蛋疼一番,银棍啊,难怪后人称你为大明第一荒银皇帝。 不说你前头那只爱青梅竹马的宣宗、与发妻共甘同苦的英宗、喜欢小保姆的成化、还有你那个被后世无数妹妹喜欢的爹,往后也立爱妃之子为太子,和大臣玩了几十年命的万历、为老婆和魏忠贤死磕的天启,就连朱元璋、朱棣、朱由校也和发妻感情甚深,孩子生了一个就一个。 你们老朱家,咱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滥情的异类呢? 嘉靖……嘉靖这哥们已经修练成仙,太上无情,自然不能和以上凡人相提并论。 “你以前睡我右边,原来……是为了让我当离你心口最近的人。”朱厚照笑眯眯的看着张墨,原来你已经这么喜欢我了,却还装成不在意,要不是江彬的出现,墨墨你这个闷骚鬼,怕还一辈子不会说出来呢。 “什么啊?那只是我随口说的,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张墨努力想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但滚烫的脸却告诉他,他的演技还尚须磨练,“死猪,别臭美啦!”张墨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 “墨墨来嘛……”朱厚照一把抱住张墨,将他环在怀中,在他耳边哈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我要嘛……” 要?要啥?张墨再纯洁也知道朱厚照的意思,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洁的主。 开什么玩笑?床上还躺着一人呢,就和他做,他不要做人,他还要做人呢。 “我不……”张墨张开嘴,正在拒绝朱厚照这种不知廉耻的要求,就听见朱厚照继又开口说道:“从你走后,人家只好天天和五姑娘玩,都玩腻了,等啊等,都几个月了。今天你总算回来了,还不愿意?我不管,你一定满足我。” “什么?你一直和五姑娘……那……”张墨用下巴指了指江彬,小声的说道:“他呢?” “拜托,你想什么?思想不要那么不纯洁好吗?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朱厚照受伤的看着张墨。 “嗯……”张墨上下打量了朱厚照一眼,方才点点头说道:“你的确不像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你……” “我随随便便起来也是人!”朱厚照迅速接过张墨的话,没好气的看着他,坏墨墨,你很不纯洁喔。 今天朕一定要让你知道,朱皇帝他到底有几只眼。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老朱家也是代代有情痴,为毛就没人提呢? 就连我们照照,也有刘良女这个正命天女在,结果一说情痴皇帝,大家就都往清朝想…… 老朱家众情痴表示压力很大…… 隆重为大家介绍太上无情的嘉靖皇帝…… 为什么叫他太上无情呢? 他的第一个皇后,是因为怀孕期间和嘉靖同学喝茶,结果嘉靖同学一时激动调戏了上茶的小宫女,结果两人争执起来,皇后倒了一杯茶在嘉靖脸上,嘉靖赏了一个无影腿在皇后肚子上…… 结果皇后流产了,再后来死了,死了还只能以妃礼草草安葬,坟修得很差,再后来北京台做了一个节目叫《陵园背后隐情:陈皇后争风吃醋惹怒嘉靖》,介绍这个坟和他主人的前世今生…… 网上可以找到视频…… 第二任皇后就是上茶的这个小宫女,后来因为反对嘉靖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结果被贬,幽居两年后死去,以妃礼安葬之,和前任下场差不多…… 第三任皇后,刚当皇后时还是很受宠的,册立仪式比前两任都风光,还去了太庙,但是几年后嘉靖喜欢上了端妃…… 在宫女谋刺案中,皇后为了除端妃,硬生生说成是端妃干的,趁着嘉靖管不了事,把端妃活剐了…… 几年后,皇宫失火,嘉靖故意不让人去救皇后,把皇后给活生生烧死了…… 不但对老婆残忍,对儿子也残忍,可怜的万历小朋友自出生后,因为爷爷嘉靖不认这个孙子,一直都是黑户口,直到他老子当了皇帝,才有名字…… 传说中武宗他老婆和老妈的死,也和他有关系…… 反正这哥们如果有优点的话,只能说他对父母极孝顺 ------------ 80 第二章 随便起来不是人 面对着坐地上,小腿乱蹬,小手乱抖,哭得跟孩子一般的朱厚照,张墨和江彬面面相觑,彼此尴尬的对望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将脑袋耷拉下去。 “们俩,这几天出宫去玩吧?”张墨说话时一直看着地面,而且声音很小,若不是江彬看似无意,实一直留心张墨的反应,也不可能听见这句话。 “怎么知道?”江彬惊讶的点点头,带朱厚照出宫玩这件事,他自以为做得极为机密,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张墨,东厂的手段果然不可以小看。 “他以前不会这么哭的。”张墨一脸无辜的指着满脸鼻涕和泪水,看不清楚五官的朱厚照,“肯定是有教他,或者他自己哪看见就学了。” “那他以前是怎么哭的?”江彬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张墨,而张墨则往江彬面前凑了凑,一脸兴奋的说道:“跟说,他以前啊……” “坏!们都是坏!”朱厚照放手遮住脸的手,气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衣服下摆,哭哭啼啼的向房里走去,“照照要睡觉了,照照不理坏。”们真是太无情太残忍太无理取闹了,没有一个怕伤心怕难过,跑来关心安慰照顾就算了,竟然还勾结一起说的糗事,两个坏。 “睡觉?”张墨顾不得与江彬分享朱厚照的糗事,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朱厚照的左胳膊,满脸笑意的说道:“正好,同去!” “嗯!”朱厚照点点头,反手拉着张墨,正准备离去,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被大力拉住,转过头去,江彬笑眯眯的脸出现朱厚照眼前,“陛下,臣还有很多关于蒙古的消息要向您禀告,们禀烛夜谈如何?” 讨厌!怎么又来了?朱厚照苦着一张小脸,看了看江彬,又看了看张墨,虽然两充满期待的目光让他觉得心里很爽,但同时也让他觉得心里很苦。 列祖列宗啊,请们显显灵,指点指点们的不孝孙儿吧!们都有那么多老婆,却还能游刃自如,孙儿才一个老婆,却怎么也搞不定他。 “既然如此,那就……”两如狼似虎的目光下,朱厚照一脸痛苦的闭上双目,用力跺了跺脚,慢吞吞的说着,确定将两的胃口吊得够高后,猛得一抓两的手,很开心的说道:“既然如此,大美小美,今晚们就一起陪朕侍寝算了。” “啊?”张墨和江彬彼此对望一眼,肉眼可见的火花彼此眼中雄雄燃起,虽然两心中都对朱厚照这种妄想脚踩两条船的行为很鄙视,但面对着如此有威胁的竞争对手,还是双双选择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先把对方解决掉,以后再慢慢和这头花心猪算帐的。 “那真是太好啦!朕睡中间,们要怎么睡啊?”朱厚照往床上一扑,转过身以手撑住太阳穴,侧身冲着两勾了勾手指,坏笑道。 “睡左边,左边最靠近胸口,亲爱的,要做心上最近的。”张墨重重一脚踩江彬脚上,接着一拉对方的裤腰带,为了让朱厚照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怜的江彬此时就穿了一条裤衩,被张墨这么一拉,顿觉得小彬彬那冷风嗖嗖。 “……”江彬一手捂住要害,一手扯着裤子,满脸愤怒的看着张墨。 “怎么怎么?”张墨冲着江彬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接着又抱起朱厚照那张小圆脸,对准他的唇重重的亲了一口,挑衅的说道:“告诉,这头猪,他是的,谁也别想抢。” “陛下!”面对无耻的张墨,求助无门的江彬改而看着朱厚照,算了,还是不指望这头只知道满脸春情加娇羞看着张墨的猪了。 “哼!睡右边。”江彬系好裤子,慢吞吞走到床上,挑衅的看了张墨一眼,翻身躺好,才满脸温柔的对着朱厚照说道:“右边是床外侧,可以保护陛下,万一有敌来袭,也有臣先为皇上挡刀。” 切!豹房会有什么敌?真有敌冲进来,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江彬能挡住的?哥看第一个跑还差不多! 江彬这话糊弄不住张墨,却把朱厚照给感动个半死,眼眶红红的伸出手,眼瞅着就要拉着江彬的手,说些“国士知己、但为知己”之类的话。 张墨飞快伸出手,一把拉住朱厚照的手,咬牙切齿看着他说道:“陛下,睡吧!” “嗯嗯嗯,是该睡了。”回过神的朱厚照,反手张墨手上反摸一把,看了一眼江彬,搂着张墨缩到床里头,低声说道:“墨墨,今天才知道这么闷骚啊。” “说什么啊?什么闷骚?”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又看了一眼外头的江彬,还好这张床够大,别说三个,就算十个也能躺下。 不过一想到朱厚照造床的目的,张墨忍不住又要蛋疼一番,银棍啊,难怪后称为大明第一荒银皇帝。 不说前头那只爱青梅竹马的宣宗、与发妻共甘同苦的英宗、喜欢小保姆的成化、还有那个被后世无数妹妹喜欢的爹,往后也立爱妃之子为太子,和大臣玩了几十年命的万历、为老婆和魏忠贤死磕的天启,就连朱元璋、朱棣、朱由校也和发妻感情甚深,孩子生了一个就一个。 们老朱家,咱就出了这么一个滥情的异类呢? 嘉靖……嘉靖这哥们已经修练成仙,太上无情,自然不能和以上凡相提并论。 “以前睡右边,原来……是为了让当离心口最近的。”朱厚照笑眯眯的看着张墨,原来已经这么喜欢了,却还装成不意,要不是江彬的出现,墨墨这个闷骚鬼,怕还一辈子不会说出来呢。 “什么啊?那只是随口说的,才不是那个意思呢。”张墨努力想装出一副不意的模样,但滚烫的脸却告诉他,他的演技还尚须磨练,“死猪,别臭美啦!”张墨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 “墨墨来嘛……”朱厚照一把抱住张墨,将他环怀中,他耳边哈了一口气,小声的说道:“要嘛……” 要?要啥?张墨再纯洁也知道朱厚照的意思,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纯洁的主。 开什么玩笑?床上还躺着一呢,就和他做,他不要做,他还要做呢。 “不……”张墨张开嘴,正拒绝朱厚照这种不知廉耻的要求,就听见朱厚照继又开口说道:“从走后,家只好天天和五姑娘玩,都玩腻了,等啊等,都几个月了。今天总算回来了,还不愿意?不管,一定满足。” “什么?一直和五姑娘……那……”张墨用下巴指了指江彬,小声的说道:“他呢?” “拜托,想什么?思想不要那么不纯洁好吗?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吗?”朱厚照受伤的看着张墨。 “嗯……”张墨上下打量了朱厚照一眼,方才点点头说道:“的确不像那种随随便便的,……” “随随便便起来也是!”朱厚照迅速接过张墨的话,没好气的看着他,坏墨墨,很不纯洁喔。 今天朕一定要让知道,朱皇帝他到底有几只眼。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老朱家也是代代有情痴,为毛就没人提呢? 就连我们照照,也有刘良女这个正命天女在,结果一说情痴皇帝,大家就都往清朝想。。 老朱家众情痴表示压力很大。。 隆重为大家介绍太上无情的嘉靖皇帝。。 为什么叫他太上无情呢? 他的第一个皇后,是因为怀孕期间和嘉靖同学喝茶,结果嘉靖同学一时激动调戏了上茶的小宫女,结果两人争执起来,皇后倒了一杯茶在嘉靖脸上,嘉靖赏了一个无影腿在皇后肚子上。。 结果皇后流产了,再后来死了,死了还只能以妃礼草草安葬,坟修得很差,再后来北京台做了一个节目叫《陵园背后隐情:陈皇后争风吃醋惹怒嘉靖》,介绍这个坟和他主人的前世今生。。 网上可以找到视频。。 第二任皇后就是上茶的这个小宫女,后来因为反对嘉靖从事封建迷信活动,结果被贬,幽居两年后死去,以妃礼安葬之,和前任下场差不多。。。 第三任皇后,刚当皇后时还是很受宠的,册立仪式比前两任都风光,还去了太庙,但是几年后嘉靖喜欢上了端妃。。。 在宫女谋刺案中,皇后为了除端妃,硬生生说成是端妃干的,趁着嘉靖管不了事,把端妃活剐了。。 几年后,皇宫失火,嘉靖故意不让人去救皇后,把皇后给活生生烧死了。。 不但对老婆残忍,对儿子也残忍,可怜的万历小朋友自出生后,因为爷爷嘉靖不认这个孙子,一直都是黑户口,直到他老子当了皇帝,才有名字。。 传说中武宗他老婆和老妈的死,也和他有关系。。 反正这哥们如果有优点的话,只能说他对父母极孝顺 ------------ 81 第三章 得罪张墨的下场 ------------ 82 第四章 祝你一辈子不射 “唉啊,吃得好饱啊,撑死了!”一口气吃了十几样早点的张墨,无力的躺椅子上,拍着自己胀鼓鼓的小肚子,满脸惬意的用遗憾的眼神看着桌上一大半没有动过的早点,“浪费,真是太浪费了,怎么能这么浪费呢?” “墨墨……不要浪费嘛……”朱厚照有气无力的趴桌子上,一手抚摸着自己早已扁得不能再扁的肚子,一手反指着自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张墨说道。 “没错,不能浪费。”张墨喝了口茶,又掏出根牙签,边剔牙边指着四周侍候的宫说道:“这些,就赏给们吃啦。” “啊?”朱厚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蹭”得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乎乎的看着张墨,嘴唇不停的颤抖,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陛下有意见?”张墨挑了挑眉,看着朱厚照那张委屈而倔强的小脸,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冷笑着说道。 “没……”朱厚照扁了扁嘴,无力的坐回椅子上,低头饮泣。 “没就好,司礼监那边还有几份公文,容奴婢先告退了。”亲娘啊,这头猪怎么越大越会卖萌了?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看得哥小心肝都揪起来了。 “嗯……”朱厚照随意“嗯”了一声,继续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默默掉金豆豆。 不是他不想起身送张墨,而是因为运动是很费体力的,没饭吃的还是保持点体力好。不过茶水是管够的,所以坐这里掉再多金豆豆也不用担心会脱水。 朱厚照继续哭着,边哭边心里盘算张墨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心软原谅他的错误。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但既然墨墨会生气,那就肯定是他的错了,如果不是他的错,那么请参考前一句话。 嗯?这是什么? 朱厚照感觉手里被塞了两个软乎乎,还带着香味的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两个雪白雪白,还冒着热气的大馒头,若是是平常,他是绝计看不上这种吃食,但是此刻…… “江爱卿?”朱厚照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江彬那带着几分憨意的眼神,“从哪拿来的?” “臣刚才去了御膳房一趟。”江彬抬起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着朱厚照说道。 “江爱卿,朕真是……太感动啦!”朱厚照泪眼链链,顾不得再多感谢江彬,抓起手中的馒头,就要往嘴里塞去,但是他才刚一动,像是想到什么,身体立刻僵住。 “陛下……”江彬有点疑惑,不明白朱厚照已经饿得肚子都直打鼓,为什么还不赶紧把馒头吃了? 朱厚照摇了摇头,默默放下手里的馒头,满脸痛苦的看着它,扁了扁嘴,眼圈红红的,眼泪似乎都快要流出来,好半天才猛得站起来,抬起起手将馒头丢出去,使尽全身力气,丢得远远的,确定自己看不见,才转身对着满脸疑惑的江彬解释道:“墨墨不让吃。” “陛下,张公公不让您吃,就不吃?”这么老实,是猪啊还是猪啊还是猪啊。 “墨墨生气,才不让吃饭。若吃了,墨墨会更生气的,不要墨墨生气。”朱厚照摇了摇头,一脸纯真和无辜,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张墨为什么会生气,但父皇说过,女嘛,每个月总有那几天的。 也许是朱厚照表现良好,也许是张墨善心大发,又也许是张墨怕朱厚照饿死后,就没有可以折磨了,总之饿了一早上后,朱厚照总算吃上了一顿饱饭。 一碗白饭、一盘青菜,一碟酸萝卜干,就是大明皇帝朱厚照今天的中饭。但就是这么一顿寒酸的午饭,朱厚照却吃得非常卖力,气场之足,哪怕是他和张墨上床时也没这么用心过。当然,最后那句话,一般情况下,就算打死他也不敢说出来。 “快快,画手,快把皇上吃饭这模样画下来。”张墨挟了一块红烧肉,塞到自己嘴里,吧叽吧叽的,边咂巴着嘴边说道:“明天报纸上头条就这个,吾皇为灾区捐款,减少公款吃喝浪费,削弱宫中开支,一顿饭竟然只有一个素菜……那酸萝卜干,记得说是本公公酒楼送的,佐饭佐酒佳品,保证吃了一碟想两碟,给咱家写好点……餐盘上那个酒楼LOGO,一定要给咱家画上去,要清晰一点……选他端盘子的时候画……什么?端盘子会挡住皇上的脸?挡住就挡住嘛,他的脸有什么好看的?看他的脸,还不如去看黄锦的脸。快点……” xxxxxxxxxxxx 吃过中饭,一脸满足的朱厚照摸着圆滚滚小肚子,趴张墨肚子上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起来,洗漱完毕后吻别依旧还睡觉的张墨,拉着江彬的手就往西苑的演武场走去。 到不是朱厚照不带张墨,而是因为张墨这家伙小时候还蛮勤快的学这学那,但越长大越懒,越长大越不爱动,成天窝那里吃了睡睡了吃,就跟头……嗯,跟某的姓一样。 正可谓,不是一家,不进一家门。 可能是因为明朝皇帝只能当宅男的缘故,明代的皇宫范围远远要比清代大很多,不但包括紫禁城,还包括南宫和西苑。 南宫是当年从蒙古回来的英宗皇帝被囚之所,自从英宗复辟重登皇位后,南宫修得一日比一日富丽堂皇,竟比紫禁城还要奢华上几分,也无怪嘉靖朝皇宫失火后,昏了头的严嵩会让嘉靖移居南宫。 而西苑则是朱厚照建豹房的地方,自从这哥们此处修建豹房之后,内阁司礼监等军机要害处也挪到了西苑。后来嘉靖皇帝乾清宫睡觉时,又差点被几个宫女用绳子勒死,就更不爱紫禁城,改而居于西苑之中。 嘉靖当皇帝的时间长,西苑的功能也跟着日趋完善,再后来又过了几百年,到了新中国,代表酸腐封建王朝统治罪恶象征的紫禁城,只要花一百几十大洋,是个都能进去转他一圈,但西苑却成了一个神秘所。 因为它改了个名字叫中南海。 当然,以上种种对朱厚照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政治啊军事啊中心什么的,最讨厌了。西苑是家,是和墨墨的家,其他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 “江爱卿,早就听说骑射高超,这次射柳,先来吧……”一身戎装的朱厚照用马鞭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演武场,墨墨说了,有好事要先让着客。 “那臣就却之不恭了。”同样一身戎装的江彬冲着朱厚照一躬身,然后利落的翻身上马,冷眼看着场中的情景。 场外三军旗帜森然,场内插着几十根,系着手帕,削去表皮的柳枝。 射柳本是契丹辽国的习俗,辽国虽然灭亡,但射柳这个习俗却流传了下来,端午射柳不但成为明宫中的一项重要活动,而且各地边镇也广为流传。 只是相对于辽金的射柳,大明的射柳是柳枝上系上葫芦,而葫芦里则装有一只脖上系着鸽铃的鹁鸽,当弓箭鹁鸽,葫芦就会落地震开,鹁鸽就会飞出,而鹁鸽飞得最高者就为胜。 “江爱卿可要小心喔,这可是用辽金时的射柳之法分胜负的。”朱厚照指着场内,笑眯眯的说道。 与明射柳不同,辽金射柳,射柳必须要能疾驰中,不但要以无羽横簇射断柳枝,同时还要能柳枝落下时,以手接住柳枝才能为胜。 朱厚照很喜欢看射柳,所以特意西苑修了一座高高检阅平台,以供他更方便的围观勇士射柳,若干年后这个检阅平台虽然依旧发挥着它围观的作用,但却被改名为紫光阁——专供当朝政府围观外国友之用。 “臣……”江彬抬起头,正要向领导表达自己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决心,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喧哗声,定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银甲,头戴银盔,骑着白马的骑士,正搭弓引箭,向球场边插着的柳枝射去。 射不中射不中射不中! 江彬心里默默狂叫,同时腮帮高高鼓起,噘着嘴不停向白衣骑士的方向吹着气,似乎这样就能将对方的弓箭吹偏似的。 什么玩意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白衣白马臭不要脸小白一枚,竟然敢皇上面前抢本大的风头,让射不中才好。 江彬念头还没转完,白衣骑士已经一箭射出,箭镞如电光划空长空,当场即将柳枝的白杆削断。 $淫荡 “哇!至少还有四十步的距离啊!竟然射中了!竟然还接住柳枝了!真是太赞了!”朱厚照猛得一拍大腿,指着渐行渐近的白衣骑士,满脸兴奋的说道:“射得好,有赏,赏他一百两。” 断柳接柳看起来简单,但却难度却很大,射早射晚都只能断柳,而做不到接柳,而那白衣骑士不但轻轻松松就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而且还完全的特别漂亮,不像武,却似舞。 陛下!江彬面色一暗,心里越发惴惴不安,自己就是以武得到朱厚照的赏识,现却忽然冒出来一个水平比他高……不对,是差一点点的,危机感啊! 江彬对手指,陛下,臣诅咒,诅咒们见光死,要知道,这年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他也有可能是…… 作者有话要说:擦,终于能更了。。。 2.14啊,祝全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以上这句话是代照照说的,他马上就要念这句台词了。。。 ------------ 83 第五章 江彬同志要玩命 ------------ 84 第六章 照照墨墨吵架了 豹房 “陛下请用膳!”江彬放下手中试毒的筷子,忧心忡忡的看着朱厚照。 自从那天朱厚照和张墨之后,气乎乎的张墨当场就撂了担子,一头栽进自己位于宣武门的家中,闭门谢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听说生活过得那真是……相当腐败。 张墨花天酒天,朱厚照可就过得万分凄惨,肉管够酒管饱,江彬试毒也是动作麻利,但朱厚照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几天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还不止。 “墨墨今天又没来吗?”朱厚照叹了一口气,推开身前的碗,没精打采的看着江彬问道。 朱厚照问完,也不等江彬回答,自顾自得又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双目无意识望着前方,说道:“这么多好吃的,就朕一个人吃,真是太浪费了,都撤了吧。” “可是陛下,您已经好几天没有进过膳了。”江彬小心翼翼挟起一块香喷喷的东坡肉,送到朱厚照唇边。 “不要!”朱厚照转过头,同时用手推开江彬,复又摆回原来的怨夫姿势,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道:“江彬啊,你说墨墨现在在做什么呢?” 墨墨墨墨,你就知道墨墨!你这里对月伤心,对花流泪,当望妻石,人家那边却是日日偎红倚绿,风流快活。 江彬在心里腹诽着,脸色变了变,强忍住掀桌的冲动,强自露出一个笑容,正准备向朱厚照诉说张墨这几天的腐败生活,虽然江彬觉得朱厚照八成不会相信,但能在他心里埋下根刺也是好的。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张墨的坏话……其实也是真话,就听见一个红影从门外闯了进来,恶狠狠的冲到自己面前,扬起右手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一掌打出,江彬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鼻子鲜血迸流,用著名文学家施耐庵先生的话来说,就是“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江彬本能的捂住脸,强忍住剧痛,一脸惊讶看着像头发怒的老虎般的张永,张开嘴正准备说话,只见对方扬起左手,对着江彬又是一掌,一边打还一边说:“臭小三,咱家揍死你!欺负我们家墨墨,害墨墨害得这么惨!咱家打死你!” “姓张的,你干什么?”江彬惨叫一声,坐在家里,却祸从天降,平白无故被人打了,还是当着朱厚照的面打的,别说是他,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有火冒三丈,“既然如此,爷爷就不客气啦!”江彬举手挡住张永挥过来的手,另一只却趁机向张永的左眼打去。 本来江彬以为,依他的武功,打一个老太监那是绰绰有余,但不知道张永虽是太监,但却是个不一般的太监,御马监出身,尤善骑射,身手一定也不比军中将领差,只见他头一偏,轻轻松松射过江彬的偷袭,右手握成拳,“碰”得一拳正中江彬的眼眶,这可真应了那句“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皇上,皇上救命,张公公他疯了。”江彬捂住眼睛倒退两步,眼睛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无力反击,只好努力张开没有受伤的那只眼睛,不停的房子里绕来绕去,想要躲开张永的追杀。 “大伴!”朱厚照惊叫一声,刚想上去拉住张永,却见对方一边头也不回的追杀江彬,一边开口道:“陛下,江小三害我们家墨墨这么惨,不打他一顿,实在是难消我心头怒气。” 墨墨?墨墨怎么啦? 听到张墨的名字,朱厚照心中更急,什么不善良不纯洁不是他家墨墨的,统统忘到九霄云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墨墨! 想到这里,朱厚照急急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正抄起个花瓶向江彬砸过去张永,追问道:“张伴你快说,墨墨怎么了?” “陛下,我们家墨墨……墨墨……”张永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猛得将手中的花瓶往地上一摔,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拍打着胸口说道:“陛下,我家墨墨好惨啊!你要给墨墨作主啊!” “墨墨,墨墨怎么啦?”朱厚照走上前几步,蹲在地上,抓住张永胸前衣襟,急急追问道:“张伴,你快说,你要急死我啊!” 在朱厚照的追问下,张永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张墨的近况。 原来自从那天和朱厚照吵架后,怒气冲冲的张墨才一踏进门,当场就吐出一口血,接着双眼一番,径直就这样晕在了大门口,任凭人怎么唤,也唤不醒他。 伺候张墨的小太监怕出事,人又蠢笨,偏偏胆子还小,不敢担负责,只敢命人将黄锦叫了去。黄锦也是个没头脑的,即不知道将张墨抬回房躺着,也不知道派人叫大夫,只会趴在张墨身边“哇哇”大声,惹得围观群众纷纷交头接耳,以为这家死了人。 后来还是有个好心人钱宁路过,面对此情此景实在是无语凝咽,上把扒拉开黄锦,又伸手探了探张墨的鼻息,改而将叫仵作的念头,转化为派人找大夫。 “朕的墨墨好惨啊!黄锦,你们太过份啦!”乍听张墨的悲惨遭遇,朱厚照吸了吸鼻子,用力跺了跺脚,似乎脚下跺的是黄锦一般。 “后来叫来大夫,才知道墨儿是因为日夜工作,结果劳累过度,将身子骨搞坏了,偏偏……偏偏……”张永飞快抬起头看了一眼朱厚照,继而又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江彬,咬着牙说道:“还遇到了小三,结果被气坏了身子,忧思过重郁结在心,两相其加,就吐了血。” “墨墨……”朱厚照羞愧的低下头,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墨墨才会变成这样的。 以前的墨墨虽然缺心少肺,但却是个地道的小乐天,不管再大再麻烦的事,他每日也是快快乐乐,一副从来不知道忧愁为何物的模样,何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日夜工作,劳累过度,忧思过重”。 “陛下放心,大夫说了,墨儿这病虽然看似凶猛,但只要患者能放开心思,好好调理,还是无碍。”张永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却露出一副很“有碍”的表情。 “张伴,你不用骗我,你要老老实实的说实话。”朱厚照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一副的模样,很认真的看着张永说道。 “唉!”张永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你逼我说”的表情,继续说道。 原来白日大伙都在时,张墨嘴里答得好好的,说保证会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养好身体,好继续为革命事业发光发热,但等到夜里大伙都休息时,他立刻又床上爬起来,挑灯夜战,一边咳嗽一边继续批阅每日没有批完的奏折,小事就自己批了,大事就分门别类之后再交给朱厚照。 夜里如此操劳,但张墨偏偏还借口说每天补药喝太多,一肚子都是水,总是饱饱的吃不下饭,而顺理成章的免了每日的饮食。 “那些药哪里是墨儿喝了,分明是便宜窗户下那株兰花了。”张永哽咽一声,一手以袖拭泪,一手拍着大腿,边哭边说道:“其实这些也不过是身伤罢了,身伤哪及心伤伤,老奴听为墨儿守夜的人说,墨儿晚上也总是睡不好觉,不是不停的在床上翻身,就是在睡梦中哭泣,嘴里还不停……”说到这里,张永偷偷看了朱厚照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方才壮着胆子大声说道:“不停叫着皇上您的名字。” “墨墨……”朱厚照哭得越发伤心难过,低着头不停用衣袖擦着泪,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看上去那么稚嫩无辜。 “陛下,张永在说谎!”江彬捂着眼睛,强忍着剧痛,指着张永大声道。 可恶的张永,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张墨在外面,明明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甜蜜,怎么到了张永嘴里就变成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了? 幸好我早就猜到你前来的目的,强忍住疼痛,没有去找太医治伤,否则只留下你一个人在朱厚照身边,你这个小人,还不知道要进我多少谗呢? “你凭什么说张伴在说谎?”朱厚照放下袖子,瞪着大红的眼睛,死瞧着江彬,伤心的小脸上隐隐有几分怒气,就是他,就是因为他,墨墨才会生气和我吵架,才会气乎乎的跑出去。墨墨要是乖乖在我身边,不跑出去,就不会忧思在心,咳嗽吐血了。 “下臣听说张公公当日可是欢天喜地的回到家中,然后高兴的向府中众人宣布,他和陛下吵架了,他懒得管陛下的钱了,更懒得为陛下省钱了,所以他要花天酒地,他要胡吃海塞,他要骄奢银逸。”江彬看着朱厚照越来越阴沉的脸,心中隐隐有些害怕,但话既已出口,就容不得他收回去,只好继续说道:“所以张公公当场就命人去大街上买了一桶豆浆,说他现在有钱了,他要喝一杯,倒一桶……”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受说我不是本文的作者,无权利更新本文…… 你妹的,我不是,难道你是? ------------ 85 第七章 张永拳打江小三 ------------ 86 第八章 喝一杯咱倒一桶 自打那天,张墨和朱厚照和好之后,朱厚照就再也没有上过朝,虽然他平常也不上朝,但偶尔还是要和内阁什么的,交流一下感情,研究一下国际国内形式,拍板内阁提出来的提案,作为交换条件,朱厚照会抛出一些张墨原创,署名朱厚照的为国为民新政策。 比如由于重开海运,移居大明的外国人越来越多,大明政府要求所有来大明的外国商人,都必须考中文四六级证书…… “皇上真是太不像话了。”杨廷和三言两语,安抚住各位同事之后,以拎板砖的姿势,抄起手里的玉笏,杀气腾腾的在满朝文武敬佩的目光中,以烈士出行之姿冲进豹房。 “啊?大胆猪妖,竟然敢冒充我主万岁!” 豹房内传来杨廷和的一声暴喝,接着是一阵阵跑动和碰撞声,中间还隐隐交杂着吵架的声音。 “杨师傅,是我啦!”朱厚照一脸委屈的指着自己头上的大猪头,猪目含泪的说道:“是你最可爱最聪明最帅气最有才华的学生朱厚照。” “呃……我是有个学生叫朱厚照的,不过他一点也不聪明不帅气不可爱,更加没有才华这种东西……”杨廷和将视线微微上移,往龙椅上看了一眼,立刻就像触电般将视线收回来,人老了,受不了刺激了,实在没办法接受一个穿着龙袍的人型猪妖在那晃悠。 我的小心肝啊,皇上可是真“龙”天子啊,难怪他不肯上朝,这造型要是被朝臣看见,保证你直接成蒸屉天子,香喷喷好吃看得见。 “哼!老师太坏了!”朱厚照愤愤将脸撇到一边,可恶,太可恶了,竟然敢这么笑话可爱的照照! 不行,朕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朕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公公啊,你真是好胃口啊。”不知道想法的杨廷和,笑眯眯的对站在一旁苦笑的张墨说道。 “不知杨大人,此话何解?”看着笑得十分荡漾的杨廷和,张墨忽然感到心里毛毛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马上就要发生。 “口味这么重,这样的,也下得了嘴!”杨廷和一指脸肿三圈的朱小猪,露出一个“佩服”的目光,随后又用疑惑的口吻说道:“只是不知这伤……这伤……是怎么弄出来的?” “被老虎咬的!”罪魁祸首之一的张墨还在那沉思应该怎么回答杨廷和的问题,旁边的朱厚照已经露出一个坏笑怪叫道。 “老虎?”杨廷和一愣,早知道豹房里养了老虎,但老虎应该养在笼子里啊,怎么能伤到朱厚照呢?而且老虎一般造成的都是咬伤或抓伤,瞧朱厚照脸上这伤,青青肿肿的,分明是打伤,这是什么样的老虎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啊。 “对!还是一头母老虎!”朱厚照挑了挑眉,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一旁的张墨,嚣张且欠扁的笑着。 但很快,朱厚照就笑不起来了,不需要张墨出手报复,他也马上就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巨大的代价,用著名演员杨子的话,那就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报应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从张墨那得意的,充满幸灾乐祸的笑声中,不难听出这其实是一个肯定句。 “哼!坏墨墨,看他们骂我,也不帮帮我!”好不容易从一大堆奏折中活着爬出来的朱厚照,无力的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边滚还边不忘两腿乱蹬,双手不停击打的胸口卖萌。 “哼!我才不管!又不是骂我!”看你下次还敢造我的谣,不需要我出手,自有大臣替我雷你。 原来,自从知道朱厚照是因为斗虎,才受伤才不能上朝之后,外廷群臣立刻朱厚照的伤势表达了一点稍不足道的忧心,随后马上就“斗虎受伤”这个问题进行了认真而严肃的讨论和分析,讨论分析的结果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若干点。 讨论完毕,众大臣还不忘将他们讨论分析的结果,加上原作者本人的批判之词,转交内阁司礼监,要求两部门尽快将结果呈给可怜的伤员。 本来这样也就完了,但问题是…… 这种骂人的奏折你交一份也就够了,你为什么要交这么多啊?朝中大臣人人有份不落空就算了,为什么连基层县市的干部也要来凑热闹呢? 朱厚照抚额,眼前这一大堆足以把他淹没的奏折,还只是京城附近的县送来的,听说还有很多更远的县送来的还在路上。 大明几十万个县,如果人人写一份……他得盖多少房子来收这些档案啊? “墨墨,难道你们司礼监就不能把这些奏折都扣下来吗?”司礼监除了盖印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帮皇帝删选掉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张墨在这方面一直做的很好,平常他根本就看不到几份骂他的奏折,现在怎么? “那怎么行?”张墨向后一跳,以袖掩唇,一脸惊讶的看着朱厚照,开口说道:“私下扣奏折,堵塞言语,这是欺君瞒上罪该万死的行为,奴婢是万万不敢的。” “墨墨,你……”看着纯如大白兔的张墨,朱厚照蛋疼了。 朕蛋疼,你们也要陪朕一起蛋疼。 为了辟谣,证明自己活蹦老跳,还没到老虎抓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地步,所以众“爱卿”也不用担心他挂了,皇位会没人继承这个很遥远的问题。 久不上朝的朱厚照决定开一次大朝会,召见一下自己那些脸都认不全几张的“爱卿”们,大朝会的时间嘛,就选在今夜子时,也就是传说中的十二点。 几百名被大朝会才会敲响的景阳钟,从温暖被窝中拉起来的官员,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站在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太和殿,听着龙椅方向传来那个熟悉而嚣张的声音,不由泪流满面,老泪纵横。 皇上,您想见我等,难道就不能等明天,非要这个时候开大朝会吗?乌漆麻黑的,连个灯都没有,开毛线朝会啊? “众位爱卿,众位爱卿,你们不是想看朕吗?现在,朕就让在这里,让你们看个够……呃,墨墨,你在哪里?朕怎么看不见你了?”朱厚照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玩得太过分,别说大臣们看不见,自己都看不见了。 “我在你身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一只温暖而干净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拇指指甲用力在他手心掐了掐,似乎在告诉朱厚照,我这里,拉着你的手,紧紧的,永远不会放开。 朱厚照回握对方,学着张墨的样,同样用指甲在他手心里掐了掐,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开口说道:“众位爱卿,朕知道,半夜把你们从床上拉起来是有点不人道。” 知道不人道,你还半夜敲钟,拉人起来上班?周扒皮都没你狠! “所以呢,朕为了防止你们说朕是周扒皮,特意为大家准备了精美的夜宵,就摆在你们面前的方桌上,请大家自行享用。另外……最近宫里财政紧缺,蜡烛什么的,实在买不起,大家就凑合着这么吃吧,反正也不担心会喂到鼻子里。”朱厚照呵呵一笑,蜡烛什么的,买得起也只能留给我和墨墨上床玩游戏用,怎么能白白浪费在你们身上,“奏乐!” 朱厚照话音刚落,群臣正在发表反对意见,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一阵钟鼓之声,顿时将群大臣的声音都压在了下面。 “墨墨,要不要上来做一把?”朱厚照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当着这么多人做,想想就很刺激。 “下面这么多人,我才不要呢。”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 “你怕什么?他们又看不见!”朱厚照噘着嘴,不但看不见,而且还听不见,大朝会上做这种事,这是亘古所未有过的,正是机会难得啊。 “我才不要呢!太吃亏了!”张墨心里那个悲愤啊,一个从小接受岛国先进性教育的好青年,竟然没有一个古代宅男奔放,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吃亏?说来说去,你还是因为我捅了你,心里不服气嘛。你要真觉得吃亏,有本事……”朱厚照一挑眉,冷哼一声,“有本事你也来捅我啊!” “切!捅就捅,你以为我不敢!”张墨冷笑一声,伸出自己的十个手指头,近距离的在朱厚照面前晃了晃,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照照乖乖,你说说……你喜欢哪个手指头啊?自己挑一个!” “不是吧!你来真的?”朱厚照如同遇到流氓的良家女子般,双手环臂紧抱在胸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墨发声的方向。 “你说呢?”张墨“嘿嘿”一笑,笑得很坏,很坏……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照照经常斗虎,然后受伤,然后被大臣骂,然后再斗,然后再受伤…… 至于半夜开大朝会,那也是常有的事,而且开玩就开宴会,吃吃喝喝到半夜…… 今天发生一件极度郁闷的事,在晋江买得VIP,扣钱竟然是扣得我的起点币…… 泪流满面的崩溃了!! ------------ 87 第八章 朱寿脚踢江小三 第八章朱寿脚踢江三 “什么?一百桶豆浆?”听到张永带来的消息时,正因为自摸八万而激动不已的张墨手一抖,手中八万飞出,“碰”得一声落在桌面上,刚想拿回来,坐下家的月儿已经以迅雷不及东方快车下载之势抢过八万,倒了牌。 “万一色加碰碰胡,给钱给钱!”兴高采烈的月儿一把抓住张墨的衣袖,阻止住他想抢的冲动,笑眯眯的说道。 “可恶!”张墨哀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张永,愤愤从桌上掏出一锭银子丢给月儿,钱啊钱啊,我的钱啊,你们花的都是我的钱啊。 什么买一百桶豆浆来随我倒着玩?那还不是花我的钱啊我的钱! “月儿,你怎么能这样对张公公呢?”看出张墨心情不好的囧公公,轻轻将张墨的衣袖从月儿的爪下救出,用教育的口吻对着月儿说道“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是我的老婆了,所以不能再和其他人亲密了。” “靠,张墨他不是……”月儿看着面色不善的张墨,看着了一眼身后看似低眉顺目处于弱势方的“媳妇”,实则散发着强大怨男牌的苦逼气势的“丈夫”,点了点头敷衍道“行行行,以后不和别人亲密了。打牌打牌……继续……” “嗯!月儿乖乖,为夫给你捶背喔。”囧公公体贴温柔的站到月儿背后,继续为她揉肩搓背。 “豆浆呢?”反正钱都花出去了,木已成舟,有实物也不错,等会找人再去低价卖掉,多多少少也能赚回点本。 “走路上时看见一饥民好可怜,所以……”张永眨着眼睛,无视自己近四十岁的“高龄”,努力学着朱厚照的模样卖萌。 “靠!什么世道啊?”可恶啊!虽然只是豆浆,虽然是花我的钱买的,但这可是那头猪第一次送我礼物啊,结果就这么……就这么…… 张墨虽然已经郁闷的想抠墙,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表示自己其实不是很喜欢喝豆浆的表情,苦着脸端着桌上的豆浆喝了一口,刚想继续对张永说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口,就听见坐在自己上首的黄锦,忽然一拍桌子,愤怒的说道“钱宁……你快点把豆浆端上来,锦渴了。” “来啦来啦!”身穿青衣帽,做仆人打扮的钱宁,跑着为黄锦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后,便学着囧公公的模样开始为黄锦揉起肩膀来。 天啊!我对这个搅基的世界已经绝望了。 张永一拍额头,随即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怎么你们人人都在喝豆浆?” “呃……”张墨脸一红,脑袋耷拉着,不敢说话,而月儿黄锦这两对“夫妻”则纷纷露出可疑的笑容,笑得张永心里毛毛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笑了半天,坐在张墨对家的豆子觉得这种诡异气氛,实在是影响打麻将的效率,便好心好意开口解释道“张公公不是买了一桶豆浆准备来倒吗?” 张永点点头表示知道,豆子则继续说道“但是准备倒的时候,张公公又舍不得,说是太浪费太奢侈了,所以只好我们内部消化了。” “啊?”张永惊讶的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墨,自开国以来,司礼监也好,东厂也罢,哪一个不是敛财无数,坐拥金山银海,何曾出过张墨这样……这样……节省的东厂厂公。 “唉!不说这个了,爹,孩儿是有另一事相求。”张墨胀红着脸,努力开始转移话题,“孩儿想请您再进宫一趟。” “再进宫做什么?”张永好奇的追问道“难道豆子又写了更悲惨的剧本?”张永看着豆子,豆子慌忙摇了摇头,他哪还敢写更悲惨的剧本,上个本就是因为把黄公公写得太……智商不高,而被钱宁派锦衣卫追杀了一整天,现在他哪敢? “当然不是更悲惨的剧本。”张墨摇了摇头,上个本已经够惨了,再惨下去……咒自己咒得这么厉害,他怕会应验,“你就这么说……” ×××××××××××××× “什么?张伴,你说墨墨现在每天都在家里打麻将?”朱厚照放下捂脸的袖子,满脸惊讶的看着张永。 张永点点头,心翼翼的把张墨这几天是如何在家吃喝嫖赌的事全都讲了出来,而且比上午江彬说的,还要更夸张几分,简直是将张墨说成了天下一等一的享受之人。 “陛下,下臣说得没错吧,我就说……”虽然不太明白张永的说辞,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对自己有利,但这么一个扳倒张墨的大好机会摆在面前,江彬哪里肯错过,忙向朱厚照进馋道。 只是江彬话还没说完,朱厚照忽然“蹭”得一下站起来,接着重重一掌拍在江彬脸上,愤怒的大叫道“江彬你闭嘴!” “陛下,下臣下臣……”被朱厚照一掌打蒙的江彬,本能的捂住脸,满脸惊讶的看着静静站在那里的朱厚照。 只见平常总是笑嘻嘻,一副天真可爱包子模样的朱厚照,此时却像一头愤怒的豹子,一脚飞出重重踢在自己的腿上,逼得他不得不跪在地上,才面无表情的指着他,开口说道“叫你闭嘴,你听见没有!来人,将江彬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朱厚照命令一下,很快上来几个大汉将军,熟练的从江彬身后肋下伸出手,抓住他的两条胳膊,径直往院子外拖去。 “陛下,怎么打啊?”刘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朱厚照问道。 在明代,廷杖主要分成“打”、“着实打”、“用心打”三种。 所谓打,就是意思意思,谁也别当真,糊弄两下就没事了。 着实打,就是真打了,该怎么来怎么来,能不能挺得住,那得看个人的命。 用心打,基本上用这个口令,那就是往死里打,打死一个算一个,绝对不能手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江彬绝望的惨叫声在宫中回落,这回他也顾不上什么扳倒张墨了,五十大板啊,别说是“用心打”,就算是“着实打”,那也可以要了他的命 “这……”朱厚照说着,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虽是皇帝,但也是个清纯正太啊,自登基以来,外有杨廷和,内有张墨,所有的麻烦都有他们俩人摆平,就没有遇到过这种让人郁闷的事,一时之间竟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 若是换成旁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虽然深恨江彬破坏了他和张墨的关系,可好歹也养了江彬这么久,就算养条狗也养出感情了,更何况是个人。 “这还用多问?自然是‘用心打’!”朱厚照舍不得,张永可不会舍不得,大好的机会在眼前,他也顾不得讲什么礼仪了,既然陛下心慈手软不忍心下手,那么咱家少不得要心肠歹毒一回了。 “陛下,您看……”刘谨转过头看向朱厚照,而朱厚照脸一撇,躲开刘谨询问的视线,算是默认了张永的说法。 “张伴,不提这些晦气的事,墨墨现在真得像你说的那样吗?”朱厚照无力的垂坐在龙椅上,双手死死用力握住扶手,手指关节都微微有些泛白,声音颤微微的问道“过得那么好?” “回陛下的话,奴婢不敢欺瞒陛下,墨儿这几日的确是过得很好,快活似神仙。”张永点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张伴,你骗我!墨墨明明就过得很不好,对不对?”朱厚照猛得一拍桌子,目光如电般看向张永,把个张永看得心里直发毛。 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啦?张墨这死子,明明就过得很好嘛!有吃有喝有乐有玩,还有人陪打麻将,哪里过得不好了? 真是得,这叫个什么事啊?这年头,说假话人人信,说真话反而没人信。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听说分手后,你过得很惨,于是我就开心了? “不对不对,你一定是骗我!墨墨一定是过得很惨很惨!”朱厚照越想越伤心,想着想着竟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捶胸顿足的说“自己该死,自己不是人,是自己害了墨墨”之类让张永冒冷汗的话。 ×××××××××××××× “墨墨哥,皇上知道真相后,真不会生气吗?”张墨躺在一张宽大的软塌上,而黄锦趴在张墨的肚子上,不时吆喝仆人钱快点将零食送上来,又乖乖吃了一颗张墨送到嘴边的葡萄,方才开口问道。 “生什么气?”张墨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以手为枕,按在太阳穴上托住自己的头,另一个把玩着黄锦的长发,懒洋洋的说道“他啊……就算亲眼看到我现在过得生活,也会自动脑补为明明已经是对花伤心,对月泪,没事呕一口朱红美人绝的绝世弱受,但偏偏还为了不让大家跟着自己一起伤心难过外,于是只能将所有苦楚默默埋在心里,当个人前欢笑,人后泪,所有困难都自己扛,识大体懂大局的懂事乖巧受。”张墨摸了摸下巴,默默在心中猜想着此时豹房发生的事,又将所有的事都在心中梳理了一次,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之后,脸上方露同一个满意的笑容。 让张永连续送两个消息进宫,第一个消息告诉朱厚照自己过得不好,生不如死,怎么惨怎么说。而第二个消息紧跟着第一个消息送出,消息的内容却要说他过得很好,怎么好怎么说,总之完全和第一个消息相反。 这样就能让朱厚照产生一种错觉,以为第一个消息是真的,而第二个消息是为了安慰他,而编出来的,反而更加加深了朱厚照的自责之心。 其实说穿了,到也很简单,不过是利用了朱厚照对张墨的爱罢了,从而达到目地。当然了,严格来讲,也不是用在所有人身上都好使的,比如……当朱厚照对张墨的爱耗尽时…… 作者有话要说靠山……比墙头出来的晚…… 大家还是先期待墙头吧…… 张墨的靠山是一个大家绝对想不到的嫩…… 虽然结局已经写出来了,但我对正德十六年还是拿不定主意啊…… 今天看了个明朝的MV,照照的形象竟然是用何老师的脸,不要啊~~ 你让我YY不起来,MV里徐峥版的允多可爱啊 严宽版的朱祁镇,赵阳版的朱由校,聂远版的朱由检(聂远也演过照照啊)都很萌很可爱啊……就连宝国大叔的嘉靖都没那么雷人了 ------------ 88 第十章 张墨掌掴朱厚照 话虽如此说,但张墨最终还是没胆让朱厚照见到一个吃得饭,喝得酒,下得床,上得马,打得麻将斗得地主的自己,而是老老实实弄了个月子头躺回了床上,为了更完美的表现出重病患者蜡黄的脸色,也不知抹了几斤姜汁在脸上。 “墨墨……”朱厚照屏退众人,缓缓走到床头,看着紧闭双目躺在床上的张墨,心中不由又是一阵酸楚,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事啊,为了个江彬,竟然将墨墨害成这样,“墨墨……”朱厚照弯下腰,轻声叫道。 “陛……陛下……陛下,是陛下你来了吗?”张墨“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哭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朱厚照,“拼命”的想要从床上站起来,边挣扎边说道:“陛下,奴婢起来……奴婢给您行礼……” “墨墨!”朱厚照一把抓住快要跌下床的张墨,另一只手一环,轻轻巧巧就将张墨抱在自己臂弯中,“墨墨,我们之间,何必这么多虚礼。”朱厚照的头死死埋在颈窝中,声音哽咽的说道:“墨墨,你别叫我陛下,你这么叫,我心里难受,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小猪吧?” “陛……陛……陛……你你你……”张墨这回是真得膛目结舌了,一时之间他也顾不上,这么近的距离,朱厚照没可能会闻不到他身上的姜汁味。 虽然自己心里一直是以“小猪”称呼朱厚照的,但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当着朱厚照或是别人的面这么叫过对方啊,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墨墨,你不知道你说有说梦话的习惯吗?”朱厚照抬起头,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用手点了点张墨的鼻子,小声说道。 “我我我……我说什么了?”张墨呆呆的看着朱厚照,眨了眨眼睛问道。 “嗯,想知道啊,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朱厚照侧着身子,将脸往张墨唇边一伸,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呃……”开什么玩笑啊?大哥,你有点自知之明没有,一脸的鼻涕眼泪,脏得就像我那半年没洗的袜子一样,你让我怎么下得了口。 “墨墨……”见张墨半天没有动静,这几天嘴一抿,眼圈一红,眼看着又要开闸放水之时,张墨以与一个重症病人完全不相符合的身手,双手用力掰正对方的脸,“吧”得一口重重亲在朱厚照吻上,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又迅速躺回朱厚照臂弯中继续扮演重症患者。 “墨墨,你亲我的嘴耶!”朱厚照脸一红,墨墨又亲他的嘴了,这样是不是代表墨墨原谅他,不生他的气了呢? “嗯!”张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废话,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张小花脸上,也只有那张嘴因为老被你抿来抿去,而显得干净一点,看着有食欲能下口一点吗? “快说,我作梦都说什么了?有没有……”把我那个穿越的秘密说出来。 “嗯……其实你也没说什么来着……”朱厚照习惯性的抿了抿嘴,歪着小脑袋,很用心的回忆道:“你没说你爱我,更没说你喜欢我,还没说你喜欢我和你……那个那个……”朱厚照羞涩的看了张墨一眼,声音很小的说道:“你懂得啊,就是晚上要干的那个……” 我懂,我真得真懂!哼!死小猪,你给我等着,等我不用装病人时,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张墨用力磨了磨牙,脸上偏偏还要继续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笑着问道:“就这些?” “嗯!”朱厚照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决定还是不把鞋垫里藏了三千两银票的私房钱这种事说出来,等没钱花的时候,自己就去把这三千两偷出来,出宫后能下好多次馆子,买好多玩具了。 “呼!”张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下放心了,只是……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事? “墨墨,你怎么了,你又不舒服吗?”见张墨叹气,朱厚照连忙抱住他的身子又猛摇两下,权将张墨当成了摇摇乐。 “别摇别摇,我想吐了。”张墨捂住嘴,想起来了,他现在还在装病呢,“陛下,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去找你的江彬啊!”张墨猛得一用力,挣扎着从朱厚照怀里爬出来,背对着他,将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哽咽的说道:“你就让我死了算了吧!我不活了!”张墨一边说着,一边偷偷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纸条,飞快看了一眼,又塞回袖子,接着又掏出一块抹了姜汁的手绢,往眼睛上擦了擦,语气越发难过的说道:“曾经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看着你长大,娶妻生子建功立业,成为一代圣主。你和你的妻子,你们生很多很多孩子,你会安享晚年,在温暖的床上离开这个世界。而当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会陪在你身边,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可是现在,我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做多情,你并不喜欢我为你做的这一切。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笑是错,哭也是错,闹也是错,呼吸也是错,甚至连我死了,都是一种错误,而这一切的错误,全都因为你不爱我了……” 张墨话没说完,便被朱厚照一声凄惨的叫声打断,“墨墨,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张墨扭过头,眼睛红肿的看着朱厚照,这一刻他不是一个在战斗,韩国日剧台剧等众多苦情戏女主灵魂附体,硬生生将一个具有总攻气势的绝世强受,变成了一苦情小弱受。 他就不信了,朱厚照这不认真读书的孩子竟然能扛住《泰坦尼克》、亦舒阿姨、琼瑶奶奶这些人的苦情攻势,要知道这些台词写出来的时候,可是把他这个抄袭者都恶心的几天没吃饭的。 “墨墨,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朱厚照委屈的一抹小眼泪,抿着小嘴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冲上去拉住张墨的手,左一计右一计,“啪啪啪”在他脸上不停的打着,边打边说道:“都是我这张臭嘴,惹墨墨你生气,打你打你。” 朱厚照打别人不玩虚的,打自己也不玩虚的,几巴掌下来,他那张好不容易才瘦下来的小脸,立马又胖了回来,而且还自带面色红润有光泽。 “你在干什么啊?住手,快住手!”张墨拼命想要制止朱厚照的自残举动,但宅男出身的他,哪有爱运动的阳光正太朱厚照力气大,他越挣扎对方反而抓得越紧,手腕就像是被老虎钳那样紧,不用刻意去看朱厚照现在脸上的惨状,只凭手心里传来的痛觉,张墨就能知道朱厚照这苦肉计……如果他是苦肉计,那成本可太高了。 “痛!我痛!我快痛死了!”见无法阻止朱厚照这种自残的行为,张墨忽然放声大哭,边哭边拼命大叫道:“松手,你快松手,我的手都快肿了。” “墨墨,对……对不起……”听到张墨的惨叫,朱厚照身子一僵,顾不得察看自己脸上的伤势,立刻如捧珍宝般将张墨的手捧到眼前,看着张墨那双平常总是白白嫩嫩的手,此刻正又红又肿的像只猪蹄一般摆在自己面前,顿时心如刀割,“墨墨,我不是故意的。”朱厚照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对着张墨的手吹着气,一脸虔诚,动作温柔小心,仿佛这样就能吹走张墨满手的伤痛一般,“不哭不哭,吹吹就不痛了。”朱厚照一边慢慢的吹着,一边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着。 “讨厌!”张墨脸一红,这台词,不是小时候朱厚照摔跤时,他用来哄他的吗?他想收回手,但却舍不得那带着朱厚照体温的暖风吹过时,那让人沉溺的温柔感觉。 “哪讨厌啦?”朱厚照歪着脑袋,咧开嘴刚想笑,立刻叫了一声,还未完全展开的笑脸,也变成一个苦怪的表情。 “很痛吗?”张墨心一惊,猛得抽回自己手,改为抱住朱厚照的头,双目睁得大大点,用几乎帖到朱厚照脸上的距离,仔细看着对方脸上的伤口。 “不痛!”朱厚照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双手猛掐自己的脸,一边掐还一边还扭着小脑袋,用显摆的口气说道:“你看,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 “笨猪!”张墨“啪”得一掌拍在朱厚照的脑门上,随后无力的坐在床上,看着不停耍宝的朱厚照,强忍着眼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口说道:“大笨猪!” “坏墨墨,又打我!我哪笨啦?”朱厚照双手环抱胸前,不顾拉动脸上的伤口,努力小嘴噘得高高,脑袋偏到一边,高傲的抬起头,目光看似直视斜上方的屋顶,但余光却不住的偷偷打量着张墨。 “你就笨!你那嘴啊,不噘也跟挂了两根香肠一样,噘那么高有什么用?难看死啦!”满脸愤怒的张墨,气呼呼的对朱厚照进行着惨无人道的人身攻击,用自己肿得跟胡萝卜差不多的手,点了点朱厚照那厚厚的香肠嘴,忽然又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继而用手指托起朱厚照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用一种诱拐良家女子的口气说道:“不过,看上去挺美味的,不如……让我尝尝如何啊?小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肉麻戏,果然不是我擅长的…… 泪奔! 准备开新书了 作者专栏收藏能给新书增加积分,这样爬榜会方便,求作收,点击下面的图片进入俺的作者专栏,点击上面的收藏此作者就行了 ------------ 89 第十一章 难道张墨要反攻 自打那天,张墨和朱厚照和好之后,朱厚照就再也没有上过朝,虽然他平常也不上朝,但偶尔还是要和内阁什么的,交流一下感情,研究一下国际国内形式,拍板内阁提出来的提案,作为交换条件,朱厚照会抛出一些张墨原创,署名朱厚照的为国为民新政策。 比如由于重开海运,移居大明的外国越来越多,大明政府要求所有来大明的外国商,都必须考中文四六级证书…… “皇上真是太不像话了。”杨廷和三言两语,安抚住各位同事之后,以拎板砖的姿势,抄起手里的玉笏,杀气腾腾的满朝文武敬佩的目光中,以烈士出行之姿冲进豹房。 “啊?大胆猪妖,竟然敢冒充主万岁!” 豹房内传来杨廷和的一声暴喝,接着是一阵阵跑动和碰撞声,中间还隐隐交杂着吵架的声音。 “杨师傅,是啦!”朱厚照一脸委屈的指着自己头上的大猪头,猪目含泪的说道:“是最可爱最聪明最帅气最有才华的学生朱厚照。” “呃……是有个学生叫朱厚照的,不过他一点也不聪明不帅气不可爱,更加没有才华这种东西……”杨廷和将视线微微上移,往龙椅上看了一眼,立刻就像触电般将视线收回来,老了,受不了刺激了,实没办法接受一个穿着龙袍的型猪妖那晃悠。 的小心肝啊,皇上可是真“龙”天子啊,难怪他不肯上朝,这造型要是被朝臣看见,保证直接成蒸屉天子,香喷喷好吃看得见。 “哼!老师太坏了!”朱厚照愤愤将脸撇到一边,可恶,太可恶了,竟然敢这么笑话可爱的照照! 不行,朕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朕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公公啊,真是好胃口啊。”不知道想法的杨廷和,笑眯眯的对站一旁苦笑的张墨说道。 “不知杨大,此话何解?”看着笑得十分荡漾的杨廷和,张墨忽然感到心里毛毛的,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马上就要发生。 “口味这么重,这样的,也下得了嘴!”杨廷和一指脸肿三圈的朱小猪,露出一个“佩服”的目光,随后又用疑惑的口吻说道:“只是不知这伤……这伤……是怎么弄出来的?” “被老虎咬的!”罪魁祸首之一的张墨还那沉思应该怎么回答杨廷和的问题,旁边的朱厚照已经露出一个坏笑怪叫道。 “老虎?”杨廷和一愣,早知道豹房里养了老虎,但老虎应该养笼子里啊,怎么能伤到朱厚照呢?而且老虎一般造成的都是咬伤或抓伤,瞧朱厚照脸上这伤,青青肿肿的,分明是打伤,这是什么样的老虎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啊。 “对!还是一头母老虎!”朱厚照挑了挑眉,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一旁的张墨,嚣张且欠扁的笑着。 但很快,朱厚照就笑不起来了,不需要张墨出手报复,他也马上就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巨大的代价,用著名演员杨子的话,那就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报应了吧!”虽然是疑问句,但从张墨那得意的,充满幸灾乐祸的笑声中,不难听出这其实是$淫荡 。 “哼!坏墨墨,看他们骂,也不帮帮!”好不容易从一大堆奏折中活着爬出来的朱厚照,无力的躺地上滚来滚去,边滚还边不忘两腿乱蹬,双手不停击打的胸口卖萌。 “哼!才不管!又不是骂!”看下次还敢造的谣,不需要出手,自有大臣替雷。 原来,自从知道朱厚照是因为斗虎,才受伤才不能上朝之后,外廷群臣立刻朱厚照的伤势表达了一点稍不足道的忧心,随后马上就“斗虎受伤”这个问题进行了认真而严肃的讨论和分析,讨论分析的结果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若干点。 讨论完毕,众大臣还不忘将他们讨论分析的结果,加上原作者本的批判之词,转交内阁司礼监,要求两部门尽快将结果呈给可怜的伤员。 本来这样也就完了,但问题是…… 这种骂的奏折交一份也就够了,为什么要交这么多啊?朝中大臣有份不落空就算了,为什么连基层县市的干部也要来凑热闹呢? 朱厚照抚额,眼前这一大堆足以把他淹没的奏折,还只是京城附近的县送来的,听说还有很多更远的县送来的还路上。 大明几十万个县,如果写一份……他得盖多少房子来收这些档案啊? “墨墨,难道们司礼监就不能把这些奏折都扣下来吗?”司礼监除了盖印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帮皇帝删选掉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张墨这方面一直做的很好,平常他根本就看不到几份骂他的奏折,现怎么? “那怎么行?”张墨向后一跳,以袖掩唇,一脸惊讶的看着朱厚照,开口说道:“私下扣奏折,堵塞言语,这是欺君瞒上罪该万死的行为,奴婢是万万不敢的。” “墨墨,……”看着纯如大白兔的张墨,朱厚照蛋疼了。 朕蛋疼,们也要陪朕一起蛋疼。 为了辟谣,证明自己活蹦老跳,还没到老虎抓一下就要死要活的地步,所以众“爱卿”也不用担心他挂了,皇位会没继承这个很遥远的问题。 久不上朝的朱厚照决定开一次大朝会,召见一下自己那些脸都认不全几张的“爱卿”们,大朝会的时间嘛,就选今夜子时,也就是传说中的十二点。 几百名被大朝会才会敲响的景阳钟,从温暖被窝中拉起来的官员,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站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太和殿,听着龙椅方向传来那个熟悉而嚣张的声音,不由泪流满面,老泪纵横。 皇上,您想见等,难道就不能等明天,非要这个时候开大朝会吗?乌漆麻黑的,连个灯都没有,开毛线朝会啊? “众位爱卿,众位爱卿,们不是想看朕吗?现,朕就让这里,让们看个够……呃,墨墨,哪里?朕怎么看不见了?”朱厚照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玩得太过分,别说大臣们看不见,自己都看不见了。 “身边。”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一只温暖而干净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拇指指甲用力他手心掐了掐,似乎告诉朱厚照,这里,拉着的手,紧紧的,永远不会放开。 朱厚照回握对方,学着张墨的样,同样用指甲他手心里掐了掐,接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开口说道:“众位爱卿,朕知道,半夜把们从床上拉起来是有点不道。” 知道不道,还半夜敲钟,拉起来上班?周扒皮都没狠! “所以呢,朕为了防止们说朕是周扒皮,特意为大家准备了精美的夜宵,就摆们面前的方桌上,请大家自行享用。另外……最近宫里财政紧缺,蜡烛什么的,实买不起,大家就凑合着这么吃吧,反正也不担心会喂到鼻子里。”朱厚照呵呵一笑,蜡烛什么的,买得起也只能留给和墨墨上床玩游戏用,怎么能白白浪费们身上,“奏乐!” 朱厚照话音刚落,群臣正发表反对意见,不知从哪里又传来一阵钟鼓之声,顿时将群大臣的声音都压了下面。 “墨墨,要不要上来做一把?”朱厚照露出一个荡漾的笑容,当着这么多做,想想就很刺激。 “下面这么多,才不要呢。”不要脸,还要做。 “怕什么?他们又看不见!”朱厚照噘着嘴,不但看不见,而且还听不见,大朝会上做这种事,这是亘古所未有过的,正是机会难得啊。 “才不要呢!太吃亏了!”张墨心里那个悲愤啊,一个从小接受岛国先进性教育的好青年,竟然没有一个古代宅男奔放,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啊。 “吃亏?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捅了,心里不服气嘛。要真觉得吃亏,有本事……”朱厚照一挑眉,冷哼一声,“有本事也来捅啊!” “切!捅就捅,以为不敢!”张墨冷笑一声,伸出自己的十个手指头,近距离的朱厚照面前晃了晃,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照照乖乖,说说……喜欢哪个手指头啊?自己挑一个!” “不是吧!来真的?”朱厚照如同遇到流氓的良家女子般,双手环臂紧抱胸前,一脸警惕的看着张墨发声的方向。 “说呢?”张墨“嘿嘿”一笑,笑得很坏,很坏……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照照经常斗虎,然后受伤,然后被大臣骂,然后再斗,然后再受伤。。。 至于半夜开大朝会,那也是常有的事,而且开玩就开宴会,吃吃喝喝到半夜。。。 今天发生一件极度郁闷的事,在晋江买得VIP,扣钱竟然是扣得我的起点币。。。 泪流满面的崩溃了!! ------------ 90 第十二章 亲爱的私奔去吧 第十二章亲爱的私奔去吧 大明正德元年七月居庸关 几十个鬼鬼崇崇的身影,躲在关前的民房里,偷偷打瞧着关口的情况。 “关门已经开了,可以出发了。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打1……” “111!” “1。” “1111111……” “1你妹啊?你以为下副本!”张墨重重一掌打在朱厚照的后脑勺,气急败坏的指着江彬说道“你!上去!开怪开BOSS去!” 江彬,是的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江彬。 按照影视剧和说的程,邪恶反派什么的,一般都要到最后一集才会凄凄惨惨的死,所以虽然被结结实实打了五十大板,但江彬不但依旧活蹦乱跳的活着,而且还时不时给张墨找个不痛快。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陛下,江彬求见。” 刘谨带来的消息让正捂着屁股,以半蹲姿势半坐在龙椅上的朱厚照一愣,“江彬,他还没死吗?既然来了,就宣……”朱厚照话一出口,顿觉有些怪异,偷偷瞄了张墨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方才心翼翼的说道“那我就宣啦?我真宣啦?我真得真得宣……” “要宣就宣,哪那么多废话!”张墨一拍桌子,眼泪都差点掉出来,好疼,心都快要碎了,张墨咬住下唇,强忍住泪水,果然是十指连心,手指就是手指,下回再也不拿来当黄瓜用了,骨头都断了。 江彬一进门,就见满脸痛苦的皇上正强忍着眼泪,双手紧捂住自己的屁股,心翼翼的往椅子上坐了一下,刚一坐下,立刻又像被火烧一样站起来,满脸痛苦的捂住屁股,在房里绕了一圈,又心翼翼的往椅子上坐去,然后继续再重复刚才干过的事。 而万恶的张墨,坐在椅子上到是没什么反应,连瞧都没瞧他一眼,依旧自顾自得在阅读奏折,只是当江彬偷偷打量却意外的发现,张墨似乎受伤了,十根手指头每一根都用夹板加绷带固定住,包得严严实实,连活动一下都很困难。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姓张的,你也有今天。 江彬在心中冷笑一声,江彬很有信心,只要他接下来的计划,一定会让朱厚照很满意,而自己也必将因为这份计划重新得到赏识。 至于张墨,既然你的手受伤了,那下面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京城里养伤好了,陪皇上出征蒙古这种事,还是由下官还完成吧。 “出征?蒙古?”听完江彬的计划,朱厚照果然眼睛一亮,此时他顾不得捂菊花,不顾一旁张墨抽眼歪嘴的警告,一把握住江彬的手说道“来,爱卿给朕详细说说……” “臣是这样想的……”江彬趁机反握住朱厚照的手,真好摸,这只爪子要是我的就好了。 “咳咳!”张墨死死盯住朱厚照和江彬肌肤相亲之处,重重的咳了几声,见朱厚照还没反应过来,也顾不得什么男性骄傲,直接站起来,冲上前去,站在两人面前,双手十指叉握住,同时高高举起,摆出一招传说中的“曙光女神之宽恕”,重重落在江彬的手腕上,接着趁他吃痛松开朱厚照时,一把将朱厚照的猪蹄抢过来。 这只爪子,是哥的,三勿动,姓江的三尤其勿动。 张墨一挑眉,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一眼刘谨,开口吩咐说道“来人啊,端盆消毒液上来,给陛下……消消毒。陛下啊,我跟你说了好多次了,外面的东西脏,容易得病。尤其是那种公用物品,说了让你不要乱摸,心叉感染,结果你还……” 张墨满脸微笑的说着关心的话,但作为被关心对象的朱厚照,却是冷汗直,若不是考虑围观众太多,都要跪下抱住张墨的大腿,高喊——墨墨,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一定当个听话的孩子,蜡烛什么的,不要再往我身上滴了,疼。 “陛下,您对江彬那个让您,亲自出塞对抗王子的提议,有什么看法呢?”张墨满意的微微一笑,摸着朱厚照的头,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江彬。 “这……”朱厚照偷偷看了一眼江彬,其实他是很想去啦,只是…… “唉……”朱厚照重重叹了一口气,英俊的脸上满是沮丧和无奈,打仗是个危险的事,闹得不好,土木堡就在向他招手,所以哪怕是用他那半残的菊花想,朱厚照也知道,张墨是不会同意的。 “唉什么?你不就是想去吗?想去就去嘛!”张墨的话让朱厚照一喜,满脸掩饰不住的开心和快乐,亮若寒星的双目中虽然有几缕疑丝,但更多的却是对张墨的感激之情。 “去是很容易的,但是……你必须要听我的话。”既然反正是要走一趟的,那么尽量把危险降到最低才好。 张墨叹了一口气,看着满脸孩子气的朱厚照,历史上正德是在十年之后,才趁着杨廷和丁忧偷偷跑出宫。当时的正德已经是个早已偷偷出宫不下数百次的二十六岁成年人,不但身心健康和精力都达到了顶峰,而且有足够成熟的思想和智慧,正是拥有这些条件,正德在应州之战才能一击定胜负打败王子。 但是现在……朱厚照才十六岁,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每天的爱好就是奶奶嫩嫩的在自己怀中撒娇卖萌,这么稚嫩的他有可能像历史上那样,打败王子吗? 张墨很怀疑,一时之间也不确定自己这翅膀抖动,扇起的风,最终会造成一种什么样的后果。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都不代表张墨都不想带着江彬一起关外。 “我们私奔,你来做什么?”张墨看了一眼骑在马上,哼着曲的江彬,接着又面色哀怨的看着朱厚照,讨厌啊,你不是说和我私奔吗?私奔带一锦衣卫和大内侍卫就很夸张了,你还见过谁家私奔时带三的? “我没跟着你们啊,我只是顺路回家不行吗?”江彬一挑眉,一脸嚣张的伸手指着前方的大道,得意而夸张的说道“你瞪什么瞪,再瞪也没用……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我高兴走就走,你管得着我吗?” “哼!”张墨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江彬。 江彬这个人外面看似有一肚子坏水,实则内心……也是有一肚子坏水,只是坏水归水坏,江彬这一肚子坏水却偏偏坏得这么没有智慧,跟他斗简直是浪费自己的表情。 要是听江彬那破绽百出的计划,此时他们早就像历史上,朱厚照第一次闯关的情景那样,被守关的御史拦住,然后灰溜溜半夜无人的回到豹房。 但现在有张墨在,吸取历史上那次失败经验,张墨很轻松的就布置出一套完美的逃亡路线,一行人顺利的逃出京城,逃出居庸关,再派谷大用守在居庸关,阻挡住身后的追兵。 只是张墨没料到的是,这次私奔,他虽然猜中了故事前面的开头,但却没猜中剧情的发展,更不用说最后结局了。 总体来说就是,私奔进行到一半,张墨被抛弃,江彬中大奖,故事女主角竟然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之内,不出墙头,不留人头…… ------------ 91 第十三章 酒后被人扒裤子 第十三章酒后被人扒裤子 “可恶的朱厚照!你敢换女主角,难道以为我就不敢换男主角吗?”张墨站在大同的城墙上,双手紧握成拳,涨红着脸对着远方尖叫道。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他也听不见的。”黄锦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着眼睛靠在城墙上,似睡非睡的说道“还有啊,墨墨哥你下回说这种话时,能不能先害臊一下。” “害什么臊?我有什么害臊的?我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能害臊的。”张墨用力哼了哼鼻子,脸倔强的抬起,呈45度看着天空,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用戏蔑的口气对着黄锦说道“大黄,这可不像你的台词,按你平常的习惯,你应该说……墨墨哥,有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还要那些臭男人做什么?” “呃……”黄锦脸一红,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你……不会真得喜欢上钱宁了吧?”张墨掐了掐黄锦的脸,粉嫩嫩滑不溜丢的,大好肉包便宜谁家儿郎。 “谁喜欢他啦!锦才不喜欢他呢,大笨蛋一个,连锦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黄锦双手环抱胸前,腮帮鼓得高高的,脸拉得长长的,显得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锦喜欢他?锦会喜欢他?真是开玩笑!锦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笨蛋?不不不……锦这么聪明,被这么一个笨蛋喜欢上,那也太丢面子了。 不对啊!明明刚才不是在说墨墨哥的事吗?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锦头了?黄锦一跺脚,墨墨哥,太坏啦! “墨墨哥……”想通了关键所在的黄锦一挑眉,摇头晃脑的看着他贼笑道“你能向锦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每天这么早就起床,而且早上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城墙上来吹风傻站着,难道是为了看风景?” “我我我……我只是……我只是在等军报罢了。”听到黄锦的话,张墨的脸一下子红了,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对!等军报!”张墨点点头,像是在说服黄锦,又是在说服自己,“王子长年骚扰我大明边关,破坏我大明的安定和团结,对我大明百姓的生活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身为大明王朝的一份子,我对这种恐怖份子是深恶痛绝,巴不得他立刻死全家的。为了得到第一手他死全家的消息,本公公一定要站在信息资讯的第一线,务求在第一时间内得到捷报。” “喔?是吗?”黄锦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用拇指将手指上那不存在的杂物剔掉,轻轻吹了一口气,方才满不在意的说道“锦以为墨墨哥你……是在务求第一时间内拿到陛下的情呢!” “胡说!放屁!”张墨像被刺中菊中的受一般一蹦三尺高,“才没有这回事!”张墨涨红着脸,额上青筋暴跳,“我才不稀罕他的情呢?哼!竟然把我打晕丢在大同!可恶!太可恶啦!”张墨用手指在黄锦脑门上大力点头,边点边愤怒的说道“你也是,竟然和他串通一气,一起把我丢在大同!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你知道不知道打仗是很危险的事?你知道不知道他随时有可能……不不……好人不长命,坏猪遗千年,那头猪那么坏,不会有什么事的?”张墨看着在他的暴力下,紧闭着双目,身子越缩越的黄锦,心里微微爽了那么点,整了整衣服用威胁的口气说道“姓黄的,你竟然敢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你死定了!” “可是陛下也是怕你遇到危险,才不让你去的啊。”黄锦噘着嘴,什么叫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就叫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他为什么带江彬去?”几乎是脱口而出,张墨本能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此言一出,立刻引来黄锦的阵阵怪笑。 “哈哈,锦明白了,锦懂了,原来墨墨哥你是吃醋了啊!”黄锦捂着肚子,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你胡说!我才没有吃醋!我只是……”张墨用力抿了抿嘴,好半天才涨红着脸说道“我只是有点生气而已。” “墨墨哥,你有什么好生气的?陛下一天给你寄三封情,你有什么可气的?”黄锦比出三个手指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他,接着叹了一口气,自怨自哀的说道“哪像钱宁,一天……”黄锦比出一根手指头,丧头丧气耷拉着脑袋怎么看怎么可怜,“才一封信。”黄锦叹了一口气,用力摇了摇头,嘴里还不停说道“不能比啊不能比。” “大黄,你别难过了,你们家钱宁走的时候,可留跟我说了,让我在你面前,隔半个时辰就提他一次。”张墨拍了拍黄锦的后背,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妈/的是哪个混蛋的说的“战争让女人走开”这句话啊? “墨墨哥……其实……”黄锦抬起头看着张墨,反手拍了拍他的手,用同样的口气说道“其实陛下也跟锦说了同样的话。” “真的吗?”张墨脸上一喜,用手捂住狂跳不已的心口,努力装作不在意的表情问道“你没骗我?”不等黄锦回答,张墨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说道“大黄你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没骗我。我很高兴,我真得很高兴,既然今天这么高兴,那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是。” “庆祝?”黄锦抬起头,眨巴着双眼看着,满脸兴奋的搓着双手,同时不停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嘴里还嘀咕个不停的张墨,心里感到十分疑惑,就墨墨哥这么扣门劲,还花钱庆祝,难道……唉啊不好……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大黄,走,哥带你上JI院庆祝去。”张墨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黄锦,满脸深情的说道。 “不要吧!我没带钱!”黄锦低下头,这个臭墨墨,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他带锦去?吃完喝完,他拍拍屁股说没钱,最后还不要锦掏钱?不行!锦的钱是以前锦的嫁妆,不能给墨墨哥糟蹋了,更何况……去JI院……以锦的美貌程度,明明就是锦比较吃亏,送货上门被人PIAO。 “没带钱啊?”张墨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抓住黄锦的衣襟,很兴奋的拉着他下了城墙,向大街上走去,边走还边说道“没带钱我们就去吃大户,这大同最大的大户是谁呢?” “是谁?”黄锦看着张墨,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没有记错,大同最大的大户应该是…… “代王!”张墨贼兮兮的笑着,传说中游龙戏凤李凤姐的原型刘良女姑娘,就是代王府的歌姬。 ××××××××××××× 代王乃是朱元璋之子朱桂之后,乃是当年大明的镇边藩王之一,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变成了一没有自由没有军队,不事生产毫无建树,只能任由朝廷养着的猪。 但王爷就是王爷,张墨虽然是天子近臣,但也不愿意得罪他们,一个代王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代王身后那庞大的利益共同体。 “张公公,这几道都是大同名菜,也不知道是否合公公你的胃口啊?”现任代王朱俊杖不过二十五六岁,长得虽然不像张墨那样俊朗不凡,但也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拥有一张很能欺骗无知妇孺的好相貌。 “多谢王爷!这次我们冒昧前来,已是打扰王爷,偏偏王爷还这么客气,奴婢真是感激不已。”张墨站起身,向朱俊杖行了个礼,方才坐下继续喝酒吃菜。 “公公这是哪里的话?公公乃是天子近臣,公公能来,本王是深感荣幸之至。”朱俊杖笑呵呵的说着,对张墨这么识趣也是相当满意。 身为王爷之尊,本来是不用搭理张墨这等阉人的,只是打狗还要看主人,陛下临走之时已经再三嘱咐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张墨,并且不能让张墨受一点委屈。何况阉人记仇,要是一不心得罪了他,虽然不惧,但也是一件麻烦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墨和朱俊仗就这么假模假样的吃着喝着笑着,不知不觉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一转眼外头的天就已经全黑了下来。 “呃,王爷……再……再来一杯……”手提着酒壶的张墨,摇摇晃晃的走到朱俊仗面前,努力想要将酒倒进对方酒杯中,但瞄来瞄去瞄了半天,张墨没办法辨识出自己眼睛这三个酒杯,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再……再来……”朱俊仗举起空空的酒杯,豪气的放嘴里一倒,再猛得将酒杯反扣在桌上,双目直勾勾的瞪住张墨,指着他似乎准备说什么,只是还没说出口,就见朱俊仗腿一软,身子直接从椅子上滑到地板上。 “王……王爷……你醉啦……”张墨勉强站住,用手扶住桌子,指着看着满地打滚的朱俊仗笑着说道“你醉了,不行了……” “胡……胡……”朱俊仗躺在地上,看着无数个在他眼前乱飞的张墨,胡乱伸出手,抓住张墨的裤子,结果用力一扯…… 所以说,牛仔裤什么的,是非常有必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墙头神马的…… 咳咳,代王只能算半个…… 其实他们很纯洁,但关键是某人以为他们不纯洁…… ------------ 92 第十四章 风吹鸡鸡好凉爽 “宁儿!”歪着脑袋呆坐椅子上,眼睛斜视天花板,双手无力的搭桌子上的朱厚照,忽然开口叫道。 “吱!”的一声,房门被从外推开,露出一条大大的缝隙,接着钱宁乱蓬蓬的脑袋从缝里钻进来,打了一个哈欠,有气没力的说道:“陛下,什么事啊?”这贼孩子,半夜三更不睡觉,又狼嚎什么啊? “半个时辰了,该提墨墨了。”朱厚照一噘嘴,很不高兴的看着钱宁,受之托,忠之事,钱宁竟然连这个都不懂,还想娶们家锦儿,作梦作梦作梦。 “的亲爹啊,去睡吧,再不去睡,娘会伤心的。”钱宁欲哭无泪的看着精神奕奕的朱厚照,手欠抽的他,没事写什么信让张墨半个时辰就锦儿姑娘面前提一回自己,偏偏好死不死信还被朱厚照看见,结果被要求每隔一半个时辰就必须他面前提一回张墨,从早到晚,睡觉也不放过,这还让不让活了? “嗯,宁儿乖!爹爹这就去睡,宁儿也早点休息吧。”听到“儿子”的称呼,朱厚照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任由一旁的小太监扶着向内室走去,刚走到门口又转回头看着正摸脑袋的钱宁,好心问道:“宁儿啊,虽然现才八月,但夜间天凉风大,睡门口容易着凉,何不回屋去睡。” “不行!锦儿说了,让儿子一定寸步不离的跟着爹保护爹,否则她就不跟儿子好了。”钱宁坚定的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哈欠,用力将身上的棉被紧了紧说道。 “宣府这里很安全的,不需要贴身保护。”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虽然不是亲的,但朱厚照也不讨厌钱宁,毕竟他有可能把墨墨家的黄锦给亲上加亲了。 “不行!”钱宁继续摇头,看着朱厚照,用十分诡异的口气说道:“儿子保护的不是爹的身安全,而是……而是……爹爹小菊花和小黄瓜的安全。” “呃!”朱厚照无语,本能的摸了摸自己小菊花还有小黄瓜,良久才开口道:“既然不愿意回房去睡,那就进屋来睡吧,反正房间很大,省得冻伤了,娘找算帐。” “不行!”钱宁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为……为什么?”自己一番好意,结果却三番两次被拒绝,朱厚照很是生气,这么不识抬举的,要不是看张墨的份上,他早就派将钱宁拖出去了,哪容得他自己面前胡说八道。 钱宁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一脸困倦的解释道:“让知道和一个美待同一个屋里,结果居然没有把他搞上床,那也太丢面子了。要知道,当年娘……”钱宁说到这里,忽然想起眼前这个,正是自己便宜娘的正版相公,立刻住了嘴,讪笑着看着面色铁青的朱厚照。 “!有种!”朱厚照冲着钱宁举起大拇指,板着脸,用意味不明的口气称赞道。 “一般一般!没有爹爹有种啊,竟然敢背着娘……”钱宁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说道。 “怎么了?背着娘怎么了?喂!不要对娘乱说!”朱厚照冲着钱宁低声吼了吼。 开什么玩笑,他强忍着相思之苦,不带墨墨来宣府,不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吗?要是这个惊喜被钱宁透露出去,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不被成惊吓就不错了! “知道啦知道啦$淫荡 ,爹快去休息……”已经快睡着的钱宁本能的点着头,嘴里随口应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接着院门被大门撞开,一个黑色的影子像旋风一样冲到房门口,一脚踩钱宁的小肚子上,推开房门对着正一脸惊讶看着来的朱厚照,大叫道:“启……启禀陛……下……下……下臣江彬有事启奏。” 江彬脸上全是汗水,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随着喘气声而剧痛起伏的,看得出跑了很远的样子。 “江彬,怎么来了?”钱宁“蹭”得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一卷袖子站朱厚照面前,挡住这两的视线,方才指着江彬大叫道。 “哼!又不是家,爱来不爱,关什么事?”江彬冷哼一声,满脸不屑的看着像只猴子般可笑的钱宁,若是张墨,他可能还要忌上几分,但是钱宁……东风吹,战鼓擂,当今天下谁怕谁?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打啊!”江彬一脸得意,侧着身子将脸往前一凑,指着自己的左脸,正要再说几句风凉话,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左脸一阵吃痛,嘴里涌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咳咳!”江彬捂着肿胀的左脸,清咳两声还想要再说话,就听见“嗑碰”一声,一个白白的东西随着他口中的鲜血一起吐了出来。 “钱宁!”江彬看着地毯上那颗本该长自己嘴里牙齿,心头怒火中烧,双目赤红的看着钱宁,飞身往钱宁身上一扑。 “爹爹,这和孩儿没关系,是他先开口让孩儿打,孩儿才打的。”钱宁如受惊的兔子般往后一躲,动作看似莽撞,却正好躲过江彬的这一飞扑,接着飞快伸出脚空中乱踢几计,其中一脚不轻不重偏偏落江彬膝盖上,只见“扑通”一声江彬就趴了地上,四脚朝天的模样,活像是一只大乌龟。 “好啦!别闹啦!江彬,有什么事,快说?钱宁,也别闹啦!”朱厚照看了看钱宁,又看了看江彬,伸手一把拉过钱宁,藏自己背后,用下巴点着江彬说道。 “哼!”江彬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躲钱宁背后,不停冲自己做鬼脸的钱宁,心中冷笑一声,就乐吧,等下爷让哭都哭不出来,“启禀皇上,臣收到八百里加急公文。”江彬心里默默将早已背熟的台词又理了一次,方才大声说道:“张公公昨日亲赴代王府,不但与代王一见如故,还代王的邀请下,代王府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宴……”江彬说到这里,见朱厚照脸上神情不变,似乎并没有为“自己老婆和别的男吃饭”这个问题所困扰,便继续说道:“这顿晚宴从日落夕山,一直吃到月正当空,而用膳途中,两不但撇开下,多次单独悄悄秘语,还……还……”江彬说到这里,不时抬起头偷偷看一眼朱厚照,又飞快低下头,接着再不时抬起头,如此数次之后,把个钱宁气得不行。 吊胃口,这分明就是吊这头小猪的胃口。不行,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 钱宁张了张嘴,正准备随便说点什么,将话题转开,站他身前的朱厚照,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心情,几步走上前去,抓住江彬的肩膀,如同咆哮教主附身般,猛摇着江彬的身子,大声说道:“说啊!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啊!还什么?快说!” “还……”江彬一脸痛苦的闭上眼,用一种“不想说,都是逼说的”表情,飞快的说道:“宴罢过来双方还互相交换了内裤!” “什么?”朱厚照身子一僵,接着猛得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彬,好一会儿才满脸痛苦的摇着头说道:“不!不相信!绝对不相信!”朱厚照用手捂住耳朵,扭着小腰飞快跑回床上,身体趴那缩成一团,小屁股高高翘起,脑袋埋枕头里,肩膀一抖一抖,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嘤嘤”的哭声。 可恶!都是干的好事! 看着像个孩子般哭得很难受的朱厚照,钱宁心头一阵难受,接着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脸上虽然表情沉痛,但眼睛里却满是掩饰不住笑意的江彬,拳头握得紧紧的,嘴里发出一阵阵磨牙声。 “听旁说,张公公当时还说了一句话了,叫什么‘风吹**好凉爽’的……”江彬用挑衅的目光看了钱宁一眼,继续对着朱厚照说道:“陛下您想啊,这**为什么会凉爽呢?还不就是因为没穿裤子吗?那为什么会没学裤子呢?还不就是因为……” “骗骗,骗!不许说了,不许说了,听见没有!”朱厚照捂住耳边,一边狂叫一边摇头道:“什么‘风吹**好凉爽’?墨墨根本就没有**,他凉爽个鬼!” “那也许是蛋蛋呢!”江彬想了想,太监好像是没有**的,但兴许张墨保留下来的是蛋蛋也不一定。 “蛋蛋也没有!”朱厚照从床上坐起来,涨红着脸,冲着江彬用尽全身力气大叫道:“听见没有,蛋蛋也没有,朕亲手……那啥过的……” “对啊!爹,您想一想啊!”钱宁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得一击掌,凑到朱厚照面前,看着江彬满脸坏笑的说道:“娘他老家是没有那啥和那啥的,怎么平白无故会说出一句‘风吹**好凉爽’呢?肯定是有从中做鬼,造娘的谣。”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被人负了个负分,昨天好不容易得个正分,还莫名其妙没了,今天有人告诉俺太虐了要弃我。。。 我太伤心了,写完这篇文,哥8和晋江玩了。。。 ------------ 93 第十五章 谁家鸡鸡好凉爽 “喂!小姨子!把你的脚拿开点,过界了过界了。”朱厚照侧身躺在张墨左胸上,用脚拔拉了一下刘宁的脚,很不满意的说道。 “我说嫂子,你说的我脚过界,难道你的手就没过界啊?”刘宁不舒服的在朱厚照手上拍了一掌,大声说道。 “小姨子,我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喔。”朱厚照狠狠一脚踢在刘宁腿上,咬牙切齿的笑着说道。 “好你个嫂子,竟然敢动手!”刘宁同样咬牙切齿的反击一掌说道。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虽然带着笑,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藏在被子下的四条腿却忍不住彼此胡乱踢起来。 只是两人还没分出个胜负,躺在中间的张墨已经先倒了大霉,被不知道是谁混乱踢了好几脚,忍不住开口劝道:“喂喂!你们……谁又踢得我?” “起来!不要踢到墨墨!”朱厚照心疼媳妇,当下抱着被子坐起来,头低下往被子里瞧去,瞧准方向后重重一脚踢出去,正中刘宁的膝盖,疼得她眼泪都几乎掉出来。 “可恶的嫂子!”刘宁强忍住眼泪,也学着朱厚照的模样坐起来,狠狠一脚跟着反击出去。 “喂!被子,很冷的!”张墨双手环抱前胸,身体本能的蜷缩成一团,无奈的看着眼前只留下脑袋在被子外的两个满脸通红,额上还挂着几滴汗的小包子,重重的长叹一口气。 有没有搞错啊?他们竟然出汗了!大冬天这么冷的!张墨将身体缩得更紧,目光在床上搜了搜,却再也找不出第二床御寒用的被子,方才起来这两人为了更亲密无间,早就将所有的被子搬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俩身上那床。 “墨墨,我马上就胜利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到底是自己的媳妇,朱厚照百忙之中仍不忘安慰张墨,只是他这一分神,立刻被刘宁重重一脚踹在胸口,本来大好的领先局面顿时被刘宁趁机搬了不少回来。 “打吧打吧,你们俩就给我打死吧!”张墨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扑到桌子前,抱住自己的衣服,回过头满脸阴狠的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慢慢打,我找大黄去。” 张墨说着,随乱披上几件御寒的厚衣物,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大哥走了!都是你,是你气跑的!”刘宁一咧嘴,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不忘拿起枕头砸朱厚照,边砸边说道:“红颜祸水,祸水红颜,死女人,就知道气大哥。” “胡说!都是你!”朱厚照一抿小嘴,一手挡住刘宁的“枕头攻势”,另一手抓住另一个枕头,开始反击。 两人一边打一边吵,也不知道吵了多少,门外忽然传来一脚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房门被人从外重重推开,一个人影闯进来,几乎是飞的速度跑回床上,趁两人还是分神时抢过被子盖在身上包起来,身体蜷缩成一团重重压着被子边缘,将自己裹得像个包子一样。 “墨墨,你怎么又回来了?”朱厚照一脸惊喜的看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张墨。 “哥哥,你的头怎么了?”到底是女孩子心细,一眼就看见出张墨额角似乎青了一块。 “这……”张墨伸手摸了摸额角,委屈的一抽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时没注意,不小心被大黄门口的那条狗给扑了一下。” “小黄门口的狗?这里有养狗吗?”刘宁用手肘一捅朱厚照,瞪圆美目看着他问道。 “这里没狗!”朱厚照讪笑着看着张墨,飞快在他伤口上亲了一口,方才说道:“但是大黄门口有钱宁。” “你也到门口睡去!”刘宁白了朱厚照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块丝巾,动作温柔的在张墨额上擦着,重点是朱厚照刚才亲过的地方。 “我去门口,然后放任你在里面占墨墨便宜?我才不要!”朱厚照飞快摇了摇头,我姓朱,但我不傻。 “你这人怎么这样?钱宁都不如!”刘宁一瞪眼,用手指用力戳了戳朱厚照的胸口,满脸不屑的说道。 “我怎么了?我……”朱厚照一挺胸,大声反驳起来。 “行啦行啦!两位……”张墨一跃而起,双手一揽抱住两人,然后一人一口亲在他们粉扑扑的小脸上,趁着两人心潮澎湃不能已之时,身子往后一倒,拉着两人一快倒在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三人,才开口说道:“安静,睡觉,谁吵就赶谁出去。” 一听到“谁吵就赶谁出去”,两人立刻以手捂住嘴,神情安静的趴在张墨胸口,双目却视乌眼般盯着对方。 “乖乖!不要吵不要闹!”张墨伸手将怀里的两人抱得更紧一些。 太阳的!手都快酸了!还是你们俩……是不是该减肥了?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然是很有道理的,古代的皇帝和起点的大神们,到底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 ×××××××××××× 每夜都会作梦诸如“鬼压床”、“鬼缠身”之类恶梦,醒来后发现不仅是胸口,连四肢都被两只小包子死死缠住的张墨,在这样痛并快乐,香艳而痛苦的日子中过了好几个月。 转眼正德元年过去,正德二年的新年又一次到来。 “过年了,好快乐喔!”蹦蹦跳跳的朱厚照,手里拿着两根仙女棒,坐在台阶上看着满天的星斗,伸出胳膊朝着天放声大叫道。 也难怪他这么开心,以往在宫中的时候,每年一到过年之时,宫里就会开始忙着过年的准备,而各种需要皇帝本人出席的大祭小祀也会跟着而来,皇帝本人就像一个陀螺,祖宗规矩指哪,他就得转哪,二十四小时连轴转还不带给喘气的。 特别是正月初一大朝会,得从前一夜就开始忙和起来,然后一夜没睡的皇帝天没亮就得顶着熊猫眼就去见大臣们,然后双方互相展开一场“你累我也不好受”的相爱相杀活动。 见一群老头子,哪有在宣府和墨墨过年那么快乐?特别是昨天晚上刘宁睡着以后,他和墨墨……嗨嗨……你懂的。 朱厚照捂着红扑扑的双颊,小脑袋不住的摇来摇去,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不过墨墨说有件礼物要送给朕,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墨墨的礼物和征服蒙古有关。。 提示一下,英国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很著名的圈地运动…… 别说明皇帝过年是受罪,现在我们这边还流行七早八早起来吃饭,累死哥哥鸟。。 所以我现在能不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过节,就尽量不去…… 至少在家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家的年夜饭改成晚上吃。。。 104 ------------ 94 第十六章 新的情敌刘良女 第十六章新的情敌刘良女 “这事,你不能传出去,知道吗?”张墨看着黄锦,一脸严肃的警告道。 “嗯!”这还用锦传吗?现在大同是个人就会唱《菊花残》。 黄锦在心中偷偷腹诽一句,以手托着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同样百无聊赖,在代王府花园里四处转悠的张墨,开口劝说道“墨墨哥,咱回去吧,代王府也没什么好的,你老住在这,容易被人传闲话。” “不行!”张墨停下破坏花草树木的动作,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啊?”黄锦一摊手,不明白,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的啊?比京城差多了,而且住别人家总是不自由,没吃没玩他们还不准我和你一起睡。” “你不懂的……”张墨无奈的看了一眼,因为不能和自己睡而愤愤不平的黄锦,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耐着性子解释道。 “哼!锦不懂,墨墨哥你可以说到锦懂啊!”黄锦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前,噘着嘴鼓着腮帮,满脸不满的看着张墨。 “这……不怎么好解释啊……”张墨叹了口气,一切的一切还不是为了那头猪吗? 虽然猪对自己情深一片,让张墨很是感动很开心。但感动开心之余,“正德十六年无子而崩”几个字,却总像石头一样重重压在心里,让他喘不过气。 对张墨来说,江彬什么的,只是浮云中的浮云,若江彬是个女子,他根本就不会吃这份飞醋,因为再深沉的痛,也无法及得上自己想到猪最后下场时的痛苦。 虽然朱厚照不喜欢皇后,也不喜欢女子,但张墨还是想试一试,他还有最后一个希望,历史上朱厚照的真命天女,那个被后人演绎了很多次的女子——刘良女。 据说刘良女乃是代王府一名歌JI,在一次宴会上偶尔遇上了扮成军官的朱厚照,两人眉目传情,你来我往,不久之后就两好并一好,睡到了一张床上。 在朱厚照人生最后一次旅途中,刘良女生病没有一起随同大军出发,只能将刘良女独身留在通州,约定等刘良女病好之后,朱厚照再派人将她一同接去。 临走之前,刘良女送了一根玉簪给朱厚照,约定如无意外,以此为信物相见。结果大军过卢沟桥时,朱厚照一不心就将玉簪给丢了。 到了山东,朱厚照派出使者去接刘良女,但因为没有了玉簪为信物,刘良女死活不肯跟随使者一起出发。情急之下,朱厚照只好撇下大军,带着几个随从,从山东溜回北京亲自接人。 “可恶!那头死猪,都没这么对过我!”张墨心里那个纠结啊,虽然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淡定,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生气,怎么办? 张墨在这头百般纠结,那头看似假寐的黄锦却发出一声暴喝,“什么人?”接着只见人影飞过,等张墨反应过来时,黄锦整个人已经扑在一只甜美的萝莉身上了。 “哇!大黄,你口味好重啊?这么的萝莉,你也下得了手?”张墨跑过去,看着被黄锦重重压在身下,梨花带雨脸色苍白的女孩,吹了个口哨说道“还是个极品啊,长得不比你……咳咳,比你还是差多了。” 面对黄锦愤怒的目光,张墨很识相的将接下来的话咽回肚子里,但不说不等于不看,眼前这只萝莉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秀发结成两条辫,眉目盈盈如画,的唇瓣红如玛瑙,皮肤白皙如雪,纵使张墨阅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秀美的女孩,只是…… “这个妹妹我曾经见过的。”几乎是本能,张墨顺口说出了贾宝玉的经典台词,只是话才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张墨,立刻一脸羞愧的望向黄锦,丢人太丢人了,这台词,不被人当成色/情狂才怪。 出乎张墨意料之外的是,听完这话,黄锦不但没有嘲笑他,反而摸着下巴,微皱眉头,一脸疑惑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孩,边看还边围着对方转圈圈。 见黄锦这副模样,张墨知道事有古怪,但又不敢说话,生怕打断黄锦的思路,只好也学着黄锦的模样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女孩,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不管张墨怎么看,还是觉得这妹子似曾相识,似乎前生见过一般。 良久,黄锦终于开口说道“你这么说……锦觉得锦似乎也见过她,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黄锦一脸便秘状的摇了摇头,指着强自镇定的女孩开口问道“你这女子好大胆,竟然敢跟踪咱家,从咱家住进代王府的第一天,咱家就发现你在偷窥咱家,本来咱家也不想和你计较,谁知你竟然越做越过份!”黄锦阴沉着脸冷笑几下,他虽然善良白,但平常也没少在东厂转悠,在糊人方面算得上见多识广,扮起恶人来也是惟妙惟肖,看不出一点破绽,只是短短几句话,就将女孩吓得几乎晕过去,“老老实实给咱家报上名来,也好让咱家看看姑娘你到底几分能耐,竟然敢跟踪东厂厂公和他的心上人。” “别胡说!”张墨朝天翻了个白眼,重重一脚踩在黄锦脚上。 “锦哪胡说了?难道墨墨哥,你心上没我?”刚才还一副豺狼状的黄锦,如受伤的鹿般,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满脸委屈的看着张墨。 “呃……”说没有?连白痴都骗不过去,一听就不是真的。说有?但是……真是气死人,明明此心上人非彼心上人,但被这个家伙胡搅蛮缠一说,若是自己真得大费口舌去解释一番,搞不好还要被黄锦甩了一句“锦也没说就是那个意思啊,墨墨哥你太认真了,认真你就输了”什么的。 正当张墨左右为难之时,刚才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的女孩,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满脸坚毅的对着张墨说道“奴婢姓刘,家父单名一个良字。” 女孩说完这句话,立刻像放下一桩心事般长吐一口气,接着用希翼而紧张的目光看着张墨,皓齿轻咬下唇,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唉,你这个丫头有意思,咱家是问你叫什么,不是问你爹叫什么?唉……刘良……这个名字好耳熟啊?”黄锦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刘?良?”张墨看着女孩,一字一句的重复出女孩父亲的名字,神使鬼差之下,他忽然开口说道“你是刘良的女儿,刘良的女儿,刘良女,刘良女……”张墨无意识的反复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什么?你是刘良女?”猛然查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张墨心中一惊,几乎要从地上蹦起来,这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刘良女。 这就是刘良女啊?长得真是……漂亮啊! 张墨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面对着长相不逊于黄锦的刘良女,他实在是开心不起来,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会这样?张墨摸摸心口,好闷好难受,喘不过气来,好像快要死去一般。 “墨墨哥,锦知道刘良是谁了?”这头张墨还没来得及整理出自己百味杂陈的心情,那头黄锦又抛出了一记天雷给他,只见黄锦激动的拍着张墨的肩膀,一脸兴奋的说道“刘良不就是墨墨哥你爹的名字吗?” 不是吧?张墨一脸惊讶的转过头看着兴奋的黄锦,又转过头不敢置信看着笑得跟花朵一样,正在拼命点头的刘良女,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太阳的!这是哪个混球写的狗血剧本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家里的网掉了一天,到今天早上还没修好,我们这边唯一的一家网站已经停业很久了…… 如果晚上家里的网弄好了,就还有一更,没有就算了…… 不过我弄好网也要到半夜才更,大家可以不必等了 ------------ 95 第十七章 朱厚道被气疯了 ------------ 96 第十八章 恋兄癖的小萝莉 “钱啊!的钱啊!”张墨泪流满面的看着厚厚的帐单,拍着胸口惨叫道。 “哥哥,不要这么扣门好不好?”刘良女,或者现应该叫刘宁小朋友,伸出手轻轻一点张墨的鼻子,笑语嫣然的说道:“啊,平常总是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连包子都只吃素馅的,钱财乃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真不知道存那么多钱干什么?”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东西啊?”张墨挥了挥手中的帐单,泪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新晋的妹妹。 从刘宁口中得知,原来本尊家虽然算不上十分富有,但也是有房有田有牛,农忙时还能雇几个长工,他们那一代,也算得上是富户。 只是好景不长,本尊家那几亩上好的水田被乡里一豪强看上,非逼着给刘良将水田按荒地的价格,贱卖给了自己。 本尊家那些田都是上好的水田,一亩田的出息顶得上好几亩旱田,更不用说中国的传统观念里,土地才是立家安身之本,足$淫荡 ,别说豪强是要贱买,就算是公道的开价,刘良也不可能将,准备给本尊长大后娶媳妇水田出售。 既然说不通理,那就抢吧,于是豪强仗着自己的举身份,勾结当地官员,随意编了个罪名将刘良关进了县衙里,每日严刑拷打折磨,酷刑之下,就算是个铁打的汉子,也被折磨的不像鬼不像话,更不用说刘良只是个普通的村夫,不多日保定县衙中又多了一缕冤死的鬼魂。 刘良死讯一传来,刘良的老夫老母受不了这个打击,顿时瘫倒床,不久之后也双双去世,一夜之间,原来幸福和乐的刘家就剩下孤儿寡母三。 为了能让家入土为安,早已变卖尽家产的刘氏不得不,将全家赖以为生的土地赋卖,而买走刘家土地的正是早先那名豪强。 没有亲,没有土地,甚至连一个可以遮风敝雨的家也没有,刘家只能寄居村中义庄里,成天与死和棺材为伍。 保定这个地方虽然是个穷地方,没有名胜没有古迹也没有发达的工商业,但他却有一项其他地方比不了的特产——太监。 本尊家乡更是著名的“太监之乡”,当时这些贫穷的乡下眼中,将孩子送进宫当太监,不但意味着从此以后能吃饱穿暖,不用再挨冻受饿,而且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能出头地,衣锦还乡而归。 也许是抱着这种出头地的心思,当时年纪小小的本尊,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狠劲,竟然瞒着家亲手用菜刀,将自己子孙根剁了下来,逼得刘氏不得不含泪将儿子送进了宫。 只可惜本尊虽然进了宫,但命却不好,没有扛过手术后的感染,不久便魂归西天一命呜呼,结果让张墨这个不明真相穿越群众附了身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听完“自己”的壮举之后,张墨顿觉菊花一紧,额上冷汗直冒,这哥们,太牛逼,也太傻了。 张墨心中一阵后怕,历史真正的太监,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男同胞们,想的那样没愿意当,相反因为太监这个职业的高回报性,大明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男自宫,加入公公这个光荣的行列。 明代宦官虽然是历史上数最多的,最盛时期达到四万,但皇宫毕竟吞吐量有限,用不了这么多太监,于是想当太监不但竞争上岗,而且还要暗箱操作。 像本尊这样自宫后,还能顺利进宫的,实是三生有幸,前世有福之。君不见京城郊区至少有十万自宫,但又无法顺利进宫,只能京城受白眼被鄙视,以操贱业为生的。 “明天……不……马上……大黄给皇上写封信,让他下道旨,立刻禁止这种私下阉割的行为,违者……”张墨抹了把冷汗,冲着黄锦急切的说道:“违者流放三千里。” 张墨进宫后不久,刘家母女唯一能安身的义庄也住不下去了,刘氏只好带着女儿一路流浪乞讨。母女俩流浪到大同时,正好遇上代王府招洗衣婆子和小丫环,刘氏牙一咬,将自己和女儿一并卖进了代王府。 没有饭吃时,自由算什么? “去年冬天,天特别冷,吐口痰就能立刻结成冰,可这么冷的天,娘还必须每日去井边洗衣服。”刘宁眼神一黯,声音也低了下去,“其实爹爹死后,娘身体就一直不好,夜里也总是咳,有时候还会吐血。好几次劝她去瞧大夫,可她总也舍不得,说还小,将来还要嫁生子,不能一辈子代王府当歌姬,这钱要留下来给赎身用。等有了银子赎了身,就带进京去找大哥,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回家过好日子。”刘宁猛得用手捂住脸,眼泪不住的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口中也发出呜呜的哭声,“娘亲,们有钱了,不需要冬天里浆洗衣物了,回来吧!” “妹妹乖,妹妹别哭。”张墨走上前几步,将刘宁抱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口气温柔的说道:“乖,不要怕也不要哭,大哥这里,从此以后大哥会保护,不让任何欺负的。” 凭心而论,张墨对刘宁所说的,刘家的悲惨遭遇并没有什么太大悲痛之情,对刘宁这个妹妹也谈不上任何感情,只是既然用了刘家儿子的身体,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帮他做一点事也是应该的。 报仇,照顾家,刘家儿子的两件心头大事,对现的张墨来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只是…… “这么多燕窝鱼翅,得吃多久啊?”张墨觉得自己心都碎了,没事装哥哥什么的,果然遭报应了,遇到个比朱厚照还要败家的妹妹,让哥怎么活啊? “这不是给吃的。”刘宁鼓着腮帮,满脸愤怒的看着张墨,声音略略有些委屈的说道:“这是给哥哥吃的。” “?”张墨一惊,反手指向自己,瞪大眼睛看着刘宁,疑惑的问道:“是说……这些……”张墨掏出手中的帐单,刘宁眼前晃了晃,膛目结舌的说道:“是给买的?” “是啊!”刘宁点点头,双手托腮看着吃惊的张墨,很自然的说道:“哥哥每天工作这么辛苦,天不亮就要起床,不到半夜睡不了觉,现年轻还能扛得住,但天长日久的,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受得了?工作辛苦就算了,可哥哥偏偏还这么节省,也舍不得买点补品补补,既然哥哥舍不得,那只好做妹妹的来啦。” 听完刘宁的话,张墨只觉得心头一阵温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为他着想了,记得穿越那天中午,老妈做了他特别喜欢吃的红烧肉,他美美得吃了一顿,当时他没发现,现想起来,当时老爸老妈一口都没有吃。 “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的。”张墨用手掐了掐刘宁的腮帮,软乎乎的真舒服,就是瘦了点,“这些都是买给妹妹的,吃就好了。” “才不要呢!哥哥不吃,也不吃!”刘宁假装生气的噘起嘴,双手环抱胸前,小脸撇到一边,鼓着腮帮说道:“还有衣服也是,哥哥不做新衣服,也不做新衣服。” “……”张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上好的丝绸制的,描金绣银挺好看挺华丽的,有必要做新衣服吗? “还好意思说?”刘宁用手指点点张墨的胸口,很不满的说道:“哥哥啊,每次出门就那么两三件衣服,其中两件还是官服,唯一那件常服至少穿了三年了吧?”刘宁比出三根手指头,不甘示弱的看着张墨。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衣服还不是很旧嘛。”张墨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道:“更何况是男,穿旧点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敢笑话?”张墨说着,冷哼一声,粗俗点说别说他穿了衣服,就算他LOU奔,只要他说自己穿了衣服,那些也不敢说他身上的衣服不好看。 “不管!”小萝莉很傲娇,小脸一扬,很有志气的说道:“不穿,也不穿。” “宁儿,是女孩子,是男孩子。女孩子呢,天生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才有疼有爱。”张墨一点刘宁的鼻头,笑着打趣道:“们宁儿这么漂亮,长大后一定是个美。到时候哥哥将打扮的漂漂亮亮,迷死一群男,让他们全拜倒宁儿的长裙之下,成天的站宁儿绣楼墙外唱情歌。哥哥呢,就拿着盆水站墙上,冲那些唱情歌的傻蛋泼水,喜欢的就泼冷水,不喜欢的就泼开水。说,好不好?” “坏哥哥,才不要嫁呢!”刘宁一头埋进张墨怀里,噘着小嘴娇嗔道:“要和哥哥一起,一辈子也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的网线越来越废柴了,前天好歹还拔得上号,连接也说是成功的,只是打不开网页。。 昨天直接说网线没插好。。。 郁闷啊,便宜没好货,下次宁可贵点,也要换成电信了 恋兄的刘妹妹将会成为照照的第一大情敌。。。 ------------ 97 第十九章 为了爱争风吃醋 ------------ 98 第二十章 江彬又出坏主意 ------------ 99 第二十一章 特请夫人来阅兵 ------------ 100 第二十二章 大明的阅兵仪式 “哥哥,那是什么啊?”刘宁抱着张墨的左臂,指着城墙下那一列列士兵,满脸好奇的问道。 “笨蛋宁!那是大明御马监的勇士营啦!”黄锦揉了揉鼻子,用力抱住张墨的右臂,一脸不屑的看着刘宁,用高傲的语气解释道:“勇士营和腾骧四卫都隶属御马监,御马监现与外朝的兵部相对应,主掌大内兵权,现由墨墨哥的义父张永公公提督,乃是内廷二十四衙门中唯一一个可以和司礼监相提并论的衙门。昔日成化朝时,御马监汪直得势时,还曾建立西厂,与司礼监的东厂分庭抗礼。” 平常总是被教育,难得遇上比自己更无知的,黄锦哪会放过这个说教的机会,“勇士营呢,是成祖皇帝时建立的,大多是都是从蒙古归逃回来的青年勇士组成,身家清白,且无家眷,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和蒙古有血海深仇,杀起蒙古来一定不会手软。昔日土木堡之变,京军三大营主力尽陷,唯一一支没有被蒙古打散,完整保留建制,全身而退,而且杀退当面敌,便是勇士营。后来蒙古入侵京城,守城的将士就是们御马监的将士。” 黄锦一拍小胸脯,一脸自豪的冲着刘宁炫耀着,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嘴咧得跟裂口女似的,那开心的小模样,只差没高声喊出一句“是公公自豪”。 “墨墨哥,小锦说的没错吧?”黄锦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墨,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张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酸溜溜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家锦儿说的,当然一点错也没有!”接着就见钱宁那张阴沉的老脸出现两面前,接着一双手分别按两胳膊上,猛得一用力,身体往前一挤,硬生生的将黄锦挤到一边,几乎要跌倒。 钱宁长臂一揽,轻轻松松的将黄锦揽怀中,接着身体随着黄锦刚才跌倒的方向,又连续转了好几个360度的圈圈,确定将怀里的黄锦转得七上八下,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之后,方才站直身子,任由因晕转的黄锦而丧失反抗能力的,无力的靠自己的怀中,声音温柔的说道:“锦儿姑娘,小心跌倒喔!” 跌妹的!明明就是被撞飞的!黄锦抬起头,恶狠狠的盯了钱宁一眼,想了想,犹豫再三,还是一脸虚弱的小脑袋又重新埋进钱宁怀中。 伤心啊,为什么像这样的美,却只有钱宁这样的烂胸口靠呢?不公平! 钱宁和黄锦这边打打闹闹,而一旁的朱厚照却趁虚而入,趁机抱住张墨空出的那只手臂,用示威的目光看了刘宁一眼,开口说道:“墨墨哥,看这些士兵训练的怎么样?”朱厚照兴致勃勃的指着城墙下那些,随着鼓点声,时聚时散,不同变换着队列的士兵,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墨,那眼神火热的只差没说一句“都是训练的,表扬吧”。 “不错,挺……”对于见过国庆阅兵仪式和N多大型开幕式团结操的张墨来说,朱厚照表演的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够看,不过小孩子嘛,总是需要被肯定和夸奖的,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城下响起一阵炮弹的声音,接着是刘宁略微有些慌张,但不难听出其中兴奋之情的惊叫声,“哥哥,他们身上那是火统吗?宁儿还是第一次见。” “宁儿没见过吗?”张墨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刘宁,耐心解释道:“大明每五千士兵为一营,每营士兵除了步兵之外,还有骑兵,骑兵皆配备了一把火统和一柄马刀。另外每营还配了炮兵若干,也是每一把火统,可以说大明除了锦衣亲军以及各衙门的护军之外,每一营都配备了火统,宁儿竟然没见过?” “平常总是代王府待着,哪里也不能去,所以……”刘宁低下头,声音有些沮丧。 “没关系!现宁儿有哥哥了,想去哪,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带……皇上,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张墨一脸不满的看着,涨红着脸咳得个不停的朱厚照,没好气的问道。 “没……没什么……”朱厚照死命抓住衣袖,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庆幸今天穿得是戎装,全铜的铠甲抠不动,不然衣袖都非让他抠烂不可。 “皇上,要不舒服,可以先下去休息休息,哥哥有陪就行了。”刘宁紧紧抱住张墨的手臂,以看贩子的眼神看着朱厚照,不客气的说道。 “朕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怎么会不舒服?这样小丫头不要乱说话,信不信……”朱厚照手指着不但不惧他,反而一脸嚣张的挺着小胸脯的刘宁,沉思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句很有杀伤力的台词,“信不信让墨墨不理。” “哥哥才不会不理呢!”刘宁一吐小舌头,冲着朱厚照炫耀道:“上阵父子兵,杀猪亲兄妹,哥哥怎么会不理?皇上,要知道……要是和哥离婚了,就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但是呢……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就算哥哥要离开,他还是哥哥,这点是永远不会变的。哥哥,对不对?”刘宁扬起小脸,满脸笑容的看着张墨说道。 “呃……”张墨用力抓了抓头,这个问题,似乎不怎么好回答,“小孩说话,大闭嘴。看阅兵,继续看阅兵……”一边是妹妹,一边是老婆,当个男真不容易,两边和稀泥,还两边不是,是不是应该上论坛去发个帖——妹妹和老婆不合,该怎么办呢? “血?缘?关系?”朱厚照敏感的抓到刘宁话中的关键词,瞪大眼睛看了看刘宁,又看了看张墨,再看了看张墨,又看了看刘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两虽然美貌程度不同,但五官竟然有九分相似,只要不是太瞎的,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再加上刘这个姓……墨墨以前不就姓…… “碰碰!”城下的操练依旧进行的。 三百士兵分作三行出列。列队后,第一行士兵抬起手中火统便朝东方空地射击,而后两列士兵则立第一列士兵身后装弹药。待第一列士兵射击完毕后,转身退后后面队列,填充弹药,而早已填充好弹药的第二第三列士兵则上面补上第一列士兵的空缺。 接着第二列士兵继续射击,待第二列士兵射击完后,再学着刚才第一列士兵的样子,回到后方队列继续填充弹药,射击的事则交给第三列士兵。 如此轮番射击,则可形成源源不断的火力攻击,往往敌还没跑过来,就已经歇菜了。 推销!一定要好好推销!这三段射击法明明是沐英发明出来的,大明军队用此招对付蒙古,也是屡战屡胜,结果事到五百年后,大家都只记得织田信长那个日本流氓。 这是什么?就是因为中国太要脸,推销手法又不给力,日本不要脸,游戏出了一个又一个。 张墨不是第一回看勇士营操练,但每一回看带给他的震撼都那么大,后世的宣传,尤其是广大不负责导演拍得不负责影视剧里,中国古都是排斥枪炮,拒绝接受先进武器的老顽固,大刀长矛弓箭成了军队的形象符。 特别是《鸦片战争》这样的近现代影视剧中,导演们更是喜爱拍手持大刀长矛的中国,被外国入侵者用洋枪洋炮干掉的悲壮场景,以此体现落后就要挨打这个真谛。 这种错误的认识,直接导致张墨首次见到,手一只现代化火统的大明军队时,有点接触不良大脑短路。沉思良之后将军队改革条陈上那条“装备现代化武器”划掉,而改为写上“开发新产品”和“严抓产品”质量。 起点的穿越文张墨也看过,十本里至少有三本是穿越回明末的,虽然影视剧给他的印象太深,以至好一段时间无法接受一个现代化的大明军队,但反应过来后,张墨立刻想到十本穿越回明末的里,十本都会提到的问题——因为生产火器的军户地位低下,生活困苦,没有生产积极性,直接导致火器出来的质量不好,容易炸膛弄伤,以致后来的大明士兵都无敢战场使用火统。 除了质量问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废事。土木堡之变,直接使文官的地位凌驾于武将之上,往往一个五品武将还需要向一个七品文官下跪。普通士兵更是比街上的乞丐地位还不如,军的精气神全然没有,整个军队从上而下糜烂不堪,这样一支军队还能指望他们去保卫祖国? 而成化弘治都是符合文官要求的皇帝,以天下大同为已任的文官,自然不会对火器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感冒,成化和弘治自然也不会去和文官们对着干。 再后来出了个不爱当皇帝,爱当将军的正德,虽然火器的研发并没有好转,但军备却有所提高,只是随着正德很快的驾崩,嘉靖的上台,大明军$淫荡 ,以致于十几个鬼子就能游荡到南京城下。 当时大明的军队卫所已经完全失去了存的意义,各抗倭将领纷纷采用募兵的形式重建新军,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戚继光的戚家兵,戚继光张居正的帮助下掌权后,虽然努力军队中实行大力改革,但那时的火统比起永乐时期已经落后很多了。 但就是这落后百年之久的火器战法,也曾万历年间的抗倭援朝中,将万恶的小鬼子打得嗷嗷直叫,为大明火统史的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张墨心里暗暗发誓,开发新产品和抓产品质量都好说,工部不配合制作新的火枪,内廷一样能制作新的火枪,完全不需要外朝合作,只要洒得出大把大把的银钱,自然会有无数工匠去争先研发新产品,实不行还可以去派东厂的番子去外国那里偷技术。 至于质量也好说,一方面用甜枣——和以前皇庄里一样,采用“多劳多得”的方法计算工资,不怕工匠不拼着老命造火统;另一个方面用大棒——每造出一批火统都让工匠们自己来试射,因试射时火统炸膛而产生的医药费丧葬费自理,本监不予报销。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却是很麻烦的问题,比如京城那几个死老头子。 日本金银矿藏丰富,只要能忽悠朱厚照攻下日本,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但偏偏日本又是太祖当年所立的十五个不征之国,现他要怎么样才能说服那些古板的老头子呢? 要知道,这群所谓的清流,可是出了名的要面子,属于朝鲜之战,当了战胜国还不会要赔偿款,搞不好还要倒贴点的老古板,现让他们同意自己攻日的计划,那基本上是……没有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本来没打算详写明代火器发展的,只是有同学老在下面说一定要把弓箭长矛换成枪,于是,我泪奔了。。。 遂出此章! 其实蒙古都很容易搞定,明朝军队打不赢任何国家,但搞定蒙古没问题。。 明军里有NNNNN多蒙古籍士兵,明末抗清英雄里也有不少是蒙古人,当然这个就要扯到隆庆朝和张居正去了。。 墨墨同学准备剽窃英国人加张居正创意,一兵一卒不费,直接搞定蒙古。。 至于满清,还有一百多年呢…… 十六世纪的世界是个大航海的年代,请大家将目光放在海上,东洋鬼子和西洋鬼子都要来了…… ------------ 101 第二十三章 共筑爱的小窝窝 ------------ 102 第二十四章 张墨的左拥右抱 “皇上,这是怎么了?”钱宁瞪大眼睛看着弯着腰,不停以手揉腰的朱厚照,又看了一眼精神奕奕安抚小萝莉的张墨,有古怪喔,这两先进了房子就没出来,现出来了,又是这副模样。 “……”朱厚照任由钱宁搀扶着自己坐到主座上,目光场中扫视一眼,却见张墨对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立刻想起刚才两疯狂的场面,不由羞涩的低下小脑袋,声音小小的说道:“刚才不小心闪了腰而已,没事的没事的。” “闪了腰?需不需要叫御医?御医御医……”被众冷落一旁很久的江彬,一脸紧张的凑上前来,大喊大叫道。 “不……不需要了……”朱厚照一脸惊恐的拼命摇着头。 叫御医,开什么玩笑啊?御医要是没检查点什么来就算了,他要是检查出点什么,发现这么不中用,小小被给采阳补阴就腰酸背痛,别说做皇帝,连都不用做了。 “喂喂喂!江彬怎么进来了?来啊,把姓江的给叉出去。”钱宁手一挥,接着很快进来两个锦衣卫,一抱住江彬一条胳膊,也不理会江彬的挣扎,径直将他拖了出去。 “皇上,救命!们好大胆,皇上面前也敢动!”江彬拼命挣扎着,但身旁两个锦衣卫的手就像钳子一样,死死钳住他的两条胳膊,让他只能满脸无助的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朱厚照。 “墨……”朱厚照将可怜巴巴的目光投向张墨,张墨则回了他一个灿烂而阴险的笑容,语气温柔的说道:“亲爱的,找什么事啊?” “没……”朱厚照一脸惭愧的低下头,想了想以手掩面开口说道:“们俩,等一等。”朱厚照一指正往外拖江彬的两锦衣卫,而张墨等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已经用审视的目光将朱厚照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陛下!”江彬惊喜的叫了一声,一抽鼻子,一脸得意的看着张墨一眼,才深情的回望着朱厚照,感动而温柔的说道:“陛下,就知道,舍不得的。” “那什么……”朱厚照没有理会江彬的献媚,而是继续对两个锦衣卫说道:“跟们说过多少次了,们是大明公务员,代表的是大明朝廷的形象,要文明执法不要动粗,惹得犯大喊大叫,严重破坏锦衣卫百多年先进文明单位的名声。” 朱厚照一番话虽然简短,但却将包括钱宁内的三名锦衣卫训得面红耳赤,恨不能立刻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以死恕己过。 “们是要忏悔,但们不是要对忏悔,们应该对大明历代锦衣卫先烈们忏悔。”朱厚照一边揉着腰,一边拍打着胸口,痛心疾首的说着,“们先下去,下去后每写六百字悔过书,不深刻不算完,写完后记得烧给锦衣卫先烈们看。” “是是是,臣等现就回去忏悔。”两个锦衣卫冲着朱厚照,行了一个礼,双双退下,当然临走之前也没忘记把目瞪口呆的江彬一并拖下去——不能让犯大喊大叫,破坏锦衣卫形象?这好办!哥几个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能让住嘴。 看着江彬的身影消失眼前,朱厚照无视眼前张大嘴上下打量着他的众,拍了拍小肚子,满脸兴奋的说道:“吃饭吧吃饭吧!墨墨快过来,陪一起吃饭。” “呃……”张墨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刘宁,而刘宁也趁势一把抱住张墨的腰,用撒娇的语气说道:“不嘛!嫂子一个去吃嘛,哥哥陪吃嘛。” 什么嫂子?掀桌!朱厚照脸色一变,接着用示威的眼神狠狠看了因刘宁的话,而捂住笑不住偷笑的钱宁一眼,名字里带个“宁”字的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刘宁这边还没摆平,那边的黄锦又闹了起来,他毫不眷恋的甩开钱宁的手,几步上前抱住张墨空着的那条手臂,学着刘宁的模样,娇嗔道:“小锦也要和墨墨哥一起吃饭!”黄锦想了想,继续大声说道:“就像小时候那样,亲一口,再喂一口。” “什么?亲一口再喂一口!”朱厚照这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抖了,走路也有劲了,几步就从上首跳到张墨眼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说道:“墨墨,都没亲一口,再喂一口。” “哈哈……误会误会!”张墨倒吸一口冷气,强忍住胳膊内侧嫩肉上传来的疼痛,冲着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口解释道:“宁儿,照照,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啊。”张墨简直快要哭出来,朱厚照吃醋也就算了,怎么宁儿也学坏了,手劲这么大,完了完了,胳膊肯定肿了。 “什么误会?明明就有的。”吃干抹净不认帐,这是要不得的,“不但亲一口喂一口,还用嘴对小锦喂饭来着。” 黄锦语不惊死不休,这回不但是刘宁和朱厚照不爽了,连一旁基本没有发言资格的钱宁,也用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张墨。 “那是因为感冒发烧失去意志,根本无法自己吃东西好不好?”张墨耷拉着漂亮的大眼睛,没好气的纠正道。 哦!原来是这样!张墨的解释让场三稍微舒服点,而钱宁则趁机将满脸不舒服,噘着小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黄锦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坐餐桌下首的位置上,紧张兮兮的看着依旧僵持不下的三。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三最后争执的结果,肯定是大家坐一块吃,以锦儿和张墨的关系,锦儿是肯定会留这和他们仨一起吃的。 虽然锦儿肯定没叫自己的打算,但不代表他不能留这里啊?江彬都能死赖着不走了,他为什么不能赖这里?好歹场四个都有他有关系,一个爹一个娘一个小姨一个老婆来着。 xxxxxxxxxxxxxx 好不容易安静详和的气氛吃完饭,虽然席间朱厚照和刘宁至少五十次因为张墨应该先喂谁饭而吵起来,但张墨五十一次将饭倒进一旁的黄锦嘴里之后,明显了渔翁得利这个词含义的朱厚照和刘宁两,总算不再为谁先谁后的问题争锋相对,而改用另一种方法继续比赛。 “呃……”张墨无力的躺床上,以手抚摸着如怀胎妇般涨大的肚子,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 恐怖!实是太恐怖了!这两只为了表现自己对他满满的爱,竟然将八成以上的饭菜都挟进自己碗里,大有不撑死他不舒服斯基。 本来他是不想吃的,但只要他脸敢露出微微犹豫之情,两只那满脸希翼的小可怜,就立刻“滴嗒滴嗒”的开始往下掉眼泪,似乎自己不吃他们俩挟得菜,是一项多么不道不善良没性的行为一般。 “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好歹撑死也比饿死好!”张墨抚摸着肚子感叹一声,自己一个妹妹一个老婆就这么难搞定,起点那些大大哪个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偏偏他们的这八十一个女还能姐姐妹妹亲如一家,不吃醋不吵架不争名分,真是让羡慕嫉妒恨。 张墨还没思考完,就听见房门被从外面重重推开的声音,抬眼望去两只穿得厚厚的大包子正卡窄窄的门框里,不停的推推,极力想将对方推开。 “嫂子,知道想哥,但也不要这么猴急好不好?哥哥才吃完饭,大夫说了,饭后不能做剧烈运动。”刘宁很彪悍的推了朱厚照一把,挺着小胸脯努力想将他挤到一旁去。 “……胡说八道什么啊?是那种吗?像是那种猴急的?”就算是那种,唉唷的腰,他也不给力啊。 朱厚照涨红着脸,虽然他是男孩子,力气比刘宁要大上很多,但对方可是心上的妹妹,属于最多吓吓,千万不能动手,甚至碰都不能碰一下,因为对方随时可能大叫“非礼”,于是纵然他有打虎之力擒龙之勇,也只能仰天痛呼呜呼哀哉。 “不像!就是!”刘宁俏气的一吐舌头,仗着朱厚照不敢碰自己,抬起脚重重朱厚照脚上踩了一记,又趁对方抱脚痛嚎时,手肘撞单膝而立的朱厚照胸口上,将他撞得向门外,而自己身体则趁势往里一缩,只是一眼眨的功夫,刘宁就已经趁机跑进了张墨房里。 “哥哥!要和睡!”刘宁不等张墨答应,说完话后直接跳上床,扑进张墨怀里,语气甜甜的说道。 “呃……”张墨还没想出理由来拒绝刘宁,门外的朱厚照也已经跑了进来,同样跳上床,从另一边扑进张墨怀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委屈的说道:“墨墨,也要和睡。” 作者有话要说:有同学说,大家之所以讨厌江彬而不讨厌宁儿,是因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难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应该给照照安排个女小三??? ------------ 103 第二十五章 张墨的神秘礼物 “那你都不跟我一起睡了?”刘宁扬起愤怒的小脸,声音委屈且傲娇说道:“只和嫂子睡,不和我睡。哥哥坏坏!”刘宁边说边用手背揉着眼睛,小腿不停在床上乱蹬,语带哭腔的说道。 “乖乖乖!宁儿乖乖,宁儿不哭喔!”张墨伸手将刘宁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哥哥不和宁儿睡,那是因为宁儿找大了,是个真正的女孩子了。” 是的,刘宁长大了,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 和自己这个太监哥哥睡也就算了,怎么能和朱厚照那种真·禽兽无双睡? “我不管,我要嘛!”刘宁反身抱住张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哥,你不用担心嫂子对我做什么的?他只喜欢你一个的,绝对不会对其他人有想法的。” “宁儿……你你你……你竟然会帮他说话?你你你……”不是巴不得我们分开吗? 张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的刘宁,忽然想起,在宣府时朱厚照掉到人家妹子的浴室里,不小心把人家妹子给看了个精光,事后对方杀上门,吵着闹着要朱厚照负责时,反应最激动的不是张墨这个正牌女友,而是身为朱厚照的小姨子,当然人家自称是小姑子的刘宁。 “这头猪是我哥哥的,其他人休想我哥哥的爱猪的主意。就算他们俩要搞外遇,也只准我哥哥搞外遇,绝对不允许这头猪搞外遇。”小豆丁刘宁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扫帚指着对方,挺着不算大的小胸脯,杀气腾腾的对主动上门,求安慰求抚摸的王满堂如是说道。 刘宁此言一出,当下将一旁的朱厚照感动的泪眼花花,他挤开一旁的张墨,几步冲上前去,抓住刘宁的手,深情而又激动的叫道:“宁儿!没想到你……我还以为……”朱厚照用手擦了擦眼泪,长期以来刘宁都以和自己作对为己任,兢兢业业的实行着不折腾死自己就不舒服的人生信条,努力的想要拆开自己和张墨。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一旦出现不明真相的炮灰群众,第一个出来挺自己的,竟然不是张墨,而是一直和他不对付的刘宁。 “死小猪,闪一边凉快去,等姐收拾完这个不知羞的女人,再来收拾你这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刘宁一点也不为朱厚照的态度感动,直接做了个赶苍蝇的手势将朱厚照赶到一边,继续指着对方叫骂道。 “其实嫂子呢,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很爱哥哥的。”刘宁以手托腮,皱着秀眉对着满脸惊讶和不解的张墨,轻声解释道:“而哥哥似乎也很喜欢他,所以虽然不情愿,我也只好捏着鼻子,勉强认了这个嫂子。”刘宁酸溜溜的说着,“不过……”刘宁皱了皱鼻子,指着张墨很不服气的说道:“不准哥哥只喜欢他,不喜欢我喔!我会生气的!” “笨蛋!”张墨在刘宁秀美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掌,爱怜的说道:“哥哥当然最喜欢你啦!” 张墨心里有点虚,他相信朱厚照,也相信刘宁,相信他们俩不会成为历史上那个让后人演绎了无数次的龙凤,只是他心里为什么就这么虚呢? 从宣府回来后,因为王满堂的事而和刘宁关系大好的朱厚照,并没有迫不及待打发刘宁走人,而是默许她和王满堂一起留在豹房中,当然王满堂是待在洗衣院里服侍人,刘宁是待在腾沼殿之中被人服侍。 又因为张墨的关系,刘宁在豹房之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一,没人敢说二,连朱厚照也要让她三分,证据就是有宫人偶尔犯了小错,求到刘宁面前,刘宁向朱厚照替他求情,朱厚照听后果然只是笑笑便不在追究,一时之间宫中人都传言张公公已经失宠,现在皇上面前得宠的宣府美人刘娘娘。 听到这段传言时,张墨心里那个气啊,也顾不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守法穿越人的身份,当场就命人打死了几个喜欢嚼舌头的宫人,又下了禁口令——严禁豹房中人再传刘宁和朱厚照的是非。 只是堵得住人的嘴,堵不住人的心,尤其是堵不住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张墨总担心着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而刘宁和朱厚照则光溜溜的搂抱着睡在床上。 一想到这个场景,张墨心中憋屈的越发厉害,为了不让此种情况发生,张墨忍痛做出了不准刘宁再和他还有朱厚照一起睡,这个让朱厚照雀跃万分,让刘宁辣手摧兄的决定。 本以为这样刻意的疏离,能让这个流言慢慢平息下来,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事情不但没有往好的一面发展,反而越演越烈,甚至都传到了外廷之中,才会有前一阵子杨廷和向朱厚照建议,将刘宁和王满堂一起纳为妃子。 “哥哥只准喜欢我,不准喜欢坏猪!”刘宁娇笑着搂住张墨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把玩着头发,柔声说道:“坏猪坏死啦!竟然不和哥哥一起睡,而去和皇后睡!”刘宁说到此处,从张墨怀里站起来,双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脚,气乎乎的说道:“哥哥也是,既然你喜欢坏猪,干嘛要坏猪去和皇后睡啊?”刘宁手指张墨,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坏猪这个人虽然坏,但只要哥哥你不同意,打死他也不敢和皇后去睡,而且既然哥哥你同意了,麻烦你就大方点,不要这么人前欢笑人后留泪的,脸上笑容灿烂,心里醋海翻天,晚上跟煎烙饼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谁……谁……”张墨老脸一红,你妹的,你哥我心里醋海翻天睡不着觉,你都知道?你是我肚里的蛔虫还是蛔虫还是蛔虫啊? “谁谁谁……你啊!”刘宁在张墨额头上用力一点,很大声的对兄长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下了一个很准确的定义,“贱受!圣母!” “我才不是贱受圣母呢?我只是希望小猪能有个孩子罢了。”张墨皱了皱鼻子,苦巴巴的小脸分外委屈,只见他低下头,对了对手指,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希望他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能继承皇位的男孩,这样我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长期以来,张墨一直在努力,努力想要改变历史,他改变历史的动机并没那么其他穿越者那么伟大,既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更谈不上为后代子孙谋福利,毕竟他只是一个不会有后代的太监,他只希望……他只希望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正德十六年的悲剧。 可张墨发现,纵使他已经努力将历史改变了许多,但刘宁和王满堂这对历史颇受朱厚照宠爱美人,却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了,历史依旧在它原来的轨道上欢快的撒着欢,他过往做的一切很可能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原来是为了孩子啊?”一点也没受张墨悲情影响的刘宁,低下头咬着唇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出来,接着抬起头冲着无精打采的张墨嫣然一笑,“这好办啊!孩子什么的,我也能生啊!”说罢,刘宁拍了拍张墨的肩膀,摊手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不如……就让我给死猪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文保证不悲情,HE结局~~ 只是我怕GN们接受不了而已…… 其实……我我我……早就埋过伏笔的…… 116 ------------ 104 第二十六章 消灭蒙古的计划 ------------ 105 第二十七章 朱厚照真生气了 “羊吃?羊怎么能吃呢?”朱厚照轻眨双目,略做沉思,不多时就已经提供了一大串他也不相信的答案,“异形?活死羊?丧尸羊?幽灵……” “停!”朱厚照话还没说完,张墨已经伸出手,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苦笑着说道:“啊啊,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张墨看着红着脸,一脸羞涩,无比可爱的朱厚照,叹了一口气继续解说道。 所谓“羊吃”就是指英国资本主义发展初期,臭名昭著的“圈地运动”而已。十五世纪初期,当英国的纺织业变得成熟时,毛纺制呢工业也迅猛发展,羊毛价格开始疯涨,养羊变得有利可图。 为了养更多的羊,贵族们将原来租种土地的农民赶走,把可以养羊的土地圈占起来发展养羊业。 大量失去土地的流民涌入城市,贵族们趁势下令——凡是流浪一个月还没有找到工作的,一经告发,就要被卖为奴隶,他的主可以任意驱使他从事任何劳动。这条法令限制流浪者的同时,也逼迫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不得不接受贵族们开出的低廉工资,成为产业工。 “墨墨,这个主意好!”朱厚照到底是个聪明,虽然想象力有点不着边际,但很快就理解了张墨话中的意思,兴奋的一拍掌,接口说道:“既然羊毛的利益这么大,那些蒙古为了得到更多的牧场。就算本来不想惹事的首领,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也不得不发动战争,征服他周围的大小部落。而他们一打起来,肯定是有输有赢,到时候们就可以……”朱厚照偷偷一捂嘴,越想越兴奋,拍了拍张墨的肩膀,称赞道:“墨墨,真聪明!” “哪里!一般一般!”张墨看上去是真得有些脸红,不像假谦虚的模样,“可惜造不出更好的纺织机。”张墨感叹着说了一句。 起点的里,十个穿越男有五个会造引起英国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珍妮纺纱机”,传说中能同时纺八十个纱锭的大杀器,比现今大明用的传统纺纱机不知道要快多少倍。有了这件大杀器,可以极大提高纺织业的发展,同时也能加快蒙古的圈地,逼得他们不得不早日一战。 可惜这样一件大杀器,张墨竟然不会造。造镜子那是张墨知道用煮沙子能有一定机率出玻璃,他提供思路让工匠们试就行了;可纺织机他连见都没有见过,又怎么能造的出来,虽然以前他写的里也没少写主角用“珍妮纺纱机”赚第一桶金之类的剧情。 “唉!总之是眼高手低!”张墨这边无限感叹,却不知道因为他的“眼高手低”,阴错阳差之下,却使大明以及他本免除了一场危机。 原来历史上的“珍妮纺纱机”造出来之后,棉纱产量飞上升,但价格却不断下降,为了节约成本,又因为高科技带来的影响,大量产业工失业下岗,重新成为流民。 大明纺织工业最发达的是苏州这些商业发达的城市,若是放任这么多流民不管,少不得又要起一场大乱。 到时候不管是镇压与否,张墨和朱厚照被政敌参的同时,也不得背上千百年后一个骂名,光荣的成为《政治经济学》里封建社会没有性的代表。 “墨墨,为什么能这么聪明呢?”朱厚照一脸倾慕的看着张墨,而张墨则非常享受的帅气一甩长发,开口说道:“不要迷恋哥……” 张墨话还没说完,一个甜甜的女声飞快接了下去,“宁儿会收拾!” “怎么来了?”朱厚照一脸厌恶的看着推门而入的刘宁和黄锦,没好气的说道:“随随便便打断别的说话,不敲门就随随便便进到别的房间,真是一点礼貌也没有。” “嘻嘻!皇上真聪明!”刘宁不怒反喜,笑语盈盈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个坏丫头,又想什么坏主意。 “哥哥!”果然只见刘宁小鸟依的扑到张墨怀里,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朱厚照,声音温柔的说道:“嫂子说不懂礼貌,去教礼仪好不好?”说着,刘宁还不忘无限温柔的将头埋进张墨怀中,娇嗔着扭动的小身子。 “可恶!”朱厚照重重一掌拍桌子上。 大胆刘宁,竟然敢抢朕的墨墨,来啊,给朕拖出去砍了! 以上内容纯粹是幻想,只要张墨一天,打死他也没这个胆,把这句台词说出来,于是乎只能心底疯狂YY自己大仇得报后的样子。 “墨墨哥,送小锦的新衣服好好看喔!”和刘宁一同进来的黄锦,直接扑到张墨跟前,一把拎起刘宁丢出去,改为自己扑张墨怀里,满脸天真可爱的说道。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送的。”对于这三个的勾心斗角,只要不斗到他头上,外加闹出命,张墨已经学会无视**,改为没事就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一群儿子女儿。 “耶?这衣服……”怎么和的一样,而且看上去比的还好看一些,款式都好可爱喔。 “哥哥,也很喜欢这件衣服喔!毛绒绒的,粉红色的,还有花花喔!”刘宁看了朱厚照一眼,一弹自己粉红的毛绒大衣,炫耀的说道。 “的还有大口袋,的没有!”黄锦从张墨怀里跳出来,胸口一扒拉,露出一个大大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绿豆糕,分给除朱厚照之外的场众。 “喂喂!怎么没有的?”朱厚照很郁闷,这也太无视了,只见他一抽鼻子,一脸委屈的看着张墨说道:“墨墨!” “唔……不行啦!皇上吃的食物都是试毒的,没试毒怎么敢给吃!”张墨塞了一块绿豆糕进嘴,挤了挤眼睛,一脸捉狭的看着他。 “耶!的还有个帽子耶!小锦都没有?墨墨哥太偏心啦!”黄锦用手拉了拉刘锦肩上的帽子,满脸委屈的说道:“还是个小兔子帽子。” “觉得大黄的也不错啊!是棕色的小老虎!虽然颜色看上去有点黄,但比某一身屎黄色帅多了!”刘宁一撇嘴,目光瞄向大明唯一能穿黄色衣物的。 “喂!不要太过份!这是明黄色明黄色!”朱厚照一跳脚,扯着自己的衣物辩解道。 “对!咱不理穿屎黄色衣服的!他和们不是一国的!”黄锦淡定的无视一旁暴跳如雷的朱厚照,拉着刘宁的手摇头晃脑的说道。 “墨墨!”朱厚照一脸委屈的看着张墨,见对方正一脸笑意的和两坏讨论衣服的款式,一点为他打报不平的意思都没有,弱小的心灵顿时受到巨大的伤害,一抽鼻子一跺脚,转身头也不会的开门跑了出去。 呜呜呜,他是大明皇帝耶,可是为什么周围所有的都可以欺负他?呜呜呜!坏坏!再也不要理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地震,烦死了。。。 领导还要求直播,播你妹! ------------ 106 第二十八章 朱厚照离家出走 朱厚照一跑出门,立刻就后悔了,自己这么跑出来,那不是白白把已经到手的墨墨让给这两个渣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朱厚照想回去,但又抹不下面子,只好偷偷近处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大门的方向,打定主意如果张墨跑出来找他,他就随随便便反抗两下,就借坡下驴,委委屈屈的跟着他回去算去。 朱厚照等啊等,站那里脚都麻了,也没看见张墨从房里出来。朱厚照咬咬牙,确定四下无之后,踮着脚尖走回门口,耳朵紧帖门上,虽然听不清楚里面到底说什么,但却是热闹的很,三明显很开心的聊着天,看样子一点也没把自己负气离开的事放心上。 太气了!朱厚照心里那个恨,恨天恨地不敢恨张墨,只好暗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贱,他是皇帝耶,堂堂大明皇帝,万万之上的至尊王者,从小到大都是他欺负别,现怎么变成他成天被欺负呢? 气死个! 朱厚照一跺脚,愤愤的转过头,挥一挥衣袖,这次打死也不回头了。 爱情诚可贵,尊严价更高,他要离家,他要出走,他就不相信$淫荡 ,张墨敢不来追他。 xxxxxxxxxx “阿嚏!阿嚏!”小脸惨白,嘴唇泛青,四肢已经麻木到没感觉的朱厚照坐不知道是谁家的屋檐上,用力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昵子大衣,虽然昵子大衣很温暖,虽然墨墨的爱也很温暖,但是用来抵御宣府的寒冬还是不错的。 墨墨怎么还不来找?好冷!冷死啦! 朱厚照缩成一团,对着双手哈了口气,一脸委屈的继续瓦片上画着圈圈,又无力的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满天星斗何其美妙,但抬头时灌进脖子里的那一肚子冷风,实让没心情看星星。 想到那一肚子冷风,朱厚照的小肚子又不失时机的叫了起来,“咕咕!”声音打得像打雷一样响,朱厚照敢发誓,如果现自己面前有吃的,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他最讨厌的青菜,他也能吃上几大盘。 “好饿!别叫啦!”朱厚照强忍着怒意,就像看一个不争气的小孩般,看着自己的小肚子,“不叫一顿饭没吃吗?有什么好叫的!”朱厚照说着,重重一拍自己的小肚子,似乎这样能让他感觉不那么饿。 “咕咕!”面对朱厚照这种无理的要求,他那越?*交犊斓亩亲铀坪醺昝赖谋硎境隽怂囊馑肌? “求!别叫啦!”一脸无奈的朱厚照深吸一口气,冷风立刻从他口中猛灌而入,吓得他本能的又闭上了嘴,“别叫啦!回去朕给买好吃的,很多很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不行吗?” 朱厚照努力想要说服自己的肚子,但越说他心里就越酸,曾几何时,他也是倒得比吃的还多的,浪费粮食大户,什么时候想过自己也会尝到这种挨饿的机会? 呜呜!红烧鱼!烤鸡!牛肉干!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朕想们! 朱厚照捧着肚子,无精打采的坐地上,脑子不断回忆着他以前吃过的美味佳肴,思来想去那些复杂的菜名大多不记得了,只记得吃嘴里时那美妙的滋味,真是好吃啊! 朱厚照重重的咽了口口水,接着艰难的舔了舔嘴唇,鼻子大力深呼吸一口气,吸到冷风也不怕,只要能让他闻到空气中那香喷喷的饭菜味。 真香啊!这是谁家做饭啊!这香味,真是诱啊! 闻着空气中这诱的香味,朱厚照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放下面子,暂时先回去吃个年夜饭,睡个美容觉,再接着离家出走先。 卖火柴的小女孩那是无家可归,才只能蹲墙角里意银到死,他可是堂堂大明皇帝,蹲别家屋顶上作美梦,那也太丢历代祖先的面子了。 朱厚照蹲那里,吹着小凉风,越吹思维越敏捷,和张墨生气那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但前提条件是他应该保住这条小命,吃饱喝足休息好,才有力气继续和张墨生气。 对!就这么办!革命是身体的本钱,红烧鱼烤鸡牛肉干!朕来了! 朱厚照主意打定,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又重重一点头,刚准备再发表两句豪言壮言就完成今天的离家出走,闪回家吃饭之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无奈但又好气的声音,“喂!不饿吗?” 墨墨!终于来了了!朱厚照心中狂喜,将闪回家吃饭的念头抛到一边,趁着对方身后看不见自己的表情,立刻将刚才还满是沮丧和失落的小脸,换成一张综合着严肃认真倔强生气等十几种表情的脸。 “哼!”朱厚照强忍住满心欢喜,重重冷哼一声,却并不回头,只是心里默默盘算自己等会正面应对张墨时,应该用什么台词来发飙才会更完美。 走啊走啊!去找的宝贝妹妹啊!心里只有妹妹,都不要了,现还来找干什么?当初是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又要用…… “鸡腿!”朱厚照瞪大眼睛看着忽然出现自己面前的大鸡腿,炸成金色的皮,流着油的肉,还有那不住往鼻子里猛窜的香味,真是让感觉……臭死啦! 朱厚照一脸嫌弃的看着张墨手上那只鸡腿,这个坏墨墨,他当朕是什么啊?朕是大明皇帝,是皇帝啊,从小山珍海味的那个皇帝啊,岂是他一只鸡大腿就能收买的?起码也要两只才够,一只还不够他塞牙缝! “……不吃吗?”张墨从朱厚照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满脸厌恶望着自己手中那只鸡腿的朱厚照,一脸疑惑的问道。 “不吃!臭死啦!才不吃!”朱厚照重重的将小脸撇到一边,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亲爱的,要自重,可别这个时候叫啊。 “咕咕!”很遗憾,朱厚照的祈祷并没有成功,亲爱的不仅叫了,而且因为鸡腿的原因,叫得比刚才更为大声 作者有话要说:资本家都是没人性的,周末也加班。。。 日本地震把我给害惨了,几乎要二十四小时盯新闻。。。 ------------ 107 第二十九章 闹别扭的小两口 ------------ 108 第三十章 朱正太落入魔窟 ------------ 109 第一章 倭寇事件的起点 ------------ 110 第二章 琉球国超级有钱 “琉球?倭?不认识!那是什么?”朱厚照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介意张墨面前暴露自己悲剧的地理知识。 “琉球乃是大明属国,自洪武五年太祖亲赐国名,年年入贡,岁岁入朝,一直将大明奉为天朝上国,从未怠慢过。”张墨痛心疾首的拍着胸口说着。 “好像有这回事吧?”朱厚照抬起头,看着屋顶认真想了想,自己登基的时候,琉球似乎也派他们的世子来送过贺礼,只是……朱厚照一脸疑惑的看着如同被一万匹草泥马踩过般痛苦的张墨,抓了抓头问道:“墨墨,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呢?倭杀烧抢掠,又不是抢家的东西?难道……们东厂那边也有投资?”朱厚照顿时紧张起来。 按照国际惯例,除了大明各省各镇之外,大明的属国也会派有镇守太监宦官总镇一方,镇守太监权限一开始仅限于军事,后来慢慢的连地方行政也会干预。 至于派到属国去的那些太监,早八百年前就已经将“背后有个强大的祖国真好”弄了个清楚明白,派到属国后,无一不仗着大明的势作威作福,前朝甚至有国王不堪忍受国内镇守太监的敲诈勒索,而被迫起义造反的事发生。 而事情闹大之后,这位太监也没受到什么应有的惩罚,只是平级调动改为南京镇守太监,下雨天没事时,就家里炫耀家财外加打打儿子。 对了,他叫钱能,他儿子叫钱宁。 “怎么样?损失多少?”朱厚照抓住张墨追急切问道。 东厂的钱就是墨墨的钱,墨墨的钱就是的抢,谁抢东厂的钱,就是抢的钱。 朱厚照虽然花起钱来大花大脚,但那仅限于对自己,若是别想从他口袋里掏出钱来……如果来者是张墨,那也许还有个门,要是换成其他,直接连窗都没有。 “什么……什么损失多少?”张墨一脸不解的朱厚照,不明白为什么刚才满脸无所谓的朱厚照,现怎么变得这么紧张。不过要说到损失嘛,其实还是蛮大的。 琉球虽然数百年来都是中国的属国,但到明代末期之时,国力衰落大明中央已经无力控制琉球,只能眼看着琉球为日本大名岛津家久所控制。满清之时琉球虽然依旧向中国上贡,但中国对琉球的约束早已沦为一纸空文,琉球的实质宗主变成了岛津氏萨摩藩。 而到了清末,日本经历明治维新之后国力大盛,扩张的脚步也越来越大,先是宣布琉球群岛是日本的领土,终止琉球与清朝的外交关系,不承认中国自洪武年间起对琉球的宗主国地位,同时废除琉球国,改封设置琉球藩,册封琉球国王尚泰为藩王。 不久之后,明治政府又将最后一位琉球国王尚泰和他的儿子尚典移居到东京,改琉球为冲绳县,自此琉球国灭亡。 都怪不中用的满清政府啊!要是们不把琉球割让出去,的安室奈美惠、的仲间由纪惠、的黑木明纱、的新垣结衣,她们就全都是中国中国了。 张墨痛心疾首啊,大好中华美女资源,就这么白白流入异邦之手,这是何等让痛心之事。为了让广大像自己一样的宅男怪哥哥,能听懂各位美女除了“亚美蝶”、“依酷”之外的台词,他张墨$淫荡 ,一定会守住们的琉球岛,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墨墨,快说啊,到底琉球损失了多少钱?”心急如焚的朱厚照见平常总是开开心心的张墨,此刻竟然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反常太反常了,难道此刻他不应该拉着自己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自己哭诉说,哥好穷啊哥没钱了照照要节约用钱什么的吗? “其实这样的,东厂琉球到是没什么生意。”张墨抬起头,冲着朱厚照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 “墨墨,别笑了,笑得心里都发慌了。”朱厚照摸了摸心口,自动将张墨那个阴险而又狡诈的笑容脑补为“琉球赔了大钱,但墨墨为了不让担心,所以装做没用一般,为了安慰,而勉强挤出来苦涩笑容”。 “陛下安心,琉球这个地方,少国小,物资匮乏,若不是靠着向大明进贡捞点补助,早八百年前就亡国了,哪会有什么值得投资的地方?只是……”张墨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说出了朱厚照早已心里猜到的转折词。 “只是什么?说吧……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朱厚照用力拽着自己的胸前衣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要先去吃粒速效救心丸,再来听张墨接下来的话。 这样下去不行啊,成天一惊一乍的,没有一个好消息,早晚自己非得得心脏病。 “事情是这样的,琉球此地虽然贫瘠,但却地处要塞之处,尤其是与倭国特别近。倭国、西洋都喜欢大明的茶叶、丝绸等物,但偏偏大明又一直实行海禁,让这些外国掏钱也买不到东西。琉球便仗着与大明的宗藩关系,从大明获得大量财物之后,又用这些财物和倭交换他们的白银、刀剑、扇子等物,再用这些交换来的财物,向西洋购买犀牛角、苏木、香料、锡这些大明难得一见之物。”张墨努力用自己最优美的语言,向朱厚照描述着琉球的繁华所,“琉球又被称之为‘万国津梁’,他们的船只北上日本、朝鲜,南下安南、吕宋、暹罗、亚齐、爪哇、马六甲等国,遍布整个南洋群岛。热闹繁华的港口里,来自全世界的船只,这里进进出出,留下他们所能给予之物,带走他们所需求之物。整个亚洲的交易和交流都这里实行,琉球是亚洲的金融外贸中心,是亚洲面向世界的一扇窗。” “墨墨!”朱厚照摸了摸小脑袋,虽然他不通商贾之道,但不妨碍他用那颗爱财的心,来理解张墨话中的意思,“听了这么多,大概也懂了,但是还有一点,不太明白,想问一下?” “哪点不明白?”张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就不信,以朱厚照为了省几个钱,抄家都是自己上的脾气,他会眼看着琉球这么一大笔财富,落到他手中,而自己不动心。 “那什么……什么叫亚洲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深圳要开大运会,这边街道在进行房屋外观维修。。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昨天把电给停了,今天我们这边没停,但村里其他地方停了,结果网也貌似断了。。。 半夜看完碟试一下,貌似能上,赶紧来更新! 另外,我喜欢的北村一辉也是冲绳人。。 555~~~冲绳好多帅哥美女 ------------ 111 第三章 学习美国大兵中 张墨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细腻的少男心思结合当前理论实际百般纠结分析一般,就觉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香味浓而不腻,还有一丝甜甜的问题,就像是奶糖,至于是大白兔还是金丝猴,张墨一时还没闻出味来。 “大哥,你发什么呆啊?回家啦!”张墨正在那琢磨着,如何将一旁的朱厚照支开,和这姑娘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就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一个软玉温香的怀抱给紧紧抱住。 “不……不是吧……”江南的妹子们都这么奔放了?这要是朱厚照不在多好?自己就可以……呵呵…… 一时之间,张墨也不知道应该不要辜负妹妹的热情,反手把妹妹搂在怀里好声安慰一番,还是义正辞言的将小姑娘推,告诉对方我们是不可能的,并且将自己只爱朱厚照这个事件陈诉上一万次,免得小肥猪醋海翻腾变酸猪。 肉酸不好吃,这个道理张墨还是懂的。 “干嘛呢干嘛呢?拉拉扯扯像什么?”一个让张墨感觉有点耳熟的声音,出言帮他摆脱了现下的尴尬情况,接着张墨只觉胸口一冷,怀中那颗散发着热气的奶糖已经被人大力拉开,然后另一颗奶糖已经甜笑着扑了进来,“墨墨哥!” “可恶!竟然为了上位,而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暴力手段!”先来的那颗,被人丢到路边的奶糖,一手揉着小屁屁,一手指着后来的奶糖很不甘心的大叫着。 “手快有,手慢无,不甘心你也来抢啊?”后来的奶糖晃了晃他白皙的小手,冲着先来的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脸上笑得十分欠揍,“只要你抢得过!” “暴力!”先来的奶糖双手环抱胸前,那小脸扬得那是高高的,很不屑的说道:“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不能解决问题没关系,能解决你就行了!”后来的奶糖轻轻用食指一擦鼻子,对着先来的奶糖比了比小手指,才转头看着张墨,笑嘻嘻的问道:“墨墨哥,你说对不对?” “你……你们……”看清楚两颗奶糖真面目的张墨,一脸惊讶的看着旁边无比淡定的朱厚照,手指着怀里的大奶糖,结结巴巴的张嘴说道。 ”如果说两颗奶糖的忽然出现,几乎让张墨气得去死一死,那接下来出场的这位,他说的台词,足以让已死的张墨气得满状态原地复活。 “老婆乖,不要打扰爹和娘了!”接着又是一股大力涌起来,张墨怀里的奶糖虽然赖在怀中死死抱住他,但仍旧架不住对手的大力拉扯,没挣扎几下就已经被人从张墨身上扒拉下来,比先来的奶糖幸运的是,他没有被来人丢到路边,还是强硬而不失温柔的被人揽进怀中,身体被一双胳膊箍得死死的,被迫缩着小脑袋听手的主人教育道:“爹和娘一路行来辛苦了,不说给两位老人家铺床倒水,起码也要扶两位老人家先坐下歇歇气,哪有就这样往上扑的?你啊,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当人儿媳妇?” 爹?娘?张墨一阵瀑布汗,平白无故多了个儿子又多了个媳妇就算了,怎么还自己还成了老人家了?哥有这么老吗? 张墨冲着朱厚照颤抖抖的比出两个指头,嘴角发抖,神情激动的说道:“哥才二十岁!二十岁啊!” “墨墨乖,听话,不闹喔……”朱厚照一把抓住张墨的两指头,飞快扫了一眼四周,一手搂住张墨的腰,拽着他就往屋里走去,期间也没少吃张墨的嫩豆腐,看得两颗奶糖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 趁你不清醒,飞快占你便宜。 朱厚照阴阴的笑着,直到房里也没有松开他那支大吃张墨嫩豆腐的蹄子,反而有越演越烈,趁机将青春爱情小白文变成限制之势。 朱厚照这头正爽着,就见张墨忽然眨了眨眼,接着脸上呆滞的表情开始慢慢变化,似乎已经慢慢开始眼前的事实。 “墨墨喝茶!”朱厚照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咸猪手,端起一杯茶表情温柔的递给张墨,又用警告的目光将房里众人扫了一眼,开口说道:“大家懂得!” 懂你妹啊懂!房里三人用或大胆或隐晦或不屑的目光,表达了自己对朱厚照这种有贼心揩油,没贼胆承认行为的鄙视。 “懂什么?”张墨本能的接口,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他们仨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要带我过两人世界吗?怎么带着带着带出仨电灯泡了? 虽然这么说很不要脸,很有违自己的意愿,但张墨潜意识里还是更希望,能和朱厚照两个人,手拉手心连心一起游江南的。 当然,以上这番话在心里想想就好了,说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美死朱厚照才怪。 “我怕你离家太远,会想念他们。”朱厚照一脸无辜的眨眨眼睛,满脸纯真的表情,真看不出刚才那小色猪的模样。 “哥哥,我好想你啊,你怎么才来啊?”刘宁轻呼一声的扑进张墨怀里,娇滴滴的说道:“我们都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好无聊喔!” “你们你们……”张墨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梅龙镇,李凤姐,刘良女,再加上这三个货的突然出现,让他的大脑几乎都要当机。 “是皇上让我们在这里等的。”黄锦一边笑着,一边说话还一边手边朝桌子下方狠狠拍了一掌,立马听见身后的钱宁传来一阵惊叫声,心中一喜,脸上笑容更盛,斜眼看着旁边不服气瞪着自己的朱厚照说道:“是钱宁告诉小锦的,钱宁说是皇上让我们在这里等的,小锦觉得……”黄锦脸上露出几分扭捏之情,高昂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钱宁他不敢骗小锦……” “啧啧!瞧这含羞带骚的模样,真是……女大不中留。”张墨随口取笑完黄锦,又将审视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朱厚照,“亲爱的,给人家解释一下好不好?”张墨说着,一只手已经借着桌子的掩护,悄悄的转移到朱厚照大腿内侧。 “是这样的啦……”感觉到自张墨身上传来的强大杀气,朱厚照自然不会把这只深入敌后的手,自作多情的当成是在色诱自己,“墨墨你不是说要调查倭寇的事吗?既然要玩潜伏,自然要有伪装身份,光靠我和你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就想……”朱厚照低头对手指,不时还悄悄抬眼,用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墨。 “是吗?”张墨手微微用力,用他不存在的那颗蛋蛋想,这也是不可能的,朱厚照怎么可能带那么多人来做电灯泡? 阴谋,这肯定是阴谋! “当然是!”朱厚照很用力的点点头,开什么玩笑,墨墨的手可正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呢,虽然他为了自己的性福,可能只会亲亲爱抚一下不至于自己,但那生命不可忍受之痛可是痛在自己身上。 “我看,你是嫌宫里的COSPLAY玩得不够爽吧?”朱厚照天生不爱局促,喜欢四处游玩,为了让他能没事少出点宫,张墨命人在豹房内建了一条与外头无异的商业街,街中所有行人都由宫里的太监宫女侍卫扮演,而朱厚照则会在无事之时扮演从乞丐到贵公子等各色人物,与街上诸人互动,美其名曰体会人生百味。 张墨一想到朱厚照那特殊的爱好,本能的揉了揉额头,又非本能的揉了揉朱厚照的小照照,动作不轻也不重,刚才让某人爽到,但偏偏又憋屈得紧。 “嘿嘿!”朱厚照尴尬一笑,不敢再反驳张墨的话。 既然照照要这么认为,就让他这么认为吧,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就好了。 “行啊,你要扮演也行……”张墨阴阴一笑,指着自己说道:“我……从现在开始,就是本店的老板,你是老板的妹妹,你……是我弟弟,至于你们俩……”张墨一指钱宁和朱厚照,摸着下巴想了良久,才开口说道:“你是佣人一号,你是9527!” “为什么我是9527?”朱厚照一噘嘴,他不依啦,他才不要当唐伯虎,他又不会画春宫图。 “父债子偿,谁让你爹夺了人家的状元,还罚人家终生不能科举来着。”张墨一边喝着茶,一边拍着朱厚照的小脑袋,一脸满意的看着表情沮丧的他,心里那个乐啊,只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对了妹妹,既然换了身份,那应该也要改名才是,我现在叫什么?” “喔,这个啊,我早就想好了,我叫李凤姐,你叫李大龙……哥哥,你怎么吐血了?” 庸俗,太庸俗了,哥这种神仙中人,举世瞩目的大帅哥,走出去虽然不是风靡万千少女,但只要不和大黄一起出门,那回头率也是不低的,怎么能……怎么能叫……李大龙这么庸俗的名字? “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刘宁弯着腰凑到张墨身边,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对方,很不安心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名字不好听?” 虽然不是一块长大的,但到底是兄妹同心,一猜就猜中了张墨臭美的心思。 “那大哥,你说叫什么名字好?”刘宁说着,不怀好意的瞅了朱厚照一眼,虽然不知道大哥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当然是叫李……”张墨转过头,冲着小脸苍白的朱厚照一呲牙,笑着说道:“乘龙。”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 “龙哥,你在这干什么呢?”一身青衣小仆装扮的朱厚照又名9527号,笑嘻嘻的伸手搂住张墨,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没脸没皮的说道。 “我说……你身为一个佣人,跑这来干什么?还不去干活!”张墨没好气的拍开朱厚照的爪子,见过偷懒的,没见过这么偷懒的,不见客栈里现在忙得脚不着地的。 “哪有活给我干啊?”朱厚照一摊手,显得很是无奈。 “那那那……”张墨飞快在四周打量了一眼,目光所及之处,几乎所有的活都有人在干,好不容易找了张纸屑,刚开口说了一个字,旁边马上冲出一个路人甲模样的人,以捡钱的速度飞快将纸捡起来,塞进自己怀里,一脸淡定的走开,“死小子,你作弊!”张墨看着不停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朱厚照没好气的说道。 “别这么说嘛!作弊也是他们自愿的,我又没逼他们。”朱厚照一挑眉,得意洋洋的说道:“更何况了,为什么刘宁和黄锦能手拉手出去逛大街,买漂亮衣服,你也能出去玩,我却要在这里干活?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你是佣人好不好?更何况宁儿和大黄那不叫逛街买漂亮衣服,那叫刷装备,她们俩不把装备刷好点,怎么抗得住这么多色狼?”张墨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来梅龙镇时间不长,但是托店里两枝花的福,龙凤店的生意那是相当相当的不错。 相对于这对“姐”妹花的受欢迎,早已习惯自己是N人中心点的张墨和朱厚照,未免心里有点酸溜溜,但想一想快被陈年老醋淹死的钱宁,其实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这是去送外卖!”张墨冲着朱厚照一晃手中的食盒,虽然没有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写着“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的大字。 “我帮你去送外卖!”朱厚照一把抢过张墨手里的食盒,满脸紧张的抱在怀里,眨巴着眼睛用小狗乞食般的眼神看着张墨。 “行,那你去,我回去睡觉了。”张墨二话不说,抬脚转身就走,只是走不了几步,又回过头,一把抢过朱厚照怀里的食盒,用力揉了揉朱厚照的脑袋,“走吧,傻猪,真不经逗,这样就哭了。” “谁哭了?我才没哭!我只是……美瞳戴久了,眼睛感染了。”朱厚照耷拉着脑袋,任由张墨牵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揉眼睛,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难看。 “是是是,你戴美瞳……”张墨无所谓的点点头,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已经很习惯了,“还是红色的美瞳,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墨墨,混淡啊! 朱厚照在心里默默为张墨标上如此标签。 作者有话要说:存了N个月的钱没也存够一台电脑的钱。。。 结果最后还是刷得信用卡,要还足足一年的帐。。。 吐血! 最悲剧的事,深圳啊,没有空调啊,三个风扇对着本本降温,都是键盘能煮蛋啊 124 ------------ 112 第四章 抢小日本的银子 海外驻军基地?那是什么东西?杨廷和觉得脑子有点不够使,朱厚照说得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一块什么意思,他就搞不太清楚了。 “请问皇上,何为海外驻军基地?”子曰“不耻下问”,杨廷和问的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朕准备琉球也建立卫所,专职负责保卫琉球罢了。财物都由大明来出,琉球只要出点地方就行了。杨师傅,放心,这军费由内帑掏。”朱厚照口气平静的就像是街上买大白菜一般,但实则心里已经是抓心抓肝的疼。 钱啊朕的钱啊,明明是为了保护它国而出兵,为什么要朕出钱啊?这钱明明就应该让琉球来掏才是! 朱厚照心里抹着小眼泪,委屈的看着张墨,海外驻军他没有意见,但要自己掏钱,他表示压力非常大。 看做什么?也是逼不得已的,又不是不知道手下那群,本来他们不太可能答应这个计划了,要是还让他们掏钱,他们就更不可能答应这个计划了。 面对着捂住钱袋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朱厚照,张墨心里更觉得委屈,古有大明抗倭援朝搞得自己国力衰弱,后有TG抗日战争主动放弃战争赔款,数千年来中国领导充冤大头的作风基本上就没有变化。 依张墨对大明士大夫精英的了解,贪财而又重名,钱是他们的命,但和他们谈钱,他们会和拼命。 “那请问陛下准备驻军多少?”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贪财又重名”标签的杨廷和,老老实实的问道。 “嗯……一千吧……”反正多了们也不让,更何况也没钱。 听说朱厚照只打算派一千出去,早已做好和朱厚照扯皮条的杨廷和心中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依他对朱厚照的了解,对方的习惯应该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才是,哪里会有这么好,只派区区一千出去。 “当真只有一千?”杨廷和竖起一根手指头,斜眼用疑惑的目光询问朱厚照,有些话不用明说,懂的。 “一千!就一千!”朱厚照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不信任的杨廷和,心中一股莫名悲愤。 “气死朕啦!”朱厚照咬着牙用力跺了跺脚,身子软乎乎的床上蹦来蹦去,大有将床当成杨廷和踩塌之势。 “墨墨!一定要帮朕!”朱厚照涨红着脸,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指着光着上身,躺床头抬眼看着自己的张墨,小脸高高仰起愤怒的说道:“他竟然不相信!他竟然不相信!他怎么可以不相信?”朱厚照很愤怒,他大爷的,朕难得说一次真话,竟然还被怀疑了?什么世道啊! “要怎么帮?帮砍了他?到是没所谓,问题是不答应啊!”张墨剥了粒葡萄放口中,斜眼看着朱厚照打趣道。 “呃……那还是算了吧……杨先生这个挺好的,给他点小$淫荡 。”朱厚照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口决定了杨廷和未来一年多里“吃饭出沙子,走路踩狗屎”的悲剧生活,“墨墨,只派一千兵马真得够吗?会不会太少了点?”虽然很心疼钱,但一想到张墨说过,现花出的钱,将来会有百倍千倍之利,朱厚照也只得暂时忍了,“不是说要攻打倭国吗?一千马哪里够?昔日忽必烈数万大军两度伐倭,也只落得个菊花残,满地伤的下场啊?就一千……”朱厚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看好张墨的计划。 “笨照照……”张墨抓起一串葡萄塞进朱厚照手中,张大嘴示意对方剥给自己吃,边吃边说道:“琉球海上,大明派军自然不能派步军,要派海军。海军懂吗?” 张墨吐出一口葡萄皮,其实一开始他也没多大想法,就是想着花点银子,琉球驻军,占有大义的名分后,把琉球变成中国自古以来拥有的不可侵犯的神圣领土。这样就算是自己不了,又或者大明公司破产了,江山算了主,总之日后子孙不孝,想要抛弃这块地方,都得掂量掂量后怎么骂了。 “这个……不懂!”朱厚照摇摇头,表现得很谦虚,他从来没有受过系统的军事教育,基本属于自学成才型,生平所爱也是纵马天下,所向无敌,从来没有想过当水军。 他又不喜欢泡论坛。 “笨照照,水军可以造船嘛。”张墨一脸慈爱的摸着朱厚照的小脑袋,用充满诱惑的口气说道:“只要造军舰这个口子一开,想造多少军舰还不是们说了算,内阁……内阁算什么?他们只能干瞪眼!”张墨狠狠的咬了咬牙,虽然去年想出了承包和护航的方法,忽悠了大批商投资宝船,但却忘记了船易造,却难得,结果搞得有船没,极大的影响了张墨的大航海殖民计划,“有了船,有了,就可以好好利用倭国这个对手练兵,等大明水军成熟之后,哼哼……大明纵横四海之间,无是对手。” “可是倭国很难搞的,昔日忽必烈两次东征倭国都被灭得惨兮兮回来,咱们能行吗?”不是涨他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太清楚大明现的武备,除了边军还有一定战斗力之外,各地卫所战斗力还不如东厂的城管。 “昔日是昔日,今时是今时,今时不同往日。”张墨拍着胸口,信心十足的说道。 “又知道了?”朱厚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张墨,没听说东厂倭国还设有办事处啊? “当然知道。”大河剧、光荣游戏什么的,可不是白看白玩的。 张墨一拍胸口,对着朱厚照信心满满说道:“忽必烈那个时代正值北条幕府,有一个强大而统一的统治者,上下团结一心对抗外敌,自然不好打发。但现的倭国自从几十年前的应仁之乱后,已经陷入了最黑暗的战国时期,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谁也不服谁,诸侯混战各自为政,正好是们混水摸鱼,挑拔离时的好时机。”张墨说得一时兴起,床上用手画了一张大致的日本地图,很兴奋的说道:“其实们也不是要攻占整个日本,这里……”张墨手指着地图西北方一个小点,对着一头雾水的朱厚照解说道:“这里叫石见银山,日本石见国东部,仍是倭国最大的银矿所地。据了解,光此一地的产量,就占到全天下银产量的三成,而且按现的开采进度,此处的银矿足以让采集四百年而不绝。而且更幸运的是,石见银山正好靠海,们的船队正好可以以琉球为补给基地,从琉球出兵攻打石见银山,朝兵夕至,进可攻退可守,实是再好没有的事。”张墨笑呵呵的说着,21世纪的美国大兵就是将海外驻军基地建了琉球,也就是后面的冲绳岛上,同样以琉球为基地,枕兵旦旦威胁着整个东亚地区的和平和安定。 “墨墨,怎么知道这里有银山?而且还知道这银山能采四百年?甚至还知道这银山的详细产量?”朱厚照很是疑惑,知道倭国有个石见银山不奇怪,知道石见银山的位置也不奇怪,知道产量也还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张墨竟然连石见银山还能开采多少年也知道,这东厂的消息也太给力了吧? “东厂的探子打听来的。”张墨歪着看着朱厚照,看似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说起谎来那是眼皮也不眨一下。 “是吗?”东厂有这么给力?它连蒙古的消息都打听不利落,还能将隔着一片大海的倭国知道的那么清楚? 朱厚照眯着眼睛反看张墨,不动声色的摸着下巴,心里略微为自己竟然怀疑张墨而羞愧,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怕张墨骗自己,只是担心张墨被底下蒙骗罢了。 “当然!”一看就知道是个没玩过光荣《太阁立志传》的孩子。 《太阁立志传》是与光荣的《大航海》系列、《三国志》系列齐名的一款角色扮演类游戏,游戏的主角是万历年间侵华日军总头目丰臣秀吉。自十年前《太阁立志传1》出世以来,画面和系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到了四代和五代之时,游戏又新增了多角色扮演的商结局和商路线。 而几乎每一个玩过商路线的玩家都知道,石见对石见町投资,开采出银矿那是玩商路线最赚钱最赚钱,没有那个之一的方法。 做为光荣游戏的爱好者,张墨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石见银山的存,甚至因为日本游戏动漫看多了的原因,他对日本史上这段充满狗血与奸情的历史也是知之甚详。 东厂的探子有可能忽悠他,但历史学家总没有必要这件事上忽悠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很久没更新了,然后我发现的确很久没更新了…… 因为这个文快完了,我纠结了。。 是冒着被刷负的危险按大纲写呢,还是改大纲呢? 说实话,现在的剧情和我以前写的大纲已经完全不同的,比如黄锦同学,大纲里他最后会变成专门残害小正太的连环食人杀手。。 但三观不正的墨墨忍不下手杀他,只好将黄锦同学打发去安陆,给兴献王之子猪小葱(嘉靖)同学当大伴…… 历史上黄锦就是猪小葱的大伴。。。 但是我不忍心啊,所以改了…… 但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改大纲吧,墨墨先死还好,要是照照先死,墨墨的下场肯定不会比历史上刘谨好多少…… 只有不改大纲,才能保证照照和墨墨死了也要在一起,甜甜蜜蜜滴在一起,不用担心照照万一下台,墨墨被清算滴说…… 但不改,照着写……我似乎又看见排山倒海的负分向我袭过来 ------------ 113 113 ------------ 114 第六章 吃醋的那点事儿 “那都不跟一起睡了?”刘宁扬起愤怒的小脸,声音委屈且傲娇说道:“只和嫂子睡,不和睡。哥哥坏坏!”刘宁边说边用手背揉着眼睛,小腿不停床上乱蹬,语带哭腔的说道。 “乖乖乖!宁儿乖乖,宁儿不哭喔!”张墨伸手将刘宁抱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哥哥不和宁儿睡,那是因为宁儿找大了,是个真正的女孩子了。” 是的,刘宁长大了,已经是个真正的女。 和自己这个太监哥哥睡也就算了,怎么能和朱厚照那种真·禽兽无双睡? “不管,要嘛!”刘宁反身抱住张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哥,不用担心嫂子对做什么的?他只喜欢一个的,绝对不会对其他有想法的。” “宁儿…………竟然会帮他说话?……”不是巴不得们分开吗? 张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的刘宁,忽然想起,宣府时朱厚照掉到家妹子的浴室里,不小心把家妹子给看了个精光,事后对方杀上门,吵着闹着要朱厚照负责时,反应最激动的不是张墨这个正牌女友,而是身为朱厚照的小姨子,当然家自称是小姑子的刘宁。 “这头猪是哥哥的,其他休想哥哥的爱猪的主意。就算他们俩要搞外遇,也只准哥哥搞外遇,绝对不允许这头猪搞外遇。”小豆丁刘宁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扫帚指着对方,挺着不算大的小胸脯,杀气腾腾的对主动上门,求安慰求抚摸的王满堂如是说道。 刘宁此言一出,当下将一旁的朱厚照感动的泪眼花花,他挤开一旁的张墨,几步冲上前去,抓住刘宁的手,深情而又激动的叫道:“宁儿!没想到……还以为……”朱厚照用手擦了擦眼泪,长期以来刘宁都以和自己作对为己任,兢兢业业的实行着不折腾死自己就不舒服的生信条,努力的想要拆开自己和张墨。可让没想到的是,一旦出现不明真相的炮灰群众,第一个出来挺自己的,竟然不是张墨,而是一直和他不对付的刘宁。 “死小猪,闪一边凉快去,等姐收拾完这个不知羞的女,再来收拾这个红杏出墙的女。”刘宁一点也不为朱厚照的态度感动,直接做了个赶苍蝇的手势将朱厚照赶到一边,继续指着对方叫骂道。 “其实嫂子呢,虽然不喜欢他,但是觉得他还是很爱哥哥的。”刘宁以手托腮,皱着秀眉对着满脸惊讶和不解的张墨,轻声解释道:“而哥哥似乎也很喜欢他,所以虽然不情愿,也只好捏着鼻子,勉强认了这个嫂子。”刘宁酸溜溜的说着,“不过……”刘宁皱了皱鼻子,指着张墨很不服气的说道:“不准哥哥只喜欢他,不喜欢喔!会生气的!” “笨蛋!”张墨刘宁秀美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掌,爱怜的说道:“哥哥当然最喜欢啦!” 张墨心里有点虚,他相信朱厚照,也相信刘宁,相信他们俩不会成为历史上那个让后演绎了无数次的龙凤,只是他心里为什么就这么虚呢? 从宣府回来后,因为王满堂的事而和刘宁关系大好的朱厚照,并没有迫不及待打发刘宁走,而是默许她和王满堂一起留豹房中,当然王满堂是待洗衣院里服侍,刘宁是待腾沼殿之中被服侍。 又因为张墨的关系,刘宁豹房之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一,没敢说二,连朱厚照也要让她三分,证据就是有宫偶尔犯了小错,求到刘宁面前,刘宁向朱厚照替他求情,朱厚照听后果然只是笑笑便不追究,一时之间宫中都传言张公公已经失宠,现皇上面前得宠的宣府美刘娘娘。 听到这段传言时,张墨心里那个气啊,也顾不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守法穿越的身份,当场就命打死了几个喜欢嚼舌头的宫,又下了禁口令——严禁豹房中再传刘宁和朱厚照的是非。 只是堵得住的嘴,堵不住的心,尤其是堵不住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张墨总担心着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地板上,而刘宁和朱厚照则光溜溜的搂抱着睡床上。 一想到这个场景,张墨心中憋屈的越发厉害,为了不让此种情况发生,张墨忍痛做出了不准刘宁再和他还有朱厚照一起睡,这个让朱厚照雀跃万分,让刘宁辣手摧兄的决定。 本以为这样刻意的疏离,能让这个流言慢慢平息下来,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事情不但没有往好的一面发展,反而越演越烈,甚至都传到了外廷之中,才会有前一阵子杨廷和向朱厚照建议,将刘宁和王满堂一起纳为妃子。 “哥哥只准喜欢,不准喜欢坏猪!”刘宁娇笑着搂住张墨的腰,头靠他肩膀上,手指把玩着头发,柔声说道:“坏猪坏死啦!竟然不和哥哥一起睡,而去和皇后睡!”刘宁说到此处,从张墨怀里站起来,双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脚,气乎乎的说道:“哥哥也是,既然喜欢坏猪,干嘛要坏猪去和皇后睡啊?”刘宁手指张墨,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坏猪这个虽然坏,但只要哥哥不同意,打死他也不敢和皇后去睡,而且既然哥哥同意了,麻烦就大方点,不要这么前欢笑后留泪的,脸上笑容灿烂,心里醋海翻天,晚上跟煎烙饼似的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谁……谁……”张墨老脸一红,妹的,哥心里醋海翻天睡不着觉,都知道?是肚里的蛔虫还是蛔虫还是蛔虫啊? “谁谁谁……啊!”刘宁张墨额头上用力一点,很大声的对兄长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下了一个很准确的定义,“贱受!圣母!” “才不是贱受圣母呢?只是希望小猪能有个孩子罢了。”张墨皱了皱鼻子,苦巴巴的小脸分外委屈,只见他低下头,对了对手指,轻声细语的说道:“希望他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能继承皇位的男孩,这样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长期以来,张墨一直努力,努力想要改变历史,他改变历史的动机并没那么其他穿越者那么伟大,既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更谈不上为后代子孙谋福利,毕竟他只是一个不会有后代的太监,他只希望……他只希望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正德十六年的悲剧。 可张墨发现,纵使他已经努力将历史改变了许多,但刘宁和王满堂这对历史颇受朱厚照宠爱美,却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了,历史依旧它原来的轨道上欢快的撒着欢,他过往做的一切很可能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原来是为了孩子啊?”一点也没受张墨悲情影响的刘宁,低下头咬着唇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出来,接着抬起头冲着无精打采的张墨嫣然一笑,“这好办啊!孩子什么的,也能生啊!”说罢,刘宁拍了拍张墨的肩膀,摊手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不如……就让给死猪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文保证不悲情,HE结局~~ 只是我怕GN们接受不了而已…… 其实……我我我……早就埋过伏笔的…… ------------ 115 第七章 传宗接代的问题 “那都不跟一起睡了?”刘宁扬起愤怒的小脸,声音$淫荡 :“只和嫂子睡,不和睡。哥哥坏坏!”刘宁边说边用手背揉着眼睛,小腿不停床上乱蹬,语带哭腔的说道。 “乖乖乖!宁儿乖乖,宁儿不哭喔!”张墨伸手将刘宁抱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哥哥不和宁儿睡,那是因为宁儿找大了,是个真正的女孩子了。” 是的,刘宁长大了,已经是个真正的女。 和自己这个太监哥哥睡也就算了,怎么能和朱厚照那种真·禽兽无双睡? “不管,要嘛!”刘宁反身抱住张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哥,不用担心嫂子对做什么的?他只喜欢一个的,绝对不会对其他有想法的。” “宁儿…………竟然会帮他说话?……”不是巴不得们分开吗? 张墨目瞪口呆的看着脸上还带着点小得意的刘宁,忽然想起,宣府时朱厚照掉到家妹子的浴室里,不小心把家妹子给看了个精光,事后对方杀上门,吵着闹着要朱厚照负责时,反应最激动的不是张墨这个正牌女友,而是身为朱厚照的小姨子,当然家自称是小姑子的刘宁。 “这头猪是哥哥的,其他休想哥哥的爱猪的主意。就算他们俩要搞外遇,也只准哥哥搞外遇,绝对不允许这头猪搞外遇。”小豆丁刘宁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扫帚指着对方,挺着不算大的小胸脯,杀气腾腾的对主动上门,求安慰求抚摸的王满堂如是说道。 刘宁此言一出,当下将一旁的朱厚照感动的泪眼花花,他挤开一旁的张墨,几步冲上前去,抓住刘宁的手,深情而又激动的叫道:“宁儿!没想到……还以为……”朱厚照用手擦了擦眼泪,长期以来刘宁都以和自己作对为己任,兢兢业业的实行着不折腾死自己就不舒服的生信条,努力的想要拆开自己和张墨。可让没想到的是,一旦出现不明真相的炮灰群众,第一个出来挺自己的,竟然不是张墨,而是一直和他不对付的刘宁。 “死小猪,闪一边凉快去,等姐收拾完这个不知羞的女,再来收拾这个红杏出墙的女。”刘宁一点也不为朱厚照的态度感动,直接做了个赶苍蝇的手势将朱厚照赶到一边,继续指着对方叫骂道。 “其实嫂子呢,虽然不喜欢他,但是觉得他还是很爱哥哥的。”刘宁以手托腮,皱着秀眉对着满脸惊讶和不解的张墨,轻声解释道:“而哥哥似乎也很喜欢他,所以虽然不情愿,也只好捏着鼻子,勉强认了这个嫂子。”刘宁酸溜溜的说着,“不过……”刘宁皱了皱鼻子,指着张墨很不服气的说道:“不准哥哥只喜欢他,不喜欢喔!会生气的!” “笨蛋!”张墨刘宁秀美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掌,爱怜的说道:“哥哥当然最喜欢啦!” 张墨心里有点虚,他相信朱厚照,也相信刘宁,相信他们俩不会成为历史上那个让后演绎了无数次的龙凤,只是他心里为什么就这么虚呢? 从宣府回来后,因为王满堂的事而和刘宁关系大好的朱厚照,并没有迫不及待打发刘宁走,而是默许她和王满堂一起留豹房中,当然王满堂是待洗衣院里服侍,刘宁是待腾沼殿之中被服侍。 又因为张墨的关系,刘宁豹房之中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一,没敢说二,连朱厚照也要让她三分,证据就是有宫偶尔犯了小错,求到刘宁面前,刘宁向朱厚照替他求情,朱厚照听后果然只是笑笑便不追究,一时之间宫中都传言张公公已经失宠,现皇上面前得宠的宣府美刘娘娘。 听到这段传言时,张墨心里那个气啊,也顾不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守法穿越的身份,当场就命打死了几个喜欢嚼舌头的宫,又下了禁口令——严禁豹房中再传刘宁和朱厚照的是非。 只是堵得住的嘴,堵不住的心,尤其是堵不住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张墨总担心着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睡地板上,而刘宁和朱厚照则光溜溜的搂抱着睡床上。 一想到这个场景,张墨心中憋屈的越发厉害,为了不让此种情况发生,张墨忍痛做出了不准刘宁再和他还有朱厚照一起睡,这个让朱厚照雀跃万分,让刘宁辣手摧兄的决定。 本以为这样刻意的疏离,能让这个流言慢慢平息下来,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事情不但没有往好的一面发展,反而越演越烈,甚至都传到了外廷之中,才会有前一阵子杨廷和向朱厚照建议,将刘宁和王满堂一起纳为妃子。 “哥哥只准喜欢,不准喜欢坏猪!”刘宁娇笑着搂住张墨的腰,头靠他肩膀上,手指把玩着头发,柔声说道:“坏猪坏死啦!竟然不和哥哥一起睡,而去和皇后睡!”刘宁说到此处,从张墨怀里站起来,双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脚,气乎乎的说道:“哥哥也是,既然喜欢坏猪,干嘛要坏猪去和皇后睡啊?”刘宁手指张墨,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坏猪这个虽然坏,但只要哥哥不同意,打死他也不敢和皇后去睡,而且既然哥哥同意了,麻烦就大方点,不要这么前欢笑后留泪的,脸上笑容灿烂,心里醋海翻天,晚上跟煎烙饼似的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 “谁……谁……”张墨老脸一红,妹的,哥心里醋海翻天睡不着觉,都知道?是肚里的蛔虫还是蛔虫还是蛔虫啊? “谁谁谁……啊!”刘宁张墨额头上用力一点,很大声的对兄长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下了一个很准确的定义,“贱受!圣母!” “才不是贱受圣母呢?只是希望小猪能有个孩子罢了。”张墨皱了皱鼻子,苦巴巴的小脸分外委屈,只见他低下头,对了对手指,轻声细语的说道:“希望他能有个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个男孩,一个能继承皇位的男孩,这样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长期以来,张墨一直努力,努力想要改变历史,他改变历史的动机并没那么其他穿越者那么伟大,既不是为国也不是为民,更谈不上为后代子孙谋福利,毕竟他只是一个不会有后代的太监,他只希望……他只希望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正德十六年的悲剧。 可张墨发现,纵使他已经努力将历史改变了许多,但刘宁和王满堂这对历史颇受朱厚照宠爱美,却还是无可避免的出现了,历史依旧它原来的轨道上欢快的撒着欢,他过往做的一切很可能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原来是为了孩子啊?”一点也没受张墨悲情影响的刘宁,低下头咬着唇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出来,接着抬起头冲着无精打采的张墨嫣然一笑,“这好办啊!孩子什么的,也能生啊!”说罢,刘宁拍了拍张墨的肩膀,摊手耸肩很无所谓的说道:“不如……就让给死猪生个孩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后文保证不悲情,HE结局~~ 只是我怕GN们接受不了而已…… 其实……我我我……早就埋过伏笔的…… ------------ 116 第八章 兄妹俩各有算计 ------------ 117 第九章 两个人幸福生活 ------------ 118 第十章 张墨被人给三了 ------------ 119 第十一章 女人女孩的区别 “姑娘,思想不要这么邪恶好不好?”黄锦学着张墨的样子,重重一掌拍刘宁那倍亮的小脑门上,没好气的说道。 这年头的孩子,杂都那么不纯洁呢?5601P?这得有多重的口味,才干得出来啊? “那说是被……”刘宁将糕点盘放膝上,两只手抱着脑门,一脸委屈的看着黄锦,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黄锦接下来那虚空一掌吓得一缩。 锦儿姐姐真是太可怕了!以前她的食物链明明之下的,现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难道女有了男之后,战斗力就会增强? “是这样的,最近皇上不是成立了一只新军嘛……就是大明皇家近卫军,简称皇军的那个……”黄锦看一脸不解的刘宁,好心解说道,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旁正摔枕头的张墨忽然大叫道:“皇军!皇妹!起得什么破玩意名字!一点水平都没有!” “别理他,继续……”刘宁一拉黄锦,巧笑着往他手里塞了块枣泥糕,满脸献媚的笑着说道。 “锦儿不喜欢吃枣泥的,太甜容易发胖……”黄锦一面满脸嫌弃的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飞快几口咽下肚子里,喝了口茶方才继续说道:“简单来说,大明军制按卫所制划分知道的吧?就是整个军队里分为卫和所两级,比如什么锦衣卫、孝陵卫、府前卫之类,这个军队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而一卫则包括五千户,一千户又包括十百户,一百户下辖两总旗,总旗下又是五个小旗,每小旗十,这样一算就知道了……除开那些百户千户不算,加上那些总旗小话茬,一卫所的正好……” “正好五千六百?”刘宁心里略一盘算,立刻就算出黄锦需要的答案,只见她猛得一拍大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但又难以置信的表情,指着涨红着脸用力摔打被子的张墨,满脸惊恐的说道:“他这么生气,不会是因为皇上和新建的皇军走得太近了吧?”刘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听说,皇上非常看重这只新军,平常散了朝哪儿也不去,就往那钻,不但看他们演练,听说还经常自己下场演练,那叫一个勤奋好学,听说追大哥时都没这么卖过力。不过……大哥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吃这种飞醋?”刘宁转头看了张墨一眼,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女啊,真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 “不要地图炮身攻击好不好?什么叫女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生物?”黄锦一脸不快的看着刘宁,语气愤愤的说道:“也是女,可不会像墨墨哥那样……们家那谁……认识的啦,就不明说了……”黄锦脸一红,接着气呼呼的站起来继续说道:“他也天天跟着他爹那瞎混,也一样和一大群糙老爷们乱混,就不吃醋不吃一点也不吃。” “锦儿姐姐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会心疼的。”见黄锦似乎真得生气了,刘宁连忙跟着站起来,一脸恭谦的扶黄锦坐下,轻抚着他的后背,用饱含着歉意的语气,满脸诚恳的说道:“地图炮?哪敢啊?也是女啊,怎么敢说女的坏话?地图炮锦儿姐姐,不就是说自己吗?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算什么女?顶多就是个女孩?”黄锦飞快刘宁胸口上扫了一眼,接着用很确定的口吻说道:“女孩,就是个女孩。” 刘宁顺着黄锦的视线低头看了看,接着又往站门口的小宫女胸前瞄了瞄,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巨大的高度差距依旧深深伤害了她幼小的****之心,“女孩和女有什么区别啊?”刘宁很不服气,就算自己是个旺仔小馒头,但也不可能比眼前这位还小,“凭什么说是女孩,而是女?” “女是什么?女是相对于男而言的,想当女,得先有个男,必须和那个男……那什么……懂的……”黄锦一挑眉,洋洋得意的看着刘宁,继续说道:“有男吗?” “这……没有……”刘宁想了想,接着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以前大同的时候,她还小,又一直住内宅,没机会见男,后来认了哥哥来到京城,直接住豹房,男到是见得多了,但都是不健全的男,唯一健全的那个,还是自己的嫂子,属于动不得的范围,哪有机会“那什么……懂的……” 不过…… “没有,难道有……难道和钱……和他?们俩……”刘宁不敢置的将双手握成拳,只留两大拇指外,做了个拇指相碰的动作,果然不其然的就看到了一个满脸红晕的低下头不敢看自己的黄锦。 “…………以为……结果…………唉……”刘宁手指着黄锦,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大哥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不过……”黄锦对手指,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刘宁,一脸纯真无辜的说道:“这种事有必要告诉他吗?他和皇上那什么的时$淫荡 ……也没有告诉嘛……”黄锦噘着嘴,看着不停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刘宁,很不服气的说道:“还有,别老那眨眼睛了好不好?累不累啊?眨得不累,看着都累了?眼睛抽筋了?” “呵……呵呵……不服气……不服气没关系……自己去和大哥说啊……”放弃和黄锦进行眼神交流的刘宁,垂头丧气的坐椅子上,用看死的眼神看着黄锦,以手掩面,指着黄锦的说道:“就后面,有什么话,们自己谈吧,只是个打酱油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请大家尽情无视……” “什么?”黄锦一惊,飞快回过头,正对上一脸铁青,额上青筋暴跳,脸上肌肉还不住颤抖的张墨,“墨墨哥,听解释……” 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编,编,慢慢编,哥就要看看,找了男之后,脑子有没有聪明点,能不能编出点好东西来! 张墨冷笑一声,正准备放几句吓死不偿命的狠话,眼前的黄锦却猛得歪着脑袋,伸出手抱住自己的脖子,额角冷汗直流,似乎正饱受巨大的折磨。 “大黄啊,怎么啦?哪儿不舒服?”危急时刻,张墨也顾不上自己还要对黄锦进行爱的教育,立刻冲上前一把抱住黄锦,小心翼翼的扶住他的头,满脸关切的问道。 “墨墨哥,小锦疼……脖子疼……”苍白着脸的黄锦呲着牙,声音虚弱的说道。 “来……叫太医……”张墨一听,心里更急,也顾不得什么居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于色了,直接抱起黄锦放回自己床上,然后扯着嗓子开始叫。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一个,怎么一下功夫就脖子疼了?而且还疼的这么厉害…… “墨墨哥,小锦没事……就是就是……”黄锦抓住张墨的衣袖,艰难的想向他解释,他真得没什么,只是……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之前,要写12500字…… 哭! ------------ 120 第十二章 正德微服私访记 ------------ 121 第十三章 小俩口的江南游 明代倭寇其实并不是像后想像的那样,乃是地道的日本海盗,而是以东南沿海华为主的走私贸易集团,而真正的倭其实还是受中国的指挥。虽然现没有数十年后占领九州,手下倭籍打工仔无数,号称“日本王”的汪直那样的大海盗出现,但实际上他也只是中国的一条走狗,中国指哪他就咬哪。 尤其是正德年间的倭寇,和嘉靖年间的倭寇比起来,那更是纯洁的像一朵花似的,虽然他们走私基本都是偷税漏税不上税的,但大多数都如同二十一世纪可爱的淘宝卖家一样,老老实实用本国的扇子、倭刀等广大大明群众喜欢的工艺品与大明的买家进行交易,不但包快递送货上门还包退包换包试用。 但不管是什么年代,黑心的商总是有的,由于倭来大明一次不容易,再加上生地不熟的,而大明的商大多是官宦之家,当地实力雄厚,连地方官都要让他三分。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久而久之,大明的商们就不再愿意付倭货款,每当倭来催帐时,都借着资金周转不灵将倭的货款一拖再拖。 淘宝有条规定,没有使用支付宝的交易是不能淘宝投诉的。同样的,由于这些交易都是避开大明政府的走私交易,所以一旦买家卖家交易中发生矛盾,受害的一方也是无法向大明官府进行投诉以及要求保护。 倭收不到钱,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回倭国去,于是将船泊近岛,方便就近向债主逼债。一次两次之后,倭用光了备用款,买不到粮食,自然就只能上岸去做倭寇,引得地方官吏调兵遣将,大举进剿。” 而这时那些商往往又会跑出来做好,将官兵进攻的消息一字不露的告诉倭,让他们赶快逃跑,顺便哭着表示一下自己这次实是资金周转不灵,下次们再运货来时,一定一次给们算清楚。 倭远异国他乡,不敢和官军们硬碰硬,只能灰溜溜的打道回府,然后下一次来时,再将这次的事重复一次。 一次两次三四次,发生的多了,倭也不上当了,放弃走私这个很有成就的职业,而此走上没技术含量的抢劫之路。 “不过墨墨,觉得还是有点奇怪?”朱厚照摸着下巴,摇头晃脑的想了想说道:“为什么这些倭的抢劫会这么精准呢?竟然能保持冤有头债有主的作风,很少伤害到无辜?不像他们以往的作风啊?” “呃……”张墨手一抖,一滴墨水溅到纸上,顿时化成乌黑一团,将好好的一张白纸弄得不能使用,“应该是有内应吧?”张墨偷偷看了朱厚照一眼,见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重新铺好纸,慢慢纸上信笔涂鸦起来。 “有内应那自然是肯定的,不过……”朱厚照抓抓脑袋,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不对!觉得还是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吗?”张墨回过头,一弹朱厚照的小脑门,笑着说道:“就这智商,动动手就很好了,动脑子就省省吧,不要太过于为难自己。” “哼哼!坏墨墨!看不起!”朱厚照捂着小脑袋,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越发甜蜜。 虽然墨墨笑得有些奇怪,但从现看来,虽然自己长大了,但墨墨对自己还是一样嘛,没有那种小时候爱爱到心坎里,长大后恨不得凑钱做掉的举动。 “从来……就没看得起过!老大不小了,还当自己是小孩,这里乱卖萌。”张墨冷冷的扫了朱厚照一眼,继续低头画画,同时心中大声感叹,为什么当年自己会这么没眼光,他到也不想凑钱做掉朱厚照,但他能找做掉当年的自己吗? “坏墨墨!”朱厚照冲着张墨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鬼脸,见他依旧埋头苦画不搭理自己,方才跟着将视线转到纸上,沉思片刻之后,改用赞赏的语气说道:“墨墨,这肉丸子画得真好看,看得都饿了。” 朱厚照话才一出口,顿觉一股强大的杀气扑面而来,杀气之盛可比昔日应州数十万大军,“画得是弥勒佛!”张墨倒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犯下弑君之罪,强笑着说道。 “弥勒佛?”朱厚照以最快的速度将张墨的成果打量了一遍,又抬头以惊讶的目光,死命盯住张墨的脸至少一柱香,确定对方真得不是开玩笑后,方才勉强开口道:“会遭报应的!” “滚!”张墨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第二日,张墨继续书房画画,闲着没事做的朱厚照再次溜达了过来。 “哇,墨墨,画得肉包子真可爱啊!”朱厚照拼命鼓着掌,指着张墨一上午的成果,满脸兴奋的称赞道:“惟妙惟肖,画得实是……疑?墨墨,怎么又是那个表情?这次不会又认错了吧?这绝对绝对不是弥勒佛,敢肯定,这货不是弥勒佛。” 张墨低下头,抬起眼帘,死捏着双拳,语气阴冷的说道:“这……是…………” “啊……墨墨,这画得,根本就是癔想出来的的模样,完全做不得数,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加重病情就不好。”朱厚照边说边将那张据说是他的画从书桌上拿起来,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头,看着大半身子笼罩黑暗当中,活脱脱如少男漫画中恐怖大魔王出场气氛一样的张墨,哀声叹气的说道:“癔想是种病,得治。” 治妹!张墨顺手抢起手边的砚台,往朱厚照脸上砸去,但可惜的是朱厚照虽然姓猪,但反应却比猴还快,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拉开门闪了出去,张墨最后听得的几个字居然是隔着门传进来的,只可惜一方上好的砚台就这么毁张墨和门手里。 “坏墨墨,还想砸?美得!”听到身后门上传来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朱厚照吐了吐舌头,拍着胸口,做出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又侧耳门上听了听,确定张墨不会冲出来后,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画展开,一脸欢喜的看了看,又放嘴边亲了再亲,方才将画叠成一个漂亮的心连心,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将叠成心连心的画放进荷包里,最后又重新将荷包塞进怀里,并且用手确定再三,才满意的离开书房。 第三日,继肉丸子和肉包子事件后,屡战屡败的张墨继续发扬着屡败屡战的精神,依旧书房画着画。 “墨墨,这画得是?”吸取前两次的教训,朱厚照不敢再对眼前这个长相如大饼的生物发表任何意见,虽然诚实是一种美德,但是如果诚实会破坏夫妇感情的话,朱厚照也不介意当一回小骗子。 “看不出来吗?”张墨一脸不可思议的转过头,很不解的问道:“觉得画得比较很明显很像了,怎么还会看不出来?” 朱厚照沉默的摇头,今天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这玩意是大饼了。 “难道画得这么差?”张墨一手抱胸,另一手摸着下巴,很费解很郁闷的说道:“画得明明就是大饼啊!” “呃……”这回轮到朱厚照郁闷了,只见他先是看着眼前的画,又抬起头看了看张墨,方才一脸勉强的伸出大拇指赞赏说道:“好大饼!”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张墨眼中闪过一丝捉狭的神情,看着朱厚照,脸上露出几天少见的晴天,开口问道:“照照啊,还有几天到扬州啊?天天待船上,都快憋死了。” “也憋得慌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扬州的琼花。”朱厚照坐到椅子上,大手一揽将张墨抱进怀中,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张墨后,方才一脸无奈的说道:“听说琼花总是四五月开花,可是现都五月了,也不知道赶到扬州,是不是还能看到?” “没有琼花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们改去西湖赏荷就是了。”张墨一脸无奈的趴朱厚照怀中,伸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噘着小嘴说道:“啊……是烦这坐船,豆丁大的地方,还又闷又难受,也不知道还要坐多久的船?” “忍忍吧!走陆路也不知道多少等着抓咱俩,走水路虽然慢点,但胜安全。”朱厚照用力张墨脸上亲了亲,满脸温柔的安抚道。 是的!这两口子私奔了,他们俩又一次私奔了,奔完广袤的蒙古草原后,这两口子将旅行的地点放到了风景秀丽的江南,并且美其名曰,渡蜜月。 上次……上次那是拖家带口的蒙古旅行结婚,这次才是真正的二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现在说应该是昨天)是崇祯皇帝上吊的日子(据说),群里有人问我有神马纪念活动没有…… 我横眉冷对之,曰,你觉得身为阉党的我会稀饭崇祯 对方,那你准备 我,看清穿去,性格决定喜好,对崇祯的性格喜欢不起来 ------------ 122 第十四章 梅龙店和李凤姐 “终于……终于下船了。”张墨扶着朱厚照跳下船,立足未稳即刻放眼望去。 前世他虽是南方,此生也曾因为船厂的问题来过一次南京,但不管是前世还是此生,每次来时不是匆匆而过,就是被一大群围着,也没好好瞧过南京的风景。 彼时的南京正值六月中旬,虽然天气炎热,但因为张墨南京建立新的船厂,并且南京设立市舶司的关系,南京街头不但有中国,而且还时不时冒出几个高鼻深目的外国,引得身旁的朱厚照一阵阵尖叫。 “墨墨,看,原来真有是黄头发,白皮肤的……”朱厚照一脸兴奋的抓住张墨的手,转回头,指着擦身而过的一个外国说道:“看看……看啊……”看他那兴奋劲,要不是张墨拉着,怕是要只身追随那外国而去。 “土包子!少见多怪!”张墨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小时候,老师教育他们——见到外国不要围观尾随。当时张墨还觉得老师那是说废话,外国有什么好围观尾随的,马路上的老外比盲道上的狗粑粑都多,现张墨知道老师的话原来也是不无道理的。 “好嘛!”朱厚照一脸惭愧低下头,乖乖跟张墨身后,只是没走多远,立刻又因为某个他没见过的稀罕事件大叫起来,引得街行无不驻足侧目,偏偏他老家还不自觉,不但要自己兴奋,还要拉前方低头认罪状,努力表示自己其实不认识后面这个的张墨一起兴奋。 “唉!”张墨叹了一口气,目光向后望去,几十个东厂的番子正身穿着便衣,看似悠闲的跟他们身后,好不让他羡慕。虽然无名英雄的活是辛苦点,但抛头露面让围观的感觉,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的。 “拜托,别表现的和乡巴佬进城一样好吗?”张墨拉了拉朱厚照的衣袖,斜着眼睛不满的看了朱厚照一眼,用三分撒娇七分不满的语气开口说道。 “好嘛!”自动将张墨不满的斜眼转换成媚眼的朱厚照,荡漾的笑了两声,一把拉住张墨的手,用力摸了摸,又摸了摸肚子,轻皱着眉头说道:“饿了!” 朱厚照这一说,张墨也觉得肚子有些饿,那夜他俩晚饭都没吃匆匆离京,一双马飞奔至通州,通州上船后又一连坐了十几天船,船上虽然不缺吃喝,但因为两心里都挂着自己能否顺利逃掉这个问题,难免有些食欲不振,用TVB喜欢的台词来说,就是吃龙肉都没有味道。 更何况对这两而言,吃龙肉什么的,还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天子不是号称真龙吗?爱到激情时,兴奋到顶点的张墨没少啃过朱厚照,把个好好的小白猪啃得伤痕累累,至到某只小嫩猪军营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再啃有可能把自己的牙磕掉为止。 “吃饭吃饭,吃过饭们上哪去……”张墨殷勤的为朱厚照挟了一饭碗的素菜,又拼命往自己碗里挟了一饭碗的肉菜,边吃边用祈盼的目光看着朱厚照问道。 其实这次的事情与其说是小两口私奔事件,还不如说是朱厚照一意孤行,坚持要离家出走,而张墨本着就算自己不同意,小猪也随时有可能溜出圈,与其放任小猪外头乱啃白菜,而自己只能家里白白担心,还不如以主的身份随着小猪一起出门,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事控制自己可以看到的范围之内,只不过他虽然跟来了,但一切的事宜还是由朱厚照负责具体规则,因为某头猪说要给老婆惊喜。 希望不要是惊吓就已经很好了。 “先南京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然后再坐船去苏州,接着是杭州,反正……”朱厚照笑得越发荡漾,荡漾得连嘴里吃得是他最讨厌的苦瓜也没尝出来,“们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本!”朱厚照握紧拳头板着小脸蛋发誓,萌的小动作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他攻外表下那受的本质。 “不是说去调查倭的事吗?”张墨擦了一把冷汗,朱厚照出门之前可是打着“大义”的名分忽悠自己的,虽然明知道是忽悠,但也不用原形毕露的这么快吧,好歹也面上装一装。 “调查?喔……调查当然要调查!”朱厚照拍了拍张墨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擦了一把冷汗,面不改色,一脸淡定的说道:“不过们还是要劳逸结合嘛,所以顺便,顺便玩一下啦……” “是顺便调查吧?”张墨没好气的看着朱厚照放自己肩膀上的蹄子,沉思这货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否则放哪不好,非把他刚啃过鸡腿的油腻腻的蹄子放自己肩膀上,还衣服上蹭……还蹭得这么用力,真是过分……早知道就不应该体恤他昨晚体力消费过大,而放宽吃肉权限的。 张墨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朱厚照这到底是装纯还是真纯,怎么就敢这么大胆的往自己新衣服上蹭油呢?不想活了他? “墨墨……亲亲……”朱厚照像猫咪似的轻叫一声,接着噘起油腻腻的双唇就往张墨脸上凑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墨随手从衣袖里掏出一块布,飞快塞进朱厚照嘴里,方才无比淡定的说道:“有事吗?” “没……没事……卖下萌……”朱厚照将嘴里的布掏出来,感觉有点眼熟,似乎是昨天夜里两风云之后用来擦身子的那块,真想不到墨墨口味竟然这么重,竟然把这玩意都随身带着,更想不到今天竟然…… 呕!朕今天也口重一回了。 “小朋友,没事不要乱卖萌,地球很恐怖,怪叔叔很多的。”张墨一脸温柔的挟起一根苦瓜,另一手轻轻朱厚照下颌上一按,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再笑眯眯的将苦瓜送进朱厚照嘴里,再轻轻一抬朱厚照的下巴,将他的嘴闭上,方才呲牙笑道。 “坏……逼照照吃苦瓜的坏……”朱厚照嚼也不嚼直接将苦瓜咽进肚中,方才眼嚼泪花的摆出一个比苦瓜还苦的小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墨。 “摆脱,今年十七岁,不是七岁了,超龄了正太。老珠黄皮肤黑,以为乱卖萌还能打动这颗比钢铁还硬的心?”张墨白了朱厚照一脸,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摊手耸肩笑着说道。 “可恶!”朱厚照愤愤转头,一边低头学小白兔啃青菜,一边考虑要不要去那个有万年历史的大国整个容先。 xxxxxxxxxx 半个月后,一路饱览祖国大好名胜的朱厚照与张墨两,终于辗转来到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地处杭州附近的一个小镇,名字叫做…… “梅龙镇?”张墨站镇口的牌坊下,仰头看着写着“梅龙镇”三个大字的牌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梅龙镇?刘良女难道不就是李凤姐吗?怎么还会跑出一个梅龙镇出来? 张墨闭上眼睛用力甩了甩头,睁开眼睛后往牌坊上看了一眼,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又用力揉了揉眼睛,火速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再定晴向牌坊望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梅龙镇三个大字还是他眼前动也不动,让张墨不得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哪个神仙妖怪变出来的障眼法。 “墨墨,怎么了?”朱厚照一脸关切的看着张墨,先是做了一连串奇怪的动作,现又傻不拉叽的张嘴站那里,虽然墨墨呆呆的模样很可爱,但老这么站这里,不说堵住路影响不太好,自己也不愿意让这么萌可爱的墨墨就这样白给不明真相给围观了,要是收钱还差不多,五文钱两次……只看,不给摸,掏钱也不给摸。 “龙凤店?龙凤店哪里?”张墨反抓住朱厚照的手,厉声问道。 “墨墨?怎么知道龙凤店?”朱厚照一瞪眼,满脸惊奇的看着张墨。 太奇怪了,墨墨怎么知道龙凤店的事?谁?是谁走漏了风声?给朕站出来! “真有龙凤店?”张墨一声尖叫,他问朱厚照关于龙凤店的事只是出于一种下意识反应,根本没指望从他嘴里听到答案,但没想到他竟然真得给了自己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嘘嘘!别这么大声!”朱厚照将食指放唇边竖起,做了一个息声的手势,飞快转头看了看,见没有注意他们俩,拉着张墨闪进旁边的一条小胡同,半嗔半怨的说道:“笨墨墨,不知道们是私奔啊?声音这么大!”朱厚照学着张墨的模样,轻轻一掌拍他的脑门上。 一掌,没反应还发呆,朱厚照心中窃喜,伸出手想再来一记,就见张墨猛得起抬起头,死盯着自己欲落未落的手掌,语气冰冷的说道:“照照,想做什么?” “…………”朱厚照本能想要收回手,又觉得太过欲盖彰章,尴尬的笑了笑,眼珠不知道转了几圈,方才缓缓的放下手,为张墨理了理额前几根被风吹乱的小碎发,表情严肃的说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哼哼!”张墨用不信任外加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朱厚照,见对方似乎已经知错了,冷哼几声,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改口问道:“说……怎么知道有龙凤店的?” “拜托!墨墨,这次行程可是负责的,最终目的地也是选的,当然派来收集过梅龙镇的情况。”朱厚照噘着小嘴,满脸不快的说道:“难道心中,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了解情况就冒冒失失往上冲的糊涂蛋吗?” “呃……”把那个“吗”字去掉,差不多就是心中的形象了。 张墨心里偷偷嘀咕一声,话没说出口,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却分明已经透露出他心里的意思。 “坏墨墨,不相信!”朱厚照激动的手一抖,张墨那颗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清爽干净的头,立刻被朱厚照揉成一个正宗雀巢。 “来,墨墨,们走,家去。”朱厚照后退几步,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非主流发型,趁着张墨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飞快抄起张墨的手,拉着张墨向外走去。 “家?”张墨任由朱厚照前方牵着走,脑子里还有些糊涂,他们俩这里生地不熟的,哪里有什么家啊?还有……这个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多不好,都被围观了。 张墨涨红着脸,害羞的低下头,一时半回还没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被围观,不是因为他和朱厚照街上拉拉扯扯,而是因为他头上那个超越时代的发型。 而造成此次围观事件的罪魁祸首,则大摇大摆的走前头,熟练的梅龙镇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着,不时还笑着向左右围观群众点点头,示个好什么的。 “啊?到了!龙凤店!”朱厚照说着停下脚步,任由身后低头走路的张墨撞自己身上,指着眼前这家客栈的门匾兴奋的说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店啊?”传说中正德与李凤姐一奸生情的那个地方。 张墨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强忍着眼泪抬头看着眼前这家客栈,很平凡很普通,但却给了他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似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张墨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客栈里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内容听着有点心惊,“哥哥!大哥,来啦!” 疑?电影上李凤姐是有个哥哥的,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李凤姐? 作者有话要说:药渣终于死刑了,大快人心,更新闻去。。 补完,还多加了四百字…… ------------ 123 第十五章 龙凤店兄妹诞生 ------------ 124 第十六章 剧情越来越俗了 ------------ 125 第十七章 历史车轮滚啊滚 ------------ 126 尾声 “救……救命……”张墨手脚并用,拼命水里挣扎,不时还冒出个小脑袋, C小 说网:/ “墨墨傻了吧?他不是会游泳吗?”朱厚照双手环抱胸前,顶着一脑袋的黑色十字路,满脸纳闷的看着时沉时浮,不时河里折腾的张墨,又抬起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他都掉下去这么久了,要真能淹死早就淹死了?知道,他肯定想骗下水呢……小坏蛋!还蛮有生活情趣的。”朱厚照说着,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无视河中可怜巴巴如同遇难群众般,等待亲解放军救援的张墨,露出一个很荡漾的笑容,做出了一个让张墨后悔不已的决定。 “墨墨,别急,朕这就来救!”朱厚照冲着张墨大叫一声,衣服一脱,开始……做热身运动。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到不是朱厚照多喜爱做这个,而是从小到大张墨耳提面命的教育已经深入到他的骨子里,几乎是一种本能,让他不自觉的忘却还水里苦苦扑通的张墨。 妹!救如救火,救个竟然还有时间做热身运动? 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凭着本能,而将整个身子浮到水面,依旧机械挣扎着的张墨几乎要一口老血吐出来。 不过……热身运动?难道照照要……不要啊…… 张墨刚要开口大叫,就见某个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重量简称“自重”的青春少年,正以炮弹出膛之姿勇猛的冲向前方,然后顺着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华丽丽向着可怜的自己压过来,巨大的冲击力砸脑门上,张墨顿觉得眼前一黑,接着满天都是小星斗,一闪一闪亮晶晶。 张墨本能的张开嘴,汹涌的河水立刻从口里灌了进来,顺着他的气管喉咙,流进他的五脏六腑之中。 好……好难受啊!张墨紧闭着双目,身子弓成一团,用力的咳着,窒息的感觉不好受,难道其实掉水里淹死的不是朱厚照,而是张墨?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这样也不错啦…… “墨墨,别睡了,再睡就变成墨墨猪了!”正当张墨觉得喘不过气,浑身上下憋得难受之时,忽然觉得身上一轻,接着朱厚照熟悉的声音他耳边响起,接着张墨又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爪子正他脸上不停的揉来揉去。 “揉妹啊!当劳资的脸是面团啊?”张墨愤怒的睁开眼,没好气的看着笑眯眯对着自己的朱厚照,“蹭”得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以居高临下之姿,指着朱厚照大叫道:“大冬天的,又不要上早朝,竟然敢用掀劳资的被子的方式叫劳资起床,活得不耐烦了吧?” “……那不是看憋得难受,怕……怕……”成为大明历史上第一个被被子压死的厂公吗? 朱厚照本能的一缩头,摸了摸脖子小心翼翼的嘀咕道。 “怕什么怕什么?”张墨一跺脚,如同一只孔雀般傲娇的抬起头,用鼻孔看着朱厚照,语带威胁的说道。 “呵呵,当然是怕闪了腰啦!”朱厚照站起身,扶着张墨小心翼翼的坐下,指了指张墨,又指了指自己,陪笑说道:“和……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的了,重孙子都会打酱油了,还闹这个,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什么重孙子啊?那是的重孙子和劳资没有关系?正德陛下!”一提到朱厚照的重孙子,张墨那个心疼啊,多好的一白菜,怎么就让朱厚照这头猪给啃了,还一举得男生了儿子呢? “是是是,是的重孙子,和没有关系。”朱厚照也不和张墨辩解,说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张墨小朋友自打过了七十大寿后,为了证明其实自己并没有越老脾气越活回去,现连“哥”都不用自称,而是开口必称“劳资”,以显示他真得个德高望重的老。 “哼!量也不敢说和劳资有关系!”张墨冷哼一声,对着朱厚照说道:“个猪肉包子!” “怎么说?”朱厚照一愣,这小老头真是越老越难哄了,哄他比哄乖孙还难,就算最后自己娶了刘宁为妃,那也不是被逼的吗?更何况当时刘宁的名声也被他毁完了,自己要是真不娶,有谁敢娶刘宁啊? 虽然朱厚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张墨干得那点小俩口不为知的甜蜜小事,怎么会变得满天下都知道,而且主角还变成了刘宁,难道是广大劳动民对耽美的接受能力不高,同时更热衷于看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朱厚照虽然不愿意,但事情已经这样了,而刘宁本也同意,他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本来朱厚照也只是打算名份上收了刘宁,以安众之口,等刘宁长大一点,换个马甲又是一条好汉,再给她挑户好家,让她风风光光嫁出去。 只是没想到……宁儿这个兄控啊……竟然愿意为哥哥牺牲到这种地步?非闹着要给自己生个儿子,理由仅仅是张墨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染血之事,比如命东厂的勾结倭寇,再和倭寇勾结南方商,又借着这些南方商赖帐之名,挑唆倭和商们之间的仇恨,借机江南一带杀放火,尤其是找那些家中有朝中为官,特别是大官的家族祸害,勾起南方百姓对倭的仇恨之心的同时,也让朝中的官员对倭满怀怨恨,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后来提出“犯大明者,虽远而必诛之”的航海远征行动——主要是去日本抢钱行动中,并没有很多跳出来反对的原因。 总之一句话,自古权阉都没好下场,不是上吊就是流放,是但如果下代皇帝产自自家,过得平淡而富足的晚年还是可以的。 但是如果朱厚照没有儿子,又或者朱厚照顶不住压力和别的女生了儿子,那么朱厚照驾崩之日,就是他们张家倒台之时,既然如此反正是要便宜的,不如便宜自己家。 最最最主要的事,刘宁这个女,也不知道是她宫斗文看多了经验丰富,还是自己小白文看多了智力低下,他堂堂一个大明天子,竟然还被一个女弄上了床。 末了完事后,身为女方的刘宁贼眉眼笑得跟只偷吃了小鸡的狐狸,而自己则痛苦难当的像被强X的少女。 最最最过份的事,生完孩子断奶没多久,那姓刘的魂淡留下一封写着诸如“皇宫好无聊,大家不要来找,孩子要好好养啊,绝对不会再回来生二胎”之类的信就这么毫不留恋的落跑了。 啊呸!找妹啊!不想让找到,就要不通过东厂跑啊?既然通过东厂跑路,就就…… 真是个让感动的魂淡! 不过……能不能麻烦把这个小的也一起带走啊? 朱厚照依旧记得,当时完全不知道内情,依旧沉浸老公和妹妹搞上了这个巨大杯具中的张墨,接手了情敌和老公的狗血“奸情”结晶后,一直抱着孩子精神恍惚不能言语,直到怀里的孩子一声啼哭,表示本大爷饿了,才如被雷霹清醒过来。 从此,朱厚照张墨的生中退居二线,尼玛养个儿子不如养条狗,尼玛以前都是朕趴墨墨怀里听故事的,尼玛以前被墨墨喂饭的那个都是朕,尼玛……早知道朕就把这臭小子射墙上了。 “别尼玛了!睡觉!”张墨斜眼看着满脸悲愤的朱厚照,心里那个气……劳资辛辛苦苦带大就算了,劳资还辛辛苦苦把偷生的儿子也带大了,结果呢……结果呢……不感谢劳资就算了,还……还…… 算了,不跟置气,睡觉! 张墨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躺回床上,抓起刚才被朱厚照丢一旁的锦被,继续像刚才那样用被子将自己连身子带头一起严严实实包了起来。 这样睡觉虽然窒息,但是……劳资喜欢又如何? xxxxxxxxxx 一觉睡罢,也不知道睡了过久,再醒来时张墨还没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点不对劲,张墨果断睁开眼睛,果然发现觉得不对劲。 张墨从床上跳了起来,眨巴几下大眼睛,又用力揉了揉,再看看,又闭上眼睛,过了几分钟又猛得睁开,半响之后方才喃喃自语道:“难道是又穿越回来了?” 张墨实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无论他怎么看怎么摸,眼前出现的这个房间既不是厂公府里那间豪华但很少有主的卧室,也不是紫禁城旁边那座处处都有朱厚照气息的宫殿,而是自家那间宽不过十平米,却非常具有强烈宅男特质外加猥琐之气,但因为几十年不见,瞅着还有点陌生的小卧室。 “这算什么回事?到底是穿越了,还是……南柯一梦?”张墨摸了摸头,梦游似的走出房间,冲着正坐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倒看《还珠格格》还是新版,虽然几十年不见,瞅着有点眼生,但理论上肯定是自己母亲的女叫了一声“妈”,跟游魂似的飘进了厕所,脱了裤子习惯性往马桶上一坐,刚坐了不到三十秒,脸上表情一变,跟受惊似的,猛得站了起来,头一低,目光落自己好久不见的小水枪上,顿时心情大好。 “别想了,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不管是梦还是现实,反正都回来了,再想也回不去了。”张墨抓了抓头,自言自语道。 张墨的个性就是如此乐天和随波遂流,否则他早几十年前或者梦中变成太监那一刻就直接抹脖子上吊自杀,而不是挣扎着活了下来,还成为了大明史上第一号响当当的权阉。 大明,他的大明怎么样了? 按照穿越文的惯例,穿越回来的主角都要上网百度或去图书馆转悠一番,看自己所存过的历史,是否是曾经真实存过的,而自己又是否真得那段历史存过,只是…… 张墨没胆子,他害怕…… 他害怕从史书上看到“明正德十六年,正德帝驾崩”的字样,害怕某所辛辛苦苦努力奋斗了大半生的国家只是一个美丽的梦。 “算了,不管了,先把这本发出去吧!”张墨逃避了,他淡定的打开自己睡觉之前码的那本,十指纤纤拼命键盘上飞跃着,即使过去的几十年只是一个美丽的梦,那么他也希望……至于能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什么…… 虽然没有会相信一本他们眼中的穿越YY文剧情,至少……至少……至少张墨也希望有能知道,有一个皇帝其实不是那么昏庸那么荒淫那么没用,他也曾经拼命努力并且成功过…… 前三章很轻松发了出去,张墨关上网页挂着QQ,继续码字,他从来就没有文若泉涌,一口气码下来一个小时后竟然破天荒的有了一万字的稿子。 “累死了!竟然码了这么多!”张墨伸了个懒腰,瞄了一眼电脑右下角,一个小头像正不信的一闪一闪,“耶?竟然是编辑大?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对于自己的坑品,张墨很有自知之明,是催稿呢还是催稿呢还是催稿呢,除此之外,他可不认为编辑找自己会有什么好事? “算了,早死早催生,不就是催个稿吗?哥不怕!”张墨心一狠牙一咬,用鼠标点开了那个狂闪的小头像。 电脑上立刻出现一个粉色的LOLI少女皮肤窗口对话框,对话框里不过寥寥数个字,内容写得极简单,但那极有某强烈作风的语法风格,却让张墨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坏墨墨,当太监挖坑不填就算了!现竟然把朕和的事传到网上让欣赏,朕和没完!擦干净小菊花给朕等着,朕现就去买机票来爆!” 来吧来吧,哥现有作案工具了,到时候,谁爆谁还不一定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结局是早就想好的,其实我本来是准备让某两只活到九十九,墨墨先老死…… 后来想想,这个年纪太雷人了…… 至于中间那段省掉的,太狗血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雷,就缩了。。。 终于写完了,恭喜自己 下本书准备开同人,圣斗士同人 男主是可爱的天雄星迦楼罗王艾亚哥斯 很冷门的圣斗士就算了,主角不是黄金是冥斗士,俺已经看到惨淡的点击在向俺招手,不过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冥王军的粉丝~ 说起来比起被鸟哥秒的艾亚,我更喜欢他两哥哥,但是为什么身为米饭和拉面的我,会写艾亚的文呢? 点击图片进入我的新坑 一个大招秒杀金牛的巨爵座白银圣斗士水镜啊! 一个响指宰了一船冥斗士的三巨头天雄星迦罗楼艾亚哥斯啊! 坑爹啊!就算劳资当选了动漫十大卧底高手外加十 大魔鬼上司,你也不能让ND人物乱入LC剧情啊!这日子还特么让不让人过了? 杀个黄金才得十分,一百分才能回家,史昂童虎还不让杀啊! 哈迪斯大人,你这是欺负劳资是动画党,没看过漫画原著吧?你特么竟然不告诉我,天雄星他特么分数负了几百分啊几百分! 本次LC圣战中杀死冥斗士最多——第一是你,第二是我啊! 哈迪斯大人,你是我的天! 雅典娜女神,你是我的地! 你们俩谁强,给得好处多,我就跟谁混! 我是圣斗士,也是冥斗士,我是精分我自豪! 致冥斗士卧底圣域后的圣斗士时光!